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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哮天犬的问话成功让苏餍愣住了。
苏餍仔细想了想，哮天犬怎么说也是个神仙，比普通的人类见识广博多了，应该不会为了不小心窜了频这么点小事来找他的麻烦，况且现在这状况，他也不可能在不暴露自己普通人类身份的状况下，从哮天犬哪儿套出话来。
毕竟依现在的状况看，哮天犬那儿应该也看不见人间的观众发的评论，所以在他的认识里，苏餍刚刚就是在直播间只有他哮天犬一个观众的状况下自说自话，不搭理他的。
那他怎么答？
我有病喜欢自言自语？神仙会有病吗？万一没有有病的神仙，他就直接暴露了。
还是我看你不顺眼不想搭理你？这样说他就更不用想从哮天犬那儿知道更多了。
想来想去，苏餍决定和哮天犬说实话。
苏餍清了清嗓子，看着屏幕，表情陈恳的说：“我之前没跟你搭话是有原因的。”
【什么缘由？】
苏餍：“我是个人，生活在人间，在交换物品前，我接受的教育告诉我，这世上没有神仙。所以我当然不可能跟你这个看起来像是脑子有病的人搭话。”
【什么？你说我脑子有病？！！！！！】
苏餍一头黑线：￣□￣｜｜……
大哥，你这重点抓错了吧？
尴尬的咳了一声，苏餍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不是说你有病。只是之前没想到你真的是哮天犬，也没想到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作为一个普通人类，看到一个口口声声问我是哪位仙君座下的观众，也只能那么想了。不过——”
苏餍话音一转，小小的吹捧了他一下，“没想到你真的是神话故事里那个可以蚀月的哮天犬，作为一个人，我现在对你的感觉就只有崇拜了，真的！”
苏餍说完，用真诚的眼神看着屏幕，想让哮天犬感受到他的诚意。
哮天犬这才平静下来，淡定的说：
【哦，原来你是个人啊——】
苏餍一脸诧异，这么淡定的吗？难道仙界的人经常能看到凡人的直播？还没想完，就见刚刚还淡定的一逼的哮天犬打了几个大大的惊叹号——
【！！！！什么？！！！你是个人？！！！！】
从惊叹号的密度上就可以看出哮天犬有多么吃惊了。
苏餍心说：这才对嘛！搞得好像凡人和神仙的来往多密切一样，要真有那么密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不会有相信科学这一项了。
苏餍真诚脸：“是啊！我就是个凡人。”
【！！！我居然看到凡人的直播了！】
【不是，凡界和仙界分离许久，已经无法联系了，我这到底是怎么连上凡人的直播的？！】
苏餍没想到凡间和仙界居然是断了联系的，只以为仙凡两界就像神话故事里说的那样同处一个空间，只不过凡人看不到神仙而已。
此时知道仙凡两界脱离许久甚至连联系都没了，也是一脸懵逼。
苏餍：“你的意思是说，凡间和仙界的通道断了，你们神仙已经不能来我们凡间了？”
哮天犬显然也正处于震惊之中：【是啊！自从你们人间开始信什么科学，信仰之桥就断裂了，仙凡两界分离，各不相通，已经过去百余年了！】
苏餍：？？？这特么信科学还信错了不成？不行！他还是生长在科学旗帜下的新人类，坚决不能被这些神仙洗脑！
脑子里凌乱了一通，苏餍索性不再去想什么神话，什么科学了。反正信科学他成不了对社会有巨大贡献的科研工作者，信神仙他也成不了仙，认认真真的做直播，当他的凡人吃播主播才是正道。
想通了，再加上不存在这些神仙下凡来找他麻烦的可能，苏餍说话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顾忌了，好奇的问哮天犬：“神话故事里，你们仙界都是玉露琼浆，鲜果如林，向来受到凡人和大妖小仙的追捧的。我怎么感觉你反而对我们凡间的食物很热衷啊？”
【……一言难尽啊！仙凡两界没脱离之前，我们仙界的食物来源大多都是人间的祭祀。但自从仙界和凡间脱离，凡间的祭祀活动就几乎绝迹了，我们也因此断了粮。大约四十年前，最后一批由凡间祭祀而来的鸡鸭猪禽也生了灵智，不能再吃，仙界可入口的东西也就只剩下花果山的桃子，紫竹林的竹子，各处花仙草灵身上的灵露灵果，以及瑶池的蟠桃了。再好吃的东西，一下吃个几十年上百年，也该腻了。】
这话说的莫名有点沉重，苏餍带入自己想了想，顿时对仙界的众仙充满了同情。
但他没想到哮天犬的话题跳跃这么快，还不等苏餍同情的神色摆正，他已经又发了一堆弹幕了——
【所以，凡人小友，你刚刚吃的那个叫辣条的东西能不能再给我一些？真的太好吃了！】
【你就可怜可怜我这只几百年没吃过好吃的食物的狗吧？嗷呜汪汪汪！】
【我可以拿东西跟你换！你说你想要什么？除了我们真君的方天画戟，我啥都能换给你！】
苏餍：……这是为了口吃的连作为神仙的面皮都不要了啊？
苏餍还没来得及答话，那边哮天犬已经又找到了切入点——
【啊！我才看到你的昵称是饕餮，你是不是喜欢饕餮？我可以帮你要签名，也可以要他的鳞片他的毛，只要你开口，要他一块肉我也能给你弄来！】
为了防止他的直播间变成杀兽现场，苏餍赶紧制止了他：“别别别！我不喜欢饕餮，起这个名字只是因为我吃得多而已！”
【这样啊——】
哮天犬的语气里明显充满了遗憾，苏餍好奇的问他：“神话里说饕餮是上古凶兽，厉害的很，你能打过它，从他身上拿到一块肉？”
【那有什么不能的？饕餮现在不能打的很！要他一块肉妥妥的！】
仙界二郎神君府，一只黑色的中华细犬趴在软榻上，两爪灵活的戳着面前发着光的联络板，眼珠子转来转去，小算盘打的嘀溜响！
饕餮之前为了获得仙界第一美男子大赛的冠军，找他拉了票，可是欠了他一个大人情的，找他要一块肉而已，还便宜了他呢！
苏餍对于仙界的情况知之甚少，只以为神话故事里夸大了饕餮这只凶兽的战斗力，又说小了哮天犬的本事。心理暗自叹息人间对于仙界众神仙、妖兽的战力排行模糊得很，根本不成体系。
眼看哮天犬又在那里嚷嚷着要苏餍换辣条给他吃了，苏餍赶紧从电脑桌下的抽屉里，把昨天刚买的五包辣条全部拿出来，攥在手上问他：“这要怎么给你啊？”
哮天犬从屏幕上看到眼熟的包装袋，舔了舔嘴巴，眼睛亮晶晶的打字道：【你心里想着送给哮天犬试试？】
苏餍按照他说的办法想了想，但辣条依旧在手里，没有消失。苏餍盯着屏幕问：“这是怎么回事？”
哮天犬爪子在软榻上刨了两下，将食盆里的五根大骨头拉到身边来，继续打字道：【我愿意用五根大骨头还你五包辣条，你再试试？】
苏餍又在心里想：我愿意跟哮天犬交换！
下一秒，辣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五根跟之前一模一样的大骨头稀里哗啦的凭空出现，砸了他一身。
苏餍顾不上管掉在身上和地上的大骨头，眼睛亮亮的说：“成功了！看来只能双方互换才能成功传送东西！”
【是啊！所以小友，你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跟我说，只要能拿食物换，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搞来！】
话虽这么说，但苏餍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想要的，关键是他也用不上，最缺的食物反而还得交换出去。
不过看哮天犬说的惨兮兮的，只有他一个的话，以苏餍最近赚钱的速度，换点食物给他也不算难事，遂大方的说：“我现在没什么想要的，倒是你，我每天都会进行吃播，如果你看上了什么食物，可以主动敲我，跟我交换！”
哮天犬终于等到了苏餍这句话，高兴地一蹦三尺高！嗷呜嗷呜叫着在神君府风驰电掣的跑了好几圈，才平息下激动的心情，心情大好的说：【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的，这次是准备不足，下次换给你的东西一定都是好东西！】
对于他说的好东西，苏餍也不以为意，只是笑了笑。看屏幕右上角的时间显示已经晚上十点半了，苏餍就跟哮天犬打了招呼，关掉了直播。
关了直播，苏餍捡起一根质地如玉的大骨头，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轻轻一划，果然连条印子都划不出来。
所以说，哮天犬说的什么要换给他好东西，作为一个凡人他都根本用不了，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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