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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兰慧醉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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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走了后，我也冲了出去看看兰慧是不是真的喝醉了。一出门，就看到高明站在路边，旁边蹲着一个人，在旁边吐。高明向我招招手，我过去看到兰慧为了我喝成那个样子，心有不忍。递过去一叠餐巾纸。兰慧把自己的嘴擦干净，对我说：“姜子牙，拉了一把，我站不起来了。”我伸手把兰慧拉了起来，说：“你知道自己不能喝，为什么还要那么拼命？”
兰慧什么也没说。站在那里摇摇晃晃的，似乎像个不倒翁。我再次把手伸给她，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尽量不让自己倒下。
高明看着我们俩，朝我点点头，悄悄地离开了。
“姜子牙，我喝太多了，我喝这么多酒，回寝室也没面子。你找个地方陪我坐一下。”
我只好让兰慧半扶着我的胳膊，慢慢地走向操场。那里有看台，可以让兰慧休息一会，等她清醒一点。就让她回寝室。
我们并排坐在操场的看台上，兰慧斜歪着，头靠在我身上。我从来就没有和一个女孩接触这么近，感到心跳有点加速。
过了一会，兰慧开始说话了。她问道：“姜子牙，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幽幽拼酒量吗？”
我当然能感觉到一点点，但却又说不清楚。
“我不想输给她。”兰慧说了一句带有双关语的话。
“姜子牙，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入学第一天的校车上。我看到你被别人欺负，显现出来是那么的淳朴、善良。后来，通过你搞宣传工作很有一套，并且把幽幽班上的晚会设计布置的那么漂亮，知道你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就开始注意你了。但你却不知道。如果不是那天我们偶遇，你可能还不会认识我。”
兰慧顿了顿，接着说：“我知道你的英语不是很好，这是大多数从农村来的学生的通病。所以在考试前，我就去找了一些资料给你。没想到你当时竟然还是不及格。为了找机会接近你，我估计你会在开学补考前返校，所以我就在那几天都来学校，看看你是不是来了。当我知道你来了，就借故和同学去旅游，在学校陪你复习。”
兰慧看到我没反应，问道：“你在听吗？”
“我在听。只是我不知道，我有什么优点会让你对我那么关注。”
“这就是你的优点！有的男生都想在女生面前展示自己的优点，把自己的优点扩大。而你不会那样，你是一个实在人。现在城里的男生都没有你的这种品格。”
兰慧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当我看到幽幽接近你的时候，我自己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我没有她漂亮，没有她那么优越的家境。而且我的性格内向，不敢表达自己的意愿。同时，我也看出来，你对幽幽也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你对她并没有更亲密的来往。所以，我就想和幽幽……”
兰慧没有往下说，她知道，作为一个女生，再说下去，会很没有面子。
对我来说，不管是兰慧，还是幽幽，我都把她们作朋友。从来不敢在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身上抱有什么幻想。我明白自己的处境，不允许自己对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存有非份之想。但就是刚才，看到两个人为我拼酒量，我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兰慧的表白，更让我预感要发生什么。
“姜子牙，你对我……？你觉得我人怎么样？”兰慧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心里话。
“很好！”
“能不能具体一点？”
我汗，我还真的说不具体，因为我平时根本就没注意过她呀。
“你漂亮，而且善良，内秀，也乐于助人。”我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感觉，只好胡诌了。
兰慧听了，脸转向我，静静地看着，脸上绽开了笑容。
“你看到我今天喝醉酒，对我有什么看法呀？”
“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酒量不好，我就不会让你和幽幽去拼酒量的。”
“我从来都没喝过那么多酒，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酒量。我只是不想输给她，你知道吗？”
“今天，我在你面前出洋相了吧？”兰慧接着说，“如果我今天输给她了，那我就彻底输了。其实你说的那句话，也是为我解围。如果再喝下去，我肯定会输的。谢谢你！”
“你为什么要谢我呀？本来都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
“至少，我现在没输！”
这时，我才明白兰慧为什么总是说“输”这个字眼了。
兰慧抱着我的胳膊，头仍然靠我的肩上，轻声问道：“姜子牙，你会喜欢我吗？”
我侧过头，看着兰慧。虽然操场上光线不足，但仍然可以看出这张脸是那么的清秀。特别是那张嘴，棱角分明。
我的心一阵狂跳，这难道就是爱神来敲门了吗？
我虽然已经上大二了，却没有真正感受到什么叫爱情。对这突如其来的问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兰慧看我停顿了半晌没有回答，慢慢地把头移开，松开了我的胳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谢谢你陪我。再见！”然后，一个人慢慢地离去。
我愣了一下，立即也站起来，叫道：“兰慧，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还没有思想准备，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
兰慧没有回头，只是摇了摇手，只顾一个人走了……
看着兰慧慢慢离去的背影，我重新又坐在台阶上。
对于幽幽和兰慧，她们为什么会喜欢我？我有哪一点让她们喜欢？我又会喜欢上她们中的哪一个？
我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也许我这个人太木讷，不开窍；或者，在我的意识中，自己还是处于少年时代，还不解风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