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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不陌生的梦 ...
自己的心思就这么被戳穿,江月凉神情变了变,但她依然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贺兰秋。
江月凉就是这样,即使理亏,即使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她也绝不收回自己说过的话,更不会道歉,就这么一根筋的较劲,好像气势够强,两人之间的输赢就可以扭转。
江月凉不可能低头,所以,贺兰秋先低头了。
她看着两人之间地面上的一片盛夏落叶,叶子还绿着,就掉了下来,既生动,又颓落。
头低了,语气自然也低了,贺兰秋完全不懂江月凉怎么突然就提起这些事,而且说得那么阴阳怪气,但这肯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还是很大的原因,她也当了一回游总助,斟酌再斟酌,才敢发出声音来。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那是你爸,你找他要钱,这都是应该的,全世界的孩子都是花父母的钱长大的,你只是把他养你过程里没花的钱,在长大以后又要了过来而已。”
说完了,贺兰秋抬起头,表面淡定无匹,实际小心翼翼的看向江月凉。
这个回答很标准,问十个人,九个人可能都会这么回答,江月凉听了,既不满意,也不生气,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五十万够养两个我长大了,我拿了他的钱,可是我不会还给他,以后他老了,我也不会去看望他。”
贺兰秋望着江月凉的脸色,观察一会儿之后,她很诚恳的对江月凉说:“凉凉,我真的一点都不关心这些,你就是把你爸和你后妈搅合的离了婚,把你继妹折腾的退了学,我也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如果你有需要,我都能跟着你一起折腾,他们都是伤害过你的人,我对他们不可能有同情心啊。”
江月凉眼球稍稍动了一下,她看看贺兰秋,贺兰秋站在原地,就像是等待审判一样忐忑,可是江月凉这个审判长,她安静了好长时间,再开口的时候,她直接把这个话题结束了。
“我记得从西门出去的月亮湾广场里有几家酒吧,不知道还开没开业,我去找辆小蓝车,骑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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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江月凉还是如愿的骑上了她的小蓝车,黑下来的校园没有落日余晖时那么好看了,尤其是她们走的这条路很偏僻,一路上周边除了路灯连个亮都没有,也是贺兰秋心大,要是游总助在这,肯定要怀疑一下,江月凉是不是终于下了决心,要在一切开始的地方结束掉贺总了。
大学城附近的商店就像路边的行道树,过几年就换一茬,江月凉认识的那几家酒吧,她上学的时候就换过一回,现在又换了,三家里,两家都是新开的,只有最后一家她还有印象。
找了一个不怎么拥挤的二人小桌,江月凉坐下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看酒水单子,酒保是个年轻帅气的青年,八成就是她们的某一位打工学弟,他等着她们点单,眼睛总是“不经意”的往江月凉身上转一圈。
又一次不经意之后,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恰好和贺兰秋的视线撞上。
酒保一呆,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这个人为什么要用这么阴森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过……刚才没仔细看,这边的这位,好像更有味道啊,他刚上大学没多久,还没见过风浪,一个江月凉就能把他吸引的挪不开视线,再加上一个贺兰秋,要是贺兰秋友善一点,他绝对可以想象到自己娶了白富美以后走上人生巅峰的场景。
但贺兰秋不可能友善,于是,短暂的对视以后,酒保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再看她们中的任何一人。
这时,江月凉也看好单子了。
“这一页,推荐指数四颗星以上的全都给我来一杯,这一页,二百块钱以上的也都给我来一杯。”
酒保震惊了,原来这位才是真正的白富美吗?她刚才点的这些,消费已经大几千了,对一个学生来说,即使在酒吧打工,他还是很难适应别人一顿饭就花掉他两个月工资的生活。
飞快的写单子,默了默,酒保问她:“请问还需要别的吗?”
江月凉往后看了看,“等等,我再点点儿吃的。”
贺兰秋全程安静,就看着江月凉点,把小吃那一页看完了,江月凉点点头,把单子还给酒保,“炸薯条炸薯饼炸薯角,一样来一份。”
她叮嘱道:“多放点番茄酱啊。”
酒保:“……”
几千块的高级鸡尾酒配十几块的儿童餐,有钱人的生活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懂了。
酒保走了,贺兰秋这才开口:“三十多杯,你不会全都要喝了吧?”
“我一样尝一点,上学时候一直都想来,但是没钱到这消费,现在也算是圆梦了。”
贺兰秋笑起来:“我来帮你圆,今天账单我来付。”
江月凉扒拉墙上装饰的动作一顿,她扭过头,不解的看着贺兰秋:“难道你还想过让我付?”
贺兰秋:“……”
就是因为贺兰秋在这,她才会这么大手大脚的点酒,这还是收敛过了的,刚进来的时候,她是奔着把贺兰秋喝穷的气势来的。
可惜哪怕把这家酒吧盘下来,也没法撼动贺兰秋的资本家地位,那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奢侈一把,把所有想喝的酒都尝尝。
三十多杯,她们这个二人桌根本摆不下,很快,酒保就把她们请到了二楼,下面歌声和跳舞的声音要冲破房顶了,贺兰秋和江月凉关起门来,谁也不去凑楼下的热闹,就认真的品酒。
一开始,她们两个还品的是那么回事,抿一口,说这个有点酸,那个有点甜,后味如何,涩度如何,等喝完了一轮,谁也不关心这些酒是什么味儿了。
江月凉脸颊有点红,鸡尾酒这东西,看着五颜六色的,不亲自喝下去,谁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做的,有的跟饮料差不多,有的能把人一杯放倒。感觉自己开始上头以后,江月凉就不喝了,她把马提尼里面的橄榄放在桌面上,然后趴着玩橄榄撞酒杯的游戏。
撞了三回,都没撞上,贺兰秋在一边看得手痒痒,她撂下杯子,气势如虹的说:“我来!”
一屁股扭到江月凉身边,把稳稳坐着的江月凉还撞歪了一下,她喝多了,没注意到,江月凉喝多了,也不介意了。
半趴在桌子上,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橄榄对面的高脚杯,选好角度以后,贺兰秋倏地弹指,橄榄一下子飞出去,撞上高脚杯的时候,发出非常清脆的声响。
贺兰秋高兴的不行,鼓着掌直起腰:“耶!打中了!”
江月凉看她的眼神特别嫌弃,可是嫌弃着嫌弃着,她又笑了起来,一开始是无声的笑,后来声音越来越大,看着跟抽风似的。
她一边笑,一边用力推了一下贺兰秋,“幼稚!”
贺兰秋也笑,被推远了,她很快又把自己正回来,还坏心眼的撞回了江月凉身上,“那是你输了,要是你赢了,你才不会说自己幼稚。”
江月凉振振有词:“不可能,我不是那么双标的人。”
贺兰秋:“你怎么不是?你一直都是州官,在家里放火,我是百姓啊,穷苦的老百姓,想点个灯都不行。”
江月凉:“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不让你点灯了,家里的灯,不一直都是你来关吗!”
贺兰秋:“笨蛋,点灯只是一种比喻,我说的是别的,比如,你说的话就是话,我必须要听,可我说的话,你听着是不是跟某种气体一样啊?你都不信的,你不信,别人也不信,那我没办法,只好逐个击破,我知道你耳根子软,嘿嘿,只要我让别人都信了,早晚有一天,你也会信。”
贺兰秋傻乐着,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狐狸,她兴奋的跟江月凉分享自己的小秘密,完全没意识到,她这是把秘密分享给了当事人。
不过么,当事人也喝多了,她缓缓眨眼,一点没弄明白贺兰秋究竟说了什么,她睁大眼睛,好奇地问:“什么话啊?你现在说,我保证我能信。”
贺兰秋当场告状:“就是我喜欢你这句话啊!我都说了多少遍了!”
江月凉撑着桌子,她手放在腮处,手指上下的按摩着耳后的皮肤,她的眼神没有平时那么灵动了,声音也发飘,听着像是嘟囔,“这个啊,这个我信啊。”
贺兰秋去拿下一杯酒的动作暂停了一瞬,她保持着这个抬起胳膊的姿势,转过头来:“你信了?”
江月凉点头点的颇为迟缓,“贺兰秋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的。”
贺兰秋本人坐在她旁边,这句话让她心情激动,可是这句话的主语,让她茫然了一会儿,她不就是贺兰秋吗?跟她说话,怎么还要叫她的名字?
她戳了戳江月凉的脸蛋,想让她清醒一点,“凉凉,看这里,我就是贺兰秋。”
江月凉脸正热,还被人戳,她不耐烦的拍开贺兰秋的手:“别动。”
手上传来痛感,江月凉没清醒,贺兰秋倒是清醒了不少,她看看江月凉的脸色,然后说道:“凉凉,你是不是喝太多了?”
江月凉依然撑着头,回答的倒是很快,“没有。”
贺兰秋小小声:“醉鬼都不会说自己喝醉了。”
江月凉:“我听到了。”
贺兰秋:“……”
江月凉就着这个姿势,懒懒的把视线转了过来,她望着贺兰秋,语气也是懒洋洋的:“贺兰秋不爱开感情上的玩笑,我开过一次她和别人的,然后她就变得好严肃,她不让我再说这样的话,她自己,也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手臂有点歪,快要掉下去了,江月凉自己调整了一下,期间她的眼睛倒是一直盯着贺兰秋看。
她问道:“贺兰秋,你说她为什么不喜欢我开的玩笑,我只是说了一句,你们两个一起拍照好配,看着像情侣,为什么她不爱听这种话?”
江月凉嘴里好像有好几个贺兰秋,又好像这几个都是同一个,真的贺兰秋听到她的问题,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她回答道:“因为,被喜欢的人开这种玩笑,心里会难过。”
“只是开一个玩笑,就会难过吗?”
贺兰秋抿了抿唇:“因为是喜欢的人。”
江月凉放下胳膊,她坐的不是那么直,身影看着有些单薄,她垂着头,贺兰秋只能看到她说话时跟着颤动的细密睫毛。
“一个玩笑,你就会觉得难过。我以前也很喜欢你,你也说过让我难过的话,但是因为那不是玩笑,所以我比你难过的更多。”
她抬起头,睫毛上挂着昏暗的房间里很难看清的水光,在贺兰秋怔愣的表情下,她认真的问:“你喜欢我,可是你从来没有告诉我,我喜欢你,我恨不得每天都要跟你说,那为什么,最后被伤害的人是我?”
这是记忆丧失的她没法回答的问题,喉咙滚了滚,贺兰秋却只能继续说出那句既有分量又没分量的话,“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江月凉等着答案,结果等来的是这一句,她沉默着,表情变淡,“这句话已经没法成立了,永远这个词,你已经用不了了。”
说完,她撑着桌子要站起来,现在喝醉的人到底是谁,可能连她们两个都不清楚,贺兰秋身上的血液发凉,可是凉到极致的时候,又开始发热。
就像人在极寒情况下会失去对温度的感受一样,贺兰秋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恐慌绝望,还是理智冷静,她拽住江月凉的胳膊,一下子把她拽回来,力道没有控制好,江月凉还摔了一下,她惊愕的看过去,却发现贺兰秋现在的表情不太对劲。
失忆的贺兰秋总是又甜又软,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江月凉说,可现在的贺兰秋,夹着她胳膊的手像是铁做的,抓得她都感觉到疼了,而看到江月凉挣扎,她也不放手,她的呼吸变得不平和,她的眼神在江月凉脸上不停的转,始终无法固定下来。
“我不记得了,”一开口,贺兰秋的声音就暴露了她的急躁,“如果我伤害过,你让我赎罪,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你不能像这样,关紧大门,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我受够了,我再也不想回到以前了!”
江月凉愣愣的,贺兰秋得不到她的回应,焦躁的心情瞬间达到峰值,心里就剩下一个想法。
不能让江月凉离开。
眼前一花,江月凉瞪大双眼,白桃味的鸡尾酒她今晚还没喝过,而现在,她被迫品尝到的,除了白桃,还有淡淡的女士香水。
初体验在这种环境下,似乎不太好受,酒只有装在酒杯里是香的,装到别的地方,味道都不怎么好,再加上贺兰秋带着决绝的态度而来,别说技术了,没把江月凉去年花重金补的牙磕掉就是好事。
大约过了几分钟,贺兰秋总算是发现江月凉根本没反抗过,她忍不住睁开眼,感觉到她的分心,江月凉也睁开了眼。
两人短暂的分开了片刻,嚅动着唇瓣,江月凉想说什么,但是贺兰秋不想听,她凑过去,又把她的嘴堵上了。
大脑缺氧,人也跟着晕头转向,本来清醒的脑子,又一次被酒精占领,幸亏她们都是女人,而且都是多年单身狗,这才没有出现擦枪走火的情况。
江月凉的酒量不如贺兰秋,所以她睡得更沉,哪怕午夜到了,外面的一楼都开始狂欢了,她也没醒过来,还是贺兰秋更警醒一点,外面的声音一变大,她就睁开了眼。
陌生的房间,不陌生的人。
陌生的姿势,不陌生的梦。
贺兰秋醒来的时候,江月凉趴在她肩头,她的两只手都环在她腰上,只是松松垮垮的,马上就要掉下去了。
贺兰秋微转过头,望着睡得脸颊虚红的江月凉,她的两只眼像是要在江月凉脸上开两个窟窿。
狂欢一直没停,音乐震耳欲聋,发麻的鼓膜在这种时候夺走了身体的一切注意力,音乐声音太大了,大到每个角落都被它占领,大到人们出现了一种错乱的认知,好像在这种时候干点坏事,别人也不会发现。
酒吧里每一天都在上演的画面,有人把手伸向了某位美女的腿,而酒吧里很难遇到的画面,是一个本就怀抱别人的人,突然闭上眼睛,既轻柔又小心的,加深了那个本来就有的拥抱。
而这,就是她一直想干,却又不能干的坏事。
这些天心态崩了,本来已经放假,但是疫情突然严重起来,学校就不让我走了,要是没打疫苗,我早就回家了,现在除了自己学院的事,我还要负责别人学院的事,每天听学生问到底什么时候能放他们走,听得我真想说一句,我特么也想走啊,你们还有盼头呢,我连宿舍的对联都想好怎么贴了
认命前罢工了几天,现在认命了,我又回来了,这个作话放前面,省得破坏结尾的气氛,还有,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我绝对不可能是在座某位同学的辅导员,你们的辅导员都是好辅导员,没有抱怨领导,没有消极怠工,更没有不正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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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不陌生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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