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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 古怪疾病卷南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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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闻祁,你可有爱过他人,在我之前?”
风意暖枕在霍闻祁的肩头,那长发散落在霍闻祁的胸前,被他把玩着。
“只你一个。”
她本是闭着眼的,明明困得不像话,却还是想听到他的声音。
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风意暖缓缓睁眼,淡然地在这黑夜聆听到他坚定的语气,他身边怎会没有女子呢?
风意暖不信。
就凭着被如此之多的女人搭讪,那没有她的年岁里,也定有一个女子相陪才是。
不然……
“这话会不会显得有些假?”
问也问了,说出这话居然还不信。霍闻祁低沉地笑了一声:“嗯,是很假,为何要问?”
风意暖一拳捶在霍闻祁的胸口,被霍闻祁握住。
“如若有别人,我至于纠缠你?”
那无措的眼神被霍闻祁欺身而上的身影盖住,窗外挂着繁星,都知道娇羞躲进云层。
浅尝辄止,浅尝辄止……
风意暖在心中对自己告诫了无数遍的话,怎就不奏效了。
霍闻祁埋首在她脖间,光是呼吸的节奏,都能控制她心跳的频率。
两手攀附在霍闻祁的肩膀,本就累极了,此时闭着眼享受着他给予的热情。
总以为这旋律是有多古老,世人早该腻了味。
可为何,欲罢不能?
霍闻祁听她轻声低呼,在他身下化作一堆羊脂软烂。
翻云覆雨,翻云覆雨,不知羞,不知休……
——
叶含真走投无路,接连几日,那些大夫束手无策,只说叶以修不是一般的高热。
这都几天过去了,叶以修竟还没有好转。
这么下去,叶以修可是会死的!
思及此,叶含真害怕极了,闭着眼叶以修咳了好几声,依旧是昏迷不醒。
她实在是找不到办法!只好去求人,求他兴许还能去那富人可去的医院被救治,叶以修不能死,他可是她在这南阜城的唯一亲人。
她此生只此一个兄长……
在孙家门口张望,看着里面有灯火亮着,叶含真不停拍着铁门。
孙复元听到动静,本可以装作听不见,可那拍门的声响实在显得无礼之际!
从二楼卧房打开窗向下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她怎么来了。
“孙少爷!”
“你,为何来这?”
之前碍于面子没见孙复元,这会儿还是来找了他。
而孙复元那日在众人面前也说得很清楚,她该是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了才是。
“先救救我哥!”
叶含真顾不得那么多,找了一辆推车将叶以修推到孙家门口。
那车夫还在那边催促:“小姐,能不能让这人下车了,我还等着做生意呢。”
“我哥还病着,你就再等等!”
孙复元下了楼,叶以修面色苍白如纸,可额上不停冒汗。
“高热不退,你得找大夫。”
叶含真哭着跪下求饶:“孙少爷,求求你救救我哥!我,我找了很多大夫!他们都没有办法治好我哥……”
孙复元撇开了叶含真揪着自己裤腿的手。
“我想我当日说得很清楚,你再笨,也该懂了。”
叶含真点头:“是,我知道,你让我走,我都明白!只要你救了我哥,我就永远消失在你面前。”
孙复元冷笑了一声:“呵,叶以修不过是个被南阜府剔除的人,让你永远离开我的视线,居然要付出这么多代价?你还真的是高看了你自己。”
“孙少爷,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帮忙?你曾经可是大善人!”
叶含真不相信,这么短短数日,孙复元竟变成了这样对她置之不理。
她知道,她不该闹事。
低头轻泣:“求求你了,看在……看在我们曾……”
“你够了。”
孙复元一听叶含真说起曾经,心里就火冒三丈。
“若你完璧,我还能给与你一些补偿,可如今,你还想让我念及往日情分救你哥?我对你们兄妹的施舍,还不够?”
他竟变得如此无情……
叶含真咬着牙转过身去,痛心疾首不过如此了吧……
那车夫正想把叶以修往地上撇,叶含真慌乱地冲上前去阻拦。
“你放开我哥!”
“你别碍着我去做生意!”
“哥!”
叶以修就如同一具死尸,除了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还是热的,已经没有其他任何的反应。
叶含真抱着叶以修大哭着,孙复元只觉得太吵。
“孙少爷……”
“还有什么事?”
孙复元回头看着叶含真,“要钱?”
叶含真闭口不言,虽毫无脸面,可的确缺了,孙复元咬着牙揪起了叶含真的领子:“我说过我并非善类,是你看走了眼。如今看清我真面目了?还敢要钱?”
“最后,这是最后一次了。”
孙复元拖着叶含真进了门,叶含真推搡着:“我哥!我哥怎么办,你要带我去哪!”
“我会让人收拾,至于你,我不借。但你要用相同的价值来换。”
孙复元将她推进了楼下的库房,叶以修被孙家的人抬进了门。
蒋姨皱了皱眉自语:“这女的怎么又找上门了,夫人不是说了会找人收拾,怎又……”
叶含真的衣裳被扯去,瞬间破烂不堪,成了碎布。
这就是他孙复元所说的等同的价值?
“孙少爷,你……打算给我多少。”
竟然还和他商量起了价?孙复元抬起叶含真的脸,“你还真的顺了我的意?我可不是逼良为娼,你要多少,就看你本事来取。”
叶含真觉得可耻极了。
“我哥,你答应救了?”
“我会找个西医替他诊治,现下,你做好你该做的事。”
孙复元甚至没有脱去衣裳,从口袋内拿出了些大洋散落在地。
“要吗?”
叶含真看着地上的那些钱,她的确要。
若是孙复元让她做的一切,她会做的。
“上次是我惹怒了你,我对你……”
“啪——”
孙复元一个耳光扇在叶含真的脸上:“还敢再提?你我之间,不过就是露水情缘,情都谈不上,别你我个没完。”
叶含真咽下了眼泪,孙复元紧接着对她命令:“自己爬过来捡。”
——
风意暖并不是不会画,只是,那风景实在太难。
若是风渐越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彷佛天地为他而生,他笔下生天地。
作罢了那作画的念头,一副未完成的画作就在那书房架着,起先,那风意暖还在奇怪为何霍闻祁会有这些画具,还是在最最角落的仓库内找到的。
还是俐塔告诉她,若是烦闷,可拿去玩。
还真的只是玩玩。
“哎……这双手还是适合捣泥巴。”
风意暖摔了笔,起身去找水喝。
霍闻祁从卧房出来,见风意暖从书房离开,猛然看到了那副风意暖画中下笔有些犹豫的地方,谁知提笔而画,手法技艺不减当年。
这东西是怎被找到的,没被扔完?
可那作画的手,还真险些暴露了自个儿。
霍闻祁放下笔时,风意暖正端着水回来,瞧着那身影背对着,手上的动作却是干净利索。
风意暖疯了魔,怎会觉得那作画的动作,特别像风渐越……
“你……”
霍闻祁回头,沉着应对:“回来了?”
风意暖瞠目结舌,那副想要被自己当做废品扔去的画作,居然“活”了过来!
“你怎会?”
觉得不可思议,霍闻祁轻咳了一声:“大抵是,天赋异禀。”
“哪来的天赋,谁给的?家人?”
提及家人,霍闻祁便冷了脸。
风意暖这会儿才想起,霍闻祁没有家人。
“对不住,我……”
霍闻祁转身离开,有些冷淡地说:“你继续,我不打扰。”
明明不是这个意思,怎就忽然说错了话?
风意暖只觉得自己嘴笨,可霍闻祁真的是鬼斧神工,竟然将她的画改成这么好。
——
“周可卿,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韩君和周可卿冷战了数日,周可卿找不到叶以修的下落,便来找韩君。
可是主动来找了韩君,却只字不语。
这算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谁比较羞愧?
“叶以修,他人呢?”
倒是开了口,居然是问那个杂碎。
韩君握紧了拳头,真恨极了当日没将叶以修给毙了。
“南阜府早已剔除了他,你还问他下落?”
“既然你不知晓,那我走了。”
周可卿本以为,定是韩君赶走了叶以修,这会儿他哪怕知晓,也定是不会告诉她。
她怎会如此天真,以为韩君可以帮得上自己的忙?
韩君一把扯住了周可卿的手腕:“你去哪?”
“与你无关。”
“就要成亲,你还找别的男人?是我韩君哪儿不合你的意?”韩君从未这么低声下气和谁说过话。
人人都是巴着他还来不及。
可就面前这个,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子!
这个叫周可卿的女子!
“你,我高攀不起。”
周可卿转身离开,韩君快了她几步去一脚踹上了门,并且反锁。
他一步步走到了周可卿的面前,周可卿倒退瞧着他有些危险的眼神:“你做什么?”
韩君将她按在办公桌上,肆意地在她唇上吻着……
周可卿被韩君那手上可怕的力道给惊着,想推推不开,韩君冷眼相讽:“是不是他可以这样满足你,你以为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