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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婚约岂能儿戏 ...

  •   兴许别的人,风意暖可能还会有认错的时候。可怎会看错了眼,那镜片后的眼神,和风渐越极为相似,却带着戾气。
      那精致样貌,皆是和风渐越如同一个模子刻出,让风意暖和贺袁芳在原地惊叹。
      霍闻祁稍稍凑近了几分,谁料他竟伸出手来抬起她下巴?
      “你这会儿模样,真是挺可爱。”
      登徒子,居然在这会儿和她还有闲心跟她……风意暖气红了脸,贺袁芳见状皱紧了眉头细细打量霍闻祁。
      “你就是霍闻祁?你,你和渐越……”
      贺袁芳想问他和风渐越到底是什么关系,可这一问,倒是成了怀疑风渐越了,但霍闻祁这声音,像是在哪儿听过,像是那晚上来风正合房里的人!
      霍闻祁淡笑指着沙发处:“来了就坐,何必站着?说话不嫌累?”
      贺袁芳亦是不愿相信站在面前的人是霍闻祁,但除了相貌相像,衣着举止,全然和风渐越不同,再次听了听那声儿,似又不像。
      暂且放下心中疑虑,她观望四处,此处富丽堂皇,怕是这南阜城都鲜有这样西式的住处,贺袁芳不禁思量这人到底是何来头?
      可怪就怪了,为何也是有腿疾之人?
      “霍先生看来是留过洋的人,言语举止,真让老身看不惯。霍先生家出何处,何时来的南阜城?”
      男女授受不亲这道理看来是没人教过他,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儿调戏自家孙女?真不成体统!
      “哦?您那宝贝孙女,听闻也是要留洋的,只不过因为风老爷的去世而搁置,怎的这会儿看霍某举止,反倒觉着脏眼了呢?”
      可贺袁芳刚一进门就刨他家底,霍闻祁却也不避讳:“风夫人说了,我是留过洋的,家自然不在这儿,从小就在国外长大。何时来的南阜城,这没必要说与人听。”
      他怎么知道自己要留洋?
      “你怎么知道我要留洋?”
      霍闻祁摊了摊手,“这世上有何事情是我不能知晓的?你那南阜学府的老师,是霍某朋友。”
      朋友?
      “霍先生此前还说,初到南阜城识人寥寥无几,我那老师已是年迈,霍先生初来乍到就自带身家无数,怎会和霍先生成为朋友?”
      那言下之意,便是那老师如此平庸,他又像是一夜暴富之人,怎么会和学识渊博的人打交道?
      霍闻祁无意与风意暖争辩此事,便问:“风家小姐,今日来这是带了钱,还是带着货来的?霍某前些日子可提醒过,今日该是你我商谈的最后一日。”
      他像不像风渐越不重要,这会儿最重要的还是码头那堆破碎的瓷器,该如何处置,这违约金,该如何……
      霍闻祁闲适喝茶,风意暖有些经受不住他眼神的打量,怎就一直盯着自己还目不转睛了?
      “显然,风小姐来得容易,方才让你徒步从大门走进来时,就看你身后空荡一片,想来是什么都没带,两手空空,风小姐可真是会做人,初入我霍家一次没带礼,复而又带着自家奶奶来壮胆?”
      这嚣张跋扈的模样,贺袁芳可真是看不惯!
      可谁让他们理亏,欠了面前男子一堆货呢?
      “老身只想知道,老爷是什么时候和霍先生敲定的事儿,货运出了差池,为何只有我风家来赔?老爷行事向来谨慎,出多少货,派遣多少人,都会一一记录。这会儿怎就会碎大半货物?大批船只出了码头,我风家该是知晓的!如今船和货回来了,却不见船只运货工人,霍先生可否告知,这运货的人都是哪些人?”
      霍闻祁可算是见识了贺袁芳的脾性,而那作为风家主事的风意暖在一边窝着,只字不语。
      “风夫人说的没错,这账,你糊涂,我可记着,霍一,那账本给风夫人瞧。”
      “风夫人怕是身处风岷山太久,从不下山问事,想必货运之事你也只是了解一二罢了,这上边儿,记着你所说的船只和运货人,以及多少货物,风家码头是四城里最大的,手下几千人,风夫人可都一一能记得,他们姓甚名谁?”
      贺袁芳虽是被霍闻祁说中了心事,但没想到霍闻祁会说得如此难听,指着他说道:“你!”
      霍闻祁拿着拄杖起身,慢悠悠地走到贺袁芳的跟前,若这人不是如此嚣张无礼之人,那他脸上噙着的笑容,会让人看着顺心一些。
      “霍某尊称你一声‘夫人’,可别太高看自己。论地位,还不如你身边的孙女,事到如今,其实你连跟霍某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贺袁芳被霍闻祁气得直发抖,风意暖在一边为她顺着气,她没想到霍闻祁嘴里还真不饶人。
      霍闻祁目光又停滞在了风意暖身上,大喇喇地打量着她的眼神变化,一手抄在口袋内就像赏花的人一样,看她散着一头乌黑的头发在红色的袄裙前,倒是很喜庆的打扮。
      “只不过,你这孙女不爱开口说话,或者吓破了胆?霍某倒是期待她会作何解释?”
      风意暖终究还是气不过,站起身与霍闻祁对质,却还是矮了他一截,底气也消了不少。
      “霍闻祁!你别欺人太甚!”
      嘴角的笑意扬起更甚,霍闻祁还真就喜欢上了这调侃风意暖的味道。
      “瞧,原来风小姐属于那兔子急了便会跳脚的女子。论辈分,你可得唤霍某一声‘叔叔’,直呼名讳,也就在我霍家听得,若是在外头被人听见,你可就在这南阜城遗臭万年了。”
      既然如此,风意暖也就豁出去了,她本就不是做这什么破位置的料,如今他要杀要剐随便来,她还就真不信,他能在南阜城只手遮天了!
      “货不够,钱不足,我今儿就把话甩在这儿,霍先生,你自个儿打算。”
      霍闻祁大笑了几声,随后冷下了脸:“倒是我成了亏了本还得自己往上补的了?风小姐这架势,堪比那些道上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是么?”
      贺袁芳咳了几声,若不是身子骨还硬朗些,真就今天被气得厥过去也指不定。
      风意暖扶住贺袁芳的身子,“奶奶……”
      “霍先生,你……”
      这态度着实是在欺负人,可贺袁芳说不出一句让他对风意暖稍稍谦让一些的话来。
      霍闻祁也并不是那喜欢浪费口舌的人,直截了当望着风意暖:“风小姐,是否有婚约在身?”
      “你这什么意思?婚约是否在身,和今儿算的这笔账有关联吗?”
      这人倒好,看了自己好几回,这会儿哪怕有风渐越的脸有何用,毫不害臊问自己婚约的事儿!
      霍闻祁今儿算是笑得最多的一次,在一旁的霍一都看傻了眼。
      “有关,当然有关。你都说了要钱没有,那我还不能要人?”
      可真的是过分至极!贺袁芳只觉白来这一遭。
      “荒谬!要娶我孙女,你异想天开!”
      “风家小姐自己不会开口回答霍某?”
      在霍闻祁的逼迫下,风意暖很不愿承认自己的那破婚约的事,她这一承认,不就在贺袁芳的面前也应允了和孙复元的婚事?
      可眼下……
      “我,我当然有婚约在身!”
      “哦?”霍闻祁挑眉看向她,似是在辩驳话中真假。
      风意暖却还来不及反应,霍闻祁就如同王者一般对自己下了命令:“既是如此,就推了。我霍闻祁向来做事要什么得什么,你如今给不了钱,我要了你的人,你看你也算价值连城,是不是?”
      风意暖哑口无言,面前的男人,可真真是不要脸!
      她还需要对他感恩戴德,多谢他抬举吗?
      “还有,我言出必行。你若不推,尽管试试,兴许你还能活下去,可你们风家呢,我霍某定会平了你们那风岷山。”
      风意暖几乎忘了自己如何回的风家,可那贺袁芳一路都在谩骂着霍闻祁,骂了什么不重要,眼下他们一件事儿都没解决。
      此时耳边似乎什么声音都听不见,脚下还轻飘飘的。
      霍闻祁有这样的本事吗?
      可婚约岂能儿戏!
      她不是任人推来推去的物件,一会儿推给孙复元,一会儿又被霍闻祁无礼要求!
      风蓝见风意暖在屋内掩面趴在桌上轻泣,急忙上前安慰:“小姐!你这是怎的了?一回家就哭着不出门?”
      “我……那霍闻祁,这登徒子,我赔不了碎了的货,他竟让我推了和孙家婚约……要……”
      “要什么?”
      “他说要了我的人,否则,踏平咱们风家。”
      风蓝倒吸一口气,这世间还有这般人看轻风家?可真不知好歹!
      “那小姐你,你答应了吗?你若答应了,那三叔可如何是好!”
      风意暖可快被风蓝气着了,眼下孙家也不是好惹的主,她倒是在担忧风渐越。
      但风渐越亦是要担忧的,毕竟风意暖心中所属的人是风渐越,她该如何是好?
      那人即便长了一张和风渐越相似的脸,她怎么能讲究?
      孙家的人也不会放过自己,这事儿怎么就越来越糟糕了呢?
      “那,三叔人呢?”
      风蓝取了帕子给风意暖拭泪,想了想道:“那三叔在你们走了之后,后脚就离开送画去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婚约岂能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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