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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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an对saint的第一印象就是奶里奶气。
坐在底下看着站在讲台上带着些羞涩向大家介绍自己的saint，mean的脑海里就浮现这四个大字，奶里奶气。
模样奶里奶气，说话语气也是奶里奶气，后来被老师安排坐在自己身旁，身上散发的味道也是甜丝丝的奶香味。
也许是因为从来没见过这样从里到外都透着奶里奶气的少年，什么都嫌麻烦的mean对他的奶里奶气同桌出乎意料的多了一份耐心。
他不喜欢说话，可他的同桌是个话唠，从坐他旁边的第一天起小嘴就得啵得啵得不停，他竟然也不觉得烦。他喜欢独来独往，可是当同桌缠着他要一起走时，他竟然也能欣然接受。他觉得高中的题并不难，不会做的人都是无药可治的白痴，可是当他同桌有不会的题时，他却觉得不会做题也是情有可原，有些题目出得实在是太无逻辑了。他最讨厌别人睡觉的时候来打扰他，前同桌不知情地推醒过他一次，想问他借书，被他一脚连人带椅子一块踹倒在地上，可是当同桌的没有任何理由只是因为自己睡不着无聊推醒他的时候，他一开始还有些不耐烦，到后来直接习以为常，没有丝毫的脾气。
新同桌的出现打破了他很多以往的习惯 ，还给他带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每一次同桌拉他的手腕，靠近他讲悄悄话，他总有种好像哪里突然软了下去的感觉，有些奇怪但是自己一点都不讨厌这种感觉。
在鬼屋里时，saint整个人跳进他的怀里，满怀的奶香四溢，他身子也很软，环着他的感觉说不出来的好，远远看到出口的亮光时，mean心里竟生出一丝遗憾以及对一路给他们指路让他们没走弯路的各工作人员的怨恨。
鬼屋里的那个吻是他的初吻，其实那根本算不上是吻，只不过两片嘴唇不小心擦到了一个意外而已，和手不小心碰到是一个道理，可是mean那一刻感觉整个身子都软掉了。当时的他立刻拉着saint往下一个房间走了，因为他怕再不走，在那么安静的房间里，saint离他那么近，很快就可以听到自己那如鸣鼓的心跳声。
打鼓般的心跳从尸袋房间到出鬼屋就没停下来过，mean借着去给saint买水的空隙，在自动贩卖机面前调整了许久，一边往自己嘴里灌水一边在心里强调，他们两是男生，不像异性之间，两个男生不小心碰到一下嘴唇没什么大不来了，他不要再一直在脑子里循环播放了。
足足灌了两瓶水，mean才平复下来，又从自动贩卖机里重新买了两瓶水，恢复常色地向saint走去。
理智告诉自己把那次当作意外，可是心却不听。
自那次之后，每一次和saint说话，mean的眼神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落在saint樱唇上，鬼屋里的记忆随之窜进脑子里，挥之不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也许是因为自己总是想和saint多相处一会所以太过在意，他总觉得saint似乎开始刻意避着他，不和他一起打球，也不和他报一个社团。mean想了很久想不出头绪，他不喜欢saint刻意疏离自己的感觉，决定去问清楚saint究竟是怎么了，还没等到开口，就接到了saint让他转交给青梅的情书。
接到这封情书，mean算是懂了，saint不是在刻意避着他，只是他有了别的事情要做。不和他报一个社团，是为了要和他青梅一个社团，下课不一起去打球大概也是为了去追青梅。
那封情书mean没有送出去，他并不是有意为之。他一回家就洗了个澡，装着saint情书的校裤被他丢在了脏衣桶。再等mean想起来去找的时候，只见到在洗衣机里情书的残骸。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那封被洗衣机搅得稀碎的情书，mean原本烦躁的心情突然缓解了。
mean不知道该怎么跟saint交代这件事，干脆只字未提。saint到出奇的也没多问，就问了一句给了吗，就再没有别的问题了。
mean看saint兴趣不高，原以为青梅没回应，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却没想到很快saint的第二封情书就来了。
这封情书mean还是没有转交，他有他的理由，他仔细想过了，他的青梅是个彻头彻尾的渣女，像他同桌这种纯情小男生是入不了他青梅那个“放浪形骸”女人的眼，与其最后让同桌被玩弄后伤心欲绝，不如趁早扼杀在摇篮里。
只是mean没想到saint对自己的青梅这样情深似海，他的煞费苦心并没有影响saint对青梅的心意。即使得不到一封回信，得不到一个回应，还是依旧一封接着一封的坚持着写情书。
情书不交一时爽，一直不交一直爽。
saint的情书mean一封也没转交，但他也一封没打开来看过，他一点也不想知道saint对他的青梅那洋洋洒洒的爱。
saint说的那些明星出柜的新闻，他知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原本丝毫对娱乐花边新闻不感兴趣的mean，在看到某明星疑似gay的这样标题，竟然会不由自主的点进去。不仅仅是这样，刷知乎的时候有时会在首页出现一些这样的问题，《我爱上了我的舍友怎么办，我男的》，《出柜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mean无一例外都会点细细地看。
那些回答看着看着，mean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他出柜的话，大概会选择saint那样的男生吧，又香又软，可是....他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了。
“mean，你觉得你有没有出柜的可能？”
“没有，我对同性没有感觉。”
你不会出柜，我出柜又有什么意义。
看着从抽屉里无意间翻出的这些蓝色信封，mean犹豫了一会，从一旁桌上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他不知道这通电话能不能接通，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这个号码的主人已经不会再用这个号码了。
mean已经很久没有回父母家了，虽然和父母在一个城市，但因为工作太忙，他一直住在离公司近的房子里，很少回父母家。这次母亲打电话告诉他，如果他再不回来看看他们，她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看着自己房间里这些一尘不变的摆设，学生时代的记忆一点一点慢慢回来，时间过得很快，他仿佛昨天还是那个坐在教室里准备高考的高中生，今天他已经是个在职场摸爬打滚多年的人了。
打开抽屉，无意间看到了放在里面几封蓝色信封，那个人的身影突然出现了自己的脑海里，其实与其说是突然出现，不如说那个身影一直就没离开过，一直在自己的脑海里环环绕绕。
嘟声响了许久，却始终没有人接，正当mean准备挂掉电话时，电话突然被接通了。
“喂，请问您是哪位？”
听筒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尽管已经褪去稚嫩，有了岁月的沉淀，但mean还是在第一声就认了出来。
“saint，是我。”
对面久久没有回复，良久才从听筒里传来磕磕绊绊的声音。
“m，mean是你吗！”
“嗯。”
“你这小子，你高中毕业出了国后就没了你的消息！你还记得有我这个朋友啊！我看这个号码是国内号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是回来暂住，还是留在国内这不走了？”
“我回来很久了。”mean顿了顿，又接着说，“留在国内不走了。”
mean这句话落，听筒两头都没有了声音，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saint，其实高中的时候我....”
“爸爸！妈妈说可以吃饭了！”mean的话还没说，被对面听筒传来小女孩稚嫩的声音打断了。
“嗯，知道了，爸爸马上就过去。”
“你结婚了？”mean语调微扬，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
“嗯....是我大学同学。联系不到你，所以没叫你去婚礼.....你刚刚要说什么，高中的时候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高中的时候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你现在有事，不提也罢。”
“嗯...好....那我们什么时候有空见一面，你不会又突然换号码，让人都找不到你吧！”
“不会的。”
“那...再见。”
“嗯，再见。”
两边都在等对方挂电话，最后saint先挂了电话。
mean拿下架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看着已经黑屏许久的手机，顿了一会，给自己的助理发了一条信息。
“帮我换一个新手机号码。”
发完，mean推上抽屉，打开房门，走出了房间，向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的母亲走去。
“妈，我明天会去相亲的，你不用推掉了。”
其实我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如果你写的那些情书真的是给我的该多好。
“爸爸，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呀？？”
“爸爸的一个老朋友，很久没见了。”
“那爸爸你一定很喜欢你那个老朋友，你看你的眼眶都红了。”
“嗯，很喜欢。”
要是他也喜欢我，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