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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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5点，黑幕已从天空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海的蓝色。
尽管天边已有微弱的光，但因太阳还没升起，曼谷这座城市还没有醒过来，四处都是灰蒙蒙的，只有彻夜明亮的路灯还在散发着清冷的光。
然而在这灰蒙蒙一片中，也有零零星星从居民楼的窗户里透出来的暖色灯光。在这些灯光中，有要上学的学生，有要上班的人
还有被选中去参加明星亲子节目爸爸去哪儿的。
被这档节目选中的明星家庭有5家，其中四个家庭在这个平凡而又与众不同的早晨发出了因为离别而不同程度的撕心裂肺哭声。
然而有一个明星家庭，在这个早晨却格外的平静，那就是mean和saint的家。
同样和别的小朋友一样，要和妈妈分开几天，Jess的反应却格外的冷静。自己一个人乖乖的换好衣服，刷牙洗脸，尽管全程低着头一言不发，但是丝毫没有像与此同时的其他孩子一样鬼哭狼嚎。
即使在临出门前，Jess也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抱住妈妈的大腿不放，尽管眼泪已经在他那双和saint一模一样葡萄般的大眼睛里打转，小嘴也因为要忍着不哭紧紧抿着，但他也只是用带着浓浓哭腔的小奶音说了一句妈妈再见，就头也不回的背着小书包，拉着和他大半个人一样高的小行李箱出门了。
mean对自己儿子这番行为感到十分意外，要知道他儿子平时最粘的就是他妈妈saint了，一个小时不见不到他妈都好像十年没见了一样，所以两人一直都不敢告诉Jess，他们给他报名了这个要离开妈妈三天和爸爸单独旅行的节目，怕他因为太过伤心，哭到晕厥，直到昨天晚上，两人才胆战心惊地告诉jess这个消息。
消息一脱口，jess果然如两人预想中一样，粉嫩的小嘴一瘪，一头冲进saint怀里，嚎啕大哭着，那嗓门，那泪水，大有哭不晕我算我输的气势。
正当两人担忧地对视一眼，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办时，saint怀中的Jess突然不哭了。他松开刚刚紧紧环着saint脖子的小短胳膊，从saint怀里出来，随即牵出一条晶莹地鼻涕丝，那是他刚刚宣泄情绪时在saint身上留下的痕迹。
mean和saint紧张的看向他，等待着他特地把哭停下来，要说的话，却只见Jess用圆滚滚的小手摸了摸眼泪，接着转身低着头一抽一答的向自己房间走去，把房间门关了起来，全程无言。
再等两人进jess房间时，jess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身下牛奶图案的床单被哭湿了一大片。
两人以为今早jess也会是这个状态，并且到时候摄像机，工作人员一大群陌生人涌进自己家，怕是Jess更是会哭的不能自已，正头疼到时候怎么办时，却没想到一夜过后今早起来的jess这样平静。
对于Jess这样的反常行为，因为工作繁忙很少和儿子一起相处，所以不是太了解儿子的mean还是颇为满意，带着些许得意地冲正在拍他的摄像头道，“我儿子随我，从小心理年龄就比较成熟。”
不像mean没心没肺，每天都在家里照顾jess的saint，面对他这样反常的举动，自然是能感觉出来，本就因为分别心情不好受的他，现在看Jess这样，眼泪更是抑制不住地要往下掉。
mean换好鞋正准备去赶比他先出门的儿子，注意到了站在玄关已经泫然欲泣的自家老婆，于是儿子也不急着追了，赶紧上前，伸出双手捧着自家老婆精致的小脸，用指腹擦掉saint已经滑到脸颊上眼泪，贴着saint的脸低声道，“别哭。我会照顾好Jess的，你放心。”
“我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saint点着头，眼泪却扑簌簌地从大眼睛里往下掉，软软的声音因为哭有些含糊不清。
“没事的。”mean轻声安慰着，侧过头亲了一下saint唇，因为眼泪，saint的唇有些咸咸的。
mean不亲还好，一亲saint的眼泪更多了，原来还只是扑簌簌地往下掉，现在直接“哗”从眼眶往外流。
mean看的心疼，正想侧过头再亲一次，背后突然传来随行导演略微带着尴尬的声音。
“mean老师，您的心情我们理解，但是您看我们能不能等节目结束了回来再亲？您儿子已经一个人在保姆车上等了您好久了。”
保姆车上，随行导演按着节目台本要求，开始对父子二人进行采访。
“请问您之前和您的儿子单独出去旅行过吗？”
“好像没有过。”mean停顿了一下，想了想今早儿子的出色表现，语气里带着自信道，“但Jess他应该挺喜欢和我一起出去的。”
随行导演看了一眼坐在儿童安全椅上，将头整个转向窗外，从上车到现在一直用后脑勺对着他爸爸，一言不发的Jess。
mean老师，您确定这叫喜欢吗？
“那这也是Jess第一次和爸爸单独出去旅行，Jess现在什么心情，开心吗？”随行导演面用和小孩子说话时特有的温柔语气，面带笑容，看向以后脑勺示人和镜头的Jess。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后脑勺示人的Jess始终倔强地用后脑勺示人，不做任何回答。
随行导演有些尴尬，求助地看向mean，mean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他随他妈妈，面对生人比较腼腆，你多跟他说说话就好了。”
mean老师，我咋觉得这不是腼腆不好意思回答，是压根不想回答啊。
但为了节目效果，随行导演导演不放弃的又看向jess，问道，“jess，阿姨看你左手手臂打了石膏，能告诉阿姨是怎么回事吗？”
送走mean和Jess，saint感觉这诺大的房子和他此刻的心一样都空荡荡的。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走向jess的房间。
Jess的房间以白色和蓝色为主调，这两种颜色都是他最喜欢的颜色。房间的墙纸是蓝色，房间里的家具除了床，剩下的木制书桌和衣橱都是白色，书桌对面摆着泛着光泽的DW银色架子鼓，那是mean送Jess的生日礼物。那天看到工人们把庞大的全套架子鼓搬进jess婴儿房时，saint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老公是不是有病，不然谁会给只有两岁，牙还没长全的孩子送架子鼓这种生日礼物。
Jess现在已经四岁了，才将及mean送的架子鼓中的低音鼓高的他在这两年里不仅没有展现出丝毫对爸爸送的礼物的兴趣，并且这两年来他还不断的偷偷问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把爸爸送的这些破铜烂铁扔掉，太占房间地方了。
移开在架子鼓上的视线，saint视线落在了Jess的床上，他意外地发现jess今天竟然理了床，尽管以他四岁孩子短胳膊短腿的一己之力理的还是一团糟，但还是勉强能看出是理过的。
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不哭不闹还主动理床。
saint正想着，jess床头柜的可以录音的变形金刚闹钟突然响了起来，里面传来的竟然是Jess那像棉花糖的声音。
“妈妈，当你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我已经走了。”
啊？
“妈妈，我一直觉得爸爸不太喜欢我，但是我总是告诉自己不能这么想，就算他把我落在幼儿园不来接我，把我的胳膊弄伤，又让我因为过敏进医院，但他也是我爸爸，老师说了世界上最爱我们的人就是我们的爸爸妈妈了。可是现在我不相信老师说的了，爸爸他是真的不喜欢我，他现在要让我们两永远分开！他要上节目带我去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山沟沟里！新闻上说了，那是人贩子拐小孩才去的地方！他要把我拐卖掉啦！妈妈呜呜呜呜呜.....”
接着是录音里传来一阵猛吸鼻子的声音，只听小Jess缓了缓情绪，又接着说，“不过，妈妈你放心，就算我在山沟沟里我也会一直想你爱你的，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学习造飞机，这样我就可以摆脱爸爸这个人贩子，从山沟沟里飞出来回来找你啦！妈妈你一定要等我啊！爱你的Jess。”
Jess这个变形金刚闹钟可以录音，用录音来当作闹铃，jess应该是昨晚录好了音，把闹钟时间调到这个点，所以闹钟才会突然响起来。
说起来他录音的闹钟也是他人贩子爸爸送的。
saint听完这段录音哭笑不得，怪不得Jess今早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感情是以为他爸爸要把他卖到山沟沟里去。
不过说起来，难怪Jess会误会，一直觉得mean不太喜欢他，这其实跟mean工作忙没太大的关系，主要是mean这个做父亲的太沙雕了。
Jess上幼儿园的第一天，mean因为工作原因，早上不能去送，放学的时候saint正打算去接Jess，就听见mean一个电话打来告诉不要自己去接，说他作为一个称职的爸爸，孩子上幼儿园的第一天至少要做到接送中的一个。saint当时欣然接受，于是打电话告诉幼儿园的老师，让她转告Jess，晚上是爸爸接他放学。
然而这位称职的爸爸终究还是弄错自己儿子的幼儿园名字。
曼谷有两家出名的私立幼儿园，一家叫协和双语幼儿园，还有一家叫协和双语尚音幼儿园，后者是前者旗下，别看名字相似，可是这两家幼儿园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中间算上堵车差个三个小时车程。
为了能立刻接到儿子，mean早早地将车停在并不是自己儿子上的协和幼儿园门口，等待着放学。
就这样两父子，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一个坐在车里等的焦急不安，一个坐在校门口小板凳上等的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喊，“老师，我爸爸不要我啦...呜呜呜呜呜呜.....怎么办呀.....”
这一次的阴错阳差给Jess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创伤。mean也一直很内疚，一直想找机会补偿Jess，但是他又因为工作太忙，没有时间补偿Jess，思来想去决定再给Jess换一架新的DW架子鼓，不过还好被saint及时阻止了他这种烧钱的行为。
老天开眼，mean终于有一天有了空闲时间，那天正好saint出门有事不在家，mean想着儿子还没有吃过自己做的饭，今晚给儿子露一手，正好可以借此补偿儿子，并增进父子俩关系。于是那天mean让家里的阿姨提早下班回家，自己下厨给儿子做饭。
等saint回家的时候，就见到自家儿子正坐在餐桌旁，白嫩的小脸通红，平时粉嫩的嘴唇现在肿的跟香肠嘴一般，正长大着嘴巴大口呼吸着，他的面前正摆着一份吃了一半的牛油果芒果沙拉，得，Jess过敏的东西在这一碗里面齐全了。
然而并不知道儿子对这两样过敏，正因为刚给儿子做完开胃菜而感受到做父亲快感的罪魁祸首此时正在厨房里自在地哼着小曲，并准备继续给Jess做主食。
那天Jess被救护车送进了急诊，mean被saint骂的差点也送进急诊。
对于过敏这件事，jess并不记恨爸爸，毕竟他年纪小，并不理解什么叫过敏，也不记得他不能吃什么东西，但是他记住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爸爸煮的东西是有毒的，以后再也不能吃了，否则又要进医院打针了。
这两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是也不能全怪mean，毕竟他工作太忙了，和jess在一起的时间很少，经常是他睡觉的时候mean回家，mean回家的时候他上学，所以关于jess的事情没有像saint了解的那么细致也是勉强地情有可原。但后面这件事，实在是跟了解没有关系了，那完全就是沙雕了。
那天mean也是破天荒的下班早，回来的时候外面天还没黑，想到这下他回家儿子肯定不会在睡觉了，激动的他一回家就到处喊Jess的名字。从saint那里得知jess被阿姨带到小区里的儿童乐园后，mean立马换了一声便衣就冲下楼去找儿子了。
到儿童乐园时，Jess正在荡秋千，小小圆滚滚的背影，棕色细软的头发和两只短短的小腿随着秋千晃悠的幅度，一下一下摆动着，mean看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为了给Jess一个惊喜，mean特地从Jess背后走了过去，跟正在轻轻推着Jess秋千的阿姨悄声打了一个招呼，将阿姨推秋千的位置换了下来。
接着坐在秋千上原本慢慢荡着，享受着小风拂面惬意的jess突然感到秋千一记重力，自己紧接着好像比刚刚飞的更高了一些，稍微有点害怕的Jess却又不由觉得这样荡高了更有趣，于是紧了紧抓住秋千身子的手，奶奶地道，“阿姨，你再推的高一点。”
“再高一点。”
“再高一点。”
“阿姨...可以了，我有点害怕了...”
“先生，您不能这样推啊，这样太高了。”
阿姨的话让jess注意到此时正推着他的人不是阿姨，于是好奇的jess 回过头，想看看是谁在推他，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jess一阵兴奋，刚想喊出爸爸二字，可惜他年纪太小，没有办法同一时间做两件事情，注意力集中在爸爸这，也就忘了自己手上还要紧抓着秋千绳子。
然而他现在被他爸爸推的这样高，不抓秋千绳的下场只有一个。
只听充满欢声笑语的儿童乐园突然传来，“爸...啊！！！...嘭！....妈妈呜呜呜呜呜呜！”
如果爸爸没有把他推的那么高，而是听阿姨的话慢慢地推，他就算摔下来也只是一个屁股墩，根本不会让他小小的身子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更不需要去医院给左手臂打石膏。
“咳，导演，你换个问题问。”mean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拿起车上放的一瓶水，拧开就往嘴里灌。
“哦....”随行导演意犹未尽地哦了一声，尽管她很想知道事情真相，但人家腕儿不让问了啊，那就不能问了啊！
“那，jess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你爸爸妈妈之间的浪漫故事呢？”
mean和saint是娱乐圈里为数不多的同性夫夫，再加上两人腕儿大，热度高，他们两的爱情状况一直是全国关注的热点，她这一问也算是为全国吃瓜群众问了。
mean满意地看了一眼随行导演，这个问题他可是一点都不担心，他为了saint做的浪漫事那可是多了去了。
一直以后脑勺示人的jess在听到这个问题的后，竟也有了反应，只见他慢慢把头转了过来，面对着摄像头。
因为jess之前一直低着头，上了车又是一直以后脑勺示人，所以随行导演一直没太看清jess长什么模样，现在一看，这孩子简直挑他两个大人的优点长啊！
白嫩的乳剥了鸡蛋壳的皮肤，水汪汪灵动的大眼睛，配上搭在额前细软的薄薄刘海，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去狠狠地亲他肉肉的脸。
“我觉得。”jess看了一眼正期待地望着自己的爸爸，“没有什么浪漫故事。妈妈还老嫌弃爸爸。”
随行导演：“嗯？”我天有重大八卦啊！
mean：“嗯？？？”
“为，为什么这么说呢？”随行导演稳了稳因为挖出重大八卦而激动的情绪，也不顾mean的感受了，眼睛放着光地看向jess道。
“我每次半夜上厕所路过爸爸妈妈房间，都听见妈妈一边哭着一边骂爸爸太大了，说他受不了了。妈妈哭的可伤心了，他..唔....”
Jess童稚的声音还没有说完，就被mean一把用手掌堵住了。
摄像机大哥拿下了放在肩膀上的摄像头，坐在前排的随行导演也坐正了原本问问题侧过来的身子。
此刻的车内比刚刚Jess不说话的时候还要寂静，寂静到连呼吸声都显得突兀。
因为是第一次旅行，节目组也没有把他们安排到太穷倖僻壤的地方去，虽然确实是一个山沟沟，但是，是一个有山有水还有电的山沟沟。
节目组事先已经告知过每个嘉宾其他嘉宾的身份，所以五个家庭爸爸见面的时候并没有惊讶的感觉，但为了节目效果，大家都还是装作完全不知道的样子，嘴里互相叫着，“啊！是你！好久不见！你竟然也来了！”
孩子们来到一个新地方感觉很新奇，原本思念妈妈的愁绪就像一缕烟被山间吹过的风一下子全部带走了，然而山间的风却没有带走jess的，不是它不想带，而是jess的愁绪不是一缕烟，而是泥石流，根本没有办法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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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看着其他四个笑的很开心孩子，忽然一阵悲从心来，他觉得他们比他还可怜，至少他是知道自己被拐卖来了，他们笑的这么开心看起来还不知道他们被自己爸爸拐卖来了，等待他们的将是怎样可怕的命运。
jess悲伤的同时也不由暗自下定决心，等他学会造飞机后，一定要造一个大点的飞机，把这些可怜的小孩全部带回去。
节目流程按老规矩走，第一步就是选房子。这一次选房子的规则很简单，谁跑得快谁就可以选到豪宅。
只听村长一声令下，大家立刻拉着自己的孩子就往村子里奔。mean原本也想牵着jess跑，可是他一看，自家这年龄最小，还没自己腿长的身高和还没长开的小短腿Jess，这要跑起来，哪是牵着跑，分明是拖在地上摩擦着啊。这要是让saint知道了，自己回去还不得跪遥控器。
mean想了一下，立马弯下腰伸出长臂将杵在地上，弱小无助的小Jess 一把捞起，迈开长腿立刻追着其他家庭去了。
这熟练的抱孩子方法，这抱上孩子就跑的反应速度，被mean抱在怀里的jess更加确信自己的爸爸是个人贩子了，这业务技术太熟练了！
虽然mean出发的晚，但他腿逆天的长啊，要不是因为迷了路，他和Jess 就可以顺利地住进豪宅了。不过他们抢到的房子也不错，有一个小院子，里面养了一些小鸡小鸭，很有农家情趣，唯一的缺点就是离下午集合的地方太远了。
早上起的太早，又折腾了一个上午，即使小Jess看到院里的小鸡小鸭想到自己以后的日子就是在山沟沟里把它们辛辛苦苦养大最后再把它们吃掉，心中愁的已经黑云压城城欲摧，但是他还是一躺在自己的人贩子爸爸怀里就睡着了。
mean和jess这对父子的午觉不是自然醒的，是工作人员上门敲了敲又敲，叫了又叫，拿大喇叭喊了又喊，两人才迷迷糊糊，一脸懵逼的起来。
他们下午的任务是要去集合地抢食材做晚饭，去得越早的人可以挑的食材越多，去得最晚的人就只剩下些馒头可以拿了。
然而mean和jess这对父子起床的时间，不仅馒头拿不到，就连葱姜蒜都捞不着了。
节目组没有办法，只好又增加点食材在集合地，让这两人有点东西可以拿，不至于晚上挨饿。
可是这两位大爷也要起来去拿啊。
呆坐在床上好一会，mean才清醒过来，给自己和儿子洗了个脸，两人又换了套衣服，终于出了门。
可是他们住的地方实在离集合地太远了，盯着晒到怀疑人生的热带国家太阳，再加上不好走磕磕绊绊的土路，Jess又不愿意走，全程都是让mean抱在怀里。
mean感觉自己再走下去不是被头顶的太阳晒成人干，就是累死在路上然后被头顶的太阳晒成人干。
跟在后面扛摄像机的大哥和随行导演也是走的苦不堪言。
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父子俩路过一家时，那家门口正好停了辆摩托车。主人家很大方，mean一提出要借，就立马给了他。
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再加上过往的经验，Jess看着mean，咽了咽口水，有些忐忑道，“爸爸，你真的会骑这个吗？”
“那当然，爸爸高中的时候天天骑这个。”想起高中自己校霸那段日子，mean嘴角不由扬了起来。
然而jess还是有点不太敢上，在车下磨磨蹭蹭就是不让mean抱他上车。
“别怕，你妈高中的时候也坐过爸爸的车，爸爸的车技六得飞起。”说着mean不由分说的将Jess一把捞起，接着长腿一跨，上了摩托车，将小jess放在自己后面。
“你要抱紧爸爸哦。”
Jess用力地点了点头，小短手臂紧紧围住mean的腰，尽管围不过来，但他还是紧紧箍住mean的腰，两只小手紧紧抓住mean的衣衫。
摩托车款式很久，骑起来有很大的噪声，速度也并不快，但比走路可好了太多。
摄像机大哥和随行导演见此也不跟着了，打算给他们补一个背影镜头就不跟了，等到集合地再见面。
一开始还很担心的Jess见速度并不快，并且因为土路旁边就是农田，所以风吹过时还带着田野清香，这让Jess觉得很舒服，原本忐忑的心就渐渐放回了小胸腔。
“爸爸，我们快一点好不好？不然我们晚上就没食材啦！”没食材他就没力气，没力气他就没办法学习，没办法学习他还怎么造大飞机回家看妈妈！
“那你抱紧了哦。”
mean对Jess一直是有求必应，听到Jess这么说立刻右手一拧把手，这辆老旧的摩托车就开始提速了起来。
然而因为这辆车太过老旧，尽管拧了把手却也没提多少速，就是骑在土路上时比刚刚慢速更加的抖，常常把mean一下子颠的感觉屁股脱离了摩托车。
他握着把手都有这么强烈的感觉，更别说坐在后面抱着自己的儿子，想到这的mean赶紧开口询问儿子的情况，但因为要看路，所以他并没有回头。
“jess，感觉抖吗？”
“jess？”
“jess？”
得不到任何回应的mean，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他立刻将摩托车停了下来，停下来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腰间原本该有的那股抓力没有了。
不会吧！
mean立马回头看，果然，后座不知何时已经空空如也，他可爱的心头肉早已不在后座。
“我的儿呢？我的儿呢？我的儿呢!”
mean赶紧从摩托车上下来，一边拿眼神四处寻着他的儿一边往回走。
“我的儿呢？我的儿呢？我的....”
余光的一小坨黑色身影吸引住了mean的注意力，再待定睛望去，那正是他正在找的，以倒插葱方式插进路旁农田，穿着刚换好的黑色短袖的他的儿。
“呜呜呜呜妈妈....”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 3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