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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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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旗正色说道:“我信啊!只是,你杀了我,我的锁自会勒死你,你还怎么见得到你的怀信哥哥?”婉兮用手摸摸胸口的锁,又担忧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将刺入云旗胸口的刀尖拔出,但是仍直指云旗胸口,说道:“卑鄙。”云旗没想到千年之后婉兮还是这么好骗,觉得很有趣,说道:“你哥哥大婚之日,你的怀信哥哥就会去魔界寻你。”婉兮将信将疑的问道:“我怎知不是你哄骗我。”云旗说道:“姐姐大婚,我会亲自送姐姐去魔界,到时你如果见不到你的怀信哥哥,那我就留在魔界任你打任你怨。”婉兮心里思索下,觉得云旗说的很有道理。又想到哥哥曾多次告诉自己怀信会来,只是自己当时怒气冲天,一心想着云旗会从中阻拦,现在听了云旗的话,心内微微有些抱怨自己,为何不信哥哥。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想起,云旗知道整个永安宫已经被将士们围了个水泄不通。也就是这时,一只绿孔雀带着伤,炸着毛冲进屋里,看到婉兮拿匕首指着云旗,云旗的胸前也有一丝血迹。绿孔雀微微扇着自己翅膀,准备随时上前和婉兮拼个你死我活。云旗指着绿孔雀说道:“这是你做的?”婉兮点点头。云旗一挥帮坚志解开术法,说道:“怎会如此顽皮。”坚志变回人身,头发凌乱,身上有被如云的火灼伤之迹。坚志单膝跪地,说道:“殿下,属下来迟了。”云旗说道:“坚志,是贵客到访,你让将士们撤了,都不得无礼。”坚志疑惑的叫了声殿下,看着云旗胸前的匕首,云旗用手指敲了敲匕首,婉兮回过神来,不情愿的瞧了眼云旗笑嘻嘻的模样,收了鬼血刃。云旗见坚志还没离去的意思,对坚志说:“这是魔界公主,念我太深,特来看我。”坚志漏出吃惊的神情,立即退了出去,接着就听到将士们撤走的脚步声,还听到被如云牢牢按在地上,但是依旧不肯服输的净天,在见到将士们撤走时,发出不解且愤怒的吼叫声。
云旗并不知如云的存在,只当是净天担忧主人,不满将士们的撤离。婉兮这才想起以如云的性子,若是再不制止,肯定会把净天打死,婉兮急忙要往屋外去,在出去前,想起屋内宫娥们还被她施了定身术,婉兮回身解了宫娥们的定身术,宫娥们被定在那里有一会,突然被解了定身术,一下子手内的东西掉落,各个发出慌乱的声音,婉兮瞧着一屋子小宫娥有的揉着自己胳膊,有的蹲下身收拾东西,然后看云旗站在中央,婉兮没好气的说:“好色之徒。”说完就匆忙往屋外去。云旗自小被这么多宫娥围着,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听到婉兮这么说,左右看看身边的宫娥,急忙跑出屋去,追上婉兮问道:“你可是吃醋了?”婉兮惦记如云,并不理睬,云旗料定婉兮是吃醋了,乐的不行,婉兮瞧见如云一只爪子死死按着净天的头,另一只爪子正要拍下去,这时几只孔雀羽箭不知从何处飞向如云,如云松开净天,躲闪着箭,不满的又朝刚刚爬起的净天扑去,婉兮喊了声:“不可。”如云扫兴的收了爪子,净天瞧着如云松手,正准备趁机反击一下,就听见云旗叫道:“净天。”净天收了爪子,委屈的呜咽一声。如云转身一爪把净天拍倒。晃头晃脑的走向婉兮。
云旗瞧到照顾净天的小宫娥被定在一旁,施法解了定身术,小宫娥心疼的跑到净天身旁,净天挣扎着站起身,依旧不服气的死死盯着如云。如云讨功似的冲婉兮撒娇,婉兮也奖励似的摸摸如云的头,云旗说道:“烧凡间,斗巨蟒,降凶兽,闯天宫,你过得好生热闹。”婉兮回道:“你的破锁也没什么大用。”云旗说道:“可有用着呢。”婉兮跳到如云背上,对云旗说道:“哥哥大婚之日,如若我见不到怀信哥哥,我便烧了你的永安宫。”云旗回道:“你若是见不到,便让你直接烧了我可好。”婉兮满意的点点头,拍拍如云,说道:“如云,我们走。”如云已玩的很尽兴,又见婉兮开心,撒开腿,往外跑去。云旗重复着说:“如云,看来一千年来很惦记我啊。”
一直带兵躲在暗处的坚志见到婉兮离去,才让将士们散去,净天看到如云走后,一下子爬到了地上,疼的呜呜直叫,小宫娥慌乱的摸着净天身上的灼伤,云旗走上去,心疼的摸摸万分委屈的净天,给他施法缓解灼伤之痛。坚志上前说道:“殿下,你受伤了,让我来。”云旗摆摆手,对坚志说:“婉儿一人我不放心,你前去将她护送至魔界。”
弥罗宫里,天后和攸宁正等着云旗来报平安,结果是一将士急匆匆跑来说道:“娘娘,有人闯入天宫,直往永安宫去了,现下已召集将士前往永安宫。”天后一听此言,急忙起身,将士说道:“我等已在弥罗宫外加派将士,保护天后娘娘和公主殿下。”天后着急的说道:“既是往永安宫去了,那快将将士们都调去永安宫,务必保太子殿下安全。”将士迟疑下,答是,便往外去。天后坐立不安,要往永安宫去,攸宁上前拦住天后,说道:“婶婶,莫急,依云旗的法力,不会有事的。”天后说道:“既能闯进天宫,就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攸宁说道:“若是婶婶实在放心不下,宁儿就去永安宫看看。”天后摇摇头,起身对一宫娥说道:“去告诉陛下,现下天后,公主和太子都在永安宫内。”说完,带着攸宁往永安宫去。
天后还未走到永安宫,就见到从永安宫陆续撤出的将士们,一将士上前汇报到:“娘娘,殿下说是贵客到访,现下,贵客已走。”天后问道:“是何贵客?”将士答:“不知是何人,只知是一女子,骑凶兽而来。”攸宁说道:“若是骑凶兽而来,当真法力了得。”天后说道:“我怎不知云旗认得这样无礼的贵客?”更加着急的往永安宫去。
一进永安宫的大门,就看到院内有很明显的打斗痕迹,天后带着攸宁往屋子方向走去,见到净天趴在池边树下,浑身伤痕,照顾净天的小宫娥跪坐在净天身旁,在托盘中选出药,一边帮净天抹药,一边因为心疼净天,呜呜的哭。天后问道:“培玉,太子如何?”小宫娥并没有注意到天后来了,忽然听到天后的声音,本就跪坐在地上的她,赶忙转身向天后那边,向天后行礼,说道:“殿下并无大碍。”天后听到云旗无事,见培玉还在抽抽噎噎的哭泣,问道:“净天如何了?”培玉说道:“伤的不轻,得养上好些日子才行。”天后又问:“如何伤的?”培玉犹豫下,呜咽着说道:“培玉不知。”天后快步往前走去。
一群宫娥聚在屋门口,有的在往屋内张望,有的看似担忧,有的发着呆,天后和攸宁见宫娥们都堵在门口。攸宁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宫娥们听到声音,回身才看到天后和攸宁,忙行礼。天后问道:“都聚在这里做什么?”宫娥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肯说话。天后不满的走进屋里去,见到云旗一人坐在屋内,正在笨拙的给胸口的伤口上药。天后忙走上前去,云旗见到天后,要起身,天后心疼的让云旗不用动弹,冲门外说道:“太子殿下都受伤了,你们还在门外做什么?”紧接着宫娥们就进屋来,很快有宫娥捧着药,有宫娥小心的上前为伤口上药,还有宫娥进来为天后攸宁斟茶,有的去将沾血的衣裳拿去,有的捧着干净衣衫等在一旁,各自忙碌了起来。云旗说道:“是孩儿想自己来的。”天后问道:“这是如何伤的?”云旗答道:“是在天河云海中制伏凶兽时所伤,一点小伤,母后不需要忧心。”天后问道:“是在宫外所伤?还是方才所伤?”云旗说道:“宫外所伤。”天后说道:“你回宫之时,明明有人来报你平安归来,现下净天被重伤,你又受此伤,分明是方才有人闯入所伤。是何人敢如此?”云旗哄道:“母后多想了,与刚才之事无关,封印凶兽并非易事,受些伤都是正常的。”天后见云旗有意隐瞒,望向永安宫的宫娥问道:“你们说,方才是何人?太子又是如何受的伤?”宫娥们都一惊,忙行礼,一宫娥答道:“正如太子殿下所言,是殿下在宫外制伏凶兽时所伤。”天后见宫娥们也不讲实情,着实生气,心想自己一定要弄清楚实情,起身边往外走边说道:“即制伏凶兽如此凶险,往后便不要去了。”云旗知道天后生气,忙叫道:“母后。”天后停下,转身回头瞧着云旗说道:“你好好养伤吧。”便出门离去。
攸宁瞧见天后离开,起身说道:“连我都能看出这伤口并非凶兽所为,而是利器所伤。”说着打算去追天后。云旗说道:“姐姐留步,我受这些罪,可都是为了帮姐姐圆谎。”攸宁问道:“此话何意?”云旗说道:“姐姐可知方才来的是何人?”攸宁摇摇头,云旗说道:“正是婉儿来向我讨要她的怀信哥哥了。”攸宁听此言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我在外边听将士说是一女子时,就想该是婉儿,可又听说这女子骑凶兽而来,以婉儿的法力可降不住凶兽。心内还想着是不是你此次外出认识了哪个厉害姑娘。”云旗说道:“婉儿如何降住凶兽我不知,但前些日子婉儿确实受凶兽攻击,我倒是知道。”宫娥已帮云旗把伤口包好,正帮云旗将衣服穿上。攸宁转身往外走去,云旗紧张的问:“姐姐要往何处?”攸宁说道:“往回春阁帮你找点好药,你安心,此事我也有份,会帮你瞒住婶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