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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Next Epoch 8:为内心深处真正希冀与自己同归之人献上祝福 ...

  •   “那些家伙是真的宣战了吗?”麻生惠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另一边kivala从她的包里探出了脑袋,同样显得很好奇。

      “都做到那个程度,当然是确定的事了。”我一边以地铁老人看手机的嫌弃表情与手里端着的咖啡作斗争,一边回答她。

      吧台后面一直沉默的店长死死盯着我,表情拧成一团,好像我脸上不是正常的表情,而是显示一片原谅色的股票行情屏幕。我一边实在受不了把过于苦的咖啡吐到纸巾上,一边看着店长越睁越大的眼睛,为了防止他下一秒突发心梗,我假装没事人一样把装咖啡的杯子放回了桌上。

      杯子甫一落桌,店长迅速出手,收杯子擦桌子把杯子丢进后厨的蓄水池一气呵成,动作快到令我怀疑他可能才是隐藏在人类社会多年的我的同族。然后店长和蔼慈祥地端出一盘意大利面:“你们继续。”

      “唉……”女孩喝掉了杯子里最后一点饮料,长长地叹了口气,“虽然说早就有了战斗的准备,但在战争真正来临的时候还是会感到畏惧啊。”

      “世界的命运,要落在我们手上了。”她补充了一句,表情有些沉重。

      我端着盘子用叉子卷面,思考了一下措辞:“其实也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Fangire在历史中已经存在了很长时间,现在早就不是最为强盛的时期,而是一直在衰落着,要不然也不会躲着人类生活了。”

      “……真奇怪,明明弱势的是人类啊。”惠若有所思地说着。从门口传来的开门声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名护启介走了进来,于是今天这场小型会议要等的人终于齐了。

      我端着盘子从吧台边的座位上走下来,跟着惠走到店长专门给我们留出来的用于开会的桌子边坐下,因为当着这群正经来开会的人吃东西实在有点格格不入,我选择侧身坐在座位的边沿上,让桌子挡住我弯腰继续吃面。

      “小渡,这几天没有找你麻烦的家伙吧?”傻儿子甫一落座,立刻表达了对红渡的关怀。

      红渡的声音从另一头传过来:“没有。倒是太牙先生你,上次偷袭的那些人在你回去之后不会为难你吗?”

      “我在回去的路上就接到董事会倒戈的消息,最后不得已在几个可信的人的帮助下,暂时住在母亲以前以防万一留下的一处的房产里。”

      “太牙先生的母亲?那不是……”红渡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余光瞥到惠趴在桌上拿着一根薯条喂kivala,小东西吃得满嘴碎屑,咔嚓咔嚓的声音回荡在这一小片区域,显得尤为突出。喂到一半她放开最后半截薯条抬头:“说起来,我们今天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讨论声逐渐降低了下来,我感应到其他人的视线集中到我这边。于是我转过身抬起头,对这突如其来的安静莫名其妙:“啊?你们管我干什么,继续说啊?”

      坐在正对面的现任IXA持有者向我发问:“不是你之前说要找个地方讨论一下作战的决策,大家才会聚集起来的吗?”

      我挠了挠头:“我只是想到以前行动之前浅井都会来上这么一场会议,行动的成功率会变高而已……但是你问我,我只会给出‘打开冰箱,把大象放到冰箱里,把冰箱门关上’这种类型的提议啊。”

      名护启介双手抱在胸口,眉头逐渐拧了起来:“从前开那些战前会议的时候你在做什么,现在重复一遍不是很难吧?”

      我站起来把吃完面的盘子放到吧台边上,然后走回来坐下,稍加思索得出答案:“……吃东西打瞌睡开小差?”

      赏金猎人的表情显示他实在忍不住了:“……二十年前你叛逃的时候在那群人里究竟是负责干什么的?”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高级打手,英雄单位……吧?”

      名护启介转过头,表情沉重地对着登太牙说:“没救了,这种父亲我建议人道毁灭。”

      “同感。”登太牙肃然起敬,向他伸出手。赏金猎人伸出手回握,二人对视了一下,似乎在一瞬间建立了某种男人间的奇妙友谊。

      ……说我坏话是吧。

      我面不改色地趁他俩建立友谊,顺手把旁边台子上贴着柠檬标签的罐子里的内容物全倒进了名护启介的水杯里,然后若无其事地放了回去。

      从开始一直沉默到现在的深央叹了口气,像是实在忍受不了这场儿戏一般的战前会议,敲了敲桌子:“那些所谓的Neo象棋四干部的据点和势力,King你有头绪吗?”

      “就算我没有调查,大概也能想象那群家伙的据点——会把原本象棋四干部开会的地方。反倒是本身的能力,这个时代的王与后的力量并没有消散,这样一来所谓的NEO象棋四干部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的底气……难不成他们已经聚集起了足够的叛逆者了吗?!”登太牙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其他人的神色也不怎么轻松,麻生惠看着kivala,语调难得凝重:“意思就是说我们要面对的敌人数量相当可观啊?”

      我趴在桌上举手发言:“其他人暂且不论,我觉得那边的现任王你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的。”

      傻儿子莫名其妙地看了过来:“我为什么不用?”

      “……你真的记得自己是王吗,一般的Fangire只要用眼神就可以吓退吧?”

      “但是小渡他不会啊?”

      “他……你……算了。”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神奇的脑回路噎得说不出话来,决定放弃这个话题,“总之人数的问题大概是我们这边劣势,没有相应对策的话就尽量选择回避,优先打败领导者。领头的被打败,后面人心一散,对于慕强的Fangire来说由这边聚拢不是问题。”

      “这不是能好好分析的吗……”名护启介嘀咕了一句,端起水杯。

      下一秒,他扭曲着表情把水喷了出去从椅子上摔下来:“噗咳咳咳咳……为什么……”

      惠大惊失色,扑了过去,打翻了调味瓶,撒了kivala一身胡椒粉:“名护君!名护君你怎么了!”

      “水……水里面……”赏金猎人颤抖着伸出了手,像是要指认凶手一般。但大概是因为酸过头了致使表情过于扭曲看不清方向,始终没指到什么正确位置上。而银白色的小蝙蝠被胡椒粉呛得连连咳嗽,红渡试图把胡椒粉扫开,但似乎粉尘更大了,把一旁不知在想什么事的傻儿子也卷了进去。

      “所以最后的结论是,时间定在明天早上八点,前往NEO象棋四干部的所在之处进行最后的决战吗?”一片兵荒马乱之中,深央格格不入地冷静作出总结,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抱歉,之后有点事,那个据点的位置我了解,明天我会遵照约定到场,失陪了。”

      说完她没理会后面乱成一团的众人,站起来转身离开了聚会场所。

      我目送她离开的时候,傻儿子把据点的位置写在了纸上,大家互相传阅,这会儿赏金猎人也恢复了正常,只不过还是警惕地打量众人,试图从蛛丝马迹中分析出下毒的凶手。

      大概是受不了他疑神疑鬼的样子,旁边坐着的麻生惠突然站起来,走过去一下子搂住名护启介的肩膀:“感觉说得也差不多了,既然是明天行动,名护君我们结束之后出去约会如何?”

      红渡睁大了眼睛:“欸?小惠姐和名护前辈是在交往中了吗?”

      无视了名护一边挣扎一边喊“不纯洁!婚前禁止交往!”的动作,惠笑眯眯地确认了红渡的猜想,然后他俩就保持着这样吵吵闹闹的样子出了门。

      我看了下周围,猛然意识到再不走估计又要上演父慈子孝全武行,于是光速收拾完开溜。余光瞥见红渡似乎想说什么,又有点为难地停下了。

      第二天我提前按照约定的时间到达了这个时代Fangire高层聚会的据点前,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教堂窗户内层颜色偏暗的彩绘透露着不详的光彩。我自觉已经到得很早,但我一看人数,除了傻儿子和深央全到了。

      我取下机车的头盔停好车,定睛一看。名护启介站在最前面,红渡靠着墙,麻生惠捂着眼睛头一点一点的。总觉得立刻就能明白发生了啥——八成是两个睡懒觉的惯犯被强行叫起来提早出门,这会儿正在争取最后一点补眠的时间。

      强行早期的二人持续哈欠连连,看上去颇有互相传染变成永动机的势头。名护启介看到我一身行头,如同古板的老教师一般皱起了眉头:“你那是什么打扮?打算来郊游的吗?”

      我叼着棒棒糖,转头看了看背后装进了各种东西显得满满的背包,耸了耸肩:“你说是就是吧……大概也没差。”

      Kivat II世从我背后蹦到我肩上,探头探脑:“总感觉好久没看到外面的景色了……”

      “自从学会叫外卖你们全家就已经变成死宅了。”我下车锁车一气呵成,然后抬头开始打量面前这座阴沉沉的教堂,一旁的小蝙蝠和自家亲儿子久别重逢开始扯皮,虽然谈话内容逐渐偏向对于外卖的讨论……在我感到无聊之前,队伍中剩下的二人终于姗姗来迟。

      大家互相对视,算作问候。无需过多言语,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抱着战斗的觉悟。我直接走过去推开了教堂的门,后面跟着的几人严阵以待。

      空无一人。干净的地面和座椅显示着这里并非闲置了许久,进门的时候我注意到深央的神色一瞬间变得复杂。

      正当我想询问她的时候,女孩先开了口,语气漠然中带着一丝憎恶,“这个地方我之前来过……但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惠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深央抬起手,指着讲坛后的某个区域:“那里,是最初集会的场所。”

      我走过去的时候,听到脚下木制的地板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教堂内部没点灯,黑漆漆的,配合阴森的氛围感觉随时都会有人蹦出来偷袭。

      “……要手电吗?”我从包里翻出手电筒,打算继续找找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然后环顾四周,细碎的声响从后方传来,令人感觉十分烦躁,“话说后面跟着的赏金猎人,你能别把地板踩得那么响了吗?会惊扰敌人的。”

      被点名的名护启介语气充斥着莫名其妙:“我没在动啊?”

      “……等下,那是谁?”我还以为是教堂年久失修所以讲坛边的木质地板被踩出声,结果居然不是吗?

      在我得出答案之前,所有人脚下踩的地方塌了。

      下坠的过程中我听见了惠和红渡的惊呼声,随即我掉到一片摔碎的木板里,被接连崩塌的建筑材料淹没。最终当我从碎石和碎木板里挣扎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前方不远处刚站起来的傻儿子在昏暗的灯光下面面相觑,周围没有其他人。

      这……这就尴尬了。

      我俩对视许久,一时不知道谁先开口。最后我自暴自弃地开口:“你以前来过吗?这个地方。”

      “……不。”登太牙谨慎地扫视了一眼周围,重新把视线放回到我这边,“一直以来都是在上面商议大事,从来不知道底下还有这种地方。”

      “这么久都不知道手下的人瞒着你干了这么大的事,你对他们还真是相当信任啊。”我反手拽着背包,一手插在裤兜里站在原地偏了偏头,“一起走一段?”

      半分钟后我俩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在昏暗的过道上前进,我认真思考了一下一个正常的爹这种情况应该做啥事,然后悲伤地发现什么都想不出来。不,倒不如说让母胎solo的社畜想这种事也太强人所难了。

      “……之前说过的,母亲没有放弃我这件事是真的吗?”在我思考的时候傻儿子突兀地开口,语气有些僵硬,看得出来他也是在努力寻找话题。

      Fangire敏锐的听力似乎能够捕捉到不远处传来战斗的声响,我警戒着周围发生的情况,同时开口:“我没有必要在这种事上说谎。真夜在沉睡之前,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你的安全。如果不是实在支撑不下去,一定会看着你长大吧。”

      “……那么对于你而言,即使是叛变也要做的事,那是比我更重要的吗?”

      我陷入沉默。这你可难倒我了。我要怎么和你解释我的灵魂其实是个人类,无法忍受我的同类仅仅因为走在路上遇到饥饿的Fangire就要被当成食粮这种事,所以才离开的吗。

      我想了想,最终没有正面回答:“人类是拥有无限可能性的存在,比起将他们消灭的未来,与他们和平共处是对Fangire发展更有利的选择。真夜曾经委托蓝天会的会长照顾你,你原本应当是在人类中长大的孩子。”

      我本来以为傻儿子会思考很久,但是他居然点了点头:“Fangire的长老们都警惕着我……最初让我感受到温暖的,是红渡。如果人类都是他那样的存在,我大概可以理解你曾经的选择了。”

      脚下的道路忽然断裂,千钧一发之际,我下意识回退,而傻儿子跳跃向前,结果停下来的时候,我俩面前隔了道深沟,看样子得另寻他路。

      “去做你想要做的事。”不远处传来的战斗声越来越清晰,我和傻儿子交换了一个眼神,他点点头,大概是初次和我达成一致的见解,转身径直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了过去。

      我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过了一会儿对着悄然接近的几个影子突然出声:“作为豆腐渣工程缔造者,还打算对受害者偷袭么?”

      两侧的道路上,NEO象棋四干部的三人以怪人的形态缓缓接近了过来,我瞥了一眼,是新任主教、后与战车。我看着他们停在一个极易发起攻击的距离里,转过头开始放狠话:“三打一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胆敢选我当靶子,就给我做好团灭的准备吧!”

      Kivat II世迅速落到了我手中,我干脆利落地完成了变身,转身朝着三人中最易突破的后的方向杀了过去。

      对方显然早有准备,在我冲上去之前,珍珠一般大小的小型炸弹连发,逼我停止。但我没有停下,而是径直穿过一串连环爆炸,同时右手中青色的火焰烧了起来,直接用印记束缚住对方,将其往墙上摔了过去。

      在一连串坍塌声和惨叫声中,NEO象棋四干部之后退出战场,我转身接下主教与战车合力的一击,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同时感受到体内的魔皇力开始迅速流失。

      ……不是吧?这就不行了?给点力啊身体,三分钟真来打这也太丢人了吧!

      果然应该等真夜醒来之后再做打算吗?但是如果再给这帮家伙成长和收拢势力的时间,到了最后就算红渡拥有了最终形态,也不一定能在前赴后继的大军里活下来。

      在我走神的时候,一时没有留意,右手被战车牢牢地挟持。我试图挣脱,但显然主教与他铁了心要我在这一次攻击中毙命,趁着我挣扎的时候接连攻击着。战车丝毫不肯松手,主教最后一次致命的攻击迎面而来,一瞬间我迅速决断,被抓住的那只手解除装甲,反手抠进对面的胸口,然后旋身闪避!

      下一刻右手处传来几乎令人停止思考的巨痛。血液飞溅,我忍痛运力一推,直接将断掉的手如同一根楔子那样直接打进了对方的心脏。战车踉跄着后退,最终停在墙根处不动了。

      我转身想要解决最后的麻烦,视野里却失去了主教的身影,疼痛感后知后觉地传来,我眼前一黑,下一秒感觉自己的脖子被死死掐住。在颈骨被捏碎的前一刻,巨大的风声从我耳边呼啸而过,主教被砸飞了出去,在墙上砸出了圆形的巨坑后摔下来。

      我捂着断裂的右臂站了起来,看见惠带着失去意识的名护慢慢走过来。刚才发出攻击的是Saga,Kiva站在他身旁,深央以人形跟在最后,看上去非常疲惫。

      我转头看了看后面墙上被Saga轰出来的那个大坑,想了想如果主教没松开我,我大概要被一块甩到墙上,痛心疾首地对登太牙开口:“儿啊,你是真的恨我啊!我早该明白。”

      红渡解除了变身,迅速跑了过来:“昼人先生你在说什么啊!你的伤——”

      他看向我被砍断的右手,一时语塞。

      ……你们怎么不按套路来?抛出了梗却没有人接,我感到了一阵淡淡的忧伤,正想说不如我改名叫梶裕贵算了,余光瞥到傻儿子解除了变身,折过身去扶脚下一软差点摔到地上的深央。

      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原本静止不动躺在地上的主教忽然蹿起来,朝他的方向扑了过去。其他人的注意力不在那里,我下意识冲了过去,一把推开傻儿子。

      ……然后毫无意外地又被捅了个透心凉。

      “怎么可能!”红渡震惊的声音传了过来,“之前你明明应该被太牙先生打倒了才对啊!”

      别说了,这家伙明显是装死等你们放松警惕跳起来偷袭……说起来很久以前我也被主教偷袭过。你妈的,同一个地方犯两次相同的错误简直逊毙了。

      我都还没开口,对方倒是先绝望地开始嚎叫:“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原来的王死去,NEO King应该诞生才对啊!”

      我强忍着突如其来的虚脱感与之前手臂断裂的地方传来的疼痛,转身一脚把他踹开:“你在想什么,这个时代的王,原本就不是我啊!更何况我还没死呢!”

      干,你打我有什么用!不过就算你打傻儿子也没用,无论所谓的NEO KING是否诞生,也只有被这里的骑士们聚众痛打的份。所谓正义的群殴,正是应该用在这种地方。

      “再这样继续下去,你会死的。”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记忆,红渡的声音突然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原来是指这样的事吗?但是,迎来最后结局的,不是这群还有着无限可能未来的年轻人,而是我这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早该结束的家伙,真是太好了。

      我漫无边际地回想着,后退了几步,重重地撞在背后的墙上,顺势滑坐下来。右手从断裂的地方开始闪烁起来,如同玻璃一样的花纹开始向上蔓延。

      “……喂!”麻生惠最先注意到我的样子,把名护启介放在一边的墙角跑了过来,“你没事吧?”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得出结论:“可能是因为造孽太多,不像没事的样子,大概率不行了。”

      “别开玩笑啊!这种事……”红渡跟了过来,我闭上眼睛之前看到傻儿子似乎想说什么,但已经失去了分辨的能力。

      “……给我起来啊!还没有告诉父亲已经成功的事你就要倒下吗!”深央的声音带着愤怒与悲伤,但我感觉没力气开口回答她。

      外界的声音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我努力保持着意识的完整,却感觉有熟悉的力道在将我拉离这个世界的柩笼。

      直到某个很久之前熟悉的声音响起,才突然清醒过来。

      “冷静下来,还存在能够救他的方法。”女性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我勉强支起身,保持着坐下的姿势看了过去,一袭黑衣的女性迈着匆忙的步伐,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之中。

      ……啊。可算醒了吗,在这个时候,怎么感觉和犯罪片里姗姗来迟的警察一样,如果这是本小说,这编剧也太俗套了!我感觉嗓子像被火烧一样难受,有槽吐不出,极其憋屈。

      “你是……”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红渡后退了一步,但或许是因为对方身上传来的亲切感,并未显得过分警惕。

      真夜缓缓摘下兜帽,扫视了一眼周围,最后视线定格在红渡身上,语气柔和:“小渡,在德兰城堡中有着回到过去的方法。从源头去解决一切因果吧,这是唯有你才能做到的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Next Epoch 8:为内心深处真正希冀与自己同归之人献上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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