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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二章:情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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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年湘竹表示要追求我,而我没有正面拒绝后,我便陷入了可怕的境地。
白天在公司,工作的时候他倒是很专业,不会乱骚扰我。只要一有空闲,他准要在Q上对我进行洗脑工作。
洗脑方案一:女孩子家不要太花心,只跟一个男孩子交往就行了,别吃着碗里还望着锅里的。
我的反洗脑对策一:知道了,锅里的那位年某人,我会尽量少望你。
洗脑方案二:TONY是个坏男人,他经常带女人回家。
反洗脑对策二:你跟他住一起过?不然怎么会这么清楚?
他还不死心,答曰:没跟他住一起也看得出来,他就是典型的坏男人吧。
反击曰:不要用造谣中伤之类的卑鄙手段对付对手,我还是喜欢光明磊落的男人。
洗脑方案三: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会带给你幸福。
反洗脑方案三:我交往过的男人都这样说,结果如何你看到了……
他的说教简直如密集的飞弹一样不停的轰炸着我脆弱的神经,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患上上班恐惧症。
这是上班,下班的时候,他也一直跟我形影不离。以前虽然也是比邻而居,他也经常在我的房间活动。可是现在完全不是那种友好的相处,简直就是迫害良民。
比如现在,他看了那么久电视,还不走。
“你还不回去睡吗?我要睡了。”
“不睡。”
“你晚上不睡觉,想怎么样嘛?”
“不怎么样,就是不睡。”
我如果有多余的血,一定全吐出来!这人是得了什么病吗?为什么跟水蛭一样呢?可是这都晚上了,他不走,我写小说也写不成,睡觉也不方便睡,我该怎么办啊?!
我从床上下来,走到沙发跟前靠近他坐下,夺他手里的遥控器,他手里使暗劲抓住不放。
我直接去关电视,我一关,他就再打开。
真恼火啊!我关了后,站在电视前不走。
他就定定的看我,跟看电视一样认真。
看得我毛骨悚然,坚持了两分钟,败下阵来。
“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
“你不觉得自己在耍赖吗?这不是一个成熟男人该有的行为吧!你说要追求我,我又没有拒绝你,你现在做这个样子给谁看哪?”
“可你也没有答应。”
“我答应你了啊,我说你可以追求啊。”
“我要你答应做我女朋友。”
“我都不知道跟你合不合适,怎么答应你呀?”
“你答应做我女友了,我们试过了就知道合不合适了。”
“不行!”
“答应我。”
“你这样的表现,我更不能答应。”
“你是不是爱上了TONY?”他一脸的悲愤状,好像我是个红杏出墙的妻子,而他是那个正在质问小红杏的可怜丈夫。如果我敢说是,我敢肯定他一定会哭给我看!
说实在的,我真想说是。我爱上的并不是TONY,我爱上的是一个根本没见过面的人,那个人甚至没有告诉我他的姓名、年龄、月收入、有无妻室等最基本的资料,他只给我一个代号叫‘绕床来’。
网恋这种荒谬的事应该是小朋友玩的吧,我都年纪一大把了,哪里好意思说出口啊!现在年湘竹这样迫我,我真想拿TONY当挡箭牌,把他给解决了。可是TONY又是他朋友,纸包不住火,我的谎言迟早有一天要被拆穿,到时候怎么办?
在见到‘绕床来’前,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俩保持平衡,谁也不能答应。除非‘绕床来’当面拒绝了我,我才会在他们俩中间选一个。我知道这样很不地道,但我不能光理想主义。如果‘绕床来’是真实生活在我身边的人,我也不需要去找备胎,直接义无反顾的去爱、去追求就成了。可是他偏偏只是一个符号,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如何能对着一个符号不管不顾的爱得死去活来呢?我现在更需要的婚姻,是生儿育女。所以,那个符号在我三十岁前如果不能落实成一个活生生的男人,我就会把自己嫁掉,不再存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想再多也没用,TONY在出差,年湘竹在我房间的沙发上赖着不走,平衡个鬼!想得很美,完全没有可操作性。
“我不答应做你女友,你就不走?”
“是的。”
“那你别走,我睡了。”
我气呼呼的背对他装睡,他那边居然也没有了动静。憋不住,扭头偷看一下。发现他居然就那样坐在那里发呆,连电视也不看。
不理他,继续装睡。
过了一阵,他叹了一口气,扔下遥控器走了。
果然冷处理是最佳方法啊,我精神抖擞的翻身起来写小说。
“夜叉王发现这个人跟自己如此相似后,就认定此人是修罗王,于是就一直粘着他,用哈姆雷特看他母后的眼神看着修罗王。而这个人则拿出自己最心爱的珠宝来讨夜叉王的欢心。这两位帅哥之间的友好气氛已经超过了友情,整个气场里都充满了暧昧的粉红色泡泡……”
才写一句,就看到‘绕床来’上线了。
我正为他的事苦恼,他来了正好。
竹叶青:你在啊。
绕床来:嗯。
竹叶青:我正在写小说。
绕床来:哦,写到哪儿了?
竹叶青:正在营造夜叉王和修罗王之间的暧昧气氛。
绕床来:……
绕床来:发过来。
竹叶青:才写了一句。
绕床来:发过来。
我复制丢给他。
他马上用鲜红大字复了“哈姆雷特”四个大字扔过来。
绕床来:这人能用在中国古老的佛学文化中吗?
竹叶青:宁大侠不是还让吕秀才背莎士比亚吗?我怎么就不能‘哈姆雷特’?
绕床来:不跟你瞎扯,总之不能用这个人名。
竹叶青:好啦,不用就不用,我改就是了。我跟你说正事。
绕床来:什么事?
竹叶青:你上次是不是说过要跟我见面?什么时候?
绕床来:这事近期怕不行,我在国外。
竹叶青:哦,那什么时候行?
绕床来:至少要一两年。
竹叶青:学习吗?
绕床来:算是进修。
我有点伤心,很迷惘,要等他吗?如果两年后,他又有其它理由不见面呢?
算了,不想了,是他自己不珍惜机会的,可怪不了我,我要去谈情说爱了。
可是内心深处真的能将他放下吗?事实是不能。
绕床来:你一定要见我吗?
竹叶青:是啊,不见面怎么谈情说爱?
绕床来:?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竹叶青:不可以吗?
绕床来:不是,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我一直以为你对我是朋友的友谊,最多就是当我是蓝颜知已而已。
竹叶青:以前是这样,最近发生了变化。
绕床来:什么时候的事?
竹叶青:你画的画让我感觉你总能表达出我心中所想,甚至比我的文字表达得更完美。这让我迷恋。
绕床来:……
绕床来:如果除我外还有另一个人也会画出你心中所想,你是否也会爱上那个人?
竹叶青:生活中哪有如果啊?我先爱上你的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绕床来:怎么会?我也喜欢你,可是我们见面有难度。
竹叶青:只要你不是骗我的,我愿意等。
绕床来:……
他的感叹号叹得让我心往下沉,但我仍然不死心。毕竟他说了他喜欢我,这已经让我很开心了,感情的事要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