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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七嘴八舌乱商议 ...

  • 作者有话要说:  替换完成,可以观看。
  •   恭送康亲王离开后,蔚安安寻思需要给康熙提个醒,让他多加戒备,增加宫中巡逻侍卫,想那归家三口武功再高,也不好得手。

      蔚安安沉声道“双儿,我去宫里一趟...”

      双儿伸手一指,说道“相公,你看。是总舵主他们来了。”

      蔚安安定睛瞧去,陈近南带着古至中、蔡伯忠、马超兴等天地会群雄出现在胡同口,朝伯爵府这边走来。

      她心中暗暗叫苦,竟然来的这般快,强打精神说道“那你去告知柳燕姐,让她准备酒宴,要招待贵客。”

      双儿问道“相公,你不去皇宫了么?”

      蔚安安说道“想去也去不得了。”双儿点头,快步入府。

      片刻间,陈近南等人已经来到门口,蔚安安拱手说道“恭请师父入府。”

      古至中笑道“魏香主看来已经等候多时了,也不枉费总舵主的看重啊。”

      马超兴和蔡伯忠在身后面露笑意,说道“魏香主,年少有为,前途无量。”

      陈近南瞧着面前恭敬的少女,眼神复杂,笑道“咱们进去罢,在门口呆久了容易引人注目,别给安安招来麻烦。”

      身后几人齐声答应,蔚安安伸手招他们入府,心中冷笑,你们从来都是麻烦。

      不过一会,天地会群雄陆续的分批来到。

      紧跟着沐剑升带同铁背苍龙柳大洪、摇头狮子吴立身、圣手居士苏岗、白氏双木兄弟二人,等一众沐王府的众人一同来到。

      沐王府众人早在北京,得到讯息后齐来聚会。

      “魏香主!”

      “魏兄弟啊...”

      沐王府众人见到蔚安安分外亲热,一一与她寒暄,毕竟蔚安安几次三番解救沐王府众人,让他们是心服口服。

      “小公爷、柳老爷子、吴老爷子、苏大哥你们好啊....请。”蔚安安这才露出几分热切的笑容,同样拱手一一还礼。

      蔚安安说道“看样子,白大哥身子骨恢复的不错。”

      白氏兄弟的白寒枫,热切感激道“多亏魏香主施以援手,我大哥才得以保全性命。”

      白寒枫说道“我兄弟二人,一直铭记魏香主的大恩,这次相见,终能当面道谢。”

      蔚安安摆手道“过去的事情,还提它作甚么。二位大哥严重了。”

      众人有说有笑,朝大厅之中走去。

      “魏香主....”沐剑升欲言又止,眉宇间有几分愁闷。

      蔚安安问道“小公爷,看你愁眉不展,是不是有心事?”

      沐剑升说道“实不相瞒,我小妹数月前曾离家出走....说是去寻魏香主...眼下渺无踪迹,我想拜托....”之前就因为妹妹的事情,劳烦过魏香主,眼下少女心动,妹妹的想法他也心知肚明,可老是拜托他寻,实属添了麻烦,着实是不好意思。

      蔚安安恍然大悟说道“小公爷尽可放心,小郡主已然在府中等候,她毫发无伤,一会小公爷就可见到她了。”

      “真的?那...太好了...多谢魏香主...”沐剑升高兴的语无伦次,神色激动,听到妹妹无事,便能放下心来了。

      吴立身在一旁起哄道“小公爷,我看啊,到不如咱们亲上加亲,两全其美之事,岂不美哉?”

      沐王府众人哈哈大笑,沐剑升微笑道“就看剑屏和魏香主的意思了。我倒是愿意成人之美。”

      此话到让蔚安安不好意思了,说道“众位大哥说笑了,请入席。”

      众人落座,大开宴席,席间时不时推杯换盏,侃侃而谈,好不惬意。

      蔚安安走出厅外,命人添酒,叫住柳燕低声问道“柳燕姐,临去扬州之前,我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柳燕低声道“公子,一切都准备妥当。”

      蔚安安问道“那些人的口风,不会泄露么?”

      柳燕说道“我都付了一大笔的银子,他们已经离开京城了。”

      蔚安安沉声道“那就好。你去请小郡主、柔儿、司徒鹤去往大厅罢。”

      柳燕应声朝内院走去。

      蔚安安叫住她问道“对了,阿珂呢?”

      柳燕回身说道“阿珂姑娘说是累的紧了,安排好房间,她便睡下了。”

      蔚安安皱起眉头,这么早就睡了,心中担忧,想请大夫前来给她瞧瞧,但府中目前还有应酬,等晚些时候罢,说道“好,我知道了。柳燕姐,你去罢。”

      回到厅中,众人又喝了几杯,沐剑屏从侧厅走进来,欢喜说道“哥哥,你也来了。我就知道魏大哥没有骗我。”

      她环着沐剑升的脖子,十分亲昵,对他甚是想念。

      沐剑升对她没有脾气,只得叹声道“你这丫头,现在长大了,竟也不留书,就从家中跑出去了。江湖险恶,你是不是让我担心?好在你安然无事。”

      沐剑屏吐了吐舌头,说道“不是有魏大哥么?幸亏她...救了我。”

      吴立身摇着头说道“小郡主,你不知道,你没有消息的这些日子,小公爷是吃不好也睡不好,生怕你出点甚么事。”

      “我知道错了....”沐剑屏糯声认错,一双俏眸不住的瞧着蔚安安。

      沐剑升看自家妹子这样,叹声道“女大不留人啊。”

      其他众人哈哈大笑,沐剑屏的秀脸羞红,说道“哥哥,你就知道打趣我...不理你了...”

      陈近南眉头紧蹙,想要开口说些甚么,蔚安安急忙说道“小郡主也饿了罢,快入座吃饭。”

      沐剑升说道“瞧我都忘了,妹妹,你瞧这有你爱吃的。来多吃点,瞧着你都瘦了。”说着给她夹了不少菜。

      沐剑屏座在椅上,口中塞满饭菜,小脸圆鼓鼓的,甚是可爱。

      蔚安安说道“吴老爷子,刘一舟效忠吴三桂,在扬州与蒙古人联系,准备帮助吴三桂谋反。”

      沐王府众人脸色微变,没想到一世清明的沐王府出了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汉--奸畜--生。

      吴立身气的摇头怒骂道“这等逆徒,待叫我擒住以后,非砍了他的脑袋,来祭老公爷的在天之灵。”

      蔚安安说道“还请小公爷和诸位英雄谅解,我在扬州之时,擒住了他。本想将他交由小公爷处置,但他顽强抵抗,我实属无奈,这才...这才取了他性命。”

      沐王府众群豪“啊”了一声,沐剑升拱手道“魏香主此举乃是为我们沐王府除了一个大害,莫说什么谅解,沐王府上下感激还来不及....”

      众群雄纷纷点头,口中大骂刘一舟、吴三桂。

      曾柔和司徒鹤一前一后的从侧厅出来,与诸位群雄相见,蔚安安替他们二人与天地会、沐王府等群雄互相引见。

      众人也都曾听闻司徒伯雷的大名,对其心生钦佩,听他死于吴三桂之手,无不惋惜嗟叹,恨不能对吴三桂扒皮抽筋。

      众人用过酒饭,又等了许久,莫约到了傍晚,归家三人这才到来。

      蔚安安当即吩咐另开宴席。

      归二娘淡淡说道“我们吃过饭了。”

      归钟东张西望,像个小孩一样,看府中奢华富贵,笑道“小娃娃,你家里的样子,跟平西王的五华宫倒也相差不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他是亲戚...”

      他说话痴痴呆呆,蔚安安自然不与其计较,说道“三位既然用过饭了,请到东厅喝茶。”

      众人挪步来到东厅,仆役献上清茶点心。

      蔚安安遣出仆役,陈近南又派了十余名会众出去,在厅周围以及屋顶把守,这才关上门闩上了门闩,准备商议大事。

      陈近南替归氏夫妇和沐王府众人引见,却不提吴六奇之事,害怕在再生事端。

      蔚安安顿时觉得吴六奇死的不值,陈近南还真是虚伪。

      归氏夫妇虽退隐江湖已久,柳大洪、吴立身却也深知他二人名号,好生仰慕,对之十分恭敬。

      归二娘单刀直入,毫不废话说道“吴三桂起兵之后攻入湖南、四川、兵势甚锐,势如破竹。吴三桂虽然当年投降鞑子,断送了大明天下,实在是罪大恶极,但他毕竟是咱们汉人。依我们二爷只见,我们要进宫去刺杀鞑子皇帝,好让鞑子群龙无首,乱成一团。众位高见如何?”

      这一家还真是三个大傻子。蔚安安垂眸沉思,想找个机会提醒康熙,脑海中思来想去没什么好的办法,只得先听着再说,没一会又神游别处,脑中回顾何铁手所传授的五毒掌。

      沐剑升说道“鞑子皇帝固然该杀,但这么一来,岂不是帮了吴三桂这个大汉奸?”

      归二娘说道“吴三桂当年害死沐王爷,沐公子自然放他不过。可满汉之分,那是头等的大事。咱们先杀尽了鞑子,慢慢再来收拾吴三桂不迟。”

      柳大洪说道“吴三桂倘若起兵得胜,他自己就要做皇帝。再要动他,决然不易。依晚辈之见,咱们先让鞑子跟吴三桂自相残杀,拼个你死我活。咱们再来渔翁得利,因此晚辈以为眼前不宜去行刺鞑子皇帝。”他已经满面白须,但归氏夫妇成名许久,这才自称晚辈。

      况且沐王府跟吴三桂仇深似海,定要见他先覆灭,这才快意。

      归二娘说道“吴三桂打的是兴明讨虏的旗号,说要辅佐朱三太子登基。”

      柳大洪忍不住怒气,拍案说道“放屁、放屁。这奸贼满口假话,要哄骗天下百姓归顺与他!这狼心狗肺、天理不容的汉--奸,若真有半分复兴大明之心,当年为甚么杀害永历皇帝、永历太子?此事天下皆知,又如何能抵赖的了?”

      蔚安安回过神来,听沐王府众人不同意刺杀康熙,心中暗喜,自觉得他们比天地会等人讨喜多了。

      群雄也不住的点头,见柳大洪须眉抖动的情况,无不佩服他的忠义。

      曾柔也开口说道“我师父曾经是吴三桂的手下,他哄骗我师父效忠于他,却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我师父不答应,他便杀了我师父,这就是他口口声声说的效忠大明么?”

      她俏目怒视,声厉言辞,字字如泣血一般扎在众群雄心中,众人双眉拧起,纷纷点头。

      归二娘一时间,也无言以对。

      曾柔继续说道“按理说晚辈本没有资格说话,但师父被吴三桂害死,王屋派七零八落,师兄接任掌门投奔于总舵主门下,是想求个公明,杀了吴三桂为师父报仇,让他老人家在天之灵安息。如果我们刺杀了鞑子皇帝,没有人能与吴三桂那奸贼抗衡,那么等到何年何月,咱们这些个血海深仇,才能得以大报呢?”

      众群雄点头称是,尤其是沐王府众人大为赞同,看着在一旁默不作声,眼眶通红的司徒鹤,又看了看刚强愤恨的曾柔,心中均想道:司徒伯雷倒是收了个好徒弟,虽是女子,却比他的公子还像个掌门。王屋派要是让她执掌,大有可为,真是可惜...可惜....

      陈近南沉声说道“曾姑娘所言也有些道理,咱们大家也得从长计议。”

      蔚安安暗自翻了个白眼,这屁话等于没说,不过心中欢喜,柔儿还真是神助攻,看她强忍眼泪的倔强模样,很是怜惜心疼。

      众人商议良久,有的主张假手康熙,先除了吴三桂,再图复国。

      还有的以为吴三桂虽然奸恶,终究是汉人,应当助他赶走鞑子,恢复汉人江山,再除掉他。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难有定论。

      说到后来,众人都望着陈近南,人人知他足智多谋,必有高见。

      陈近南沉声道“刺杀鞑子皇帝,事关天下,不能怠慢,咱们须以天下为重。安安身处皇宫,应是很了解鞑子皇帝,安安,你有什么看法?”

      一时间,屋中众人都直直的瞧着她,蔚安安心提了起来,眼眸微眯,陈近南这是在逼自己做选择,侧目一瞧,归钟似困非困的撑着下巴,眼下能拖一时,就拖一时罢。

      蔚安安笑道“我觉得众位英雄和归家前辈们,都言之有理,眼下天色已晚,再争论下去也无任何异议,倒不如先好好休息,明日在商议如何?府中有诸多空房,诸位若不嫌弃,还请今日在此歇脚。我看归公子也甚是疲乏了,他的身子....也是需要好好休息。”

      归二娘原本想今日事今日了,可瞧着儿子疲惫的模样,心中一软,轻声叹气,没有反驳。

      众群雄也纷纷点头同意,良久陈近南微笑道“大家伙尽心尽力,着实也累了,倒不如听安安的安排,先歇息一晚,明日咱们在商议如何?”

      “也好。”

      “那就听魏香主安排。”

      蔚安安招呼柳燕给众位英雄安排客房,归钟打了个哈欠,有些睡意说道“吴三桂这人很好啊,你们干嘛要杀他?他还送了我一张白老虎皮做袍子呢,你们可是没见过罢?”说着翻开衣袍下襟,露出白虎皮来,甚是洋洋得意。

      众人脸色一变,原来这一家所谓的高手前辈,也受过吴三桂的好处。

      归二娘说道“小孩子家,别在这里胡说八道。”虽然是训斥一番,但神色毫无责怪之意。

      苏岗冷笑道“我说归家前辈为何要急着刺杀鞑子皇帝,对吴三桂这大逆不道的汉--奸,一言一语间颇有留情。原来一件皮袍子,可是比咱们汉人的江山,重要的紧了。”

      蔚安安捂嘴掩盖笑意,对沐王府众人的好感度蹭蹭上升。

      归氏夫妇纵横江湖数十载,何从受过这等的讽刺,一时间脸色大变,是又怒又羞恨。

      归二娘大怒道“孩子,把皮袍子脱下来!”

      归钟愕然道“干什么?”

      一直沉默不语的归辛树,忽然一伸手,从儿子腰间拔出长剑,白光闪动,嗤嗤的声响。

      转瞬之间,归辛树手中长剑的剑尖在儿子身前、身后、肩头、手臂等身上要处掠过。

      众人大吃一惊,见他出手速度极快,还以为他将自己儿子杀死,纷纷从椅中跳起身来。

      只见归钟所穿那件皮袍已经列成十七八块,落在身子周围,全身一身丝绵短袄裤。

      归辛树这数剑出手准极,割裂皮袍,丝绵袄裤却没破一分一毫。

      众群雄待看的清楚之时,尽皆喝彩,纷纷叫好。

      归钟吓得呆了,自他印象之中,父亲极少对他这般严厉,不由得连声咳嗽,险些哭了出来,说道“爹....咳咳...咳...爹...你干嘛啊...”

      归辛树暗叹了口气,一挥手,长剑精准入鞘,跟着将自己身上的棉袍解下,披在儿子的身上,说道“穿上了,别凉着。”

      归二娘拾起地上的白虎皮碎块,投入烧得正旺的火炉中,登时火光大盛,一阵焦臭味从炉中传出,白虎皮渐渐烧成了灰烬。

      蔚安安望着火炉,说道“可惜...可惜了。”

      柳燕走了进来,说道“诸位英雄,客房已经备好,请。”

      众群雄走出了东厅,前方有仆役带领,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没一会,人便都走光了,剩下陈近南负手而立,意味深长说道“安安,你不能一直脚踏两只船。”

      蔚安安沉声道“要是....我哪条船都不选呢?师父,会强人所难么?”

      “你...”陈近南眼中皆是冷光,良久长叹一声,离开了东厅。

      蔚安安回到侧院,心思繁重,思来想去也没想出怎么通知康熙的法子,归家三口难对付的紧,归辛树还好一些,他比较木讷,不怎么吭声,武功无人能比,归钟么是个大白痴,倒是比较好哄骗。

      最难办的就是那个归二娘,蛮横不讲理不说,而且心胸狭隘、飞扬跋扈,又睚眦必报,着实令人头疼,这一家子还真是王八配绿豆,对上眼了。

      “公子,诸位英雄都安顿好了。”柳燕见蔚安安低头沉思,上前轻声说道。

      蔚安安回过神来,笑道“那便好...”她见阿珂屋中漆黑一片,问道“阿珂,睡了多久了?”

      柳燕说道“从回来就一直....差不多三个时辰了。”

      蔚安安看了看天色说道“柳燕姐,还得劳烦你去请个大夫来,给阿珂瞧瞧,否则我不放心。”

      柳燕躬身道“是,公子。”

      蔚安安急道“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把大夫请来,要请好的大夫。”

      柳燕急匆匆的出府,蔚安安来到阿珂屋前,敲了敲门,轻声叫道“阿珂?”

      屋中一片寂静,蔚安安轻推了下房门,竟然没有闩门闩,房门缓缓打开,室内甚是昏暗。

      “不要...不要碰我....”刚将屋内的火烛点亮,阿珂声音响起,惊恐万分。

      蔚安安快步走到床边,阿珂秀眉紧蹙,原本如白玉般的娇美脸庞,在睡梦中更是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一双妙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因为惊恐不断颤抖,雪白纤细的脖颈冒出了密汗。

      “阿珂,别怕....都过去了...”蔚安安柔声呼唤,握着她柔软的手,很后悔当时没杀了郑克塽。

      “滚...”阿珂忽然惊醒,猛的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看清自己所呆的地方,这才沉下心来,如同劫后余生。

      蔚安安轻声道“阿珂,你做噩梦了?”

      阿珂惊呼一声,本能的朝身边去拿兵刃,待看清来人,扑到她怀中,轻声抽泣说道“我好害怕....那一幕总是会在眼前浮现....”

      蔚安安轻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有我在,那些都过去了,再也伤害不了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从前总是让我生气,现在倒是会说好听的哄我。”阿珂擦了擦眼泪,嗔怪了她几句,但却如同撒娇一般,轻柔欲融,撩人心动。

      火光之下,秀丽绝伦的脸庞带着几分委屈神色,眉宇间与陈圆圆有几分相像,甚是娇娈媚人。

      蔚安安心口一热,舔了舔嘴唇,像是如火烤般干涸,急需一汪清泉解渴。

      阿珂瞧她直愣愣的目光,身子发软,调笑道“看痴了?呆子。”

      “绝色美人儿,自然要好好欣赏。”蔚安安抚摸着她后背的曲线,开始有些不老实。

      正当两人调笑之时,柳燕在门口说道“公子,大夫请来了。”

      阿珂一愣,说道“你请大夫干什么?”

      蔚安安说道“你身子不舒服,让大夫瞧瞧,若是没事,我也放心。”

      阿珂不以为然说道“我就是比较困倦,没什么事的。现在也没有不舒服。”

      蔚安安说道“来都来了,瞧瞧总不是什么坏事。否则我心里老是挂念着。”

      除了娘之外,再无其他人这般关心自己了,阿珂嫣然一笑,心中暖暖的,只觉得自己甚是幸运,遇此良人。

      蔚安安说道“柳燕姐,把人带进来罢。”

      “是。大夫,请。”柳燕领着一老者进了屋内,来到床前。

      那老者胡子花白,佝偻着身子,身背药箱,下跪道“草民拜见大人。”

      蔚安安急忙扶起他,说道“快起来,不必多礼。还请大夫给把脉,瞧瞧。”

      那老者恭敬说道“那草民这就冒犯了。”他将药箱放在桌上,取出脉诊,垫在阿珂手腕之下。

      他小心翼翼的搭上了阿珂的脉门,不过片刻,神色有些奇怪,又换了个手搭上脉门,捋着胡须。

      蔚安安担心问道“大夫,怎么样了?”

      那老者这才收回手,将脉诊收好,问道“请恕草民唐突,这位姑娘是大人的夫人么?”

      两人皆是一愣,这跟瞧病有什么干系?

      阿珂神色娇羞,光滑晶莹的脸上带着欢喜和期待,抬眸瞧她,蔚安安心神震动,全身热血如沸,笑道“那是当然,你说呢?夫人?”

      “胡闹...”阿珂娇嗔微斥,一双明眸说不出的治艳勾魂,止不住的笑意从唇边渐渐荡开。

      那老者咳咳两声,说道“如此便是了。大人,这是喜脉啊,尊夫人已有身孕,恭喜大人。”为医者,需注重病人声誉,尤其是这绝色美貌的姑娘,若不是嫁为人妇,这喜脉他还真不知如何开口,不过令他不解的是,既然嫁人了,怎不梳妇人发髻,真是奇怪、奇怪。

      蔚安安和阿珂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直愣在原地,已听不见其他声音了。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阿珂自顾自的说着,手掌不由自主的抚摸着肚子。

      那老者说道“怎么不可能?这喜脉这么明显,决然不会出错的。而且这孩子已有月余,需要注意身体,好好安胎....”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蔚安安脑中、眼中白茫茫的一片,呆呆的站着,已经听不清这老大夫再说些什么了。

      柳燕瞧着不对劲,急忙说道“刘大夫,我们大人需要跟他夫人好好谈谈,咱们在此不便打扰,走,去前厅,我去拿银子给你。”

      那老者继续说道“那我开个安胎的方子,要照方子煎药....”

      “好、好。你把方子给我就成,咱们出去说。”柳燕催促着那老者出了房间,并将房门关好。

      阿珂愕然说道“我只跟你有....可你明明是....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自从扬州之后,阿珂一直跟在身边,孩子肯定是自己的。蔚安安踉跄后退一步,定了定神,这已经超出她的认知范围了,女女之间怎么可能....忽然她眼前一亮,依稀记得在五台山上之时,玲凡的那本医书上记载是有女女生子的方子的,难道这真是自己的孩子。

      “阿珂...是咱俩的孩子...这个孩子是...咱俩的。”蔚安安有些语无伦次,一时间大惊大喜让她脑子转不过弯来,稍稍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欢喜道“我曾在一本古法医书见过,上面就有女女生子的方子,确实无误。”

      阿珂也稍稍回神,见她欢喜的笑意,着实是不假,蹙眉说道“这....太过于天方夜谭了....”

      蔚安安说道“初见时,我也同你一样的想法,但确实如此,不过可惜具体方子两张是残页,若是有详细记载,再好不过了。”

      阿珂抚摸着小腹,不敢相信的说道“我...要当娘了?我还没准备好。”

      蔚安安坐到她身边,手掌小心翼翼的贴上了她的手背,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她心中惊诧不亚于阿珂,但随即满腔的喜悦涌上心头,如今孩子才上万万要紧的事,什么天地会、康熙、沐王府全都抛之脑后,哪怕顷刻之间死去,她也此生无憾。

      “你说我们这个样子,有了孩子,会幸福么?我有些害怕。”阿珂靠在她怀中,脸上浮现怜爱的神色,甚是动人。

      蔚安安揽着她的肩头,认真说道“肯定会的。任何人、任何事,绝不能影响到你和孩子。”

      阿珂吃味道“恐怕你只是为了孩子。”

      蔚安安说道“怎么可能?你和孩子同样重要。”

      阿珂眉开眼笑,轻推了她一下,嗔道“那你今晚不去陪你那些个美貌姑娘了?”

      蔚安安暗叹一声,自己用情不专,却苦了这些好姑娘了,说道“珂儿,我对不起你,但我保证你同她们都是一样....”

      阿珂似笑非笑,见她如此紧张的解释,空荡荡的心被填满,微微凑近,环住她的脖颈,檀口轻启,吻上了那双薄唇。

      即将为人父母,两人又是憧憬又是惶恐,说起来都是孩子和将来,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直至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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