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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算计拜师当香主 ...

  •   忽然院外马蹄声响起,众人连忙抽出武器,互相看着准备御敌,一人疾速冲进大厅,面有高兴之色,大喊道“总舵主驾到!”

      蔚安安只觉得好笑,这陈近南好大的架子,怕是赶上了皇上的排场,关安基和李力世齐声叹道“什么?消息可是当真?”

      那人说的“自是当然,总舵主率五堂香主,骑了马正往这赶来,总舵主亲口吩咐,命属下先来通知。”

      “好,好,你下去歇歇。”关安基冲众人大喊道“总舵主驾临,青木堂所有人出门迎接。”

      消息一出,众人接连欢庆,关安基拉着蔚安安的手,高兴说道“小兄弟,本会总舵主驾到,咱们一齐出去迎接!”

      蔚安安实在不愿意见,一个总舵主而已,哪来那么大的排场,因为现代人的原因,十分反感这些,但挣脱不开,只好跟他一起出了院门。

      二三百人八字排开,脸上均兴奋之色,两名大汉抬着茅十八出来,蔚安安皱眉说道“茅大哥,你身体重要,应该先养伤为重。”

      茅十八高兴的说道“小宝,你知道我一直崇拜陈总舵主的,今日要是能拜见...就算我现在就死,那...也是不枉此生了。”

      他说话没有力气,但脸泛着红光,想来是极为高兴。

      李力世笑道“茅兄弟果然够豪爽,够仗义!”

      蔚安安有些不屑一顾,有些理解不了天地会这些人的三观,马蹄声渐进,尘土扬起,十匹马奔了过来,三匹马上的人,立马下马,与李力世,关安基,玄真道人,一些青木堂的主力亲热的说着话。

      一人说道“总舵主在前面相候,请几位过去...”

      六人飞身上门,狂奔而去,剩下人和茅十八好生失望,喃喃问道“总舵主不来了吗?”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个个垂头丧气,拉这个脸,蔚安安摇摇头,不就是见不着吗,至于嘛,过了许久,又一人前来传令,点了十三个人,要他们前去见陈近南。

      十三人大喜,飞身上马,朝前急奔。

      群豪还不死心,还是直挺挺的站着,蔚安安看着茅十八死心眼的样子,叹了口气,为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人,竟然能豁出性命不要,真是不敢恭维。

      不久马蹄声有响起,又有人过来了,所有群豪都伸直了脖子等待自己被点名,来的又是四名使者,为首一人下马抱拳,说道“总舵主有请茅十八茅爷,魏安,魏爷二位,劳驾前去相会。”

      蔚安安还从未见过这样会面的,陈近南这是要干什么,一次只叫几个人过去,让其余人眼巴巴的在这等,心生反感,皱着眉头。

      茅十八则是十分高兴,巴不得从担架中跳起,赶忙说道“快,快,快去。”

      蔚安安上了马,茅十八则是让两个使者抬着,两马并行,缓缓而行,一路上行了不到三里,路上有监视,有放哨。

      到了地方使者和把守者做着复杂的手势,对了暗号,又走了十二三里,来到一座庄园之前,见来人是蔚安安和茅十八两人,打开庄门喊道“茅爷,魏爷大驾光临,总舵主有请。”

      茅十八甚是激动,巴不得现在就见到陈近南,二人进入大厅,一汉子说道“魏爷请先休息会,总舵主想和茅爷谈谈。”

      随即将茅十八抬进屋中,蔚安安坐在凉亭中,仆役上了四碟点心,她却是一口都不动,出门在外,吃喝必须得注意,谁知道会不会像海大富一样,给自己下毒。

      吃一堑,长一智,蔚安安可算是记住了。

      对于即将要见到闻名天下的陈近南,蔚安安心中平静,没有丝毫的紧张感,只觉得他的名号有些言过其实了。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候,李力世四人出来,一人说道“总舵主有请魏爷。”蔚安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抬脚走进了内室厢房,那人掀起门帘“魏安,魏爷到。”

      进入房中,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书生站了起来,虽然上了年纪,还是能看出英气逼人,想必年轻时候也是个俊朗的男子,而后笑道“来来来,请进。”

      关安基说道“这就是敝会陈总舵主。”

      蔚安安朝他看去,陈近南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但目光如电,直直朝她射去,让她腿发软,有些站不住脚,但硬是生生忍住了。

      蔚安安同样回视他,毫不畏惧,陈近南倒是微微一惊,托着她的手腕,随即眉头一皱,有些不相信,开口说“好徒儿啊,为师真是没想到你杀了鳌拜,替千万汉人同胞报仇,真是不辱师门啊。”

      此话一出,屋里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李力世和关安基等人皆是脸色大变不敢相信,蔚安安也是一愣,刚想否认,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看向陈近南,只见他趁人不注意,露出狡黠的笑。

      蔚安安心里一沉,这陈近南搞的什么鬼,什么时候点的自己哑穴,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怎么跟书里描写的大不一样。

      关安基最先提出疑问“总舵主,您是说这小兄弟是你的徒儿,可他...他是个...”

      陈近南笑道“这你们就不知了,他是个假太监,奉了我的命令前去京城潜伏,而后误打误撞这才被带进宫中,又凭着自己的机智才骗过宫中之人,当起了假太监,为我们天地会办事。”

      蔚安安瞪大了眼,没想到陈近南说起瞎话来一套一套,跟真的一样,这可大大颠覆了自己对他的认知。

      但是所说由与自己的经历差不多,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自己身边一直有天地会的人,而自己却全然不知?

      “原来是这样啊,这魏兄弟竟然是总舵主的徒弟,果然名师出高徒啊!”李力世恭维的说道,在场四人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但既然总舵主都这么说了,也就认可了蔚安安的身份。

      陈近南点点头,将几人屏退到屋外,只剩下蔚安安和陈近南两人,陈近南手指一伸,蔚安安身上的哑穴解了,两人互相看着,谁也没有开口。

      良久后,陈近南笑道“小兄弟定力很好啊,不问问我为何这样做吗?”

      蔚安安不悦说道“还请陈总舵主赐教。”

      陈近南撩起衣摆坐下,说道“赐教不敢,我倒想知道魏姑娘为何女扮男装,入了清廷假扮太监呢?”

      蔚安安大惊,站起身问道“陈总舵主,你什么意思?!”

      陈近南微微一笑“噢,魏姑娘不必惊慌,刚刚托你手腕之时,无意中把到你的脉像,才知道你是女子的身份。”

      蔚安安定了定心神,原来脉象真的是能分出男女的,看来以后更得小心才行,这才说道“陈总舵主请见谅,为了生计这才女扮男装,小心生活,入宫更是个巧合而已,还请陈总舵主为我保密。”

      陈近南说道“无碍,江湖儿女生活不易,我也是能理解的。”

      “陈总舵主,我还有一事不明,你为何说我是你的徒弟,这明明....”

      蔚安安问出心中疑问,陈近南笑道“我听闻是你擒住鳌拜,心中怀疑,而后青木堂擅自行动,入王府想杀掉鳌拜,当时我也在场。”

      蔚安安想了会,而后说道“是你?!是你将我打落鳌拜的地牢?为什么?”

      陈近南笑道“不错就是我,你抓了鳌拜,我怀疑你的能力,所以跟着青木堂的人进了王府,发现你在,心想既然你能擒住鳌拜,必定有能有力杀了鳌拜,所以我才想试探一下。”

      “你!”蔚安安满脸怒色,若不是先前为了保险,给鳌拜下了药,自己说不定也就死在地牢中了,如今想想还是后怕。

      陈近南见她生气,说道“魏姑娘不要生气,这件事是陈某做的过份,还请谅解。”

      “哼。”蔚安安坐在椅子上,气不打一处来,平静下来,问道“陈总舵主,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陈近南说道“我知道你就是鞑子皇帝跟前的红人,那个安公公,所以我就帮了你一把,把你打入地牢,而后你才杀了鳌拜,如今大家都知道你是我徒儿,我想让你入天地会,当青木堂香主。”

      原来一切他早已计划好了,看来陈近南能当上天地会总舵主也有两下子,并不是像书中所写的那样,蔚安安冷笑道“是因为我的身份,好为你们天地会利用?”

      “嗯,说的不错,这是其一,其二现在青木堂一盘散沙,你杀了鳌拜,必须要履行誓言,这也是避免了堂中兄弟为争香主之位伤了和气,何乐而不为呢?”

      陈近南觉得眼前的少女,不同于同龄人,聪明冷静,一点就通,正是天地会所需要的人才,要是能将她纳入麾下,反清复明的大业也更进一步。

      蔚安安嘲讽一笑“陈总舵主真是好计策啊,怕是还有另一个原因吧,陈总舵主害怕青木堂逐渐脱离管制吧。”

      陈近南脸色微变,尴尬一笑“魏姑娘聪明伶俐,说的不错,青木堂久居京城,自从尹香主死后,互相内斗,这人的私心也是逐渐显了出来,这个时候你以我徒儿的身份,当上青木堂香主,他们心中的妄想也该死心了。”

      蔚安安说道“可是我年纪轻轻,他们决然不会服我。”

      陈近南微微一笑“我想这个就看你的了,而今你已经骑虎难下,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蔚安安皱眉,但他说的确实不错,既然怎么也逃不开命运,还不如就此接受,而且有了天地会香主的身份,也方便办事,想了想说道“要我答应也可以,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让我害皇上,我绝对不会动手,还有不能强逼我做不愿做的事情。”

      陈近南打量着她,知道她答应已经十分不易,也不好在逼迫她,想来她也是个有原则的人,分得清是非大义,这点倒是不必担心,开口说道“那是自然,繁文缛节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想必你也嫌麻烦。”

      蔚安安点点头,两人谈好了条件,陈近南笑道“那如今你可得真正拜我为师了。”

      蔚安安翻了翻白眼,这样还要占我便宜,说道“徒儿魏安拜见师父。”

      陈近南坏笑“拜师可得三拜九叩才行啊。”

      “你....”蔚安安气的咬牙切齿,陈近南不知怎么回事,玩心大起,觉得逗她很有意思,人前的严肃都抛之脑后,说道“怎么了,为师说的不对吗?”

      “师父在上,受徒儿叩拜!”蔚安安忍住气,磕了三个头,陈近南也知道适可而止,说道“起来吧,这样便可以了。”

      蔚安安起身,陈近南越发的觉得收这个徒儿,收的很对,想他陈近南名扬江湖,多少人在他面前恭恭敬敬,唯独这个奇异的女孩,居然毫不怕自己,还跟自己谈起条件,当真是特别有趣。

      陈近南说道“徒儿,你真名叫什么?”

      蔚安安答道“草木之蔚,蔚安安。”

      “好,果然是好名字。”陈近南说道“安安,你会功夫吗?”

      蔚安安说道“在宫中,海大富教过我一些,多少能自保些。”

      “你练几手给我看看,看他教的到不到位。”

      蔚安安听他这样说,心中对他的感觉这才好一些,陈近南见她十分喜欢功夫,觉得十分欣慰,看着蔚安安一招一式的演练,心里更是满意,可以看得出来她下了很大的功夫,招式的精髓都领悟出来了。

      “师父,我练得怎么样?”蔚安安也认他当了师父,毕竟陈近南武功深不可测,能得到他的指点和教导,这声师父也是值得叫的。

      陈近南点头说道“嗯,这么看来海大富确实教的尽心,而且你学的也是不错,只是差了内功,若是有内力和外家功夫相辅助的话,你的武功会更上一层。”

      蔚安安点头,他说的不错,可是要修炼内功谈何容易,陈近南掏出一本心法,交给她说道“这是我独门内功心法,上面记载了我的独门武功凝血神爪,你照着上面练,不出两月就会略有小成。”

      “这...我不能收。”

      陈近南笑道“怎么不能收,你是我徒弟,传授你武功也是应该的,也算是有个传人。”

      蔚安安这才接过,说道“那就多谢师父了。”

      陈近南叹了口气“安安你在皇宫之中卧底,万事要小心为上,不可暴露身份。”

      见她点头,这才放心,陈近南和她一起出了屋子,来到大厅,众人见状纷纷行礼,陈近南说道“诸位兄弟不必客气,相信你们已经听关二哥说了,魏安是我的关门弟子,日前奉我之命进入宫中卧底,这才有机会杀了鳌拜。”

      众人齐齐上前,拱手说道“总舵主英明。”对于蔚安安的身份,各人脸上表情大有不同。

      陈近南领着蔚安安上前介绍,给九个堂香主纷纷行礼,九个堂香主还礼,赶忙说“不敢,小兄弟请起。”

      因为她是陈近南的徒弟,其他人不敢受她的大礼,蔚安安正好也不愿行礼,陈近南说道“诸位兄弟,她是我关门弟子,先前没时间入会,正好趁这个时候让她入我天地会吧。”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一个白发的老者上前说道“今日和魏兄弟相见,没什么见面礼,正好就让我当她的接引人吧。”

      陈近南点头“如此甚好。”

      蔚安安看着他严肃的样子,与刚才独处的时候截然不同,心想你就装吧,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陈近南说道“李兄弟去摆上香堂,今日咱们就让魏安入会。”

      李力世答应了,赶忙出去安排,随即陈近南又说道“诸位兄弟,我这小徒在清宫中任职,而且是鞑子皇帝身边亲近之人,同时又杀了鳌拜狗贼,当时诸位兄弟也在尹香主灵前立誓,谁杀了鳌拜狗贼,就奉他为香主,如今咱们天地会可不能失信啊。”

      青木堂的几个首脑,脸色变了又变,有不服,有尴尬,有羡慕,而洪顺堂香主站了出来,身材魁梧,声音洪亮的说道“单说她杀了鳌拜,我就同意她做香主,再说了魏兄弟是总舵主的徒弟,而且又是鞑子皇帝的亲信,咱们反清复明的大业更是有望,我同意总舵主的提议。”

      “对,不错,我们都同意魏兄弟做香主!”

      香堂已经摆好,摆了两个灵堂,一个是大明天子之位,还有一个是大明延平郡王,大将军郑之的牌位。

      众人齐声,陈近南见此说道“好,魏安听命!”

      蔚安安跪在他面前说“徒儿在。”

      陈近南拿出青木堂堂主的令牌,说道“今日就让你做青木堂堂主,但要是你做出对不起大逆不道之事,这香主可立也可废,为师自会替天地会清理门户!”

      蔚安安撇了撇嘴答应道“是,徒儿谨记!”

      随即陈近南又让教司叫她会规和守则,一条条,一句句,听得蔚安安头皮发麻,随即别人取了一大碗酒,用针在手指上一刺,天地会所有首脑都刺了血,最后蔚安安也刺了血,一人喝了一口血酒,入会和升职仪式完成,众人纷纷高兴和她拉手拥抱。

      蔚安安只感觉口中又腥又辣,随即青木堂的首脑纷纷上前给她行礼,蔚安安又是给他们还礼,随即就讨论起别的来了,又说该怎么除掉吴三桂,尽是废话居多。

      陈近南摇摇头,说道“除吴三桂之事,不可鲁莽,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三月后,大家在湖南长沙再聚,安安,你仍回到宫中,青木堂事务还是由关安基,李力世代理。”

      蔚安安也乐得清闲,陈近南让众人散了后,和蔚安安入了后堂,说道“北京天桥有个卖膏药的老头,姓徐,到时候有暗号,我讲给你听,你须得谨记!”

      “知道了,师父。”蔚安安听他细细讲暗号,只觉得太过于复杂和繁琐,清恶毒,使盲眼复明的清毒复明膏药,有点脑子的都能听出来,明显是反清复明好不,这天地会的失败是注定的。

      蔚安安听他说完,问道“师父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蔚安安抬眼看他,认真的问道“若是大业成功,这天下姓朱还是姓郑?”

      “你....”陈近南脸色一沉,又听蔚安安说道“要是姓郑,复明还有什么意思。”

      “放肆!”陈近南将门柱上木块掰下,手上内劲一动,木块变成粉末,蔚安安说道“我说的是事实,师父,要是天下姓郑,你的下场怕是会像鳌拜一样。”

      在怎么样陈近南是她师父,蔚安安不想他最后那样的下场,只得开口提醒,希望让他心中有个警钟。

      陈近南没想到这个徒儿竟然想的那么多,叹口气说道“郑王爷对我有知遇之恩,这事...以后再说吧。”

      蔚安安摇摇头,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该提醒的她已经说了,陈近南摸着她的头,说道“你小小年纪,心思那么沉重,也是为难你了,你被掳走,鞑子一定到处侦查,咱们不能久留,今日你就回宫去....”

      “师父,你放心吧,我会说的,你们只管安排好就行。”

      陈近南越发觉得她聪明,笑道“好,三天后来东城甜水井胡同,我传你武功。”

      “师父,保重。”蔚安安和他告别,临走前去看了下茅十八,茅十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十分关心,问长问短,蔚安安只是让他好好养伤,心想再见陈近南时,跟他提提让茅十八入会的事情,也算是了却了他的心愿。

      陈近南给她准备了坐骑,亲自送出门外,青木堂的兄弟们和首脑,更是送到了三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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