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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跟踪 ...

  •   秦然趴在赵飞骊的背上,脸上没什么表情,“你知道什么叫情郎吗?就在这瞎说,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一直陪在娘亲身边。”

      烛光夜影,母子三人抱做一团,静静地待着,直到秦辞睡着,赵飞骊轻轻把他放到床炕上,睡下。

      北月回到栖悟苑院墙上时,发现院里坐了个人,寻这气息,是秦似。

      这小偷要光顾也会光顾烟升苑释寒苑那种地方,栖悟苑这里穷得叮当响,是个人都不会来这吧。

      北月跳下墙,来到那抹阴影面前,“小姐,大半夜坐在这准备装小偷吓我吗?你也不想想,你这连一件蓑衣都没有,小偷怎的会来光顾呢?”

      静默半晌,秦似没说话,北月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夫人挺好的,就是憔悴了些,小少爷说他有努力学习功课,不会给你丢脸,二小姐说,她挺想你的,我去的时候小少爷已经睡下了,夫人和二小姐再做刺绣,说是为了给小少爷找一个好一些的夫子,免得误了他的功课。”

      又是半晌之后,秦似带着浓重的鼻音,轻声说了句谢谢。

      北月起身,回了房间,此时的秦似,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与劝解,她知道,他也知道。

      秦似在上辈子,直到临死前都未曾见过赵飞骊三人一面,连句话都未曾带到,现如今就算是死,她也无憾了,但是她并不准备死,既然许莺想要她死,那她就让许莺自己去死便是了。

      季遥回到王府时已是深夜,许莺睡眼惺忪地替他宽衣解带,栾青去厨房热了饭,季遥告诉许莺自己可能要离家一段时间,许莺巴不得季遥赶快些离开,嘴上说着挽留的话,身体却已经开始为季遥准备路上需要换洗的衣裳。

      相比起其他苑落的昏暗,烟升苑显得无比的亮堂。

      季遥用过饭,看着那道身着纱质里衣的身影,心里一阵痒痒,上前抱住许莺,在她耳鬓热气轻吐,“小美人,本王明日便走了,今晚,多接受本王几次吧。”

      许莺佯装生气的推开季遥,脸上却早已上了一抹红霞,看着许莺欲迎还拒的模样,季遥上前,解了许莺的衣裳。

      帐内风光旖旎,帐外灯火通明,春宵一刻值千金,哪有闲心管那身后事。

      翌日清晨,北月去厨房端早饭时,顺便和南雪打听了一下季遥的行踪,得知季遥一大早便带着自己的护卫离开了王府,北月笑,南雪不解,两人半路便散开了走。

      将消息告诉了秦似,北月就有些后悔,因为秦似让自己潜进许莺和季遥的卧房,偷许莺的心衣,还要多偷两件,毕竟偷月事带这种东西,不太好。

      难道偷心衣就很好吗?

      北月心里一度埋怨季旆,自己堂堂东厂二把手,玄镜门门主,叱咤风云令人闻风丧胆地杀手北月,居然要去帮一个女子偷另一个女子的心衣?是这个世道变了,还是他北月疯了?

      东西因为昨晚吃了饭,变得精神了许多,一大早就在院子里到处乱晃乱嗅,这会来到了北月脚跟前嗅半天,最后倒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北月,东西被你的脚臭晕过去了!”

      秦似大笑,叉腰笑,北月蹲下,拎起东西的耳朵,“狗东西,你继续装,那戏班子里的角儿都没你演得好,我看啊,你就应该去那种地方呆着!”

      说完就要企图把东西扔出去,东西立马睁眼汪汪汪叫个不停,四只爪子还在空中胡乱挥舞,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秦似,像是在求救。

      “东西乖哦,这个坏北月,以后长大了记得咬回来!”

      秦似抱过北月手里的东西,挖了一半碗粥给东西吃,东西吃完之后便继续在院子里晃荡,秦似则是继续调香。

      芳泽耗时长,但是一旦进入京安这些贵夫人的眼中,必然会被哄抢一空,自己可以多调几盒出来,等到百花盛宴一过,自己对季璇的承诺也就作废了。

      时鸢扫了院子,期间东西和北月被赶来赶去的,两人一狗闹得不亦乐乎。

      栾青依旧跑门口蹲点偷听,北月也不管,只管逗着东西玩。

      坏人的下场,一般都是比较惨的。

      尤其像许莺这样的,被做成人彘,也不是没那个可能。

      “时鸢啊,你知道什么是人彘吗?”

      北月朝着正在晾衣裳的时鸢大声喊道。

      时鸢睨了北月一眼,吼了回去 ,“我耳朵又没聋,你喊那么大声干嘛!!有病啊?”

      北月扬扬下巴,时鸢视线跟着移了过去,就看到了一堵墙,又回看着北月,“什么东西?”

      东西一听到时鸢喊它,笨拙的跑到时鸢脚边撒娇,时鸢一时母爱泛滥,又把东西抱在了怀里。

      “门口有人。”

      这会时鸢看懂了北月的嘴型。

      “啊?人彘那是什么?你给我讲讲呗。”

      时鸢大声的喊回去,墙外的栾青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

      “彘(zhì) ,豕也,即猪,人彘啊,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将铜水注入耳中,使其丧失听力,用暗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丢进厕所,这下,你知道为什么要事先这么处理了吗?”

      “难道是害怕吵着别人了?”

      “没错,正是如此,有的女子还要被割去她引以为傲的鼻子,拔去她那飘逸的青丝,擦上暗药,使得毛发永世不能再长,这可是当年吕后为了对付戚夫人而发明的一种酷刑,戚夫人的脸可都被刮花了呢,可怜一个爱美的女子,竟落得这般田地。”

      “哎,这就是命啊!”

      秦似在调香屋被两个人全靠吼的交流扰得不胜其烦,拿着手上的蒲扇出来往北月和时鸢头上一人一记敲。

      “干嘛?帮你吓唬人你还打我作甚?”

      北月摸摸自己被打疼的额头,微微颤抖的笑。

      东西从时鸢的手里挣脱出去,往一边的阳光里跑去,时鸢捂着额头,乖乖的蹲在那。

      “你们两个,就站这么点距离远,非得吼那么大声!要是我被你们吓到了,多放了料,那起码有三盒芳泽会被毁,你们赔的起吗?我说的是芳泽,不是赔钱!”

      北月本来想说玄镜门银子多的是,但是一听到秦似让赔芳泽就闭了嘴,他可赔不起,毕竟自己只会杀人不会调香。

      片刻之后北月察觉到门口的人已经离开,二人的目的也已经达到,北月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小姐,方才许莺身边的那个丫鬟在门口偷听,现在又离开了,我跟过去看看。”

      秦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北月已经踏上了院墙,朝着烟升苑的方向去了。

      北月站在烟升苑主卧房顶上,看见只来得及进门的栾青还没稍作停留就和许莺一起离开了烟升苑。

      当许莺和栾青入了长街之后,混在人群里的北月确定她们要去的地方,转身离开。

      比起跟踪这二人,不如回烟升苑去问问不过小婢女。

      莫夏正在扫庭院,一直弯着腰有些累,正欲休息片刻便眼前一黑,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不在烟升苑扫院子了,而是被绑在了栖悟苑的椅子上。

      “王…王妃……”

      秦似笑眯眯地点头,莫夏心里一阵慌张。

      “莫夏啊,你在栖悟苑的时候,我待你不薄吧?虽然不像是在许莺身边那样有大量的赏赐,但我也从未苛责谩骂过你们,你是为何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呢?”

      秦似伸手捏住莫夏的下巴,勾起她的小脸,“真是看不出来啊!人畜无害的这张小脸之下,窝藏的竟是那般的黑心,果然人不可貌相,说说吧,偷我心衣的时候,心里什么感觉?”

      莫夏想要跪下,但是自己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您也知道许夫人身边那栾青的厉害,我要是不肯做,她肯定又要毒打我,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秦似拉过时鸢端来的凳子坐下,北月则是翻身上了院墙,防止一些闲杂人等又跑来听墙角。

      “好个迫不得已,自己不想死,就让我去死吗?”

      莫夏吓到脸色惨白,身体的本能让她想要跪下,却偏偏无法。

      “不是的不是的,王妃,王妃饶命啊,杀了我只会脏了王妃的手,王妃饶命啊!”

      秦似指指院墙上的北月,“别做梦了,杀你我可不会杀人,我只会杀鸡杀鱼,墙上那个倒是杀人无数,别说许莺了,就算许九年,他也照杀不误。”

      “饶命啊王妃,饶过奴婢吧,奴婢愿意为王妃做任何事情——!”

      “不怕我让你去死吗?”

      秦似拿起北月放在桌上的弯刀,搭在莫夏的脖颈之间,“只要我轻轻一动,这把弯刀,就可以让你直接魂归故里,有时候,做人要擦亮眼睛,看得清楚什么人是你惹什么人是你不该惹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奴婢知道错了,王妃饶了奴婢吧,奴婢愿意为王妃做任何事。”

      “任何事倒是不用,你只消在许莺的香炉里放点东西进去,就可以了,做得到吗?”

      秦似从袖笼中拿出一包香粉,时鸢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莫夏连连点头,她是发现了,原来自己之前的这个主子,才是最让人心惊胆战之人。

  • 作者有话要说:  人彘,源于百度科普,自己加了俩字,但我忘了复制原句了,卑微作者在线做法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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