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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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市中心的繁华商圈，云翊景今天穿的是那家顶奢品牌的休闲外套，而非前两日的西装，也没戴口罩，聊着微信语音就从酒店大堂溜达出来了，身边还跟着程然。
“王爵你脑子进的不是水，是洗衣液吧？给庄婉送礼物？那是行贿……”
“隔着半个地球……你让我带米兰的土特产给她？”
“我知道应该感谢她……行了，打从见第一面起，我就知道她用什么牌子的香水和护肤品了。”
放下手机，云翊景直接往酒店后面的商业街走去了，那条街上，全是世界各国一线奢侈品店。
“诶，景哥，你去哪？我陪你一块。”程然赶紧小跑跟上，在这异国他乡，他可不敢让自家艺人一个人乱跑。
“没事，我随便逛逛。”云翊景也没拒绝。
远处，有记者的镜头缓缓拉近了。
北京时间，20:00，杭州飞回来的航班刚落地，好不容易从人潮汹涌的接机粉丝中脱出身来，庄婉让柳帆跟着保姆车，把俞子宸送回家，她自己不顺路，便打了个出租车。刚坐上车没一会，她随手刷了下微博，就刷出这么一条新闻：
“意大利某顶奢服装品牌，亚洲地区形象大使云翊景，近日赴米兰参加品牌推广活动，被发现今天上午出现于米兰一线化妆品店，采购女性护肤品数件，期间有通电话聊天，疑似为女友挑选礼物。”
说实话云翊景近来一直没什么热度，也是成为了这个形象大使之后，才又有了那么一点水花，被记者跟拍了。这条微博也是在热搜的最后几名挂了一下，不一会就被刷下去了，也只有一小部分粉丝关注到了，并没有出圈。
庄婉还是将微博截了个图，微信私发给了云翊景工作室的宣传——周若瑄。
“瑄瑄，这是怎么回事啊？”她特意发了语音，语气温和，没有责怪的意思。
半分钟后，收到对方的回复：“婉婉姐，我也在查这个事呢，今天的品牌活动安排在下午，所以上午大家就自己休息了，也不知道景哥出门去了，我要不要马上紧急公关下？”
庄婉想了想，“没事，不用管了。”
反正，再过一两天，云翊景就该回来了，谅他现在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两天后，品牌活动结束，云大明星在包括冯老板在内的，七八个工作人员簇拥下，风风光光地衣锦还乡，据说在机场候机的时候，还给粉丝签了名。
回来的第二天，云翊景就来公司报到了，冯笑没在公司，庄婉在忙，俞子宸也在。人家久不出江湖的冯老板，这回勉为其难地带了趟国际通告，那么这些天公司的活，自然是落在庄婉身上了，自打杭州回来，她已经开启了好几天的半通宵加班模式。
没办法，当年想入行时，受了冯大老板的知遇之恩，不过这份恩情，她在“英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和“唯有做牛做马”当中，选择了后者，所以如今人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地逍遥快活，活该她在这加班加点地拼命工作。
云翊景今天穿了件简单的黑白拼色T恤和天蓝色破洞牛仔裤，戴了棒球帽，背了个黑色双肩书包，活脱脱像个初入校门的大学生，跟俞子宸仿佛没什么两样。
他进来的时候，俞子宸正围着庄婉说正事。俞小哥今天收了份粉丝寄来的礼物，是个MCM限量版的双肩包，公司禁止收受粉丝礼物的规定，他铭记在心，因而一拿到礼物，这孩子就乖乖地交上来了。
“婉婉姐，这书包我在网上查了，两万多呢，我得给人还回去，但是这上面有没写寄件地址，帆哥早上帮我确认生日会服装去了，今天估计是见不着他了，我就拿过来了。”
柳帆是俞子宸的助理兼执行经纪，他实在太忙了，乖巧的小宸同学有时候真是不好意思总麻烦他，好在他跟庄婉关系好，庄婉待他也像是自家弟弟。
“放这吧，一会我给快递公司打电话问问。”办公室内，庄婉从电脑桌前抬起头来，“不错呀，还记得公司规定。”
“我当然记得，我知道只能收粉丝的信和鲜花，其他我什么都不会收的。”俞子宸拍着心口满满的自信。
“那考考你哦，如果是带着花盆的花呢？”庄婉忽然就来了兴致想要逗逗他。
俞子宸有点懵了，带着花盆的花？他从来没收到过这种礼物！倒是经常有粉丝会送他一束花，但是从来没人送过他一盆花啊！
双手抱臂倚在办公室门口的云翊景，缓缓走进，接了句：“也不能收，因为那花盆可能是个元青花。”
“……”庄婉又聊不下去了，谁能上哪去弄个元青花给他啊？那才是上辈子从银河系走来的真爱吧！
见着云翊景，俞小朋友简直开心得转圈，他算是云翊景的小迷弟，打从上初中起，就开始听云翊景的每一首歌了，听了很多年。
如今终于看到本尊，俞小弟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央着他在下个月来自己的生日会上，露个脸一块儿唱首歌。
“你生日会我去唱歌不好吧？”云翊景毕竟出道的年头多些，懂得抢别人风头这事做不得。
庄婉看出他的意思，他刚签给了自己，即使只是外包的经纪约，也已经给心灯影业带来了不少麻烦，俞子宸的粉丝闹了好些天了，再加上这几天意大利顶奢品牌大使这个资源，作为她送给他的见面礼，也的确是豪得有些过分。
不过生日会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看着俞子宸眼巴巴地满心期待，她双手抱臂说了句：“你的生日会，你自己做主吧。”
俞小朋友立马欢天喜地跑出去给导演打电话，要求增加环节去了。庄婉轻笑，大不了这抢风头的锅还是她来背呗，反正锅多不压身。
倒是此刻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她和云翊景，她似笑非笑地直视他的目光，“听说，有记者拍到你在米兰逛护肤品店，疑似给女朋友买礼物。”
“你是说这个啊。”云翊景从随身书包里拿出来那一线品牌的护肤品数件套：香水、乳液、面霜、面膜……一应俱全，一边翻着东西，还念叨着：“我看见那个新闻了，也不知道哪个记者偷拍我。要是混得好，我女朋友可能还在复习中考……”
“那是给谁买的？要是粉丝的话，公司可是有权利没收哦。”她靠着那办公桌，笑盈盈地望着他。当年云翊景那些最大的负面新闻她已经见识过了，如今一点也不在乎他在闹出点什么花边绯闻来，只要在她面前听话就好，哪怕是装的。
“那就是给粉丝买的，按照你用的牌子应该没错吧，赶紧没收充公。”云翊景那黑曜石般的深深眸子里，忽然就染上一抹清浅的笑。
给她买的？庄婉望着桌子上熟悉的一整套护肤品，反应了好一会，没错，她确实是在用这个牌子。
“有哥们代言过这个牌子，听说还行，就顺便给你买了套。”云翊景在这宽敞的办公室溜达着，“不过护肤品这东西，就是个辅助，还真指望它能返老还童逆天改命啊……”
庄婉无话可说了，许多年前她就知道云翊景的聊天方式一向特别，可这如今面对面的见着了，竟然接不上话了。
半晌，她默默将那护肤品从茶几搬上自己的办公桌，算是收下了，不动声色地说了句：“谢了，那天在群里我也不是故意泼你冷水。”
“没关系，泼给我的冷水，我都会做成硫酸泼回去。”茶几上的大红袍煮开了，云翊景斟了两杯，一杯留在茶几上给自己，另一杯端到庄婉办公桌前，“放心，这一杯不是硫酸。”
庄婉服了，这云翊景，怎么就这么欠揍呢……
当晚，作为云翊景工作室总负责人的她，按照意大利品牌方的要求，编辑好了视频和文案，让云翊景用自己的微博发了出去。与此同时，她的云翊景工作室微博，也发布了九张米兰写真的高清大图。
图中仍是少年模样的男人，无论是穿着西装的，还是休闲服，都清俊帅气得像是经过上苍的完美雕琢。
不一会，魏琀玉的微信发进来了，“亲爱的，我看见云翊景微博了，今天品牌方那边还跟我说，几天功夫销量就明显上涨，这姓云的带货能力还不错啊。”
“那还不是多亏了你，琀玉。”庄婉由衷地感谢她。
“不用谢我，我可是云翊景黑粉，资源也是给你，不是给他，这要是搁前几年，我都能开小号上他微博底下骂去，哈哈哈哈……还有，别忘了我的话，离他远点，千万别暴露身份。”
跟小姐妹闲扯了一会，庄婉翻开手机相册的截屏文件夹，里面有几条三年前魏琀玉的微博，尽管如今那几条早已经删了，可她当初还是截屏保存了下来。
“同事问我为什么哭了那么久，我想了半天，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伤心。”
“我的整个青春，都给了远在天边的那个人。”
“人间不值得。”
魏琀玉的最后一条微博是：人间不值得。
庄婉久久凝视着那一条微博截图，她也不知道是否值得，她觉得很多事情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
她去看了品牌销量，确实出乎意料的猛涨，云翊景这个形象大使很给力，看来还是有不少粉丝回来了，哗哗地砸钱买他代言的品牌。
她从那套九宫格高清大图中，挑选了一张云翊景穿着白西装，凝眸浅笑的照片，发了一条朋友圈，屏蔽了所有的同行和艺人，配图的文案是：
“你的笑，倾国倾城，也能让人倾家荡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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