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同人]浮光》弥泪

5、Chapter 05 碎片と指尖砂

　　这个夏天似乎过得有些漫长，又似乎一下子就过去了。短袖的校服换成了长袖，现在又加上了一件浅黄色的羊毛开衫。花祭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专心致志地看着窗外怒红的枫叶发呆。十一月了，已经是深秋了呢。

　　“啪——”脑袋上传来闷闷的重量，花祭有些郁闷地抬头：“不要拍我头啦，一护君。”

　　“我发现你最近很喜欢发呆啊。”一护揉了揉她的头发，收回自己的手，很随意地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扭头看着她。

　　“你没听说过‘秋伤’吗？秋天到了啊。”自己到了这个空座町已经将近四个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和身边这个橙色短发的少年竟然熟络到了这个程度？

　　“没听说过。”一护很干脆地回答，刚准备继续说话的时候，班主任突然走了进来：“对不起打扰大家的休息了，这次学园祭大合唱中负责拉小提琴的植木同学因为不小心扭伤了手腕而不能参加这次的演出了，我们班还有谁会拉小提琴吗？”

　　小提琴啊……花祭懒懒地扭头继续看窗外的红枫，将教室里的骚乱抛之脑后。学园祭……吗？就是这个月底吧？

　　“诶？花祭你不是会拉小提琴的吗？”一护再次转过头来，咖啡色的眼睛盯着花祭，询问道。
　　嗯？花祭愣了愣，正想开口，没想到班主任竟然耳尖到了这种程度：“哦，雾月同学会拉小提琴啊？那么这次可不可以拜托你呢？”

　　我拒绝！虽然她很想这么说，但她从来就是一个不懂得拒绝的人：“那个……班导……其实我……”

　　“拜托你了，雾月同学，”班主任看着花祭犹豫着似乎是想要推辞，眼镜的镜片突然闪过一道诡异的白光，“那么就这样决定了，学园祭上的小提琴演奏就交给你了，雾月同学！这个是曲谱，请好好加油哦！”

　　喂，我没答应吧？花祭欲哭无泪，狠狠地叹出一口气。她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个毛病？还有……“一护君怎么知道我会拉小提琴的？”

　　“有一次偶然听见有小提琴声从你家传出来。”说到这个，他咖啡色的眼眸有一瞬间的黯淡，虽然是……连他这种外行人都能感觉得到的很悲伤的曲子。

　　花祭没有说话，重新将头转向了窗外。

　　一片红叶，晃晃悠悠地从枝头落下，然后倏的被一阵风吹起，打着卷儿飞向了遥远的天空的彼岸……

　　

　　“啊，雾月同学无论是穿校服还是这套制服，都是那么吸引人啊~……呜……呜……咳咳，干什么你！一护！”浅野狠狠地灌下一口水，将一护塞进他嘴里的汉堡吞下，义愤填膺地控诉道。

　　“只不过看不惯你那个花痴的表情罢了。”一护懒懒地托着腮，毫不在意地回答。

　　“你是不高兴我这样看着雾月同学吧？你是嫉妒了吧？哈哈，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嫉妒了！”

　　一护明显愣住了，可随即又摆出一幅毫不在意的样子：“切！”

　　“一护，你好象不太高兴的样子，有心事？”小岛停下手中正把玩着的手机，抬起头来。

　　“啊？哪有？哈哈，怎么可能？”

　　这明明就是有事的表情啊！小岛叹口气，嘛，既然当事人不肯说那也就没办法了。

　　一护也叹了口气。其实真的没什么事，只是……当时看到她那么寂寞的表情，突然就很不舒服。明明周围是如此的热闹，为什么还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气氛如此沉重？浅野咬着手中的汉堡，不由被这诡异的气氛吓住了。谁来解救一下他们吧……

　　“你们可真闲呢，还不回去吗？”熟悉的女声打破了这一沉闷的气氛，花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们桌边。

　　“雾月同学……”浅野激动得就像看见了救星，正要飞扑过去，却被一护一把拉住，“你干什么呀，一护！”

　　“你才是，要干什么啊！”

　　“增进一下同学感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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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一护和浅野吵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小岛依旧是一如既往的镇定自若：“即使是国三生，偶尔也是需要放松的，而且升学考试还有四个月呢。”

　　“也是。”花祭整整衣服，看向一护和浅野两人，“他们的感情还是那么好呢！”

　　

　　“哦耶！学园祭！”

　　“织姬，你兴奋过头了啦！”

　　“啊呀，龙贵你在说什么啊，这才是我可爱的小姬啊！”

　　“谁是你‘可爱的小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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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马上就要轮到我们上台了诶！花祭站在一旁，脑后不由自主地流下一滴具象化的大冷汗。

　　“好了好了，”班主任及时出现，“下一个节目就是我们班的大合唱了，大家准备好了吗？”

　　“当然！”同学们斗志满满地回答道，每个人都掩不住一脸的激动。

　　舞台明亮的灯光下，悠扬清越的小提琴声低低地响起，然后渐渐升高，宛如腾空的燕雀，直冲云霄。灯光洒在少女白瓷般精致的脸庞之上，反射出温润的光泽，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摇摆，似乎正在翩翩起舞。整个舞台仿佛就是为她而设。

　　一护的心跳突然加快。糟糕，忘词了！他急忙收回注意力，视线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飘了过去。

　　穿着纯白的雪纺纱连衣裙的少女，成为了这个秋末最美丽的风景。

　　“花祭，等会我带你去学园祭上逛逛吧，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嗯，好啊。谢谢你，一护君。”

　　“我也要去！”

　　“你和水色，还有茶渡一起去吧！”

　　“你在说什么啊，一护！难道你想独占我们可爱的雾月同学吗？”

　　“你说什么？想死吗，启悟！”

　　“果然是这样的吗？！被我发现了吧！一护！你真是太奸诈了！”

　　“砰——”“哐——”

　　呃……花祭看着浅野不停旋转着的蚊香眼以及头上那个大大的包，实在是有些滴汗：“浅野君没事吧？”

　　“没事！”一护说得斩钉截铁，“别管他了，我们走。”说着便自然地拉起花祭的手向校园内走去，“我们这里的章鱼烧不错……”

　　“喂……”小岛戳戳浅野的脸，“死了吗？”

　　“怎么可能？！”浅野“唰”地跳起来，指着一护离开的方向吼道，“黑崎一护，你等着！这个仇我一定会报回来的！”

　　“我倒是觉得，一护和雾月同学他们两个很有问题呢。”小岛把玩着手中的手机，说得漫不经心，“你说呢，茶渡？”

　　“一护……”茶渡淡淡地复述，似乎正在思考这件事的真实性。

　　“不会吧？怎么可能？！”浅野闻言，激动得跳了回来。

　　“你没发现吗？”小岛瞟了他一眼，继续玩自己的手机，“一护叫雾月同学‘花祭’呢。”

　　“啊……”浅野深受打击，开始不停地碎碎念，“你不会是说真的吧？那该怎么办啊……我的雾月同学……天啊！！！”

　　

　　冬季里也是有很好的阳光的。

　　午休时间，花祭悄悄地溜到了天台上，躺在那里的水泥地板上，透过指缝看着蔚蓝如洗的天空。

　　那里……有比这里更为晴朗干净的天空呢……

　　阳光从指缝间洒下，可以看得见手上红色的毛细血管。是谁说过呢？时间，就是指尖的细砂，在不经意间缓慢而又迅速地流过。

　　唔，最近变得嗜睡了，嗯……好像饭量也变大了。她慢慢地蜷缩起身体，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小猫，粟色的长发铺了一地。要不今天再去一趟那里吧？神志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有……水的声音？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瞳孔不觉放大，为什么她正被无边无际的水包围着？可是，她竟一点也不觉得惊慌，反而有种很宁静的感觉，宁静得……近乎绝望。可以听见细微的水流的声音，不断地有气泡从身边慢慢地向上浮起。她顺着气泡的方向向上看，发现只有正上方的那个地方有着不大的光圈。

　　这里是……水底吗？

　　光圈在渐渐地缩小，她这才发现原来是她自己在不断地逆着光源的方向向水底沉没着。衣服和裙摆在沉静的水中悠悠地飘荡开，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开，失去了发带的束缚，柔软地漂浮在她的周身，似乎想将她包围起来。

　　头顶的白光终于越来越小，眼角余光已经可以瞥见无穷无尽的黑暗正在向她包围过来，争先恐后地想要将她淹没、吞噬……

　　“花祭！”

　　啊，有人在叫她。声音却遥远得仿佛从天际传来。

　　她看着头顶唯一的光明，看见从那个地方伸出一只宽大的手掌。她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它。身体似乎被水渐渐地托起，光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睛一时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不由得闭上，而与此同时，手中传来温暖的感觉——

　　“喂！花祭！”

　　“诶？”睁开眼的瞬间，花祭只看到一护巨大的脸部特写，“呀！”她反射性地想要后退一点，却发现自己的手似乎被什么抓住了，根本不能动，脸不知不觉地变得有些热，“那个……一护君，我的手……”

　　“啊，对不起，刚才看你似乎是想要抓什么的样子，就……就……”一护瞬间放开她的手，拉开两人的距离，“那个……快上课了……”

　　“哦，我知道了。”花祭掸掸衣摆站起身来，“一起下去吧！”

　　“啊。”一护抢先向前走去，却突然停下了脚步，“……那个，”他没有转过头来，却依然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脸上明显的红晕，“现在是冬天了，这样睡在天台上会着凉的。”

　　“……嗯，谢谢。”

　　你知道吗？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会这样来叫我去上课。不过，那真的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久到那仿佛就只是一个美好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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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爬上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