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山居雨人

8、第八章 任务1 偏移度 0.2631%

　　随着堀北学的发问，绫小路清隆和堀北铃音也将目光投向绫小路源。确实，作为实证来说，这份录像过于完美了，完美到之前的审议都没有进行的必要。但是他并没有在审议开始时就抛出这份录像让这一切迅速结束，反而是在事情进行到连作为人证的佐仓爱里也失去效用，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就无法结束审议的情况下，才使用这个“最终兵器”。
　　这其中所隐藏的，关于绫小路源本身的秘密，让在场的几人产生了兴趣。
　　“只是一些‘小小’的手段而已啦，你就当我是在学院内找到了个超级技术宅，然后用一点交易手段达成的好啦。”绫小路源没心没肺的笑着回答道。
　　“这种话可不能当做没听见啊，”堀北学眯起了眼睛：“如果有这种人才在学校里，应该由学生会来接受才对。把你知道的情报都告诉我，这是学生会长的命令。”
　　“我又不是学生会的成员，也不是会长大人的粉丝，这种命令是不会起效的哟。”
　　“那这样好了，”堀北学转变了策略：“如果你把你所知的情报都交给我，无论是你想要什么，只要在这所学校范围以内，我都能替你达成。”
　　“就算是我想要学生会长的位子？”
　　“就算是你想要学生会长的位子。”
　　“哼，真会哄人，就算是我一时当上学生会长，你也有无数种手段回到这个宝座上来吧。”绫小路源看了一眼还在进行交接工作的橘茜，堀北学那高超的个人魅力已经征服了整个学生会，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劲来。
　　“你是在觉得自己的领导力不如我吗？我还挺荣幸的。”堀北学带着让人不舒服的自得笑了起来。
　　“嗯…如果努力一下，能够做到那种程度也说不定。”绫小路源不为所动的趴在桌面上，既不吞下诱饵，也不接受挑衅：“但是我对当学生会长又没什么兴趣，想要的东西也都能自己得到，你开的价格实在是没什么吸引力。”
　　“说起来，绫小路源你好像在学院暗网上做了不少违反校园规定的私人委托，不是吗？”堀北学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如果那些被公布的话，恐怕你受到的惩罚不会低于这次的须藤吧？”
　　“谁知道呢？不如学生会长大人去调查看看如何？”绫小路源还是笑眯眯的，看不出有一丝被威胁了的慌乱。
　　“那就在调查有了结果之后，我再与你继续这个对话好了。”
　　“等待着您的好消息，学生会长大人。”

　　在两人交谈结束后没多久，橘茜就拿着不必联机也能处理的文件回到了堀北学旁边，而开始处理事务的堀北学也没有再继续追问绫小路源有关那个“未知的技术宅”的事情，两方安静下来后，不安的整理着桌面上现有文件的C组班导，和在一旁慌张的讨论着什么的三人组就十分显眼了。
　　“喂，那边那三个，”绫小路源闲不住似的，又开始撩拨已经被事态发展惊吓到不知所措的三人：“如果是有人命令你们诬陷须藤的，还是把他交代出来比较好哦。”
　　“在录像证明结果完成之前，还请你不要做出诱导性的发言，绫小路源同学。”C组的班导仍保持着一丝希望和理智。
　　“大叔你也不要负隅顽抗了，先找好自己的退路比较好吧？”绫小路源站起身，凑到C组班导身边，低声道：“看看那三个人的反应，你也能猜到这录像的真实性了，” C组班导神经质的向那三人一瞥，看到比自己更加慌乱的学生后，表情迅速灰败了下来，绫小路源趁机继续说道：“与其被当做同谋一并惩处，不如让始作俑者一个人接受制裁，这才是合理的判断，不是吗？”
　　“还请你不要肆意猜测！”即使到了如此地步，C组的班导依旧没有正面承认自己有所参与。
　　“是的是的，只是我一点个人的，微不足道的意见而已，”绫小路源继续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低语：“如果被认作是同犯，仅仅是打伤同学，栽赃陷害两个罪名，也足够老师失去来之不易的，在这种高等学校里担任一个班级的班导的工作，那么为了老师你自己，也要先证明自己本人的清白啊。”
　　“我本身就是，就是清白的！还有，不要继续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诱导我了！”虽然说着这样清醒的话，可是C组班导的声音却小到只有他和绫小路源两个人能听到。
　　“这怎么会是诱导呢？老师只是需要做一下第二手的准备，以防万一而已，如果视频是伪造的，自然皆大欢喜，可是老师也要考虑一下如果视频是真的，自己要如何应对的策略，不是吗？”
　　C组的班导陷入了沉思，而趁此机会，绫小路源走向凑在一起如同惊弓之鸟的C组三人。
　　让那三个人说出幕后指使者的名字相比之下就要简单多了，比起经验更丰富的班导，还是学生的三人组只是听见“如果是自己主动做的，最坏可能会被退学”，就吓得什么都准备说了，在绫小路源心满意足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时，还疑惑的问道：
　　“之前是我们陷害了须藤，让D组的学生差点就要被退学了，你为什么还要提醒我们这些事？”
　　“哈哈，大概是因为我就是那种‘见不得还有救的人被逼到走投无路’的滥好人吧？”
　　‘真敢说。’听到这番不要脸发言的绫小路清隆、堀北铃音、堀北学还有橘茜，都深深的为这人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而震惊。
　　很快，只是半小时左右，鉴定结果就被公示在屏幕上，在C组几人已经有所决断的目光里，学生会认定了录像的真实性。
　　“那么，派送员任务完成的我，就在此退场了。”绫小路源华丽的一鞠躬，谢幕一般离开了学生会议室。

　　审议完成后，回到宿舍的绫小路清隆意外的在自己的宿舍内看见了绫小路源。
　　“还以为这次你会逃回自己的房间里呢。”绫小路清隆在床边坐了下来。
　　“无论在哪，只要绫小路大人一声通讯，我还不是要回到这里嘛。”绫小路源无奈的回答道。
　　“作为你没有做无用的逃避来让我增加运动量的奖励，允许你自己解说。”
　　“绫小路大人还挺恶劣的么。”绫小路源苦笑了一下，说道：“不是那么重要的情报，只是我天生就对电子、机械和编程有那么点天赋而已。”
　　“那么点天赋？”绫小路清隆反问道。
　　“真的只是比常人更擅长而已，”绫小路源比了个手指的宽度：“也许是这点擅长让我从机械性的程序洗脑里恢复了一点自由思考的感官，于是我很快就意识到了这样只是像个物品一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从出生起就在那个纯白的实验室里的人，要如何产生‘不对劲’的感受呢？不合格就会被处理掉的利刃还随时悬挂在头上，所以我隐藏起了这些想法，像个完成品一样，只是作为‘工具’而存在着。”
　　“可是在仅有的几次外出任务里，我接触到了White Room以外的世界。”
　　“对有些‘工具’来说，即使没有快乐，但同时也感受不到痛苦的生活大概还挺满足的，虽然我不知道它们会不会有‘满足’这种感受。”
　　“但是你没有满足，”绫小路清隆打断了他的话：“你见到了同样在White Room长大，但却被松雄帮助，逃脱了的我，意识到了从那里脱身的方法。”
　　“没错，”绫小路源接了下去：“在那之后，我计算好时机，利用了松雄，模仿着你选择了这所与外界完全断绝联系，又资源雄厚，不会被你父亲轻易影响的学校。虽然对为此被处罚的松雄和他儿子比较抱歉啦。”
　　“你我之间就不需要假面了吧，即使你说了什么‘恢复一点感官’，但是设计外人从White Room里安全脱身的家伙，会对此感到抱歉也是挺耸人听闻的。”绫小路清隆冷漠的揭穿了绫小路源的伪装，将两人利己主义的一面相互坦白。
　　“绫小路大人还真是一针见血啊。”
　　“所以，你今天一直掩饰着自己的能力，是为了不让那个人注意到你还有利用价值，动用资源把你从这个桃源乡里带出去？”
　　“差不多就是那样，虽然这样自吹自擂显得很廉价，不过我在做‘工具’时，还是挺高级的呢。”
　　“高级到这么久了，既没办法抵抗强制命令，还轻易就动用了隐藏那么久的手段？”
　　“因为命令可是相当于植入在工具内核上的第一重要事项，如果能抵抗命令的话，连松雄的帮助也不需要，我自己就能逃走了。”绫小路源用抱怨的口气说道：“而且这次会被察觉到，还不是绫小路大人的命令太过分了，我才不由自主的暴露了…”
　　“不要把过错怪到只是让你自己给自己擦屁股的我头上。”绫小路清隆站起身，把占据着自己床铺的绫小路源踢到地上：“还有，不要总是赖在我的房间，你没有自己的房间吗？”
　　“诶——我所有的秘密都和绫小路大人分享了，现在已经跟赤身裸体没有区别，还要被从绫小路大人的房间里赶出去，这是被迫扰乱风纪！会被那个鬼畜的会长大人带走调教的！”绫小路源假哭着抱紧了绫小路清隆的大腿，再次将鼻涕眼泪通通蹭在他的校服裤上。
　　绫小路清隆用力把这个不知下限在哪里的怪胎从腿上剥下来，打开门，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