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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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主人今天的脸色这么差……”
塞拉斯欲哭无泪，她和阿卡多一起出来歼灭吸血鬼，但对方浑身散发着不爽的气息，这让见习吸血鬼塞拉斯忍不住往后缩了缩，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阿卡多，你吓着小孩子了。”
飘在塞拉斯后面的佐伊轻轻说了一句，结果对方的情绪更不稳了。
“女警，动作快点。”
“是！”
几乎是马不停蹄的，两个人就到了现场，飞快地消灭了在场的吸血鬼。
“哼，半吊子。”
阿卡多收起枪，不屑地看着一地的碎尸。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寒光闪过，直接冲向塞拉斯，速度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
“塞拉斯！——”
佐伊叫起来，几乎是同时扑到对方身上，想要拔出那把刀，但却是更多的利刃飞来，插.在了塞拉斯的背上。
“塞拉斯，塞拉斯！喂！塞拉斯！——”
“咳咳……咳……”
不停有血从嘴里吐出来，塞拉斯根本说不出话。
从阴影里走出的男子，做着神父打扮，却不像一个慈爱的神父。
和阿卡多交起手来，明明是普通的人类，却能占到上风。
“这就是海尔辛的王牌阿卡多吗！怎么了？这样怎么行，给我认真的打！”
他把刀摆成了十字的样子，高声喊道，
“AMEN！——”
更多的利刃飞来，阿卡多却不躲闪，任凭这些利刃把自己钉在了窗户上。
“呵呵呵……就是这样吗？”
他抬起头，似乎感受不到痛觉。
这句话换来神父更多的刀子。
佐伊在一旁，神色不忍。
不是第一次了……不是第一次看见阿卡多被打的这么惨了。五百年前，他也曾被打断骨头，浑身浴血。但从未像现在这样，笑的这样疯狂。
神父的动作很快，在钉住心脏后，干脆利落地砍下了阿卡多的头。
头颅滚在脚边，上面的瞳孔毫无生机，露出颓败的颜色。
佐伊的瞳孔骤缩，浑身像结了冰。
满眼都是鲜红，满脑子都是头颅下落的轨迹，满心都是崩溃。
“阿卡多……”
佐伊喃喃着，跪下触碰着阿卡多的头颅，她的眼睛酸酸的，却流不出眼泪。
她以为她只是过客，她还是可以像五百年前一样轻松脱走，但因为触碰，她的心里滋生了一些别样的情感。
不想失去，想要占有，想要一个人占有，想要一个人永远占有……
只是以前她从未察觉到这些感情。
她起身，看着神父，第一次生出了想要杀了谁的情感。
神父猛地朝着佐伊的方向的扔了把刀，虽然看不见存在，但这份杀气却是真实的。
“谁在那里。”
安德森警惕着看着佐伊，即使他看不见。
多么可笑，他们都能知晓对方的存在：一个因为没有实体无法触碰，一个看不见灵体无法攻击。
只能无尽地散发恶意，无尽地朝着虚无攻击。
“真是久违地被砍头啊……”
！？
安德森和佐伊都是神情一绷，看着四周，因为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无法确定具体的位置。
“呼呼呼，被刺中心脏……被砍下头，确实，这样的话普通的家伙应该都死了吧？不过我不会死的……”
朦胧的声音渐渐聚集到一起，幻化出阿卡多的身形。
“晚上好，神父。”
“哼，雕虫小技！”
安德森抛出利刃，划破了空气，对面的阿卡多不紧不慢拿出枪，将铳剑击落。
“到此为止了，你在做什么，背叛者，亚历山大安德森！”
因特古拉站在了安德森面前，阿卡多也老实地站在了因特古拉身边。
没有死？……
佐伊再三确定这不是幻觉，忽然，她有种深深受骗的感觉。
自己就像个笨蛋，如果这么容易死的话，又怎么会是王牌？
佐伊飘起来，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安德森的结界，飞到更深更黑暗的地方。
白痴，白痴，白痴！
双方僵持了一会，安德森离开了，高大的身影再次消失在黑暗里。
“逃走了……”
“你在说那个幽灵吗？”
因特古拉吐出一口烟，斜着眼睛看阿卡多，
“想去追的话就去吧，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
“了解，我的……主人。”
佐伊不知道自己飘到了哪里，不过已经远离了那座宅子。
她落在屋顶上，下面来往的人还在劳作，疲惫地从雇主手里接过少得可怜的薪水，却露出一丝笑容。
佐伊看着人类，不知道在想什么。
“找到你了，我说过吧，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
阿卡多如同鬼魅一样的身影落在她身后，她连头也没有回，闷闷道，
“你自己回去就够了，你已经是这么强大的吸血鬼，为什么还要执着一个幽灵？”
“执着？对于自己的东西，这是理所当然的感情。”
阿卡多在她身边坐下，猩红的双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我很高兴你明白了你自己的感情。”
“是啊，如果我可以拿枪，我一定会在你的脑门上开一枪。”
佐伊做了个开枪的动作，指尖抵在阿卡多的额头。
“乐意至极。”
阿卡多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嘴唇贴了上去。
想要逃开，但每每又被带了回去。佐伊感觉自己的口腔被一条灵活的舌头占领，主导权都在对方手里，她只能被迫承受。
“不够……还不够……”
阿卡多微微抬起头，血色的双眸里写着不满和贪婪，
“给我更多，更多，佐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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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幽灵不会腰酸背痛的？
佐伊红着眼睛，虽然不会落泪，但也能看出她的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一般。
身边的阿卡多闭着眼睛，表情难得镇定下来，没有夸张的笑容，也没有满目狰狞，只是和无数个平常的人一样，安静入眠。
可惜这么美好的画面很快就破碎了，阿卡多眨眨眼，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
“你知道吗？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不过那时候我还是人类，你只是幽灵。”
阿卡多说起过去的时候表情有些怀念，他蹭了蹭佐伊的脖子，继续闭上了眼睛，
“我再睡一会。”
他沉睡过去，像是累了很久，要不是感受到喷在皮肤上的呼吸，佐伊都以为他永远睡过去了。
还是孩子的时候吗？
佐伊想不起来五百年前阿卡多的模样，只记得短暂的岁月里，那个人孤傲一身，站在岁月的长廊里。
不过如此文艺的场景，不适合出现在阿卡多的生命里。他依旧是我行我素的暴君，在战斗里被打的破破烂烂，沾染满身鲜血归来。
佐伊总觉得这个吸血鬼有被虐的倾向，果然是童年时期走错了路、性格过于扭曲吗？
而且，这份不幸还会传染到他人。
今天佐伊也是推开阿卡多凑上来的脸。
“节制，你知道节制怎么写吗！”
“为什么要克制？我以为你也很喜欢。”
佐伊气的脸红，这简直是流氓！
而且她哪里表现出喜欢了！她哪次没有喊停！
“哼哼哼，算了。”
阿卡多站直身体，扶了扶帽子，潇洒转身说，
“我最近要离开伦敦，你去你喜欢的地方吧。”
顿了一下，他又说，
“当然我回来的时候你还是回来比较好。”
佐伊：………………
她还是待地下室吧。
宅子里的人越来越少，只剩下新来的佣兵和塞拉斯，周围气氛紧张，屋里空气凝固，一触即发。
佐伊飘落在塞拉斯的身后，她还是看不见，不过那个佣兵头子倒是投来几次目光。
“你是不是能看见我？”
“真的假的……还真的有幽灵……”
贝尔脸上惊讶的表情和每一个第一次看到幽灵的人一样，佐伊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
说起来唯一没有这么惊讶的人就是阿卡多了，他似乎是很自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存在。
“我是幽灵，不过也只是个灵魂，什么都做不了，请不要把我放在心上。”
佐伊礼貌地介绍自己，并表示自己不会造成任何威胁，不过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是了。
“呐小姐，你认识后面这个幽灵吗？”
“幽灵？”
塞拉斯顺着贝尔手指的方向看去，空无一物。
“我是看不见幽灵的，不过我听说她叫做佐伊。”
“是吗，佐伊，能麻烦你看看周围吗？”
佐伊死鱼眼：“诶？你居然指使幽灵呢。”
“呀，只是想幽灵小姐帮忙而已，毕竟这是人类做不到的事。”
佐伊没有说话。
塞拉斯·不好意思脸：“幽灵小姐也在吗？那可以拜托幽灵小姐去看一下吗？”
佐伊严肃脸：“好的，没问题。”
贝尔：……
作者有话说第8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