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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生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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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则衍压得她唇都被牙齿磕到了,一股火辣辣的痛蔓延开来。
她还以为是他忍不住终于要圆房了,可要是真的现在圆房,她可能真要被气死。
没想到,却是她想错了。
他压着她的唇什么动作也无,只停顿了一下便挪开了。
她只听到他在她耳侧喘息,心底便有些慌乱起来,说不清原因。
之后他便离开了,就像他出战前那晚一样,没再回来墨居。
不回来也好,她一个人过得更好!
不知不觉两个月便过去了,瞧着窗外花儿都开了,她这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墨居里栽种的花儿,就跟她从前居住的墨兰院几乎是一样的,就连家具陈设,都越来越像。
想想也知道,必然是齐则衍的手笔,只是不知道他这么做的意思……
既然他不来寻她,那她也不要见到他!随他做些什么去!
这拖着拖着,便到了夏日。
木清媱身边那丫鬟红衣是江氏安排的,她用着总归不放心,便想自己出门去找找玉竹。可一路问过去才知道,玉竹早已身死。
她不敢置信,玉竹才二十不到,怎么就没了!
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她嫁的那个小厮将她活活打死了,她死的时候,还怀着孕……
泪水奔涌而至,她责怪自己,为何不早点来找玉竹,竟让她就这样没了。
回府的路上又遇见了徐谦行,徐谦行见她眼眶通红,便安慰了她几番,还说要送她回府。
木清媱自然是拒绝了,现在她已经嫁了人,这样也不方便。
不过徐谦行还是坚持要送她回去,她也无法。
直到徐谦行将她送到镇北将军府,才知道原来木清媱已经嫁人了,嫁的还是齐将军,他心下一阵遗憾。
木清媱刚踏入房门,就被齐则衍一把抱起,扔在了床上。
后背一阵剧痛,她刚撑起身子,就见他用力关上了房门,转身朝她快步走来。
他捏住她的双手,按到她头顶,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以后别想再出门!”
木清媱更是气得不轻,这人是不是个疯子!每次莫名其妙就发疯!
她不说话,也不想看到他,将头转向一旁。
却又被他掰了回来,“听到没有!”
木清媱一言不发,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齐则衍看到她通红的眼和不停滑落的泪,直觉怒火中烧,几下就把她的衣服全扯了。
这青天白日他就要行这样的事,木清媱羞愤又恼怒,只觉得眼前都开始模糊了。
或许,她嫁过来就是个错误,错得更离谱的,是她还喜欢上了这个混蛋!
一番云雨过后,木清媱早已哭晕了过去,人事不知。
齐则衍紧紧地抱着她,不想放开。
入夜后木清媱渐渐转醒,只觉得全身都酸疼得厉害,她记得自己下头还出了血,那人果然是个禽兽,竟然这样虐待她!难道她在他眼里连人都不如么!再这样下去,恐怕她也会像玉竹一样,被他打死、弄死。想到这些,她又开始流泪,怎么也止不住。
齐则衍端着粥一进来看到的就是她泪流满面的场景,他一时又气得极了,“怎么,你很难过么?是不是后悔了?还是你想同我和离去嫁别的男人,再同别的男人生孩子!你想都别想!”
木清媱只觉得头脑发胀,口不择言道:“就算给别的男人生孩子,我也永远不会给你生!”
她说完就转身背对着他,不再看他。
随后,她只听到身后碗被大力摔碎的声音,他离开了,或许再也不会踏进这扇门了吧……
她忍不住哭出了声,抬手去擦,可这眼泪就跟决了堤似的,怎么也擦不完。
等到哭累了,她也就睡着了。
下一日一醒来,她就被告知齐则衍主动请命去了北疆,同胡族和谈。
走吧,最好一辈子都呆在那里,别回来了。
她一点也不想再看到他。
一点儿也不想……
齐则衍走了三个月,木清媱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可她不想告诉他,她说过不要给他生孩子的。可……这个孩子她要,她要把孩子生下来,站在她这边,同她一起讨厌他。
可现实终究还是不如人愿,她本来心思就郁结,胎儿五个月大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没了,就连她自己,都差点没救回来。只是之后,也再不能怀孕了……
自此一番,身体更是虚弱。
她想,等他回来,他们就和离。
听说和谈失败,战争又起,距离他回来大概还有段时间。
半年多后,大军班师回朝,可她却只看到了他的灵柩。
她忽然笑了,笑着笑着,泣不成声。
等他下葬后,木清媱更是过得浑浑噩噩,不知何日何时。
直到薛衡将一纸修书扔到她面前,“嫂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从今往后,希望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木清媱不知道他对她有什么仇怨,只是疑惑,“这休书,是齐则衍让你给我的?”
“对,你不是一直想离开么?现在如你所愿了?”他冷笑了声,“如果是我,我就不会给你休书,就让你一辈子留在这镇北将军府,孤老一生!”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意见吗?”
薛衡被她布满血丝通红的眼看着,忽然起了报复般的心思,“你嫁给了阿衍,却又不喜欢他,整日里想着其他男人,还趁阿衍不在和他私会,难道不是水性杨花?”
木清媱差点被气笑,她什么时候不喜欢齐则衍了?她什么时候尽想着其他男人了?
“谁跟你说我喜欢其他男人的?”她问。
“自然是阿衍跟我说的。”
木清媱拿起休书看了眼,这字迹倒确实是他的,“他是不是傻……”以为她喜欢别人。
“他就是傻,他就是傻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女人!我问你,你要是不喜欢阿衍,为何要嫁给他,折磨他!自知道你流产后,他就像变了个人,在战场上都是不要命地打,受了伤也不治。到头来,到头来,白白丢了性命……”
薛衡又从袖中拿了几张房契扔给她,声音低哑,“阿衍大概也是知道自己要死了,连后路都为你选好了,拿着休书你就自由了,可以嫁给你想嫁的人。这些房契也是阿衍留给你的,怕你以后没处去,没钱花,嫁了人又没有依靠……我就想问问你,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希望你以后就算活着,也记得你到底欠了阿衍什么!”
薛衡说完就转身走了,走了两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笑道:“我倒是希望你受尽良心的折磨而死,不然怎么对得起死去的阿衍呢,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