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之听说我创了个世》木贝

8、8、破而后立

　　神格说起来，有些抽象，剥起来，却十分具体。
　　“老师，这是什么？”小鬼头咬着汤匙，望着王豫摆在饭桌上的东西。
　　王豫歪在藤编的椅子里：“是我的神格。”
　　小鬼头吧唧吧唧地吸溜着肉汤：“它真难看。”
　　王豫跟着小鬼头去看，看了半晌，不得不承认，委实不够漂亮，即使发着光，也不能改变鲜血淋漓的事实。王豫想了想，只能道：“你的筋抽出来，也不一定就比这好看呢。”
　　小鬼头觉得王豫说得也有道理，又问：“老师，你把筋抽出来做什么？”
　　“是神格。”王豫纠正小鬼头。
　　小鬼头从善如流地点头，重新问：“老师，你把神格抽出来做什么？”
　　王豫想了想，斟酌措辞：“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做人如此，做鬼如此，做神明，亦是如此。”
　　小鬼头听着，吧唧吧唧地吸溜肉汤，更加津津有味了。
　　王豫继续道：“若是寻常的人，寻常的鬼，寻常的神明做到百尺竿头了，总要独辟蹊径，寻一些不一样的法子，去做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鬼，不一样的神明，这就叫破而后立。”
　　小鬼头仿佛是听懂了：“但是这跟老师把筋抽出来有什么关系？”
　　“是神格。”王豫再次纠正小鬼头。
　　小鬼头从善如流地点头，再次重新问：“但是这跟老师把神格抽出来有什么关系？”
　　“我当寻常的富有神性的神明，已经是登峰造极，便想着破而后立，去做个有人性的神明，”自称登峰造极的神明，一转头，看向旁边已长得大美人的学生，“神格，你就帮我保管一段时间可好？”
　　小鬼头一愣：“老师想让我保管你的筋？”
　　“是神格。”王豫再再次纠正小鬼头。
　　小鬼头从善如流地点头，再再次重新问：“老师想让我保管你的神格？”
　　王豫笑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小鬼头张大嘴巴，汤匙哐当一声掉进肉汤了：“我掩饰得那样好，老师怎么知道？”
　　王豫想了想，没有回答，反问：“你的异能已经出现了，是吞噬吧？”
　　小鬼头低着脑袋，他在王豫的注视下，忽然第一次产生了一种闷闷的情绪：“哥哥说，这是不好的异能。”
　　王豫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小鬼头的脑袋毛：“异能就是异能，无所谓好坏。你的异能既然是吞噬，想要吸纳更强大的能力，想要我的神格，就如同猫想要吃鱼，鬼族想要吃幽畜一般，不过都是生存的本能罢了。”
　　小鬼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乖乖地披散着黑发地让摸，黑秋秋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王豫。
　　王豫微微一顿，他想了想，不知道自己就这样对小鬼头说出来是对是错，但终于还是开口：“反倒是嵬，一味媚外，全然否定本性，大道之上，已经走得偏了。”
　　小鬼头一下子笑了，他也已经长成了芝兰玉树的青年，笑的时候，黑眸镶在形状优美的眼眶里，却依旧是少年时候，一团孩子气的摸样：“我会好好保管老师的筋的。”
　　“是神格。”王豫叹了一口气，再再次纠正小鬼头。
　　小鬼头从善如流得点头，再再次重新道：“我会好好保管老师的神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