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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黄雀在后 ...

  •   姜善英耐着性子道:“我想跟你聊几句可以吗?”

      我深吸口气故作平静道:“您是谁?”

      “哎呀,真是抱歉,忘记介绍了,我是姜善英,我们见过几次,你应该记得我的?”

      “原来是欧夫人。”我声音很冷淡,没有什么感情。

      “是的,我是欧夫人,我现在想约你见一面。”

      我变得紧张万分。

      “有什么可聊的?”我强硬拒绝。

      姜善英依旧柔和道:“我觉得我们还是见一面,十五分钟之后我会派车去接你。”

      “欧太太,我不是说过我和您没什么可聊的吗?”

      “那倒未必,或许我们可以聊聊别的。”

      我握紧了手机,心脏跳得很快,扑通扑通,浑身的血液仿佛要凝固住了。

      “我们可以聊聊过去。”

      半个小时之后,我在一个位置偏远的高级会馆见到了姜善英,她穿着旗袍摇曳着风姿,实属迷人。

      这个年纪的女人,只有修炼一定境界才有这种气韵,周喜子很美,但是太过消瘦,姜善英身材略显丰盈,穿旗袍的样子落落大方恰到好处。

      她手腕上戴着紫罗兰冰种的桌子,很美,美人如玉。

      “你好,玉招。”她伸出手。

      我淡淡的看着她,强忍着泪水。

      屋子里只有我和她,空气变得稀薄,气氛很紧张,我手心沁出了冷汗。

      “你的样子让我想起我第一个孩子。”她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瞪着她,泪水簌簌滚落。

      她仿佛没看见,平淡道:“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你是谁。”

      这句话犹如一颗子弹,直射我的心窝。

      我踉跄后退两步,震惊的看着她,不敢相信。

      “你,你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她说的很暧昧。

      我擦掉了脸上的泪水道:“你和照片上不太一样,你比照片上还要美。”

      “可惜,青春不再。”

      我们两个说话的语气都很平静,你来我往,但是谁能想到这是阔别多年的母女相见之后的场面?

      我开始相信伯父的话,她是个冷血,恶毒的女人。

      也许我身体里流淌着她的部分血液,我也是个冷血恶毒的女人,我刚才在巷口里威胁王保威的时候,带着一丝狡黠的快意。

      “玉招,我真没想到你竟然爬得这么高。”她的话我听不出是讽刺我还是赞赏我。

      我冷漠的回敬道:“是我没想到您爬得这么高。”

      姜善英有几分惊讶,她走近我,仔细的打量这我道:“你长得很像你父亲。”

      我咬着牙瞪着她道:“父亲?我那个死在加纳矿场的父亲?”

      姜善英垂下头道:“你伯父告诉你的不是真的。”

      我讥讽道:“你知道我伯父会说什么?”

      姜善英抬头看着我,她有点吃惊。

      “果然是我的女儿。”

      “住嘴!”我气急败坏的叫着“我不是你的女儿,我不是告诉您了吗?我的母亲已经死了,在我念大学的时候她去世了!”

      姜善英等我说完道:“我找你来是想和你聊聊。”

      我摇着头道:“我跟你已经没什么可聊了,你把我生出来,却把我丢弃,你不曾给过我一丝一毫的爱,我已经没资格跟我聊了。”

      姜善英道:“玉招,我现在熬到这个位置这么久,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她伸出手逼着我让我去看她手上的蓝宝石戒指。

      她恨恨道“这是我这么些年的证明。”

      我讥讽的笑笑道:“您把我叫来就是想向我炫耀你的戒指?”

      姜善英抓住我的肩膀道:“我送你出国留学,去美国?去日本?还是去英国?”

      我惊诧的看着她。

      “你像是一颗炸弹,我害怕欧建莹会发现你这颗炸弹,到时候我们都完蛋了!”

      我仿佛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稀奇。

      “你怕我?你放心,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用担心我去沾你的光辉。”

      姜善英失态的按住我的肩膀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周家的事情很复杂,我是在保护你!这些年我没去见你,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我歇斯底里的跟着她吼叫起来“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终于爬上雇主的床给人家生了一个儿子,把我丢在江城,你却潇洒人间的时候你有想过自己的孩子吗?这是苦衷吗?这是苦衷吗?”姜善英哑口无言。

      我凄楚道:“还有,还有我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姜善英松开了手恨恨道:“你被你伯父洗脑了!”

      我摇摇头“我没有洗脑。”

      姜善英道:“你父亲死在了加纳矿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那是一个意外。”看着她极力撇清自己的样子我有点作呕。

      我冷笑着说道:“放心吧,欧太太,我不会戳穿你,你也不会戳穿我,让我们把这段关系烂在肚子里,这辈子各走一边,毫无交集,你不用担心我,我嘴巴很严的,我很要自己的脸面,我不想让世人知道我还这么一一个恬不知耻的母亲!”我话音没落,姜善英的巴掌招呼了上来。

      我的脸颊呼啦啦的疼痛,我冷笑的看着她然后转身离开。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她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林玉招是她姜善英的女儿,她可以演技高超不动声色,现在欧明泽似乎要给她名分,她害怕自己的过去被人挖掘,来探视我的口风。

      真是个心机可怕的女人,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机关算尽,冷酷无情的女人偏偏是我的母亲!这也许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惩罚?!

      我回到了家里,我把手机砸烂,不想和外界有任何联系。

      程心遥开了门,我斜着眼睛看着他道:“我不是和你决裂了吗?”

      “可是你没收回你家的钥匙。”程心遥似乎想开玩笑,但是他的笑容僵在脸上“玉招,你脸色很难看,你怎么了?”

      我看着他,我想哭也哭不出。

      “姜善英找我了。”

      程心遥脸色大变道:“她找你干什么?难道——”

      我点点头坐了起来,有几分疲惫道:“没错,她早就认出我是谁了。”

      程心遥惊愕的久久无言。

      我见他没说话忍不住道:“是不是很可怕?自己亲生骨肉就在自己面前,她可以如此平静?”

      程心遥跌坐在沙发上,他喃喃自语道:“那天她来取戒指的时候,我就应该猜出来的”

      这句话仿佛是对自己说又仿佛是对我说。

      我蜷缩着身子道:“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程心遥道:“她虽然是你的母亲,但是你不欠她的。”

      我捂着脸觉得痛苦,我不想在谈论这个话题,我只要想起姜善英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神我就心如刀割。

      “对了,王保威的U盘我拿到手了。”我从电脑拔出U盘递给程心遥。

      程心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从哪里找到的?”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程心遥握着U盘道:“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玉招,我和欧建莹之间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她很喜欢我,但是我也明确的告诉过她我们只能当朋友,我们可以越过普通朋友,但不能跨越别的关系。”

      我叹息道:“我早该想到的,欧建莹见了你很亲昵,她是个很高傲的女孩,我还记得第一次在马场的时候,她那时候就应该很欣赏你了。”

      “玉招,有的时候我觉得我可以放弃这一切了,我也厌倦这一切,我们回江城好不好?”

      “明娜怎么办?程奕达怎么办?陈创怎么办?曾钰白死了吗?”

      程心遥陷入了沉默。

      我苦涩道:“我们已经进入了这条路,就没有后退的路了。”

      程心遥道:“我会和明娜结婚,也会和欧建莹划清楚界限,玉招你呢?”

      我正色道:“我说过我要杀掉陈创。”

      程心遥激动道:“你为什么偏偏有这种极端的想法?曾钰如果活着一定不希望你用这种方式为他冒险。”

      我惨淡的看着程心遥道:“我现在唯一活下去的动力就是为了曾钰。”

      程心遥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他没说出口。

      临走的时候,他突然对我说“玉招,姑姑的公司很快就会地震。”

      我不解道:“什么事情?”

      程心遥没有回答我,但是我很快看见了新闻报道,周喜子的珠宝公司因为涉险欺诈消费者而被质监局惩罚。

      我有点担心韩月。

      韩月坐在窗口看报纸,他看着我微笑道:“我知道。”他放下报纸指了指道:“新闻上报道了,陈创终于惹了麻烦,贵金属印记不合格,涉险欺瞒消费者。”

      我欲言又止。

      韩月道:“我知道你担心我,放心吧,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我已经将我创立的珠宝公司剥离开了,陈创自己酿造的苦果,自己承受吧。”

      周悦子和陈创很快火急火燎的来找韩月。

      明娜很生气的看着陈创训斥道:“我姑姑生前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耍小聪明吗?”

      周悦子忍不住维护道:“明娜,这是珠宝界不成文的规定,不止我们一家?”

      程心遥忍不住道:“姑姑,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哪家珠宝行能做出这种事情?”

      周悦子极力压制愤怒的火焰道:“心遥,你还年轻,不懂这个行业的水多深。”

      程心遥毫不避忌道:“姑姑生前就再三的告诫绝对不能做这种事,你们不听姑姑的话,现在走到绝境,也不要怪别人。”

      周悦子看向韩月道:“韩月,你想说什么?现在这个局面怎么办?”

      韩月漠然道:“我会在下个礼拜开股东大会,我会交出我的权利,我会卸任周氏珠宝所有的头衔。”

      陈创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他破口大骂道:“混蛋,你现在留下这个破烂摊子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韩月眼皮都不抬,冷声道:“难道这一个破烂摊子还不够?还想搞砸我的新品牌?”

      陈创哑了口。

      明娜道:“姑姑,你太纵容姑父了!”

      周悦子回手一个耳光打在了陈创的脸上,陈创显然有些始料未及,毫无防备被打个踉跄。

      周悦子咬着牙道:“还不跪下!现在你惹的祸端,你说你该怎么办?”

      我们都惊住了。

      陈创在周悦子面前犹如一只狗。

      陈创面色铁青,他垂着头,久久无言,但是看得出他来并不甘心。

      “姑姑,你算了。”明娜劝阻着拉住了周悦子的手。

      见韩月毫无反应,周悦子哭哭啼啼道:“当初韩月接管公司,你看人家年轻挑三拣四,现在自己惹了大祸,谁能救你?”

      这出苦肉计唱的可真不错,我冷眼的看着。

      韩月平静无波道:“姑姑,现在只有一个出路。”

      周悦子不敢置信道:“你说吧!到底怎么解决?”

      韩月看向程心遥道:“心遥,你说吧。”

      程心遥沉默了几秒道:“开新闻发布会承认错误,然后请公关公司,多做慈善,扭转一下公司的形象。”

      周悦子愕然的看着程心遥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现在质监局已经罚款,新闻已经满世界跑了,现在能做的只有亡羊补牢,姑姑我劝你不要固执,死要面子活受罪,敢作敢当。”程心遥的话让周悦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她为难道:“韩月,这样可以吗?我总觉得这样做不太好。”

      韩月冷漠道:“那你在黄金白银里动手脚的时候,欺瞒消费者的时候,脑子里光想利益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些不太好?”

      周悦子激动得想要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吞咽了下去。

      她满是恼火和哀怨的看着韩月,最后闷闷道:“我知道了。”

      晚上,下起了暴雨,我困在周家。

      荣妈给我铺好被褥让我早点休息,可是我无心入睡,我只要闭上眼睛就想起姜善英的面孔。

      那些痛苦的回忆都排山倒海一般向我袭来。

      我在走钢索,我看不清我前面有多少凶险的祸患,我知道我无路可退,只能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可是我走到哪里?哪里是我的归宿呢?

      也许地狱的大门在等待着我。

      半夜时分,雨水停歇,月亮明亮照在夜空之中,我披着衣服忍不住走到花园里,这里很安静,安静得好像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似的,空气里弥漫着雨水和草还有你吞混合在一起的清新味道,这是一种独特的气味。

      我看着眼前的明月,忽然想起同样的夜晚。

      那天我和曾钰并肩走在那条小路上,那时候我离幸福只有咫尺之遥,可是却偏偏最后生离死别那么远。

      “玉招。”韩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看他的样子,似乎也失眠了。

      “没吓到你吧?我刚才坐在窗口看见你站在这儿很久了。”

      我摇摇头。

      “你喝酒了?”我嗅到他身上沾染了淡淡酒味。

      韩月道:“是的,我这几天失眠,也许有时间我应该去看看精神科医生。”

      我关切的问:“你怎么了?”

      韩月道:“虽然我知道周悦子这么玩火总有一天会烧到自己,可是现在烧到的不仅仅是她和陈创,还有喜子的一生心血,我有点后悔为什么不当初极力去阻止他们。”

      他垂下眼睛,我看得出他有几分失落的怅然。

      不知为什么看着韩月这样我突然觉得心疼。

      我伸出手,但是很快抽了回来,我掩饰道:“就算你极力阻止,恐怕也很难阻止他们继续作恶,现在他们吃尽了苦头可能会回头是岸也说不定。”

      韩月浅浅一笑道:“玉招,本性难移。”

      月光之下,他的笑容分外迷人,让人心动。

      我转移开视线道:“也许你说得对,你当初创立新的品牌就是以防万一,但是没想到来地有些快了。”

      韩月道:“我想把Adela做好,当一切走上正轨便是我功成身退的时候。”

      我瞪着眼睛不敢相信道:“你什么意思呢?”

      韩月耐心道:“喜子信赖我才交给我,但是这一切终究是周家的,我想把-品牌交给明娜和心遥。”

      我倒吸口凉气道:“你真要这么做?”

      “是的。”他突然走近我道:“等一切完成之后,我们去美国。”

      我们?我们?

      我仿佛没听懂他的话,怔怔的反复回味着他的话。

      他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很温暖。

      “我们去美国,我继续完成学业,你也报一所大学,我们以后就在纽约生活。”

      我突然想起了曾钰,我摇摇头,触电了似的抽回了手。

      韩月道:“我知道现在说这些还很早,但是相信我。”

      我哭着摇头“韩月,不要许诺我,当初曾钰也曾许诺我,可是他却遭遇了不幸,我害怕!”

      我真的害怕,我害怕是我的不祥,给曾钰带来了厄运,我是在恨意中长大,在血腥回忆总苟且偷生,我不配幸福,我反而会给别人带来灾祸和不幸。

      韩月道:“玉招,我想和你以后一起生活。”

      我震惊的看着韩月,他看着我,似乎在等待什么。

      我哭着转身跑开。

      我回到了房间,跌坐在床上,突然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

      “玉招。”

      我吓得差点从床上摔了下去,我定睛一看,是程心遥。

      他在黑暗中,我看不清楚他的面孔。

      “陈创死了。”

      我蓦地一惊,弹了起来抓住他的衣襟道:“怎么回事儿?”

      接着我听见了外面明娜的哭喊。

      “姑姑,你不要想不开?我现在让心遥开车过去。”

      陈创死了?

      我的脑子变得很缓慢,家里变得一团乱。

      陈创是被人毒杀的。

      谁会杀死他呢?我们从殡仪馆来到了警局,周悦子戴着巨大的墨镜,她哭得声音都变了调子。

      我和程心遥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分别被不同的警察询问做笔录,很快我们放了出来。

      初步判定是氧化钠,估计是有人在他咖啡里下了毒,陈创有个怪癖,他有个专门用来和咖啡的杯子,我想凶手一定是认识他的人。

      可是会是谁呢?我猜不到。

      从警察局出来,阳光灿烂,不少媒体记者长枪短炮的对着周家人,我们一行人像是避光的蟑螂四处逃窜。

      在警察的保护下,我们上了车,程心遥开着车子,我们极力逃过了这群记者。

      不少小报记者言之凿凿写了陈创自杀的新闻,我心思复杂的合上这些报纸。

      电话响起,吓了我一跳。

      电话里传来王保威的声音。

      “你拿走了U盘是不是?”

      “是。”我回答很干脆。

      王保威有点吃惊,他顿了两秒之后说:“你让我跟拍陈创,可是他死了。”

      我突然问道:“那你拍到了什么?”

      “我们见了面在说吧。”

      在一间米线店,我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简直像是饿鬼投胎的王保威有点无奈。

      他吃了整整一大锅米线,吃饭打了一个饱嗝,开始咕咚咕咚喝汽水。

      “陈创有个情人。”他从皮包里掏出了一叠照片递给我。

      我连忙伸手去接,他却收了回去。

      我不解道:“怎么了?”

      “录音还有U盘都给我。”他正色的看着我,仿佛像是某种警告。

      我淡淡道:“这个还不能,不过我可以给你别的来表示我的诚意。”说罢,我从皮包里掏出一沓钞票,这是一万块人民币。

      王保威瞪大了眼睛,他盯着眼前这一打钞票,显得紧张,像是精明的狐狸看着眼前诱人的肉,却陷入了某种怀疑,也不怪他,在他的眼里我是个满是算计的女人,什么卑鄙的手段都可以用上。

      我把钞票推到他眼前道:“收下吧,这是你的辛苦费。”

      王保威道:“陈创死了,你现在也没有想要继续调查的想法了吧?”

      “这钱你收下,不是陈创的事情,我想让你帮我彻彻底底查一个人。”

      王保威显得很为难。

      我讽刺道:“陈创死了,我想你的余款也拿不到了,相反你的把柄在我手里,你自己合计合计这出买卖到底划算不划算。”

      王保威道:“好吧。”他迟疑了一下,看得出他的纠结,最后还是收下了钱。

      “我想让你调查姜善英。”

      王保威斜着眼睛道:“这个名字倒是很熟悉,有照片吗?她在哪里工作?多大年纪?”

      我笑着“你百度一下应该能找到她的照片,她的名字你可能耳熟,但是她老公你一定认识。”

      王保威抱着肩膀道:“我真不明白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怎么这么复杂,不是我偷拍你,就是你偷拍我,不是我威胁你,就是你威胁我。”

      “我不是有钱人,刚刚给你那沓钞票是我辛苦攒很久的薪水。”

      王保威干咳两声,他没作声。

      “姜善英是欧明泽的妻子,前段时间欧明泽给她一掷千金买了蓝宝石戒指,这个新闻你不知道吗?”

      王保威很老实的说“不知道。”他有点忐忑,看得出来他不想接手这件事情,毕竟姜善英来头不小,欧明泽的势力让他害怕。

      “我不是让你查她现在,我想让你查她的过去。”

      王保威道:“你这个女人,总是给我出难题。”他挠挠头发,左思右想了一会儿。

      “好吧。”他答应完之后给我点了一杯柠檬蜜,然后自顾自的离开。

      我看着眼前的柠檬蜜却毫无胃口。

      打开牛皮纸袋,里面是偷拍陈创的照片。

      拍的不算清晰,看得出来王保威很紧张,陈创很警惕,我翻越着这厚厚的照片,照片上是陈创开车,还有去一栋公寓的照片,这家伙难道金屋藏娇?也难怪,在家里周悦子河东狮吼,喜怒无常一直把他捏圆搓扁,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陈创忍功不是一般人,但是他还是按耐不住自己花花肠子。

      可是当我翻到最后一张照片,看见他情人的脸,我不禁呆住了。

      竟然是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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