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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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一个小小的天界扫地仙娥，在扫了几百年的地后，竟然成功晋升成了夜神殿下身边的随侍。
嗷嗷嗷，天妃们你们看到了么，看到了么！
我熬出头了啊，有出息了啊！
我几乎是日日跟在我家殿下身旁，用严姑的话说，这段时间我走起路来都是飘着的。
与升职的喜悦相对的，是我相当不熟练的业务能力。
殿下这几千年来从未有过贴身随侍，这个职务对个人素质要求极高。
首先便是磨墨。
从来没有端茶倒水磨墨的经历，刚开始做随侍的时候犯过的蠢也不少。就拿这磨墨来说，墨条的选择，磨墨时的轻重缓慢，是打圈还是垂直，加的水又该多少，这些着实让我头疼了一阵子。
在又一次水加多了后，面对殿下看过来的无奈的眼神，我心虚地一把抓起砚台。
“哈哈哈，殿下等我下哈，我处理下处理下。”
说完便想拔腿就跑。
殿下制止了我：“阿淼你等下。”
我尴尬地捧着砚台站在案前，心中后悔不已。早知道有这么一日，之前的几百年就应该去报个天界秘书速成班。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尴尬。
感觉自己就要失业的我打算再拯救一波，我抬头盯着殿下的眼睛，不知哪里看到的书曾说过，这样可以让自己显得真诚些：“殿下，你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学会磨墨的。”
殿下听了，笑了。
等等，笑了？？这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殿下唇边带着一丝笑意，表情温和：“阿淼，你过来。”
我踟躇了一下，上前去。
然后我亲眼看到了天界，夜神，大殿下的亲身示范磨墨教程。
“磨墨时墨身要垂直，重按轻转，先慢后快，切忌急性。太急太缓，墨汁皆必粗而不匀。阿淼，你可学会了？”
啊，真好看。
“阿淼？”
“啊！”我回过神来，一本正经道，“我想我再练练，马上就能学会了！”
“那你来试试。”
我拿过墨条，照着殿下刚才的示范小心地磨了起来，几番动作下，果然比刚才磨的好上不少，不由开心地看向殿下，却是一愣。
此时他正看着我磨墨的动作，眼神十分专注。
我不由动作一顿。
见我久久不动，殿下抬头看着我，眼里渐渐带上一丝无奈，他轻轻敲了我下：“研磨切忌分神。”
我低头一看，我的墨条和砚台粘在了一起。
“……”
总之过了两三日，我在璇玑宫优秀导师的辅导下，总算掌握了磨墨技能。
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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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磨墨，不得不提随侍的另一大必掌握技能，没错，就是察言观色。
我觉得我自出生就没有点亮在这方面的技能。
殿下布星归来，我为殿下端了一杯热茶。
殿下校场归来，我为殿下端了一杯热茶。
殿下看书累了，我又为殿下端了一杯热茶。
今日殿下又被天后训斥了，此时正神色冷凝地站在落星潭边。
之前发生的那件事天后还是在怀疑我家殿下，因此每次见面都会明里暗里挑点殿下的错处。
就像今日，不过是难得起意的天河赏鱼，天后看着满池上天界讨机缘的红鲤，神情恹恹：“鲤鱼便是鲤鱼，竟然想着鲤跃龙门，这不是痴心妄想吗？”
在场哪个不是人精？当即现场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殿下更是拒绝了火神的邀约，独自来到了落星潭站了许久。
我想了想，现在殿下必定是不开心的，一颗冰冷的心需要一些火热的东西来熨帖熨帖，于是又为殿下端了一杯热茶。
“……”
我见殿下淡淡地看着我手上这杯茶，并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我也渐渐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夜深露重，殿下还是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殿下看了我一眼，还是接过了我手上的杯子，轻抿了一口。
“多谢。”
我收好杯子，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我就开始唾弃自己的嘴笨属性，如果这个时候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来，都可以想办法让殿下开心起来的吧。
我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愣愣地看着他。
如果说先前他的眼中还有些不明显的期待，那么现在，这份期待也变成了淡淡的失望。
他又变成了我熟悉的，或者说大家熟悉的那个殿下。
他温和地对我说：“此处我一人便好，你先回去吧。”
我攥着裙子手松开又握紧，眼看殿下就要转过身去，我脑子一抽说：“殿下殿下，你见过排山倒海吗”
说完我就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在说些什么啊。
殿下一愣：“排山倒海是何物？”
没想到这四个字吸引了殿下的注意力，我暗暗咬牙，豁出去了。
“那殿下你接下来可要好好看看啦！”
我退后两步，身子背对着落星潭，朝着殿下露出灿烂的笑容，张开双臂往后一倒。
当看到殿下下意识地往前一步时，我内心的紧张和害怕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反倒升出了一丝期待。
不知道他看到接下来的场景，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下一秒，化作真身的我从潭中直冲而起，带着灵力的扫把在半空中旋转，带起了幕幕水帘。
荧光闪闪的水帘如漫天的星空，衬着水中的扫把也变得不一样起来。
殿下眼中露出了惊艳，似是从未见过这么美的景致，
以上是我想象中的。
事实是，当我升空的时候，一不小心没有控制好灵力输出的量。
如投入了几颗炸弹般，落星潭当即掀起了阵阵巨浪，在巨浪中的我一个不慎，随着浪花上下颠簸，享受一把冲浪的感觉。
简而言之，就是落星潭，炸了。
透着浪花，我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殿下脸上的神情。
先是明显的讶异，然后是抑制不住地大笑出声来。
我从未见过他笑得这般开怀，周身的清冷孤寂此时似是全都散去，他整个人都变得鲜活起来，眼中更是溢满了盈盈笑意。
我：妈的智障。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