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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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办公楼，华夏保险，湖溪银行……
在接下来的半天里，唐逸跑遍湖溪各大单位。只是事与愿违，除了几个银行人员对牙刷感兴趣，剩下的直接将他‘请’出去。而仅有的几个意向客户，也是因为价格高昂放弃购买。
唐逸自幼家庭不错，加上唐大海刘晓娟开明，他从小没吃过苦。现在突逢巨变，这一个月下来，心性和思考方面都磨砺不少。要是以前，他肯定不会做业务员工作，这倒不是业务员不好，而是性格使然，做不来。
现在被拒绝一天，唐逸以为自己会打退堂鼓，但是被拒绝习惯……也就那样。
“人生啊。”
晚上，唐逸规划起明天行程。他不是轻言放弃之人，现在悦华和朝阳行不通，他打算去一些小单位碰碰运气。
半小时后，唐逸去洗手间洗漱。他是第三次使用最强牙刷，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自己牙齿更加清透。
唐逸洗漱完毕，沉沉入睡。
……
“想吃糖。”
“囡囡乖，先把药水点了……”
“我不要，就要吃糖！”
……
就在唐逸入睡的同时，湖溪春江苑一处普通居民楼里，一个温婉女子看着面前女孩，满脸疲惫。
女子名为彭素雅，全职主妇。平常工作就是操持家务+带孩子。不用为生计发愁，每天过的十分嗨皮。只是半个月前，她有些嗨皮不起来……女儿囡囡生病了。
现在女儿在春江幼儿园读小班，因为社区幼儿园，每天接送十分方便。半个月前，她去接人时，发现囡囡捂着嘴巴，在幼儿园哭的满地打滚。身旁是束手无策的小班老师。彭素雅瞬间吓坏，连忙抱着囡囡前往就近的妇幼医院。
她以为幼儿园没照顾好。闹得半天才知道，这不是幼儿园问题，而是闺女甜食吃太多，牙疼发作。根据医院拍片，囡囡大牙全是虫蛀，因为年龄太小，补都不好补。
医院开了一个月的牙疼药，这期间，辛辣甜食全部禁止。一月以后再到院观察。
囡囡年纪小，每天除了牙疼，就是眼馋甜食。现在家里不放糖，但小孩子不懂事，每天都能因糖哭闹两个小时。彭素雅心神俱疲……
“就吃一块好不好？”
囡囡太想吃糖了，见彭素雅态度强硬，软绵绵的撒起娇。
“不行。”彭素雅感觉自己太残忍了。
囡囡撇着嘴，泫然欲泣。
“砰——”
“我回来了！”
沉默中，门口玄关传来一道‘簌簌’响声，接着是熟悉的男音。
“爸爸！”囡囡哭着跑了过去。
“哎呀，怎么了？”赵鲜松将闺女抱起。他下班早，但晚上有个饭局，折腾到现在才回家。
“妈妈不给糖！”囡囡打起了小报告。
“要不去京市大医院看看？一个牙疼，也不能天天这样……”彭素雅从后面过来。牙疼是小病，但这是疼在自己闺女身上，再小的病也是大病。
“一个牙疼。囡囡，这是我买的小礼物，喜不喜欢？”赵鲜松有些少见多怪。接着似是想起什么，打开公文包——
这是一个精致的木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根原木牙刷。牙刷手柄有点大，但刷头精致，属于成人儿童通用款。囡囡好奇的拿出。她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构造的牙刷。
“旁边有按钮，可以自动刷牙。把牙齿里的脏东西刷走，牙就不疼了。”赵鲜松按下旁边开关。
“咕噜——”牙刷规律转动。
赵鲜松家庭条件不错，但还是第一次买电动牙刷。这次不仅囡囡稀罕，就连彭素雅也好奇望来。
“多少钱买的？”彭素雅碰了碰赵鲜松胳膊。她看过电动牙刷广告，知道这种牙刷不便宜。
“供应商送的。”赵鲜松摆了摆手。他实在没脸说‘699’高价……
彭素雅了然。
“爸爸，我想刷牙。”
囡囡玩了一会，一脸期待的说着。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玩的牙刷！比其他小朋友的小兔子小乌龟有趣多了。
“刷牙？”赵鲜松一愣，小孩不爱刷牙，以往，他都是求着囡囡刷牙，没想打这次这么主动。
赵鲜松对彭素雅使眼色。彭素雅抱着囡囡去洗手间。不一会，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赵鲜松稍有感慨，六九九价格高了点，但要让闺女爱上刷牙，也不是没什么可取之处……
“华夏新闻报讯……”
“老赵，你快过来！”
……
赵鲜松刚刚打开电视，这时，洗手间传来彭素雅的焦急声。
“怎么了？”赵鲜松连忙奔去。
三分钟后，一家三口呆滞的看着漱牙杯。漱牙杯是透明玻璃状，此时里面灌了半杯水，水质浑浊发黄。里面除了牙膏泡沫，还有一些褐色，像小石子一样的东西，味道腥气，整体看着十分吓人。
“妈妈，这是从我嘴里吐出来了？”
此时囡囡看着漱牙杯，吓的说不出话。刚才牙刷‘簌簌’的很好玩，她就在嘴里放了一下，然后感觉牙齿有东西掉下，接着就是现在这样。
“妈妈，我是不是没牙了？”囡囡吓的不轻，努力张大嘴。
现在甜食什么都忘了。
“我看看。”
彭素雅和赵鲜松面面相觑。他们检查了一下，囡囡牙齿完好，一口小牙十分白净。只是漱口杯的东西太恐怖，不知道有没有隐藏伤害……
“去妇幼。”赵鲜松果断开口。
“现在？”彭素雅一愣。这都十一点多了。
“嗯。”赵鲜松点头，别说现在，这么恐怖的杯子，就算凌晨三点也要去。
就这样，赵鲜松和彭素雅换好衣服。囡囡也不敢使小性子，懵懵懂懂间，一家三口朝湖溪妇幼走去。
三人走的太急，均没有发现。囡囡半夜好牙疼，但现在这个点，一点牙疼的迹象都没有……
……
“唐先生，补一颗牙一百，我们这都是小本生意，没法推这么贵的牙刷……”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唐逸将目标放在湖溪各大口腔诊所。现在华夏经济发展，居民饮食结构改变。像是龋齿，牙结石，牙菌斑都是游客经常遇到的问题。随着居民生活不断提高，口腔诊所欣欣向荣。
唐逸做过统计。湖溪共有三十一家口腔诊所，其中中小型二十六家，大型五家。他现在所在的‘雅洁口腔’属于大型诊所之一。
“这是华星电话，有需要联系。”
现在工作人员拒绝，唐逸没有死缠烂打，将个人电话留下后，十分得体的离开。这是今天拒绝的第七家，唐逸见怪不怪。
中午十二点，唐逸在路边吃了碗炒米粉。接着走进最近的复印店。今天业绩为零，但也给他提了醒，每次手写电话太过麻烦，还是做个传单名片比较正规。
唐逸雷厉风行，直接定了一千张传单，五百张名片。他这段时间财政吃紧，加上唐大海遗产，全部资金九千二。这还不算负九十六万……这么一番下来，身上可用资金更少。
“有点悲催了……”
下午两点，唐逸走出复印店。他买的都是模板款，就是排版提前做好，直接印上单位名称+电话。这些名片没有美感，但胜在简便快捷。
唐逸在门口歇了一会。接着调整状态，再次地推。虽然机会渺茫，但地推是最为笨拙和实用的宣传方式。
唐逸精力十足，只是一下午过去，成交量依旧为零。现在系统任务是50W信用点，银行欠款96W。这些必须在下个月底完成……
晚上九点，唐逸在酒店休息了一会，接着收拾利索，背着书包出门。
“现在出门？”TX630十分诧异。从早上八点到现在，唐逸基本从未歇息。
“出去转转。”唐逸十分自然的回答。他不是怨天尤人的性格，现在既然接受任务，就要想尽办法完成。
……
“爱丝丝超感新款！要不要来一款？”
……
半小时后，凤原十字路口，一个男子熟稔的拉着过往游客。凤原是湖溪有名的休闲区，里面桑拿，酒吧，住宿一条龙。来往游客衣着洋气，以湖溪本地的生意人为主。
“不需要？好嘞，您先忙。”
三分钟，男子将‘产品’揣兜，走向旁边台阶。
“你也做生意？”
男子好奇招呼。其旁边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青年穿着牛仔外套，抱着双肩包，一副规规矩矩，初出茅庐的样子。
男子名为赵帅，汽车修理员。经常在凤原路摆摊，算是凤原的老卖家。他刚才观察了一下，青年一直关注过往行人，再加上手里的双肩包。两人显然一路……只是他观察了半小时，青年只是来回看着，并没有上前推销。
“第一次出来？”赵帅有经验的询问。这个架势，一看就经验不足。
“第一次。”台阶上，唐逸正寻找目标游客，闻言，笑着应声。其笑容腼腆，看起来老实巴交。
“做咱这些小买卖，就要脸皮厚。这些人都不差钱，你只要敢说，他们有需要了就买。就像这个爱丝丝，进价两块，能直接卖到二十！”
现在没有顾客，赵帅十分有经验的传授。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拿出产品。这是个鲜艳的红色包装，上面画着‘爱丝丝’标志，外表时尚洋气，里面是橡胶制品。这也是他观察多年，在凤原路最好卖的东西。
“你卖的什么？不会也是这些吧。”赵帅天南地北的胡侃，突然警惕。市场就这么大，可别聊半天，聊出一个同行。
“牙刷。”唐逸看出赵帅疑虑，笑着解释。
“牙刷？”赵帅一愣。
“自家厂子产的，找点销量。”唐逸将牙刷包装盒拿出。
赵帅接过，这是个长方小盒，从外观能看出里面物品……确实是牙刷。
“多少钱啊。”赵帅随意问道。在娱乐场所卖牙刷？生意不对口啊。
“六百九。”还未待他深思，唐逸回答。
“多少？！”赵帅感觉自己听错了。
“电动牙刷，六百九十九。”唐逸又加了九块钱。
“卧槽。”
就像个烫手山芋，赵帅连忙递还回去。六百九十九的牙刷……太狠了！
他也明白，唐逸为什么杵半天，就是不上前。这么贵的牙刷，别说买了，遇到脾气爆的，能直接能动手！
“我说……”
赵帅想跟唐逸讲下目标群体。只见面前台阶一空。
赵帅转头。此时唐逸正向KTV的方向走去。KTV门口站着一个衣着不错，明显酒醉的中年男子。
这是唐逸的目标顾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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