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9、第十八章 ...
-
按照辈分来看确实是沧凛旗说话过了,哪怕以后他是族长,也还是个晚辈,是不能跟沧父这样说话的,这是逾越失礼了。
“凛旗知道自己这些话说过了,但是却是事实不是吗?而且今日我已经带着令千金去见了父母,母亲也把给儿媳的首饰给了令千金,她也已经接了,三长老现在才来拒绝,恐怕是太晚了”沧凛旗说道修接了自己母亲送的衣服首饰这件事,眼角不自觉的就下垂,弯成一轮月牙的形状,嘴角也上扬了好看的弧度。
“她只是个幼童,怎能自己做了这样大事的主。”沧父眉毛都气歪了,只把椅子扶手拍的啪啪作响。
“我想着其中也有三长老的责任,如果平时对她多一点关心,少一些责备与训斥,她必然不会成了如今这般模样”沧凛旗知道自己说完这些沧父肯定会再次着急,所以没等他开口就又说道
.“三长老先别着急,你与我接亲也是好事不是吗?不论以后我和修儿能不能成事,教导她所学之事都是对她有好处的,三长老也不必再费心忧虑,何乐而不为呢?”
他料想的不错,沧父见他一个小二竟一直训斥于自己,所以正要发火,但是后来他说的也是有理,对自己也是有好处的,就没有立时发火,隐忍下来低头想着。
沧凛旗也不打扰他,只是把茶杯满上,就那样气定神闲的等着他的答复。
“公子可是真心有意与小女结亲?”片刻后沧父问道。
“自然是真心诚意”沧凛旗答。
“虽然如此,但是小女还小,暂时不易做这些婚嫁的打算,先让她与公子手下锻炼学习着,就以义妹的名义。等到大一些了,你们俩依然是这个意思,我必然不会反对,许她风光大嫁于你”沧父说。“三长老说的有理,是在下唐突了,这样甚好,那凛旗现在就去与父母亲商议一下,先口头认下义妹,婚嫁之事,日后再说。
”沧凛旗见已经说服了沧父,顿时满面红光,眼睛都比平时亮了几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对了,刚才晚辈说的话不当的地方,还请三叔多多担待,不要跟晚辈一般见识”说话的时候沧凛旗就已经站起来身来,弯腰呈九十度的鞠躬,跟沧父赔不是,连称呼都换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沧凛旗这样做派,沧父纵然再不悦也是只能把气咽下在肚子里。
“贤侄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也有错,这件事都过去了,就翻篇吧。”沧父站起来伸手拖着沧凛旗的胳膊,扶他直起身。
若真的不计较就不会等沧凛旗把礼做完才来扶,也是给自己一个脸色看罢了,自己哪里能看不出来。
“三叔不跟小侄一般见识,更显得小侄不知礼数了,真是惭愧”沧凛旗知道沧父好面子,只得一次次的赔礼,直到沧父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不再板着脸,这才算完。
沧父觉得满意了,两个人又是一番闲扯,一直到掌灯时分了,还没回去,外面报信又回来的亲随在外面院子里站着,一直听着屋里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又不敢好奇的去听墙角,心里越发纳闷了。
“贤侄留步,我们改日再聊”沧父从书房走出来,到了屋门口外面,开始跟沧凛“贤侄留步,我们改日再聊”沧父从书房走出来,到了屋门口外面,开始跟沧凛旗作别。
沧凛旗坚持要把沧父送出门,沧父推脱不开就只得作罢,倒地两个人纠缠着除了沧凛旗的家门才算分开了。
沧父一路回家都是笑着的,这个沧凛旗也是会说话,一开始把人家一通说,后来竟然还能把剧情反转过来,哄得沧父只觉得年轻一辈里面唯有他沧凛旗一枝独秀。
沧父看不到他身后沧凛旗那瞬间冷下来的脸色,眸子里面似有野兽呼之欲出,那凶狠的目光看的吓人。
他哪怕转回身进屋时,袖内的双手还是紧紧的握着拳头,指节捏的泛白都不肯放开。
这一晚他就站在那副墨嫣的画像前面占了一夜,一步未曾挪动,而修那边也是一夜未眠,不是被揍,是开心的。
就在修回家的时候,沧父已经回去有一会儿了,搬了凳子,就坐在院子里面那颗被修白日里抽打过的大树下面等着她,当时看到沧父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转身,然后拔腿就跑,可是她发现的还是太晚,没有成功,被沧父拎着就扔进了屋。
修心里想着这次自己又完了,不敢抵抗,但是心里一直在咒骂,沧父坐哪里不好,非要在树下,那里就算有月光都照不进去,自己没注意就被抓了。
“你坐好,我有话要问你”沧父把修拎进屋,没有动手,而是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让她坐下。
修哪里见过这样的沧父,一时不敢有什么动作。
“三长老有什么事就问吧”修往旁边退了两步,离座位远了点,才硬着头皮说。
“让你坐,你就坐,哪里那么多的废话”沧父拍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震得上面的茶具叮当作响。
“这又是怎么了?一天天的就没有一日消停”沧母听到声音就从房间内走了出来,低声数落着。
“我怎知长老大人又是哪里不如意了,想拿我出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呵,我一介小女子可不敢跟三长老做对,等着听骂就是了”修阴阳怪气的说。
“孽畜,你是一天不挨打就不舒服”沧父听修说的越来越不像话,站起来就要四处去找称手的东西。
“这是干什么,你不是有话要问她吗?就不能好好的说,非要弄得乌烟瘴气,你们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甘心?”沧母冲过去,指着沧父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指责,说到后面眼圈还红了。
“行了,我坐下就是了,啊娘不必为难”修还是在意自己母亲的,不想她伤心,就坐在了之前沧父指的那个位置。
修先服软了,沧父冷哼一声也入座了,坐下的时候还瞪了沧母一眼,怪她在人前不给自己面子,沧母这次并没有顺着他的意思,反而寻了修身边的位置坐下,那意思摆明了就是沧父再为难修,就先过她那关。
沧父想着心里的正事,不欲与她们计较,给自己到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面上,以表示自己现在的不满。
“有什么事,三长老尽管问吧”修说。
因为上次禁地的事情,从回来修要么躲着不与沧父照面,要么见面就叫三长老,再没唤过一次啊爹,心里虽然还是像从前那样称呼,嘴上就是硬气的很。沧父知道修心里有气,在称呼上面也就不同她计较,心里想着还是正事要紧,没得下次再要见她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一天天不见人影。
“听说你收了族长家长孙母亲的首饰衣物是不是?”沧父问修。
“是,他母亲说,我穿戴那样好看”修回答的很是不屑。
“那小公子已经与我说了,你心仪你,打算娶你为妻”
沧父说完就去看修的表情,他总要知道修的意见才是,如果修不愿意,自己就要说服她同意,还不行就直接揍,在沧父心里没有什么事打一顿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再打一顿,反正也不费事。
“什么?他··他真的··是这样说的?”修强忍着心底的额欢喜,不把情绪表露出来。
可是知子莫若父,沧父见她那眼含春水的样子,也知道,这件事八成是郎有情妹有意了,如此他也就放心了。
“虽然他是这样提了一嘴,但是他没答应”沧父又说。
“啊?这是··不是··啊爹你为什么拒绝啊?”修见沧父居然拒绝了,心里这个着急,却又不好明说。
沧父听着修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连禁地的事情都可以放下,心里很不自在,但是又想着,这样那沧凛旗说的话,她必然是听得进去的,按沧凛旗说的那样,学些东西到也是好的。
“你现在毕竟还小,而起他又是族长的接班人,事情走到哪一步还说不准,我跟他约定,你先认他做义兄,就受学于他名下,如果长大了,你们俩想法不变,这门亲事就接下了,如果反之,则作罢”沧父又说道。
“这样的啊,那我以后纪要叫他哥哥了?”修被沧父这说话半截的磨得都快疯了,此时又柳暗花明,心里的欢喜便显露自脸上,那笑意便是遮都遮不住。
“明日他就会把这件事跟他父母亲提一下,我也过去议事厅与族长说一下,你这几日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免得找你时又不知去何处寻人”沧父说完又用眼睛撇了修一眼。
“好,好好好,我就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啊爹放心”修连连答应,很是爽快。
“你这两日赶出几身合适的衣裳,别出去丢了人,那可是族长家的事,不可怠慢了,还有那首饰,也给她准备些,没得上不了台面,我们失了脸面是小,那边可是不能得罪的”沧父仔细的交代了沧母一番,事无巨细,这次可是下了本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