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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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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看着突然又在自己休憩时，木然出现在密封实验舱里的食物。若有所思了起来，这食物出现的规律完全是根据她休息时间来的。已经连续七日都是如此，而且再也没见过诺亚。
是谁呢？诺亚？毕竟这里她没有在其它活着的生物。
自己睡着的时候都是浅眠，怎么可能真的睡死过去？所以肯定有什么东西，加助了自己的睡眠。苏白思来想后，觉得散播在空气里的成分要大些，也方便简洁。以前在学校虽然练习过闭气，当初不过是老师的玩笑没想到如今倒是真有用了起来。不过她当时没太当回事，她的极限也不过2分钟。
和往日一样，用过餐发了会呆。感觉差不多的苏白安静的趴在了单人床上，这一次她不敢怠慢虽闭着眼。但是尽量延缓呼吸的时间，给身体制造错觉降低新城代谢。
一阵预期的睡意，朦胧袭来。苏白按照之前设想的那样，闭气，直接咬破了舌头，血腥和痛感只能让她勉强有些清醒。
闭气2分钟后，又换了一次气。在闭气，在自残。如此反复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才响起了轻微的声响。苏白略等了一等，等掐好时间确定对方已经入内后。
苏白强有力的翅膀大力的扇动翅膀，配合脚提高速度。兽化的双臂锐利的爪，朝着那人挥去。
“不要杀我。”
苏白的利爪停在这个小不点的头上方，一只浑身金色毛发头上有角的半人高的兽类哆哆嗦嗦的抱着自己的头。泪眼婆娑的模样明显是只还没成年的小兽。
旁边是撒落一地的食物，看来每天都是它给自己送的食物。
这个半人高是苏白估摸着它双脚离地整个人的高度。原本就没打算杀人的苏白收起了自己锐利的手，只是提着这小兽的后颈。怕被咬！
走出了关了她快8天的实验舱，苏白总算觉得心情舒畅了起来。
“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是多索尔，是伟大的金角兽！你放了我，不然等我老大回来你死定了...”
“你老大是谁？嗯？”
“哼！”
小兽四肢爪子不停的在苏白手里挣扎着，傲娇的小模样让苏白都忍不住想揉捏这小兽的脸。
苏白提着这小兽走了快2个小时。兜兜转转完全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这怎么可能！！！
在又走了一个小时候后，苏白不得不承认。真的有可能是她找不到路了，记忆出错了？不对都怪这样都一个样。
“怎么出去？”
“哼！怀女人，不告诉你！”
“那你走吧。反正我不用你也出的去。”
苏白将这只小兽往地上一丢，那金角兽小心看了眼苏白后。一溜烟就跑的没影。
“哎呀哎呀，这可怎么得了。”
完全低估了金角兽的苏白有些懊悔，没想到这金角兽居然擅长伪装就算了速度苏白用跑完全跟不上。可是这实验室的道路根本不合适飞行。
想来方才能抓住它还是因为太年幼了，被吓到了就完全忘了逃跑吧。
苏白朝着来时的那个方向一直走，虽然因为有几次死胡同退了回来，但是总算是让她找到了来时候的电梯入口。
“......”
啊啊！！！
苏白简直想抓狂，这个设计之前没注意。这电梯根本没有上去的按键啊。也就是说着电梯只能下来不能上去？除非等有人从上面下来？？
这城这么大她可不认为只有这一条路能下来，万一有其他通道。不是万一根本就是应征她的话好嘛！！
“你不要想着逃，老大让我们看好你。”
多索尔的声音又在苏白身后响起，亮堂的实验室突然一阵黑暗袭来。苏白才回过身子又因为这一黑还没任何反应，就被接连什么东西给扑倒在地。
上手脚上还有腰上似乎有许多类似手的东西将她按到在地，重新亮起的实验室才让苏白看清了身上的情况。
一堆毛绒绒的小兽全部死死的趴在她的身上，不对是抓着她。这让她感觉像是被一群小孩给扑倒在地。
“多索尔别跟她多说了，快用安眠剂！”
苏白挣扎着想拜托多索尔拿过来的面罩，无奈哺乳动物就算是还未成年的兽类几只加起来都是十分强悍的。
“我知道你会闭气，老大让我做这里的头。我可不蠢。你还是乖乖吸了吧。”
“你们这些小鬼！”
在闭气两分钟后，被察觉的苏白无奈的怒吼了一声。只是这声听起来软弱无力，毫无气势。硬是在苏白昏睡过去后，几只小兽按了十分钟后，才将人拖了回去。
这一睡醒来的苏白很窘迫的发现她的四肢被按上锁链，这只有那些失去灵智陷入疯狂本能的兽类才该有的待遇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今日只有这些吃吧~反正老大说不能一直用安眠剂。会对兽类身体不好。所以你也不是人类吗？”
多索尔将一根没有撕开外包装的面包直接丢在了苏白的面前。
“太少了。”
多索尔自然知道苏白说的是食物太少，毕竟兽类食量都是很大的。而且他们都是吃肉的。
“老大说你还有力气逃跑，是吃太饱的缘故。”
苏白嘴角不禁抽了抽，我为什么看见这小兽神气活现的样子就像揍他？不亏是那个人带的孩子。一看多索尔这两面派的样子，还有勇有谋。之前没出息的模样肯定多半是装的。
苏白之前只是怀疑，现在可以肯定这里不会在跳出来另一个BOSS的可能。只有可能是诺亚。
“我要见你老大。”
“老大很忙，没时间见你。”
“....忙什么？”
“休想套我话，你这种半人半兽都是被人类狡猾的基因给污染的低等兽！”
“可是你老大也会变成人。”
“我们高级兽类本来就会化形。兽人是依靠人类基因被污染的低等兽，不要将我们混为一谈！”
意识到还是被人一激怒就说了不该说的金角兽，连忙捂着嘴。随后恶狠狠的看了眼苏白。
“知道这个秘密你也活不久，反正我们老大都是要养肥你在吃掉！”
没有看到苏白惧怕的神色的多索尔，恨不得现在就咬死这个不人不兽的女人？雌性？事已至此懊恼万分的多索尔也于事无补，只得气呼呼的要走。
苏白被愤怒的小兽这么一吼，完全是一愣。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原来如此。她起初在听到兽类的时候，以为兽类就是不能化形的兽。原来兽类原本就是可以依靠自身就能化形的！
那也就是说当初兽类首领和人类达成的研究协议，人类不用质疑是为了得到兽类强大的力量。那么兽类首领是为了什么呢？费尽心思全族都隐藏兽类能自我化形的目的让她察觉到了这才是诺亚真正的目的。
诺亚熟悉这个实验地方，熟悉厄尔多斯城。以前从没有听说过这里，但是很多传说都说这里十分危险。是座死神城，这样的传言保护了厄尔多斯城。直到如今打破了平静，是放出高昂的价码要研究室的基因呢？
大概猜测到一些的苏白，决定要当面问清楚。当然她不期望诺亚会告诉她，自己的目的。但是她必须要了表自己的决心啊。不管你要做什么，只要你不随意杀人毁灭世界这样的东西。我们都可以好商量的啊！！
“哎...”
苏白悠悠的叹了口气，看来进厄尔多斯城的人都是凶多吉少了。那为什么要抓自己？肯定是有用吧，见诺亚说也简单，做起来可就难了、
心疼一下自己的胃，原本翼人就继承了鸟的特性，消化系统很好的呀！
连续饿了三天的苏白，连藏住翅膀都做不到了。雪白的羽翼无力的耷拉在身后将，趴在地上的苏白整个人裹了起来。显得及弱小又添了几分柔弱。
黑蛇诺亚是在苏白绝食第三天来到实验舱看这个女人的，他们足足有11天没有见面。这让他在见到苏白的那一刻，内心腾出了一阵舒服亢奋的情绪，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强烈情绪。
这个女人虚弱的躺在那里，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支离破碎一般。这样一想诺亚只觉得难受，如同受伤一般。
诺亚捏碎了禁锢她四肢的锁链，将她抱离了实验舱。来到了一出实验室里一间诺大的休息室。将苏白放在柔软的床上时，诺亚发现她正紧紧的盯着自己。
其实苏白在有人将她抱起时就惊醒了，原本她想挣扎只是看到诺亚有带她离开的意思她才乖巧温顺。毕竟也没多少力气可以折腾。
“吃。”
诺亚将一块血淋淋的牛肉放在苏白面前。
“......”
苏白摇了摇头，这怎么吃啊！根本吃不下去好吧！
诺亚感觉到了苏白的拒绝，眉头深皱后。起身离开了片刻回来时候又将熟食放在了苏白面前。果然眼前的人，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食物的香味大大的刺激着苏白的味蕾，连续三日的禁食已经是她的极限。饥饿让她虽然吃的很快，但是苏白只能说她尽力克制了。
“下次想见我不必这样，直说就好了。任何兽类都不会这样难为自己的身体。”
诺亚这么一说，苏白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果然小孩，就是烦人。兽类都是很看重身体追求力量的，的确不会做出绝食这样的事情。
“唔...咳...咳...”
打算说话的苏白，直接被呛着了。连忙接过诺亚递过来的水杯，到底是装蠢投靠还是装神秘谈合作呢？
打算在静观一下的苏白，打算先试探一下。
“诺亚，你为什么关着我？”
诺亚手放在苏白的身侧，两人鼻尖相抵，金色的眼眸如同深水谭一般让人望久了没由来会有一股害怕。诺亚伸出前段分裂两瓣的舌，一一舔过苏白的唇。冰凉的触感让苏白下意识的往后一缩，躲开了诺亚的触碰。
“自从你吞噬了那条黑蛇的能力，你似乎有点不一样了。诺亚。”
苏白完全没有必要在叫一次诺亚的名字，而她故意这样做也是一种暗示。从心底自我催眠的去相信，眼前之人及时诺亚。
“哦~有意思。”
诺亚缩回了舌，注意力全在苏白的身上。和她的话语上。
“你的目的是什么？”
诺亚化出了黑蛇的兽类形态，神色倦怠的闭上了野兽的金色眸子。将身子盘踞起来，语气带着漫不经心和家常便饭样子的询问。
苏白知道这句话是诺亚关注的重点，说实话她真实的目的说出来那是不可能的。没人信啊。
编造一个什么目的才能让人信服呢？
“我还没想好。”
“......”
“不过在我想好之前，只要你做对的事情，对诺亚大陆有利的。不要随意杀人，我都会一直在你手下做事的。”
编造是肯定瞒不过的，一个谎话是需要无数的谎话去圆满的。所以这种模凌两可的真话让人更能信服些。
“那如果是对诺亚大陆有利能创造至少几十年或是几百年的和平，却又要牺牲一部分无辜的人呢？”
“...我无法回答。”
诺亚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这是一种逃避的回答方法。为了那心底可怜的原则吗？能称得上选择，永远是难以抉择的事情。当天秤倾斜的那一刻起，这种问题便不是问题。
若是少部分人实力强劲自然他们会牺牲众多人，若是众多人中实力强劲者自然会选择牺牲掉少数人。自古如此。
“无论何时，都是有牺牲的。但是我们不能怀着毫无敬畏生命的心去放弃任何人。”
诺亚没有和苏白争执或是对她的话做任何评价。只是安静的闭上眼睛养神，连续十一天都没好好休息让他很累。尾巴尖的位置挨着苏白。
苏白看着诺亚睡的安稳，连日来被饥饿折腾的她也没有睡过好觉。眼底下的青色就是很好的证明。苏白打了一个哈欠，收起了背后的羽翼。卷缩在被子里，还不忘腾出一角顺便给诺亚盖上。蛇是没有自己调节温度的能力的。
诺亚感觉到了身边的雌性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后，散开了盘好的身躯。朝着苏白的身上缠绕了上去，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将头靠在苏白怀里闭上眼睛。
温暖的身体让他很是舒服，如同冬日的太阳，让人觉得浑身舒适。
苏白难受的想要翻身可是有什么东西趴在她背后，紧紧的勒着她的脖子。不敢回头，可是为什么要跑？有什么东西在背后一直追着她。
猛然睁开眼的苏白，刚好对上一双野兽的眼睛。脸上冰凉的触感是黑蛇的蛇信子，应该是诺亚感觉到了苏白的不安，用他们兽类的方式在安慰她。
“你...太紧了。”
想要起身的苏白才窘迫的发现，黑蛇将她全身都纠缠着。真想问问这黑蛇，这是你养成的奇怪习惯？碰见恒温动物就要缠死吗？果然是蛇的本能。
“咝~~咝咝~~”
完全听不懂。再说什么？诺亚不仅没有松开，这个越纠缠越紧是什么什么意思？诺亚似乎有些难受的蹭了蹭苏白。
“别蹭了。”
“咝~~咝~~”
“你说什么？”
诺亚用头蹭着苏白的手背，将身子不停的扭动翻转着。
“你不会，不能说话了吧？”
当然没有人能回应她，诺亚金色的兽瞳角膜开始呈烟雾兰色。苏白伸手在诺亚眼前晃了晃手指，诺亚伸出蛇信子捕捉外面的信息，感觉到了苏白的举动，诺亚松开了苏白。开始朝着外面游去，然后撞上了墙。
“你在蜕皮？”
诺亚焦急的找着房间的出口，身体要蜕皮导致了他暂时的失明。这个时候他极其虚弱，可以任人宰割。
“呵呵~~落到我手里了吧？”
“咝~”
诺亚感觉到了被人靠近，朝着身后的人猛然张口，发出威胁般的声响。
“都这样了，还凶什么。你在凶我，我就把你给炖了。”
“咝~咝~~”
苏白闪身躲开了诺亚的第二次攻击，精准的抓住了诺亚的七寸。将他腾空抓起，被捏住七寸的诺亚，整个人开始变的软绵绵，蛇尾顺势缠上了苏白的双臂，还有一段尾巴垂在地上。彰显出此刻他的无力。
她记得，之前路过的时候，有一处模拟的微小型森林。有幼苗丛和几颗树还有草坪，岩石等。哪里的地形对蛇类来说十分合适蜕皮。且诺亚化形后缩小难以找到他。
“不要挣扎了，咬不到我的。我知道你神经毒素很厉害。现在还凶吗？”
苏白语带轻松，还用另一只手黑蛇的头部。被对方虚弱的扭开了。真凶= =
没走一会苏白就找到了那处模拟的微小型森林。苏白才将诺亚松开准备放下时，诺亚已经自己嗖一声下了地。刚才的虚弱是装的吧！苏白还没来得及开口。才下地的诺亚回头就咬住了苏白还没收回来的手。
当然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不过也不代表她没有防备。但是显然虎落平阳依旧是虎，欺负不得。
你蜕皮都还有这么快的速度？倒地之前的苏白脑袋里只有这么一句话。熟悉的全身麻木的感觉除了理智是清醒的，全身依旧是难以动弹。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给你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敢不敢给我个解释的机会。这黑蛇怎么疑心如此之重。本来只想玩一下的苏白没想到这下可玩脱了。
“咝~~咝咝~”
诺亚卷着苏白开始往丛林里拖，苏白拼命的想伸手抓住地上的草坪。然而，徒劳无功，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
你去蜕皮就好了，不用带上我。真的不用啊！
小树在人造的日光里虽然没有外面那般庞大但是也是发育的还行。
诺亚不停的吐着蛇信子捕捉周围的信息辨别地形等，一边拖着苏白最终停在了一处半岩石半草丛的地界。才开始死死的将苏白一圈一圈的缠绕住。不同以往日那般温和，而是像要将猎物缠绕致死的那种。
就差把她的头给捂住了。
身体不听指挥，苏白开始后悔了。为什么刚刚不放他走啊，本意是想培养下信任日后好行事。这下好了，这家伙明显是误会了啊！！
“啊...”
好痛啊！
胸腔的窒息感和骨头肌肉的疼痛感让神智清楚的苏白而言，那简直是漫长的折磨。因为诺亚缠绕到苏白觉得不行的时候，就会松一下。带她还没缓过神就就要开始面临那种窒息，胸腔火辣辣临近死亡的感觉。
“哼...”
苏白痛苦的□□声，让陷入本能的诺亚感觉到了一丝内心占有的快感。能掌握人生死的权利，果然让人沉迷。况且她想杀了自己。
感觉到责罚的差不多的诺亚，张开锋利的牙齿咬着苏白的肩膀。苏白感觉到了一种浓重的睡意，你究竟有多少中蛇毒！喂！
诺亚看着昏睡的人，不在不安，而是专心应对蜕皮。他突然不想和以前一样要去岩石或是草丛里蹭，然后一个人孤独的度过换皮期。
蜕皮的虚弱感让诺亚十分难受，这难受不止是生理更多的是他讨厌这样随时都会被人杀掉的危机感。连同这个人也是一样，根本没有人能值得相信。
“为什么是你。”
太多的背叛已经让他习以为常，甚至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或许连同他自己都没太在意。
是啊，这是常态，何须在意。
“呵呵~”
诺亚在苏白身上不停的蹭着身上的旧皮。鳞片没有之前的锐利，仿佛已经如同真的软化掉一般。可是依旧让部分裸露的皮肤变微红。
这应该是他最后的一次蜕皮。这预示着他真正已经是全盛时期到了成年期。不会再有被人威胁的时候了，威胁他的人，都该死。
“咝~”
他用了将近5天换皮成功，新的鳞片纹路比以前更加清晰锐利。额间多了一块朱红色的鳞片，那是成年的象征。诺亚幻化成人形，手爱怜的扶了扶苏白修长脖颈。
“只要轻轻的。”
轻轻的这么一捏，她必死无疑。可是为什么就是下不去手呢？这样的软弱没由来，也让心底滋生的灵一种声音疯狂的叫器着。让你心软的人，都应该先除掉。以后就不会再有软肋。
几番纠结之后，诺亚只是维持这个姿势呆呆的看着手里的人。旁人看来是陷入深思，只有他自己明白苦楚。最终只轻轻的在那脆弱的颈部靠锁骨的位置落下了一个吻。
“我等你出来。”
苏白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肩膀疼的她呲牙咧嘴的。人造的日光让她睁开的眼睛有一瞬间又重新闭了起来，生理性的眼泪湿润着干涩的眼眶。
身边早已经没有诺亚的身影，一条白色的蛇皮，预示着他已经成功蜕皮成功了。蛇皮上还有一些粘液，看来那只蛇才走没多久。
苏白当然不会去追，因为这里她不熟悉。追不一定追得上，可是为什么将自己丢在这里？既是换皮成功诺亚，完全恢复也需要进食。
“警报！实验室将在十分钟后将启动自毁装置。”
“警报！实验室将在十分钟后将启动自毁装置。”
“警报！实验室将在十分钟后将启动自毁装置。”
警报器的声音响彻实验室，苏白一个激灵。心里就一个声音，算，你，狠。我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咬我两口不说，还完全断我后路啊！
这是完全被任务给怀疑了啊！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
“主人，系统已修复完成。”
“出来。”
系统听话的幻化出小黑蛇的形态，被苏白抓在手里。苏白连着搜寻了几件房间，终于看见了一台用来监控用的电脑。
“去获取信息，看能不能找到最近的路。”
“我才消失一会，你又做了什么！”
“来不急解释了，快去！”
小黑蛇对自己这个没用的主人也是表示无能了，要是能有个表情包的身体它一定会挂上一个特大的愤怒。化作了程序编码开始入侵了实验室的系统。
“还需要多久。”
“在给我三分钟。”
“一分钟。不是让你查治疗，路线图！”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警报器的声响如同催命符，冰冷的提示着死亡将至。
“找到了，最近的一个出口在前面路口左转。两百米后右转。”
随着系统不断的说着方向，苏白已经没命的跑了起来。
“警报，实验室还有一分钟启动自毁装置。”
“右转。加油主人。嗯，前面左转。快快！快！”
苏白拼着最后一口气上了早已打开好们的电梯，电梯门才关上便从不远处传出距离的爆炸声。苏白后背靠着铁皮的电梯，耳边除了绵延不断的爆炸声就是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电梯开始忽明忽暗的闪烁不断，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没消失电梯“啪”的一声开始剧烈摇晃了起来，然后安稳的停住了。黑漆漆的电梯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
“我中奖都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先走了？”
“给我回来！”
“哦~~忘了你怕黑。呵呵~”
小黑蛇打着哈欠趴在苏白的肩头，它和人类不同，黑暗和白天对它来说都是一样。看着自己的蠢主人竟然想去扳开电梯门。果然人类都是愚蠢的！
黑暗中苏白的手有些微颤，缩在角落里哭泣的害怕，她做不出来。她是个孤儿，从懂事起就明白不能给别人添麻烦。所以即便小时候也和同龄很多孩子一样怕雷想吃糖都是忍着的。时间久了她便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还喜欢些什么。她变得不喜欢吃甜食，不怕雷，唯独一样没变。怕黑。
“这个时代的电梯，您是扳不开的。”
“有生之年终于听到了你这黑心系统对我用了敬称。”
“愚蠢的人类，我本来像好心告诉你怎么出去的！哼！”
“你除了关键时刻掉链子还能干什么？”
“刚我才救了你！”
“没有你，我也那到这里~”
两人完全没有被困住的慌张，电梯里有限的空气正在流失。正互怼的不亦乐乎之际，原本懈怠不前的电梯开始重新往上平稳的升了起来。
“没有回复电力系统，还能用作这么高科技的吗？”
“咚”
“......”
只见金属电梯门被强力挤压而变形，而挤压它的正是一双苍白的手，顺着手在往上看正是一位面若天使般无害的男子，只是也是此刻苏白最不想见的人，没有之一。
“呵...好巧。”
门口是诺亚，想出去也不敢贸然往前的苏白只能尴尬的站在电梯里。诺亚的眼神让苏白芒刺在背，打招呼的手也默默的收了回来。
“嗯。”
不知不觉，诺亚嘴角泛起了笑意。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嗯，等到了。他就知道，她很强，能自己走出来。这是上天送给她的，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放弃。
苏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电梯的，完全脑子是空白的。也或者是高度紧张的注意力放在了诺亚身上。
“我要离开这里，所有对这批基因感兴趣的人。我都会亲手杀了他们。”
“我倒是有个办法。”
“？”
“大部分来这样的都是赏金猎人或是雇佣兵。他们并不感兴趣，即便是世界末日也不是他们关心的。要想断绝，必须要从源头出发。你是黑水的首领，身份给你提供的不仅是便利。更多的是方便行事的权利。我们只要找到真正的任务发布者，找到谁真的想要这批基因目的为何就好了。”
“你不想知道我...”
“不用，我不在意。何况基因领域一向是禁区，会被主神责罚。我信仰神。”
“不。”
“什么？”
“信仰，我。”
“......”
能不能脸皮在厚点！！！
不想同这条喜怒无常的蛇说话的苏白继续言归正传。
“黑水总共分为12组，除了首领带领的一组成员。其他组的成员我大致和你说一下，路上我在细细的和你说。二组是阿道夫，此人喜好权力挣强好胜。三组里奇，个人力量十分强横也擅长合作，只是不会谋算。四组是清科，不以真面目示人，深入简出知之甚少，听...咳...听人说，实力是目前雇佣兵团最强的。五组和六组是兄弟，哥哥看似温润实则精明，弟弟实力不错只是喜欢横冲直撞。阿道夫和里奇，还有七组希来都是黑水老成员。”
“听谁说的？”
让你在装！继续装！
“......”
明知故问！
“如何分辨几组成员？”
见苏白语塞的模样，诺亚也不再多问。转移了话题。
“衣服上会写清楚，你看一眼就明白。”
“你是几组？”
“一组。”
诺亚看着苏白背后的飞鹰图腾标志，丝毫不掩饰嫌弃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