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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春秋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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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轨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和灵力波动。吸引来不少围观的众魔。不一会一队王庭的队伍开始驱散围观的众魔，轮回轨附近开始戒严。
轮回轨闪烁了数次之后，一股至纯至精的黑色魔气从里渗出，取代了轮回轨的灵力。很快，苏凡和洛祁寒就从轮回轨里面出来了。准确的说，苏凡是被轮回轨丢了出来，晕倒在一旁。而洛祁寒是自己走出来的，落地无声，负手而立。
洛祁寒手一伸，轮回轨就乖巧的化作手心大小，回到洛祁寒手里。
轮回轨归位。显然是认主了。
洛祁寒神色莫测的看了眼，晕厥在地上的苏凡。对着旁边魔族子弟的人，命令道。
洛祁寒：“把他关起来。”
旁边的侍卫个个都有些惊讶，洛祁寒以前可是很宝贝这个人。怎么从轮回轨里一出来，就跟换了个人一样。虽然以前也很冷，但是不会无缘无故散发一股杀戮的气息。
而现在洛祁寒，给人一种。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威慑。
苏凡没有醒过来，准确的说不是没醒而是不想醒。苏凡还沉浸在幻境里的世界，都快忘了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了。等她先捋顺了在面对洛祁寒。
在加上让他一时间把乖巧听话的洛祁寒和刑泽联系在一起，还是有些违和啊。洛祁寒恐怕是所有世界中，最乖巧的刑泽了。
小黑：【你马上就不会觉得违和了。】
苏凡：【......】
苏凡没有把小黑的话，多么放在心上。思绪开始往其他地方飘。
苏凡同哪吒两人本来在幻境里头，过着红红火火的日子。如果猜不到哪吒的执念，一直这样也挺好的。不过理智还是时刻提醒，那一切都只是幻境而已。苏凡猜了许久，她后来大概猜出了哪吒执念是什么。不是误解，也不是那一堆解释。其实那个人还是个小孩心理，他真的在意的是那样单纯的答案。答案早就摆在了苏凡面前。
苏凡最后的唇语和死亡其实也是带了一部分的算计，可是自己那一半期待又一半悲从心起也是真的。幻境最后破了。像是完成了洛祁寒的前世执念。也让苏凡明白，原来每一世真想其实不难。像是都有种规律。
苏凡在识海里和小黑面对面。小黑不满苏凡的分神，这个人怎么了？只得打断苏凡。毕竟这个世界可不是幻境，时间流速是正常的。
小黑：【洛祁寒好像提前开启了不死海剧情……】
苏凡抬眼看着小黑，心里总有一股不好的感觉。一般这种感觉，都代表。小黑隐藏了重要的剧情部分。
苏凡：【你说人话吧。你又隐瞒了什么，或者忽略了什么。】
被责怪的小黑，自然不乐意了。阴阳怪气了起来。
小黑：【呵呵……这也不怪我。不死海的剧情就是，洛祁寒是一缕魂魄。他真身被封印在昆仑之下。是半神之身。这里面牵扯了你们三世的纠缠，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我原本想的是尽量避开不死海的剧情，不让不死海剧情发生是最好的。】
苏凡：【那就先不说远的，先说最近的。因果循环我懂，我欠的自然要还，他欠的我自然也会找回来。修仙世界的天道规则，无非就是这样。】
小黑觉得说远了也混乱，先说最近的。先把前一二世简单说下。着重说下第二世。
小黑：【花神无性别，因为花神前世受过天玄的恩惠。在天玄第二世转世成为人界皇子时，送上了祥瑞。导致本该夭折的天玄意外封了太子。占用了紫薇星成了冒牌帝星。天玄后来拜入昆仑学艺后归去，他的国家却被邻国一妖人下了死魂咒。天玄在同昆仑相通的树下祈求花神垂怜。而花神不想同人间过多牵扯上因果，所以并没有帮假帝星免去这无妄之灾。导致了原本气数不该绝的国家，就此覆灭。死魂咒让死去的人也无法挣脱，去投胎。死魂咒还让天玄变成了活死人，人不人妖不妖。一念成魔，一念成神。天玄炼化了自己，吸收了整个国家的怨气成了魔。戾气太重，无人渡的了他，又灭不了他。人界哀鸿遍野，祈求上天眷顾。就是这个时候，昆仑山有了下山的动静。】
苏凡点了点了，虽然这里没有瓜子。但是听到自己的瓜，也是磕的也有滋有味啊。
小黑：【昆仑山几乎动员了全部力量，全员都参与了这场神魔大战。除了花神，依旧没有下昆仑的意思。这场战役死伤无数，最后正义这一方几乎可以说惨败。许多天才都陨落在这场战役里面。天玄没有攻占昆仑，而是带领了魔界想要打开冥界的路，让人界冥界魔界合为一体。这个时候花神只得下了昆仑。
书上说，花神手持利剑，化作男身，同天玄大战了三天三夜。最后把天玄封印在了昆仑之下。自己也仙逝了。】
苏凡：【书上还说了。花神仙逝后，三界花草枯萎了一年。这个不就是这个世界的修真历史。你好好说，不要为了押韵把野史拿来填正史。】
这个其实是这个世界众所周知的正史。而苏凡不想要后人记录的正史。要听事实真相。
小黑扭了扭身子，被发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小黑：【我这不是，过过说书瘾吗。】
苏凡：【快说正经的。】
小黑：【花神的确化作了男相下山阻止了。但是失败了，还被天玄关了起来。每日吸取他的神力，导致花神失去神力化作了本身，一棵桑树。木本无心，生出心极难。但是毁却异常容易。花神其实还有一半真身，是女相。树不能离根，花神本来就是一棵树。只是半神体所以不能离根。所以无论如何花神下界都要留一半真身在昆仑。天玄带人围攻了昆仑，他吸取了女相的神力后，得到了花神的半神体。还合出了半颗神丹。所以天玄的真身若说是封印在了昆仑，还不如说其实花神用命算计了他一道。把自己的神坛化作了束缚他的地方。每一次离开就要忍受撕裂的痛苦，只有无知无觉的树，才能习以为常。常人都无法随意切割自己的魂魄。】
小黑：【他觉醒，应该是轮回轨让他看见了你曾经身为花神的影子。意外觉醒的。看来无论怎么避开不死海的剧情，该发生都会发生。】
苏凡：【你是说轮回轨让他看见了我？我还是花神？】
小黑：【苏凡没有剑心，驱动不了凡人的任何法器。自然是因为你是木妖转世，不然人类怎么会无心。我觉得这个世界基本无望了，我们还是走吧。】
苏凡：【洛祁寒呢？天玄他不能出昆仑会不会……】
小黑：【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你以为昆仑能控制天玄多久。最多就是舍弃一些东西，魂魄或者修为之类的。或许根本不用舍弃，留一部分自己在昆仑就行。激发他这样做的正是滔天得恨意。你还是快些走吧，不然到时候天道不会让我们离开了。】
苏凡：【洛祁寒……不会回来了吗？】
那个乖巧的徒儿，不会回来了吗？
小黑：【洛祁寒是天玄的一魂一魄，收回去。就算在分裂出来。也是重生，没有以前的记忆了。以前的记忆都在本体哪里。不是原本的洛祁寒，你确定你还要？何况你能说服天玄让他给你弄个新的分...身出来？咱们还是走吧。】
苏凡：【我试试，剧情提前我都已经习惯了。也算是常规操作了。】
苏凡从识海里出来，差点没认出来这还是原先的地牢？
这根本就是一间上好的厢房。淡淡的暖炉里，散发着安神的檀香，味道很淡。层峦叠嶂的垂纱撩开才看到那熟悉的牢门。
牢门外两边站着的魔种人。见苏凡醒了赶紧传信去了。
苏凡：“你们这里，囚犯的待遇都这么好？”
旁边蠢萌的小魔种憨憨的看着苏凡道“仙君可是饿了？我马上去准备新鲜吃食。”
小魔种屁颠屁颠的跑了，毕竟他可不能被套了话去。
不一会，一大桌吃食就来了。有酒有肉，十几道菜。好不奢侈。
苏凡也算是被这大手笔给惊住了。
苏凡正要动筷，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铐住了。
天玄：“饿了？小东西？”
天玄的模样同洛祁寒一摸一样，只是这说话语气流里流气。
苏凡：“这是什么东西。”
这手链一拷，苏凡就觉得周身一重，还分外觉得冷。这是灵力尽散的征兆。只有凡人才会感觉到冷。
天玄：“当然是我送你的小礼物。我等了你千百万年，就是为了让你永远留在魔界。”
苏凡心里默默疑惑了起来，大哥，问题是我也没打算要走。
苏凡不说话，天玄以为苏凡不高兴，强硬的捏着苏凡的下巴。
天玄：“怎么？不喜欢？想走？你走的了吗？”
苏凡眉头皱了起来，兄台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苏凡：“我没打算走……”
天玄：“……哼，最好是这样。”
苏凡：“你没有虐待人的嗜好吧？”
苏凡问的十分正经，仿佛真的十分在意这个问题。
天玄：“没有！”
苏凡：“也是，我也没多少修为。让你吸食。”
天玄：“我怎么会吸食师尊的修为呢？最多就是采阴补阳而已。”
苏凡：“……”
苏凡觉得天玄有点不太对，心里默默问小黑。
苏凡：【为啥觉得他有点不太对。】
小黑：【可能睡迷糊了，还没完全想起一些事情。】
苏凡觉得有些道理，正常人睡太久可能还记不得一些事情。
苏凡：“被采阴补阳的人，也很难多活几年。而你还是半神体，没人能受得住。”
苏凡说的一本正经，岂料天玄一愣。似乎很奇怪的看着苏凡。
天玄：“......”
这根本不是宸会说出来的话。可是气息的确是宸的。
苏凡：“你是不是睡的有些糊涂了。”
苏凡微微一笑，目光温润。语气柔和。
天玄：“不许笑。”
苏凡一愣，收了笑意。这人不是睡傻了？还管人笑。
天玄：“宸，不会笑。他一向清清淡淡。”
苏凡是明白了，合着这家伙还念着前世呢。
苏凡：“我本来就是转世，自然不会和以前一样。”
天玄听了苏凡的话，深色阴霾的看着苏凡。这是事实，可是他不想听。
苏凡知道说错了话，闭嘴也不再开口了。
天玄：“你是他，慢慢学着变回去，不要试图惹我生气。”
苏凡觉得不想和傻子说话，默默闭了嘴。
天玄见苏凡不说话，不知道怎么，心里腾升起一股怒火。一挥衣袖，将房间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控制不住的杀意，在心中肆掠。天玄一伸手，手里多了一个人。正是外面无辜中枪的魔种人。
骨骼错位的声音，让刚才还蠢萌的低等魔种人，无声无息间顷刻毙命。
苏凡冷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明白小黑的话了。
他，真的不是洛祁寒。就算是本体。她想让洛祁寒回来，同天玄想让花神回来是一样的。是多余的执念。时间流速只能往前，不能回去。
苏凡：“我不是花神。我只是个转世，没有心的木妖而已。”
天玄手里原本毙命的魔种人，头身分离，一股难闻的血腥味蔓延开来。天玄的手还在滴落着深红色的血液。
血腥味有些平息了天玄体内的暴躁，很微弱。但是聊胜于无。
门口还有一位魔种人，跪爬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说话，不敢发声，连呼吸都恨不得屏蔽了。
苏凡：“何必殃及旁人。”
天玄：“......”
苏凡：“虽然种族不同，但是血的颜色还是很相近的呢。”
天玄：“......”
天玄一语不发的看着苏凡，似乎在纠结着什么。他讨厌这样的宸。
苏凡：“虽然是转世...嗯啊...”
苏凡话还没说话，就被天玄扼住了脖子，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天玄：“不许提。”
天玄不想听这两个字，他就不该提。不要以为是宸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
苏凡难受的点了点头，脚尖勉强垫起来才能觉得好受些。
天玄松开了手，心里因为才凌虐过苏凡，觉得好受了些。
苏凡：“我刚想说，我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你见到。花神。”
苏凡抛出了诱人的条件。
天玄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人，似乎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做。
苏凡：“洛祁寒是我徒弟，你和洛祁寒本就是一体的。所以你想做的。我都可以满足你。”
苏凡淡淡的说出自己的理由，声音有些沙哑。
天玄：“我为什么要信你？”
苏凡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苏凡：“你可知道上古禁术之一，献祭。可满足一切遗憾。”
苏凡的话让天玄陷入了沉思，虽然他才苏醒。但是脑子并不迟钝，知道这个禁术，当年要不是没要找到天书。他早就用这个禁术了。
天玄：“你真的和宸一点都不一样，他不会提出用禁术。就算让自己死掉，束缚在昆仑。也不会用禁术封印我。真是顽固不化。”
苏凡：“我本来就不是他。你可以把我的前世和我，当做两个人。”
天玄眸色深幽看不出在想什么。
苏凡：“我有这个禁术的方法。”
天玄眉头深锁，当年宸死去的时候，把天书带走了？不然这个人怎么会知道禁术的方法。只有这一种可能。不然无法解释，这个人如何知道这么多事情。
难怪。他如何都找不到。冥界也被花神死前用青铜树封了路口。
苏凡自然不知道天书什么的，只是她有系统。只要这个世界出现过的东西，她都能探知到。
小黑：【你真的要帮他？献祭这种，收的代价很高。而且可能是灵魂。】
苏凡：【我灵魂不是你看着的吗，危险你就带我走。我需要让洛祁寒，不！天玄知道一些事情和道理。】
那就是，复活一个人根本是不可能的。
那天之后，至今已经三个月了。苏凡早已出了囚牢，虽然可以哪里都去。但是身后跟着的都是十几个魔种人，像是另一种监视。
本以为天玄不会思考太久就会答应的事情，却久久没有等到回复。
苏凡刚吃了几口菜，就因为咽喉的疼痛吃不下去了。他一只手的手腕上还拷着锁链。脖子上围了一圈绷带。边缘还散发着一些黑色的戾气。
要么需要有人把魔界人的死气吸过去，要么需要同样霸道的灵气强硬的去除。因为灵气被抑制所以苏凡如同一个凡人，自己无法祛除掉这死气。他的嗓子已经不能说话了。眼底下都是疲态。
在这里，没有人能帮到他。
天玄来的时候，苏凡眼里还有少许的泪花。吃饭喝水这样简单的事情，现在基本和吞一块金子一样难受，还是那种太大，只能耿直脖子吞那种。
天玄：“你怎么了？怎么这样？”
天玄语气有自己都没发现的关心，眉头又习惯的深锁起来。
苏凡眼底下的淤青显示他过的并不好。
苏凡低头不语，是真的一句都说不出来。
天玄：“不说？哼，有骨气。”
天玄抓起苏凡的手，将人蛮力的提起来。苏凡有些恍惚的踉跄的站了起来。
苏凡难受的扭了扭手，这人跟头牛一样。纹丝不动。苏凡无奈只得作罢。说什么，自己这样不就是那天他对自己出手导致的。
天玄：“这样还不吭声？”
苏凡有些颓废的看着天玄，这人是不是傻？苏凡扯开白色绷带，露出乌黑一片的脖子，吞咽了一口唾液，就觉得又经历了一次刑法一般。
天玄一愣，放开了苏凡的手。沉默不语。
这脖子上的死气，可是让苏凡寝食难安，这三个月都不是人过的日子。
看出了天玄脸色不好，众人跪地一片。大气都不敢出。
天玄：“为什么没人来禀报。”
底下的人哪里敢回答这个话，有些人甚至都觉得恐怕死期将至。
苏凡：“.....”
苏凡拉扯着天玄，艰难的喘了几口气，就晕厥了过去。
天玄顺势将人拦在怀里，抱着人进了殿内。
一股黑气从殿内涌出，将地上的人全部卷了出去，然后殿门啪一声合上。
苏凡刚才只是短暂有些累，被丢在地上的时候，浑身一震吓一跳。看着天玄正将外套的黑色袍子丢下。
苏凡：“......”
苏凡勉强撑起半个身子，起身和天玄对视。双腿微微颤抖，这样高强下的魔气，苏凡有些难受，几乎快喘不过气。苏凡颤颤巍巍想要起身，就被天玄一脚踩中胸口又倒了回去。
苏凡看天玄都有些眼花起来，似乎有两三个天玄一样。
那一脚倒也不是很用力，但也不轻让苏凡更是难受了起来。可是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天玄：“我在轮回轨里看过我们许多世，基本上，都是因为你。让我每一世都要经历无比凄惨的痛苦。我如今是半神体，天道都不能随便杀我，它想让你杀了我？真是可笑至极。”
苏凡：“......”
苏凡不发一语，天道其实有很多比如说规则。天道杀人于无形，因果循环等就是手段之一。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个世界保持平衡。当然天道一般是不会插手的，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会影响很多人。
很多改变或是变动，都是天道庞大下计算。没有算计任何人，只是某种平衡是必须的。
天玄是半神体，能摸到一些天道的规则也是在预料中的，只是没想到这个人这样的...聪明。反应如此快。
天玄：“你不是宸，你真的以为单凭一个转世。我就可以对你下不去手？我可以杀了宸，也能杀了你。在等宸的下一世轮回。然后从小培养，如果不像宸，抹杀掉继续。”
苏凡觉得这个人几乎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怎么有人可以执念到如此。
天玄：“你以为你想用“献祭”骗取我信你。然后你想怎么做？”
天玄在一次掐在苏凡伤痕累累的脖颈，苏凡痛的差点直接没了。苏凡难受的哼唧声，微弱又无助。
是的，苏凡就是在算计天玄。这也是个非常危险的法子，稍不注意。就会灵魂被取走。苏凡就是要天玄看到，无论如何逝去的人都回不来了。这是三大法则之一。死去的人重生也不会在是相同的一个人。
如果天玄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回不来。而转世又消散了。误以为没了灵魂没有以后，会不会，压制不住内心的怨念，死气，自己杀了自己呢？
这种也就是只有系统的苏凡才敢一搏。毕竟没了灵魂就不会再有以后了。
天玄：“师尊，一点都不怕死吗？”
天玄语气带着一丝笑意，可是眼神是无尽的冷意。
苏凡想要说话，想要回复他，可是他真的只能强撑着不晕过去。额头全是细细麻麻的冷汗。
天玄：“为什么呢？”
天玄：“为什么，生生世世你都想让我死？”
天玄：“偏偏是你。既然如此又何必...”
何必假装一副无辜，善良，拯救世人的模样。
没有一次愿意信我，选择我一次。我那样苦苦哀求呢，你怎么这样狠心，就不能动容一次？哪怕一次？
有些人往那里一站，就让人爱不得，恨不得。可是却...
杀得。
天玄似乎把自己都逼的有些神志混乱起来。
外面被轰出殿的魔种，看着魔气大盛的宫殿，赶紧往外跑。这慢的全部被卷进去，灰飞烟灭了。
苏凡爬到了殿外，他真的觉得天玄已经疯了。苏凡满手是血的正要打开殿门就被一股黑气瞬间拉了回去。
一股惨叫划破天际，正方的门外呜呜泱泱的跪了好多人，全部都被这惨叫吓得一哆嗦。心里想着不知道那位没有灵力的仙君受到了何等的折磨。
正门里面是黑色的结界罩子，整个大殿包括庭院都在里面。无人进的去。
苏凡被拖进去之后，整个人看着天玄都觉得分外难受。这家伙拿着自己的心，正正的走向自己。非要让他吃掉自己的心脏。
苏凡如果吃了天玄的心脏，自然是无法在修仙问道的，要是只有这样也就罢了。苏凡却觉得这家伙肯定还有其他打算啊。
最最重要的，这一块冒着黑气的血肉，他怎么吃的下去。苏凡那里吃的下这玩意，这么重口味。
天玄捏着苏凡的嘴，皱眉，很苦恼起来。因为苏凡嘴巴太小了。
苏凡：“你放过我吧，”
小黑：【你别抖啊，人设崩了。】
苏凡这个时候哪里还能想着什么人设，都快崩的渣渣都不剩了。
苏凡：【什么狗屁人设，生肉内脏那玩意谁吃的下去。他是不是疯了。】
天玄似乎也恢复了一点点神志，收回了手。而苏凡脸上是一个血糊糊的血手印。
天玄的视线慢慢往下滑落，停在了苏凡的心口位置。
苏凡跟着天玄的视线下滑，喉头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是她想的那样吗？
苏凡：“不..啊！”
心口一震撕心裂肺的疼痛，熟悉的痛感让苏凡无力的倒下，瞳孔开始散大。进入到假死状态。
当重新放入的新心脏，胸腔里的心脏再次跳动起来时。苏凡如同被电击拉回了意识一般，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天玄冷漠的看着一切，嘴角还带着一丝丝得逞的笑意。
苏凡虚脱的任天玄抱着自己走入了地宫深处。
那里曾经关押和私藏过花神，如果苏凡不喜欢。天玄想，或许他也可以把他永远关在昆仑。那里宸一定喜欢。
这一切都太顺利，顺利的天玄都觉得不可思议。以前的宸可不会这样任人宰割。不过转念一想。花神的转世，毕竟只是个转世。不是神体在天玄眼里都是个普通人。天玄终于不用在担心这个人在一次离开自己。
而苏凡被关在魔界地宫里之后，倒是吃喝不愁。只是若是只是关着也无妨，就是天玄早出晚归的，明显是在谋划什么。
天玄分离了自己的神魄在人间不停转世，为的可不仅仅是找寻花神转世，还有就是破除掉本体的封印。
破除了之后呢？
是搜集所有未被来得及损坏的神器壮大自己的力量？还是从半魔神体，成为真的完全神体？
天玄的力量过于强大，行事又诡辩莫测。
知道他想做什么，很难。
苏凡正在生病发烧，呆坐了半响后，想起这些头痛的事情就有些从心底的力不从心。一个人过于强大，又不懂得自我约束，又没人与之抗衡。
那么这个世界会怎么样？
苏凡根本不敢想。
天玄一身血腥气息惊醒了还在发呆的苏凡。
天玄冰凉的手停在苏凡有些略烫的额头上。天玄眉头微皱，这个人又发起了体热。是昨晚在外头做的太久又受了寒吗。
苏凡鼻子嗅了嗅，面色不好的推开了天玄。这个人身上明显是新换了一套衣衫，和早上走的时候不是同一件。可是浓重的血腥味，就是天玄沐浴更衣了一次都还是没有完全散去。可想而知，他杀了不少人。
苏凡：“你又造了杀孽。”
天玄：“师尊总是心系天下，从未问过弟子可曾那里受过伤。想必师尊也认为，弟子该死才对。谁若是能杀了弟子，那就是除魔卫道。师尊肯定也认为，弟子回击自保都是错的吧。”
苏凡眉头皱了起来，天玄如今几乎是神体，根本无人能真的伤的了他。这神丹怎么在天玄体内更强大了呢？除非...千万年之前，花神体内的半颗神丹原本就是天玄的。不过现在不是思考千万年之前的事情，而是现下。
天玄：“师尊为何不说话？师尊弟子说的不对吗？”
苏凡：“强词夺理，胡说八道。”
苏凡真的是被天玄给气到了，这人能打就算了，偏偏还会说的很。根本说不过他，一套一套的歪理。若是天玄真的不敌这样说也就罢了，偏偏都是别人为鱼肉。他是刀俎。
天玄：“师尊，又发热了起来。不用请人来看看想必师尊也无碍吧。”
天玄也没心情同苏凡理论，毕竟他只是因为苏凡是花神的转世，只想同他做那等事情。只要人没事，舒不舒服跟他没有关系。
苏凡看到天玄眼里逐渐炙热的眼神，心下一震心寒。
苏凡：“你...你简直就是个畜生！”
自己都生病了，难受的厉害。这家伙还想着做那等子苟且的事情。根本就是畜生。
不过苏凡也只是生气，并没有惊讶，因为这个人从来只顾自己，从未顾过他的感受。和洛祁寒一点都不一样。或许是换了一个强大的心脏，苏凡如何气都不在有胸闷气短的感受。
才将将苏醒的天玄，如同当年才刚刚入魔一样，整个人喜怒无常。心中对外界怀揣着恶意，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相信。
苏凡被动的承受着一切，只有难受到难以承受的时候，才本能的排斥身下的人。可是他的推拒在天玄的眼里没什么实质的用处。
地宫内长夜漫漫，外面没有一个人伺候着。除了每晚过来的天玄，苏凡甚至从来这里后就没见过其他人。更是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不知过了多久，苏凡累的还很无力，可是疼痛又让他无法入睡。身上的人依旧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苏凡只是任人摆弄，眼角无声的滑落着泪珠。或许是生病的让人心格外脆弱。
天玄用手轻轻擦拭苏凡的泪痕，眼底深处尽是一片隐忍的癫狂。
地宫之上的宫殿里，早已等候的魔君们，早早的都候在外头，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天玄穿好衣衫之后，看着睡的既不安稳的苏凡，出了地宫。
上黄泉，下碧落。他都要找到天书，就算杀遍所有人，造就生灵涂炭也在所不惜。天玄说服自己并不是想知道当年的事情何至于走到相杀的一步。只是不想让别人询问天书自己是否有弱点。
苏凡难受的起身，身上新换了一身衣服，看来是沐浴过了。苏凡脚步有些轻浮，偌大的地宫空无一人，苏凡胃里空空的有些难受。
苏凡来到了厨房，里面什么都有是新鲜的。苏凡只是熬了一锅小米粥，苏凡也可以吃辟谷丹，但是突然心血来潮做起了饭。毕竟空无一人的地宫是在找点事做也好。
身后跟着的是一团黑气，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紧跟着苏凡，观察苏凡做的一切。
久了没有下过厨，简单的素粥居然差点熬糊了。苏凡给自己盛了一碗，小口小口的喝着。身子竟然都有些没有那么难受起来。
洗碗的时候，苏凡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瓷碗，拾起来的时候，不小心划破手指。血液低落在瓷碗上的时候，竟然带着丝丝黑气。
苏凡深色一怔。
魔化？
小黑：【是啊，已经很严重了呢。快要成为魔族了呢。】
苏凡心里又有叹了口气。
苏凡：【天玄在干什么？】
小黑：【哎......四处征伐。民不聊生。】
苏凡：【难道就没有什么弱点？】
小黑：【天书为引封印天玄也行，就是天玄如今破了封印，天书恐怕现在已经转世为人了，想要茫茫人海找天书转世。何其难。】
苏凡也有些颓废起来。
苏凡：【就算找到。既已转世为人，就生了七情六欲。让神器在做回书去，恐怕也要费一番功夫。】
小黑：【我们也走不了了。这可怎么办。这个世界怕是要动乱上百年。】
苏凡没有回话，拿着碎瓷片的手不停在渗血也没有发现。
直到不知什么东西掉落下来，才让苏凡回过了神。苏凡失落的起身，浑浑噩噩的离开了厨房。那抹黑气将锅里剩下的粥吃了个一干二净后，就继续跟随着苏凡。
那黑气有几分灵气，路上若是有什么碎石也提前为苏凡清理了道路。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苏凡鲜少再有什么表情。他什么都做不了，连同自己都被困住了。天玄隔绝了他所有的可能，这个人心思过于缜密了。苏凡只能静待时机。
或许这样毫无生气，如同活死人的苏凡。真的让天玄动了恻隐之心，竟然好心的带着苏凡去了人界。
这座城池只是受了一些波及，但是相比其他的断壁残垣。已经很好了。
这座城池苏凡是见过的，以前格外繁华。是交通要道。如今不少人都没有心思做生意，大包小包的迁移起来。只有零星几个年级大的人开着铺子。
苏凡在一家面馆处坐下，年迈的老者给两人上了两碗素面。天玄皱着眉头，他不会吃这种人间的东西。苏凡却拿起了筷子，低头吃着味道上好的素面。
天玄在一旁也不动筷，只是看着一语不发的苏凡。
上一次苏凡主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天玄都快记不得了。
苏凡吃完后，端正的放下了碗筷。而一旁的天玄倒是耐心的等着。两人正欲起身，旁边的老者哆哆嗦嗦的想要说什么，有看天玄周身贵气，一股狠辣由内向外，老者那里敢说什么。
苏凡未走，天玄疑惑的看着苏凡。
无法，苏凡说了半年来的第一句话。
苏凡：“没有给钱。”
天玄：“......”
一旁的老者冷汗都要吓出来了，连忙说不用不用。
苏凡皱眉，见老者不领自己情，显然也是因为过于害怕天玄的缘故。也只得作罢。以免多生事端。
苏凡：“多谢。”
苏凡道了谢，正欲拉着天玄离开。生怕天玄在度动火气。
一旁的天玄却是取下腰间佩玉打算给老者。被苏凡制止。
苏凡：“这玉于你不过是一件玩物。于凡人就是一件宝物。正逢乱世，你给他，他年迈体弱恐怕招来杀身之祸。”
天玄见苏凡这样为别人着想，心底不快。
天玄：“干我何事？一会要我给钱，一会又不同意？我偏要给他。”
天玄略粗暴的拂开苏凡的手，取下玉佩丢在了老者怀里。强硬的拉扯着苏凡离去。
一路上苏凡都不敢在侧目了，便是心里觉得有些东西新鲜，却不敢多看两眼。生怕因为自己，给别人带来麻烦。
天玄：“师尊若是有当年的能力，会做些什么？”
苏凡没有回答天玄，心里想着。这还用说，自然是除了你。
心许两人真的是因为师徒一场，彼此都心有灵犀。天玄像是知道什么，冷笑自言自语回答了起来。
天玄：“师尊自然是要手刃弟子，清理门户才对。真是个愚蠢的问题。”
这语气苏凡听不出半点自嘲，倒像是在嘲讽她，堂堂仙君沦落到了现在的模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
刚才的事情，苏凡心里也有气。这样的天玄没有一丝一毫像洛祁寒的。洛祁寒即使成了魔君，手也没有沾染过血。
苏凡：“如今我是鱼肉，任人宰割。你何必一口一个师尊的想要刺激我。你要是恨我，想让我不好过随你。却是非不分，牵扯无辜的人。你这样人，妄为半神，拥有了至高无上的力量与你只是祸害。”
苏凡还有更多刺耳的话，但是却在说完这些之后，再也说不出半分。因为心口的疼痛让他瞬间摇摇欲坠了起来。
心肌梗塞也不过如此了吧。
天玄冷眼的看着苏凡，她是觉得自己没有感情，还是可以肆无忌惮像以前那样玩弄或是训诫自己？真把自己当做高高在上的师尊了？
天玄：“不好受吧？我心脏脆弱的很，听不得别人说我半点不好。”
天玄语气如同好心劝诫，但是眼眸全是寒冰。
天玄劈开了空间，回到了魔界。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天玄认为或许因为这样的好心，到头来换来的还是不领情，天玄就不在多此一举。何必怜惜不领情的人。
日复一日的地宫枯燥生活，苏凡早已进入了沉睡。身体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这是小黑带来的唯一好处，不然搁谁谁这样都觉得活不下去。
三年后苏凡是被小黑激活的，周围是陌生的一切。耳朵里能听到流水的声音还有鸟叫声。鼻子里全是饭菜的香味。
苏凡：【怎么了着急叫我？】
小黑：【你出来了，出来了！我看天玄对你的态度好了不少，又让你出了地宫。】
苏凡：“这里是那里？”
苏凡怪异的打量着简谱的四周，外间的桌子上，是一大桌子的饭菜。苏凡吞咽了一下。忍住想要偷吃的心情。
出了小屋子。外面都是些树精灵花精灵在窃窃私语。
小黑：【这是昆仑。以前花神住的地方。本来沉入了海底，因为天玄的神力，现在又重新悬在了西海上空。】
苏凡：【莫不是短短三年，这个世界就不行了？】
小黑贼兮兮的笑了笑。想要卖个关子。
苏凡：“天玄呢？你卖什么关子？”
小黑：【他啊，他以为把你关傻了，在给你寻药呢。什么伟大征服世界，宏韬伟略都放一旁了。嘻嘻，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苏凡：【既然如此，你叫醒我做什么？】
小黑：【如今他的脾气比之前好一些，你可以劝导一下他。他虽然不管了，但是不代表其他魔族人不惹事。】
苏凡：“......”
苏凡觉得小黑在说天方夜谭，即便天玄一时放下了，他也不可能说服的了天玄。
天玄回来的时候苏凡正逗弄着一颗草精。
天玄面上没多大变化，只是怀里的灵芝仙药散落一地。怒气冲冲的拉着苏凡回了屋。
苏凡：“......”
天玄：“你倒是惯会装傻充愣，吃了那么多灵丹毒草都没把你给毒死。”
苏凡心里如同一群草泥马跑过。合着是地宫里给我吃了不少地宝，没用。才接出来的。如今莫名其妙好了，对方自然觉得在耍他。苏凡心里把小黑骂了八百遍。
苏凡：“...我好了，你不喜欢？”
天玄忍着打人的冲动，额头的青筋都出来了。这人还跟自己装呢。
苏凡见糊弄不过只得尴尬的咳了咳。
苏凡：“没装，真的才醒。”
苏凡无奈又无助的模样，让天玄的怒火莫名消了一半。
或许是因为苏凡后面的虚弱不像是装的，天玄比平时都耐着性子一些。看着一大桌子菜，苏凡口腹之欲蠢蠢欲动。
苏凡：“你做的？”
天玄没有回答，他本来就会。前世他还是花神的时候极其挑剔，是自己照顾的。
苏凡尝了一口，两眼都快放光了。太好吃了，以前自己做的都是猪食吧。苏凡美美的吃了一顿。睡之前两人还针锋相对，不欢而散。没想到醒来之后，居然还有这样的待遇。
苏凡：“明天可以去集市逛逛吗？”
苏凡小心翼翼的询问，在试探天玄如今是否真的同以前的性子好一些。
见苏凡能自己正常吃饭，切吃了许多。天玄一声不吭的将自己面前的吃的一干二净后，开始收拾碗筷。
堂堂魔尊给他收拾，苏凡觉得受宠若惊。
苏凡：“我来？”
天玄看到苏凡怪异的目光打量自己，才想起来。如今的苏凡已经不在只会发呆和睡觉，眼里全是灵动的生气，他醒过来了。
天玄刚才只是本能，如今反应过来，放下碗筷。
天玄：“自然是你来。”
苏凡心里头有些好笑，面上也不敢笑。静静的收拾好了，一大桌子的空盘。原来天玄能吃这么多，这恐怕是4.5个人饭量了。
苏凡在后厨房洗着，天玄在一旁看着。
“哗啦~”
又是一声清脆的瓷碟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天玄看着苏凡的脸色丝毫没变。倒是苏凡不好意思起来。在摔几个碗碟子的，这可就不用洗了。
收拾了半天，苏凡才一一收拾好。只是地上的碎瓷片子，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天玄：“走吧。”
苏凡：“去哪？”
天玄没说什么，单手搂过苏凡，不容人拒绝。破开虚空穿行离去。
苏凡拉扯着天玄的衣袖，勉强站稳后，才打量四周。这是都城，长安。
依旧是热闹非凡，只是鱼龙混杂，全是些妖怪和魔族的人。人族都很少，且个个都带着面纱。还有不少小孩女子，被关在各种牢笼里挂在四周，贩卖。
苏凡脸色不好，以往就算是大妖，也不会刚来都城作乱。如今这哪里还是人间，分明就是魔界。
一头鲶鱼老板，长长的胡须一甩，抽在了一旁的人奴身上。
鲶鱼老板：“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来看看。新鲜的小孩啊，新鲜多汁，适合炼丹生食啊。”
其中一个年龄略大一些的孩子，星眸璀璨异常。看起来十二岁左右，见有人点名要他。在牢笼打开的一瞬间，本能的开始往苏凡这里跑来。
只是还没跑几步就被鲶鱼的胡须给抽倒在地，胡须在空中飞舞的连续抽着小孩。
鲶鱼老板：“跑？好好的在老子这里死个痛快不好？”
苏凡：“住手！”
苏凡一句话，让四周的人都投以打量的目光。
鲶鱼老板看了看苏凡身边的人，似乎是魔族。气宇轩昂不似普通的魔族。上下穿戴也是不俗。
鲶鱼老板：“哟，这位老板。可是看上了？好说好说，给你便宜些。”
苏凡伸手去扶，那小孩连忙往苏凡身后跑去，却被一股透明的墙拦在了外边。是天玄搞的鬼。苏凡侧脸求助天玄。
苏凡：“救他们。”
苏凡没有说救他而是他们。这里面就看天玄怎么想了，是这几个人还是芸芸众生。
天玄：“为什么？”
天玄不管己事，不开口。似乎不想关闲事。
苏凡：“你不觉得他眼睛很像你小时候。”
听闻此话的天玄，斜眼看了一眼那脏兮兮的孩子。眼睛眯了眯，不爽了起来。
天玄：“那他更该死。”
苏凡目露哀伤，这个人无论如何变，心还是那般的生硬。
天玄：“......”
显然苏凡的话事打动不了天玄，说服他救人的。天玄好战嗜血，但不会救人。
苏凡：“你这只鲶鱼精竟敢贩卖人。快放了这些人。不然的话...”
那鲶鱼精见旁边那位气质不凡的男人并不想管闲事，再看看苏凡周身都是魔气但是仔细一嗅还是能闻出来凡人的味道。
鲶鱼老板：“这位公子真是说笑，这规矩就是魔族定下来的。公子不买还是走开些，别挡着我的路。与其跟我在这里纠缠，不如好好伺候这位，伺候好了兴许对方就依你。”
这鲶鱼老板也是个人精，打狗还得看主人。看在这位一看身份就不低的魔族面前也不好把话说的太过。而且魔族的人喜欢漂亮的人，不分男女。这个魔族人带着人族一看就是那种关系，周身魔气明显两人已经...
苏凡脸色不好，因为鲶鱼精的话，让四周不少人用暧昧的目光打量着苏凡。苏凡脸上有些挂不住，没有那个男人受得了这样被人说。不过苏凡实质也是个女的，就算是女人。大庭广众被人说是取悦男人她都有些受不了。
天玄神色一深，给后面使了个眼色。后面暗处的暗卫自然看明白了天玄的杀意。
这些人一个不留。
天玄将苏凡揽入怀中，隔绝了所有不怀好意的目光。带着苏凡消失在了长安朱雀街道之上。
回去后，苏凡没有闷闷不乐多久。想来对方说的也是对的。
以色侍人。
第二日，苏凡依旧央求天玄带自己出去。
依然是饭后，天玄带苏凡出去。这次到不是什么繁华热闹的街道，而是偏僻风光极好的竹林。
天玄：“这是东荒大泽的某处山。”
竹林的尽头，是几户避世逃难的人家。
见到陌生人来这里，几个妇人抱着孩子，胆战心惊的看着他们。
苏凡：“这里怎么会有凡人？”
东荒都是妖怪聚集的地方。如今妖怪入了繁华世间倒是少了很多。
天玄：“总有一些大妖，喜欢做救世主，给人庇护。受人供奉。”
苏凡一时间语塞。因为不远处有桃花妖的雕塑，看起来的确是这些凡人供奉的。
事到如今，竟然是这样的景象。
苏凡：“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民不聊生。”
天玄：“师尊过来过去就这几句话，师尊现在什么人都救不了。不过是师尊气自己无能罢了。”
苏凡看着天玄漠然的样子，在想这人骨子里这样冷。
苏凡：“你真当我是师尊，就不该...不该同我做那样的事。”
天玄：“那样的事？师尊同洛祁寒不是也做的很开心？同我？就是那样不耻说出口的事？师尊当真是厚此薄彼啊。这样说起来，你如今是转世，不算我的正经师尊。师尊倒是同自己的正经弟子做了那等苟且的事。”
苏凡被天玄的伶牙俐齿，给气的一堵。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人怪会挑别人痛处说。
众人惊恐又恐惧的盯着两人离开，才松了口气。
走了几个时辰后，苏凡走的脚都痛了。身旁的天玄依旧事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回去后，苏凡气的饭也不吃，准备倒头就睡。但是被天玄提着坐下的时候，看着各色菜式，那里还记得什么生气不生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吃的饱饱的苏凡，看着天玄依旧是将剩下的菜，全都一口不剩的吃光了。
苏凡：“我不知道原来你每日胃口都这样好。”
苏凡打趣的说笑着。
天玄看了一眼苏凡，优雅的放下筷子。
天玄：“我的事情，你不知道的，多的是。”
这话怎么听的有些委屈？苏凡觉得肯定是自己的错觉。
苏凡收拾碗筷，天玄跟在身侧。也不帮忙只是看着苏凡忙碌，像是在想些什么。
苏凡：“这碟子也太滑了。”
在又碎了一块瓷碟子后，苏凡无奈的摇了摇头。
天玄：“碎了一个，那么一套都不能用了。”
天玄说出了实情。
苏凡：“那以往我洗的呢？”
天玄诧异的看着苏凡，笑了笑。
苏凡：“丢了？？丢了那让我洗什么？”
苏凡无语，这洗好了反正也是丢的为何要洗？
天玄：“我做饭，你洗碗。这是规矩，规矩不能坏。”
苏凡一愣，这人莫不是死脑筋。还是故意整自己的？
晚上两人沐浴后平躺在一张床上，苏凡有些困顿。只是怕身旁的人有所动作，整个人紧绷着不敢有所举动。
天玄起身脱掉外衫，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苏凡。裸着上身，肌肉纹理分明。宽要窄臀。
气氛过于尴尬，苏凡挑起了话题。
苏凡：“我若是死了，你会继续找我的转世吗？”
天玄：“......”
天玄俯下身，在苏凡头上落下一个轻巧的吻。有了他的心脏，怎么会轻易死去？天玄无视了苏凡的话，依旧要做着每日都要做的事。
苏凡：“天玄，若是我死了。便是转世，这个世道我也活不下去。恐怕等不到你寻我就被人杀死了。”
苏凡的话语气轻柔，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这更像是离别。
天玄停了下来，看着苏凡。想从中看出一些端倪。可是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
天亮之后，天玄没了身影。苏凡懒散的睁开了眼睛，其实从醒来她就觉得，这座山和她有一些联系，说不出来的怪异。
像是无形中有什么力量遥相呼应，又像是撼动着她的灵魂。
苏凡起身，穿戴整齐之后。打算去巡视一圈这山。
灵气充裕，不少精灵在其中，并无不妥。
苏凡戳了戳一旁草宝的脸，草宝头顶的绿叶不小心划破苏凡的手指。血滴入土中。大地一震。苏凡无力的跪在地上。
土像是有生命一般，吸食着苏凡体内的血。
小小的伤口竟然不停的留着血。
四周的草精也受了惊吓，一哄而散。
苏凡醒来的时候，身上旁边全是好奇的草精花精，苏凡一起身又倒了回去。手里冰冷的剑也掉落一旁。
苏凡：“这是什么？”
小黑：【这是弑神剑。原来这剑居然是你的血能唤醒。】
苏凡脑子里想起了小黑的声音。
苏凡：【对天玄可有用？】
小黑：【一半的一半吧，严格意义来说。弑神剑对神以外的是没有用，他是半神体。】
苏凡心下了然。
苏凡手一挥，剑消失了。这个收剑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可是这把剑居然听话的被收了起来。
夜色降临的时候，整座山都能看到星空和皎白的月亮。
苏凡忙了许久，做了一桌子菜。有糕点，水果，酥酪，还有许多菜式。苏凡等着天玄，看着窗外的月色，觉得倒是很像等夫归的感觉。
等了一个时辰，苏凡靠在躺椅上，渐渐眯了眼。一觉睡到了清晨。桌上的菜早就凉了，屋内空无一人。看来天玄没有回来。
小黑：【不好，天玄正在解开青铜树的封印。】
苏凡：【啥玩意？？？他疯了？】
小黑：【这可如何使得。】
苏凡：【你说话怎么也开始咬文嚼字起来。】
小黑：【大姐这是重点吗？重点是！！】
苏凡：【我知道，我知道。】
苏凡召唤出弑神剑，苏凡在空中画了个聚灵阵。让剑蚕食聚灵阵的灵力后，苏凡御剑行至了春秋邑的地界。
春秋邑到处都是呐喊和厮杀声，苏凡无暇顾及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赶到了青铜树封印处。冥府活人进不去的，唯有青铜树能撕开一道裂痕。当年花神死之前毁了不少逆天神器，而青铜树被毁了一半，花神就陨落了。
108道封印结界打在了青铜树身上，苏凡赶来的时候，天玄已经将青铜树收入怀中。
天玄：“弑神剑？”
天玄有些对这个师尊的转世刮目相看了起来。
苏凡：“天玄，回头是岸。”
天玄透过苏凡，竟然看到了一丝花神的影子。当初那个人执剑也是对自己说的是，回头是岸。
天玄开始哈哈的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听的苏凡很是不舒服。这是哭还是笑？
天玄：“看来师尊有所领悟，周身灵气充沛。是经脉都恢复了？”
苏凡如今全靠弑神剑，其实本身并不能让灵力游走自身。
苏凡：“我本不想同你走到如今的地步。”
苏凡上前，天玄身侧上前两个人。苏凡右手执剑，左手捏决，结阵防御。
天玄：“退下。”
苏凡同那两人迎面撞上，只是天玄一句话，那两人很快的闪开。苏凡收回招式。
只觉得背后一凉，忙闪开，但是还是晚了。受了天玄一掌。
苏凡被打落坠下，快落地的时候，弑神剑十分通灵性，轻巧的一带，才避免苏凡摔落而下。苏凡脚着地还未缓过神来，就被天玄一剑刺穿腹部。
苏凡：“唔...”
苏凡闷哼一声。
苏凡看着几乎是瞬间出现在身后的天玄，剑穿透身体，利刃在血肉里滑行。
天玄含笑的单手抱着几乎摇摇欲坠的苏凡，手上的不归又往里刺深了几寸。
苏凡抬起头，扭头看着与自己几乎贴在一起的天玄。笑了笑。
苏凡嘴角涌出鲜红的血液，苍白的唇和鲜艳的血渍是那样的摄人心魄。
天玄低头就能含住苏凡苍白的嘴唇。两人这样依偎着，如同情人密语。
乘次机会，苏凡将手里的剑从自己心脏处穿透，但是力道刚好没有伤到后面天玄半分。天玄睁大眼睛，神色一怠。这个人这样做，何不一并也杀了自己？
苏凡：“带着我的心好好活下去，这个世界很好。但我不会来了。”
弑神剑周身发着红光，吞噬着天玄一半的神力。苏凡一开始就只打算毁掉自己胸腔里天玄的心脏。
天玄拔出苏凡心口的剑，才发现，那把剑，他支配不了。碰都碰不得。
天玄：“还有青铜树...青铜树...”
可是苏凡的灵魂开始飘散，他本就是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魂魄，如今又散了....
苏凡被小黑拉入空间后，看着天玄在似乎看了自己一眼。
苏凡心想或许是错觉。
苏凡：【应该没有问题了。他不在是不死之身，天道会放我们走了吧。】
小黑：【你还是留情了？】
苏凡：【并不是留情。那样做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不如这样。或许他会...】
小黑：【嗯？？】
苏凡：【说了你也不懂，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