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梦》墨色染竹

4、第四章

　　灵儿见自己主子不高兴，于是忍痛去糕点铺买主人最喜欢吃的如意糕，每次主人不高兴只要吃了这糕点就会好一些了。
　　“不好了，不好了！”莹儿急忙跑过来向楚耀汇报。
　　“怎么了，这么慌张？”
　　“灵儿，灵儿不见了！有人看见是被秦府的公子抓走的。”
　　“什么！”说着便往秦府跑去，灵儿，等着我，我一定会救你的。

　　秦府，“你放开我，我不会从你的。”灵儿挣扎着。
　　“小妞，你就从了我吧，你不过是个奴才，跟了我做我的第七房夫人多好。我还会给你消奴籍的。”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满脸□□的笑着。“而且我都看到了，你不过是楚府的奴才，明天我去楚府把你买了不就行了吗？”
　　“不要，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楚府！你杀了我吧！”
　　“你在楚府也不过是个奴才，要是跟了我，你不就吃香的喝辣的吗，我怎么舍得让你这么一个美人去当奴才啊。再说了，奴才是什么？不就是主人家的一条狗吗？”
　　“当楚府的狗也比当你家的主子好！”
　　“你这小妞，还真是油盐不进啊，那我只能用强的了。”说着便解开裤带要行事。
　　灵儿闭上眼，准备咬舌自尽。对不起主人，灵儿不能陪着您了。
　　“住手！你要是再敢向前一步我就让你变成太监。”此时楚耀赶来，一脚把门口的侍从踢开。
　　“主人……”灵儿看到楚耀哽咽道。
　　“楚耀，我知道你武功好，但是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奴才与我交恶？说实话吧，我看上这小妞了，打算出十倍的价钱买她。还没有一个奴才卖到这个价格把吧！”
　　“我不卖。”三个字从楚耀口中缓缓吐出。
　　“你，那二十倍！”
　　“一百倍也不卖，她是我的人。”
　　“好啊，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也怪不得我了。你们给我拦住楚耀，老子要办事了。我可不介意有人围观，哈哈哈。”一声令下，秦府的打手便把楚耀围了起来，跃跃欲试地看着楚耀。
　　楚耀见此亦是拔剑，双方顿时打将起来。
　　秦府是赢州最大的财团之一，连楚府都只能屈于之下。秦府当家人虽只是这秦公子的二叔，可是秦家这一辈只有秦公子一人，所以极受宠爱。每日秦公子都招摇过市的出去，今天去喝花酒，明天去打架，后天再强抢民女……总之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纨绔子弟，但是没人敢去招惹秦府的人。受些小气的忍忍也就罢了，被抢去女儿、妻子的也只能收一笔钱来草草了事。也就是因此秦公子招惹、得罪的人太多了，普通的小厮根本保护不了他，所以在一次被武林人士打得鼻青脸肿之后秦老爷就请了一些武功不错的人来保护秦公子，其中还有一个江湖高手。
　　楚耀游走于各个打手之间，身法优雅，快捷如电。贴身保护秦公子那位高手眼看手下不敌也匆匆出手，那人眼中目无表情，只是在一招之后妖魅似的不住飞退，又突然攻击，身体与楚耀的剑锋保持一丈距离。
　　而其余人则如附骨之蛆形影不离，紧紧地贴在楚耀身边替那人掩护，并时而轰然攻击。楚耀虽武功高强但面对众人天衣无缝的攻击也显得捉衿见肘，只能堪堪抵挡。
　　“主人，您回去吧，奴婢就是死也不会背叛您的。”灵儿一边说一边打算自尽。
　　而那秦公子好像看出了灵儿的意图，急忙上手把灵儿的嘴用布条封上。然后开始了动作，灵儿闭上了眼睛，一道泪痕划过。
　　楚耀见此热血上涌，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大喝一声，蓦地翻手刺出，青光电舞，不顾他人的攻击，直朝那领头人劈去。
　　灵儿全身被绑，只能任由着秦公子把自己的裤子扒开，漏出了秘密森林。
　　就在这时，楚耀已经解决了领头人，脚尖一点，轻飘飘地落到秦公子身边，一剑向秦公子刺去·····
　　擒贼先擒王！
　　灵儿得救了，但是她并不高兴，因为主人为救自己杀了人。她情愿自己死也不想楚耀有什么事，更何况还是因为自己。
　　“灵儿你没事吧！”
　　“没事，但是主人您杀人了!这可怎么办啊？”灵儿四下望了望，现在这里还没有人来。
　　“你没事就好。”
　　“主人您走吧，一会官府的人就来了。”灵儿说着就要把楚耀往外推。
　　“那你呢？”
　　“您赶快回府，就当从来没来过这里，灵儿替您顶罪。”灵儿把楚耀手里的剑抢下。
　　“这怎么行，杀人是我干的，怎么能让你顶罪呢！而且奴隶杀人会受凌迟的。”楚耀不依，这样不是与自己的初衷相悖嘛。
　　“主人是为了灵儿才杀了人，灵儿愿意顶替主人，哪怕是凌迟。”灵儿又往外推了推楚耀。
　　“不行，你和我一起走。大不了我们一起亡命天涯，我不会让你替我顶罪的。”说完便把灵儿打晕带走了。
　　……
　　女扮男装的楚耀带着灵儿前往师父的道观。
　　黄昏，楚耀骑着白马，怀中抱着猫儿一样的灵儿。
　　落日的余晖撒在他们身上，拉长了斜斜的影子。马背上的楚耀微皱着眉头，思考着日后的打算。
　　片刻，灵儿醒了。
　　“主人……您怎么把奴才打晕了？”
　　“不把你打晕你会听我的吗？”楚耀一脸理所当然。
　　“……那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洛阳，去找我师父。”
　　“那我们能逃出去吗？”
　　“当然可以。”楚耀不以为然地说。
　　“那我们以后怎么办？”
　　“我不知道，你这丫头，问题怎么那么多，再问把你舌头割下来。”楚耀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只好吓唬灵儿让她闭嘴。
　　“奴婢在问最后一个问题，行吗？”过了一会儿，又听到灵儿弱弱地开口。
　　“问！”
　　“主人这样抱着奴婢不累吗？”
　　“……你这么瘦当然不累了。”
　　“那主人能放灵儿下来吗？”
　　“你确定我骑马，你跑着？你能追上我？”
　　“那主人可以再买一匹马的。”
　　“我身上带的钱不多，买了马就不够用了，你舍得你主子饿死街头吗？”
　　“……听主人的。”主人绝对是个腹黑的主，可却对自己极好，这次居然还为自己杀了人，这份恩情是这辈子都还不了的。自己只有尽心尽力侍奉好主人，才能报答一二啊。
　　“嗯，这才乖嘛。”

　　一路奔波，终于到了楚耀师父的道观。
　　“二位是来找一元道长的吗？”一个小道士看见楚耀迎了上去。
　　“是，你怎么知道。”楚耀讶然。
　　“是一元道长让我在此等候的，二位请跟我来。”小道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原来师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楚耀心下想着，然后跟着小道士进去了。
　　“师父，徒儿见过师父。”说完便推金山倒玉柱的跪下，身边的灵儿见主人跪下也急忙跟着跪下。
　　“这是你的身份牌，在你出生之时便办好的。名字还是楚耀，不过给你改成男的了，你以后就女扮男装度日吧。我教你做人，教你文韬武略，教你熟读兵法为的就是这一天。”老道拿出一个身份碟递给楚耀，又道：“你的才学足够你封侯拜相了，还有，你杀了人，你父母要被实行连坐，最小也有几年牢狱之灾，你想救他们的话就必须去谋个官位。”
　　“是，师父。”楚耀应道。
　　“嗯，记住如今天下并不太平，你有治国之才，我希望你可以让这天下太平。你天资聪颖，又有我的亲囊传授，我相信你定能长江后浪推前浪。”老道语重心长的说完后又递给楚耀一个钱袋。
　　“徒儿一定会竭尽全力，不会让师父失望的。”楚耀收过钱袋坚定的回答。
　　“嗯，你父母那边有我照顾，不必担忧。”老道摆了摆手。
　　“谢师父。”楚耀给师父磕了三个头便离开了。
　　老道看着楚耀的背影喃喃道，天道国就靠你了，只是委屈你这丫头，天命难违啊。
　　“主人，您师父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厉害。居然知道这么多，还给主人铺好了路。”灵儿出了道观开口问道。
　　“我师父……他谁也不是，就是我的师父罢了。”楚耀突然想起小时候师父对自己说，你虽是女子，但你注定与寻常人不同，我教你文治武功可不像其他女子一样毫无用武之地，将来会有大片的天地需要你去闯荡······那时候太小，不明白师父在说什么，现在仔细想想可能师父真的预感到了什么吧。
　　“那主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啊？”
　　“这几日听说皇上要开恩科，半个月之后便要大考，我现在先去报名，然后我们马上进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