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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Episode last ...

  •   Episode last

      “因为活着才认识的你,才知道了很多快乐的事,才会有许多美好的回忆…”
      久木也同样深有感触,他感激地点着头,凛子的眼里放出光彩。
      “爱情使我变得美丽,每日每时都在了解生活的意义。当然,也有许多烦恼,然而却有几十倍的欢欣。死去活来的爱,使我全身变得敏感起来,看到什么都会激动不已,懂得了任何东西都是有生命的…”
      “可是我们马上要死…”
      “对,有这么多丰富多彩的美好回忆已经足够了,再没什么可遗憾的了,是吧?”
      正像凛子所说的那样,久木全身心地爱过了,现在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活着太好了。”
      ——【日】渡边淳一《失乐园》

      宇智波佐助在木叶只待了一个多星期,就又匆匆地踏上旅程。

      不过小莎拉却没有不开心的样子,因为‘我们约定好了,爸爸不久就会再回来’,她是这样和结衣解释的。

      平淡而又规律的木叶生活仍在继续,我还是会每天早起吃一块牛奶布丁后把书屋门打开,然后傍晚时把书屋门关上,一切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除了渊。渊再也没有来找过我,我也没去找过他。我想,虽然是我对不起他,但是比起来让他对我念念不忘,这样子结束,应该就是属于我们最好的结局了吧。

      日子就这样不痛不痒的过去,没有什么太值得留恋的,但也不存在什么令人伤怀的。直到一周后,木叶边上的一个小忍村因强降雨而遭遇泥石流灾害的消息传来,我决定作为志愿者前去帮忙。

      带队的人正是宇智波樱,她作为木叶的官方代表前去支援。

      我们日夜兼程整整赶了一天才到。到达的时候,天还下着小雨,道路十分泥泞。泥石流发生的时间正是傍晚,人们刚好回家吃饭,因为事发突然,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所以这个小忍村的现状十分惨烈,惨烈到让我想起了四战时佩恩进攻木叶。

      正是因为我曾经经历过那样的地狱,我不希望别人也拥有同样的经历,所以这次我才会义无反顾地请求作为志愿者随行。

      我们是木叶派出的第二批增援的人。第一批都是忍者,在泥石流发生的晚上就已经到达帮助救人,我们是连同物资来的,不仅有医疗忍者,还有许多像我一样的志愿者。我就是其中之一,被安排负责物品发放。

      好在天公作美,除最初的泥石流外,这个小忍村没有经受次生灾害,所以医疗队和我们差不多三天就安置好了整个村庄的村民。

      救援到了结尾的时候,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虽然财产损失巨大,但是经过抢救,并没有太多人员伤亡,也没有疫病爆发。

      日落时分,已经没有人过来领物资了,终于闲下来的我坐在物品发放处看着天边的夕阳发呆。

      “请问,有冰水吗?请帮我拿一瓶。”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转过头,刚好对上了宇智波樱祖母绿的瞳孔。

      “啊啦,是小栀子啊。”她冲我笑道,“离村时我在志愿者人员名单上看到你了,可是一直也没抽出空来和你打个招呼,原来你在这里轮岗啊。”

      “宇智波前辈。”我赶忙起身,“您坐。”然后转身帮她从物资储备中取出一瓶水:“虽然有水,但是不是很冰,这是刚镇的。刚刚有个老奶奶扭到了腿,于是最后一瓶冰水给她冰敷了。”

      宇智波樱冲我摆了摆手,很是随和地说:“没事没事,给我拿普通的水也行,我只是刚刚把应该诊治的伤员都处理好了,过来偷下闲而已。”她没坐在我的位置上,又重新搬了张凳子在我的旁边坐下,我把水递给她,她对我说:“倒是你,小栀子,怎么和我显得这么生分?叫我樱就好了啊。听莎拉娜说,上个月我忙的时候,是你帮她讲解了许多习题的呢,真是麻烦你了。”

      我赶忙摆手:“没有没有,莎拉娜很聪明的,那些问题我一点就会了。”

      “别谦虚了,小栀子。”她抿了一口水,笑着说:“听井野说,你在她家边上开了一家书店?有时候我工作很忙,可以麻烦你帮莎拉娜讲讲她不会做的题吗?我曾经打听过人选,小结衣也向我推荐过你呢。”

      “不麻烦,莎拉娜很可爱,我很喜欢她。”不过…“说起来,樱前辈,结衣来救援了么?”

      “啊,估计结衣酱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在来救援之前,她觉得稍微有点不舒服,于是就给自己做了下身体检查,结果——结衣酱要当妈妈了哦。于是这次鹤田君就没让她来,让她在村里好好养胎。”

      “真的吗?”我惊喜的问。“那真是太好了,结衣要有小宝宝了,她一定会像莎拉娜一样可爱”,我真是太高兴了。”

      樱前辈看向我,脸上微微露出那种作为母亲、被别人被夸奖了女儿的自豪的笑容:“不过,说起来,野巡君是你的男朋友吗?”

      “啊,曾经是的。”我有些慌乱地说:“不过,我想,他现在一定是恨死我了。”我突然很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尤其对象是我一直钦佩的宇智波樱。“我啊,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呢。不仅是拖了他好几年,而且最近一次他求婚的时候,还狠狠地伤害了他。”我自嘲地笑笑:“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这样做的我,又怎么奢求他的原谅?”

      她静静地听着,粉色的发丝随着风微微摆动。“栀子酱,你对爱情的看法是什么?为什么你始终不能答应野巡君的求婚?你…”她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了:“你对忍者这个职业有什么心结?”

      “居然连您也知道了吗?”我低下头,不知道是向她解释,还是向我自己说明。“我啊,是一个战争遗孤。但是,我还是能隐约地记得其他人对我父母的描述,他们说,我父母曾经都是忍者,却在某一天执行任务后,再也没有回来。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在想,我长大之后,一定要躲得远远的。远远地离开忍者的世界,即使只做一个普通人。因为,是不是如果不成为忍者,我就不会承受这么多的别离。即使一生很平淡,但是我也不会每天都害怕我所爱的人会突然离我远去。

      “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所以,一直以来,我希望我以后的另一半,可以不用优秀,可以不用富有,即使我们会为了生活中的琐碎而争吵,但是还是会相依相偎,相伴到彼此的终结。我一直期望的就是这样平淡的一生。

      “和渊相识相恋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个忍者。那时,我觉得,遇见他,我把我一生的幸运值都点亮了。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让我觉得,不会有第二个人会这样爱我了。即使他向我隐瞒他是忍者的事实,也只是因为他以为我会因此害怕而远离他。

      “不过,我确实还是因为这个远离他了。我害怕。我并不害怕忍者,可是我害怕将来有一天,我会失去他。所以不如在我还没陷得那么深时就和他分开。即使他会恨我。樱前辈…我…”我不由得掩面哭泣:“我后悔了,可是理智上我总是一遍遍地和自己说‘我没做错’。我就是这样一个胆小又自私的人。樱前辈…我该怎么办?宇智波佐助前辈不是也是经常在外面做危险的任务?难道您从来都不会担心害怕?”

      “小栀子,别哭”樱前辈温柔地把手搭在我的后背,一下一下地安抚着我。“因为,我也和你一样。

      “我那年第七班的三个人,可能也是命运巧合,正好成为了曾经的三忍的徒弟。虽然大蛇丸和佐助君之间的关系比较复杂,但是人们呐,总爱这么称呼我们,有时也会称我们‘新三忍’。

      “人们既然这样信任着我们,而且我们也有相应的能力,就势必要担负起比别人多的责任。四战结束后,外面还存在很多潜在的危险。鸣人作为七代目火影,虽然最初只是候选人,但是他必须留在村子里,坐镇整个村子,让村民们安心。所以在与火之国政要协商的会议上,那些老家伙们自然是想要安排我和佐助君去解决四战遗留的风险的。可是那时候,佐助君却不同意我和他一起去,甚至不惜威胁火之国大名。

      “最终,木叶和火之国达成的协议里,只派了佐助君一个人去探查,而我则被任命为木叶村医疗部副部长,只等到曾经的医疗部长把四战伤员的病例数据统计好后,交移我,我就会正式成为木叶村医疗部部长。

      “那时的我真是生气极了。我喜欢了佐助君这么多年,一直一直努力地追逐他的脚步,终于在四战结束后得到了他的一句认可,他说,下次旅行我们就一起。然而真正协商时,他却那么拼命地阻止我和他一起去探查,甚至不惜用武力威胁火之国大名。所以那时,我真的是很伤心,甚至感觉有一丝讽刺。我当时就在想,我的努力,在他看来是不是就是一场笑话?他是不是从来就没有认可过我,从来没觉得我已经成长到可以和他并肩的地步了?

      “可是我是那么地爱他,我春野樱这辈子就栽到了这个人的手里,所以他说什么我都认了。虽然觉得伤心,但是我还是认同这个协商结果了。

      “就这样,佐助君又离开了村子,去探查四战遗留的危险。临走的时候,我去送他,并希望他带一个联络工具,以方便我们通信。但是他拒绝了,他说有必要时,他会召唤出他的忍鹰加尔达给我们送信的。

      “佐助君走的时候,我们并没有确定任何关系。我自欺欺人地想,他大概是认同我的吧,不然就不会在四战结束后对我说‘下次旅行,我可以和他一起走’这句话了。然而这一次离村,除了简单的告别,他对我并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示。甚至我都不确定,我们算不算是男女朋友。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会用加尔达给我送信,虽然一般只是写了只言片语,比如‘看到了XXX’,比如‘到达XXX’,但我还是觉得很开心。后来不知怎么,就停了下来。我知道有时加尔达会给鸣人送信,但是他没再给我写过别的内容,只会顺带着写一个字:‘安’。而且,我收到他的信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

      “因为接收不到他的信息,所以我也和你一样,特别害怕。害怕他出什么事,害怕他在外面突然爱上另一个女孩。甚至有一天半夜的时候,我梦到四战时他的敌人来寻仇,他受了重伤不治而亡。我哭着惊醒,一哭就哭到了早上。日出的时候,我望着镜子里双眼通红的自己,心想,我不能在这样下去了,我要去找他。即使他赶我走,我也要像牛皮糖一样地粘着他,因为我放心不下。

      “于是,等到下一次加尔达来送信的时候,我偷偷地在它的尾羽上贴了一个追踪符,然后给鸣人留了信,就偷偷地趁夜离开了。

      “我追着加尔达,越走越荒凉,直到最后走到位于一个小山丘的洞口。那已经是离木叶,甚至离人烟都很远的地方了,我不敢相信,我心心念念的佐助君就在这种地方过夜。于是我走上前,却下意识的觉得危险,凭着身体条件反射避过了两枚苦无,然后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怎么,又来了?’

      “我转过头,佐助君的刀也刚出鞘,快得我根本来不及抵挡,只能闭着眼睛缩成一团。很快刀带着风声扑面而至,但是却没有斩下,而是堪堪停在我的面前。我听到他有些显得诧异的声音:‘樱..?!’

      “我睁眼,看到他收刀,写轮眼的红色从我视线中一闪而过。他带着有些无奈的表情问我:‘你怎么来了?’

      “几天来的不安与惊吓一下子炸开来,那时我很想哭,又硬生生地忍回去,回他说:‘我为什么不能来’

      “他没回答,而是径直走进了山洞,生上了火,又走出去。过了一会儿,抱着一大捆杂草和秸秆的混合物又走进山洞。不一会儿,又走出山洞,仍然是没和我说话,过了一会儿,又抱着一大捆杂草走进山洞。

      “我看着他把两次抱回来的东西铺成了类似床的事物,下面是秸秆,上面是杂草。然后才转头叫我:‘过来,今晚你就睡这儿,明天一早你就回木叶去。’

      “那个杂草铺成的床一看只够一人睡的,我想问他睡哪里,但是脱口而出的却是质问的话语。我问他:‘为什么要赶我走,是因为你觉得我碍到你的事儿了吗?反正我明天就是要跟着你,我这么远跑过来不就是因为担心你吗?’

      “他叹了一口气,表情却比看到我时又软化了一点,好像是默认了我的要求。然后他把披风脱下,盖到了那层杂草上,对我说:‘晚上盖着我的披风,不然会冷。’

      “我看着他走到一边的树根处就要坐下休息,于是半强硬地要求和他睡在一起。他刚开始还不同意,后来实在拗不过我。那天我躺在他的怀里,一点也没觉得冷,反而兴奋地觉得暖和得睡不着。我们俩谁都没吱声,但是我知道他也没睡。这时,我脑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念头,鼓起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对他说:‘佐助君,你有在意的女孩子嘛?’他没有接话。于是我又自顾自地往下说:‘要不,你娶我吧。我们同伴这些年,也挺熟悉的,正好你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我又从小开始一直都是非你不嫁,这些年来,连我爸妈都已经想开了。所以只要你同意,我们就可以结婚。’他在我身后沉默了一阵,之后语气很无奈地叫我:‘樱…’

      “我知道这是无声的拒绝,于是满心的勇气一下子卸下去一大半,整个人就像一个漏了气的气球,把自己缩成一团。之后我们俩就没再说话,直道我快要睡着时,我好像听到他在我耳边说:‘谢谢你,樱。’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佐助君早已起身。披风还盖在我的身上。我看到他在写信,写完信后让加尔达送走,挺厚的一封,绑在加尔达腿上显得有些臃肿。他看见我醒来了,把水递给我洗漱,然后又把干粮递给我一些。我们默契地谁都没提昨晚的事,沉默地吃着干粮。吃完后,我听到他对我说:‘樱,跟我走’

      “我以为他要把我送回木叶,但是却没有。他带我翻过两座山头,到一个山崖上,山崖的对面竟然是一望无际的海水。

      “然而我们到了那里,他只是看着海水沉默。于是我也放松下来,看着美好的景色。过了一会儿,我听他对我说:‘樱,嫁给我。’

      “我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条件反射式的答‘嗯?嗯。’他听到后,又沉默了两分钟,然后转身,背对着我说:‘走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是在和我求婚?!我兴奋地不能自已,冲到他面前和他求证。他没打断我,只是默默地看着我,但是眼神里全是笑意。随后稍微低下腰,戳了一下我的额头,对我说:‘樱,谢谢你’

      “在那种兴奋地情绪下,我跟着他走时,满脑子只有他向我求婚的这件事。直到他把我带到离我们最近的雨忍村的婚姻登记处,我迷迷糊糊地和他登记结婚了。当看到‘宇智波樱’这个被登记的名字时,我还以为我在做梦。”樱前辈回忆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知道吗,我是出了婚姻登记处好久,才意识到我已经嫁给了佐助君的这件事的。然后我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蹲在地上,口中念叨着‘要死了要死了,我还没和爸妈说一声,井野猪和鸣人也不知道这回事儿,等我回去他们一定会杀了我的’。这时,我居然看到佐助君笑了,他对我说:‘别担心,我今天早上已经写信通知他们了,婚礼等到回到木叶再补上,现在我带你去旅行吧。’

      “于是从水之国开始,他带我去了很多地方,给我介绍了很多他曾经看过的风景。回程的时候,我怀孕了,他紧张得不敢动我的肚子,把我带到香磷的驻地,一定要我生完再赶路。所以啊,最后呢,我们是带着小莎拉一起回村的。本来我妈妈还要找他算账,不过谁让佐助君颜值那么高,她看到他的脸后就变卦了;而我爸爸满心满眼的都是小莎拉娜,也没心思责备我了。

      “不过啊,正是和他一起旅行,我才知道了很多我以前误解的事。佐助君想让我留在木叶,不是不认可我的能力,而是他想保护我。因为他是最后的宇智波族人,再加上四战时他确实树了不少敌人,四战的敌人也是强的可怕,他怕在他顾及不到的地方他们会伤害我,索性还是把我留在木叶——至少木叶还是相对安全的地方。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当时与大名协商时,他为了让我能留在木叶,甚至与大名达成协议:他会完成属于我的探查工作。这也是为什么在小莎拉还小的时候他就匆匆离村,这几年都没怎么回来的原因。

      “他不给我写信也是这个缘故。他怕他的敌人通过加尔达找到我,对我不利,所以他索性就只和鸣人联系。栀子,你要知道,有的时候,隐瞒也不失为一种保护。

      “我曾经确实是害怕的,害怕我们分别后他会和我生疏,害怕他出什么事儿。但是后来我明白,他也是一样的,他也在牵挂着我。所以我能做的,就是照顾好我和小莎拉,不让他担心,然后相信他,在木叶、在我们共同构建的小家中,等待着他的归来。”樱前辈是这样说的。

      “但是,您不会想到有一天他可能会死去吗?”我有点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是指,您不会害怕他在任务中出了意外,然后留您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吗?您这么爱他,如果这样的事发生了,您…您该有多么伤心啊。如果把一个人放在心底这么重要的位置,一旦失去他,您又该怎么活下去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樱前辈拿起水瓶,又抿了一口水,然后眺望着远处已经成为废墟的村庄:“可是,小栀子,生命就是如此脆弱的一件事,不会有人比像我一样的医疗忍者更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了。

      “人啊,随时随地可能遭遇危险。死亡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虽然说忍者的职业性质就是会经常与人打打杀杀,可能充满了危险,但是如果作为普通人,我们也不能保证一定能白头偕老——因为生命啊,就是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意外。

      “作为忍者,我最初的目的,是想拥有保护他人的力量,能够在乱世中守护住我爱的人们,我觉得佐助君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成为了医疗忍者,我想,虽然我不如他们两个那么厉害,但至少,在鸣人和佐助君受伤的时候,我可以帮助他们;所以佐助君才在四战后接受了大名的条件,他是希望:如果有危险,可以冲着他去。所以他常年在外,一半是想要给我和莎拉娜创造一个更和平、更安全、不用担心的未来;一半是将他自己及他的写轮眼作为诱饵,希望敌人把放在我和莎拉娜身上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去。这样的他,我还怎么能忍心抱怨他不在村子里?我想,他在外面已经很累很努力了,我能带给他的,只是一个温暖的家,一个一直一直等待着他的家,让他即使独自在外,也不会感到孤单。如果他在外面受伤了,就可以回到我们的‘小家’里,我和莎拉娜会一直一直在这里等着他的归来。

      “虽然我是个医疗忍者,可是越是学习深入,别人越是觉得我医术高超,我越发现:很多伤病我都无能为力,我能治愈的,其实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而已。所以我越发意识到生命的脆弱与可贵。

      “然而,正是因为生命的脆弱,我才越认识到我和佐助君在一起的时间有多么珍贵。就像你说的,我们两个都是忍者,随时都可能死去。但是,我们也不能因为死亡,每天都充满恐惧的活着。正是想到我可能有一天会失去他,我才越发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如果因为害怕就躲开,那么等到真的失去他的那天,我觉得才会让我后悔终生呢。

      “而且啊,和他在一起之后,我发现,虽然我还是思念、牵挂着他,但是,我却不会因此而生活在恐惧之中了。因为,我知道,我和佐助君是彼此心意相通的。所以,即使相隔再远,想到他,也会给我一种奋进的力量。那是我们彼此之间的爱情,它让我不再害怕死亡。因为我知道,不论我在哪里,佐助君的心,永远和我在一起。就像在旅行中,他的步速比我快,但是却总会默默地迁就我,在离我不远处等我。所以,我知道的,即使他真的在任务中遭遇不幸,我的生活也不会崩溃,因为我知道,他的爱一直和我在一起,伴随着我,让我永远不会感到孤单。我会一直好好地活着,好好地看着莎拉娜长大成人,找到属于她的幸福,然后在我垂垂老去的时候去找佐助君。我知道,他不会远去,他就在我的前面不远处默默地等我。我们终将再度相聚,之后就永远不会分开。”

      真是伟大的爱情观。听完樱前辈的话,我自问自己:如果我离开渊,和另一个人白头偕老,我会幸福吗?

      我知道自己不会。即使那是我一直期望着的平淡的一生。

      我一直以为,我可以在离开渊之后,想象着他过得很好,他会娶另一个女人,有一个或几个可爱的孩子。然后我也可以假装自己过得很幸福,和另一个人结婚,平淡地过安稳的一生。可是现实中,我却发现,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自欺欺人地想象他很幸福,就像现在,即使我觉得我们已经分手了,但是我却还是疯狂地留意着他的消息:他是否平安?他最近怎么样了?

      不知不觉中,我的内心里最根深蒂固的想法已经开始动摇。然而我还是想问她:“樱前辈,听说您一直爱着宇智波前辈,但是你们在一起之后还是聚少离多,您现在…幸福吗?”

      “当然。”宇智波樱甜蜜地微笑着,“因为佐助君也很爱我啊。”她肯定地说。

      “说起来,其实我啊,还真是被佐助君和小莎拉宠坏了呢。”她说,“你知道吗?莎拉小的时候,四战还有很多后续问题需要处理。我作为纲手大人的弟子,那几年时经常加班,给四战时的伤员治疗。所以当时啊,都是佐助君在照顾着我们的家呢。除了照顾小莎拉、收拾屋子之外,连饭都是佐助君做的哦,所以现在莎拉娜才会觉得加番茄的咖喱竟有些熟悉的好吃,大概是记忆深处残留的味道吧。

      “而现在,作为木叶的医疗部部长,我也是时常需要加班。所以很多时候,其实也是莎拉娜在照顾我呢。说起来,我真是一个不称职的妈妈呢,还要麻烦小莎拉做饭。莎拉娜这孩子也是懂事得很,除了做饭,她还主动揽下了许多家务活,让我即使有任务,就像这次,也能放心地留她一个人在家。”

      “对了,小栀子,”樱前辈把头偏向我,祖母绿的眸子泛着一丝兴味:“野巡君也来救援了呢,听说他是第一批来的,你见过他了吗?”

      “没有。”我自责地摇了摇头,“我曾经对他做过那么过分的事情,说过那么伤人的话。渊…他怎么可能还原谅我?”

      “这算什么啊,我还曾经对佐助君做过更过分的事情呢。”樱前辈又转过头,视线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夕阳与地平线之间。“你一定不会想到,就在四战时,我还一度想杀了他,他也想杀了我呢。”她说。

      “现在想一想都会觉得那时的自己稚嫩得可笑。当时,我以为佐助君要向木叶寻仇,但是我又怎么能在这二者之间做出取舍我曾经希望,我的一生都是充满爱的一生,佐助君又一直是我喜欢的人,所以我想和他在一起,帮助他完成他的梦想;然而木叶是生养我的地方,那里有我想守护的亲人和朋友,我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佐助君毁掉木叶?所以,我当时绝望地想,如果佐助君要做出这种事的话,我就会亲手杀了他,然后作为补偿,我会陪他去死,让他不会一个人。然而真正试图杀了他时,我却下不去手。

      “那时的他,估计完全沉浸在仇恨里了,觉得所有人都想对他不利。他看到我也过去杀他,于是情绪更加激动。那一次,如果不是鸣人及时赶到,我大概就真的被他杀掉了吧。

      “后来我们一直谁也没再提过这件事。四战结束时,我了解到更多关于他曾经经历的黑暗的事情。那些事情,即使我只是听听,都会觉得难过得想哭。当时我就在想:如果佐助君因为他的经历,已经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的话,那我就去加倍的爱他,弥补他的这一缺陷。

      “然而他没有。曾经失去过一切的他,比任何人都要珍惜感情。

      “我们在一起之后,有时他会突然很沉默,然后对我说:‘樱,对不起…’,但更多的时候,他喜欢对我说:‘樱,谢谢你。’即使是我们拥抱着醒来,他也会在我的耳边轻声对我道谢。

      “我原本不明白他说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我生下小莎拉的那天。

      “那天,我生产时,佐助君一直陪在我身边,他是第一个接过莎拉娜的人。他抱着她,罕见地漏出无措的表情,然后不顾莎拉娜身上的血污,亲自为她清洗。当莎拉娜发出第一声啼哭时,我居然看到佐助君哭了。

      “他抱着莎拉娜,就像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然后坐到我的身边,轻声对我说:‘对不起,樱,让你受苦了。还有,一直以来,真的谢谢你。’

      “我当时突然明白过来,佐助君对我说的‘谢谢你’,原来一直是‘我爱你’的意思。他是那么渴望感情,甚至我给与他的爱,他都感激不已。而他口中的‘对不起’应该是回忆起我们的曾经,而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深深的自责。

      “所以,当他再一次和我说‘对不起’时,我打断了他的话。我告诉他,无论他对我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他,所以他永远不需要自责。而且,我对他说,我会永远爱他。他没说话,但是却抱紧了我。”樱前辈总结:“所以栀子,如果你们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话,不论你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我想,野巡君都会原谅你的。并且,我想,野巡君可能一直也没生过你的气。因为在一周前佐助君离村之前,野巡君来找过佐助君,说是想请教他一个问题。具体说了什么我没听的很清楚,只是模糊地听到野巡君好像在问佐助君他是怎么想的,好像是关于‘守护’之类的。最后,我看野巡君若有所思地离开了,他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啊,倒好像是下定了一个决心。我听说过你和野巡君的事情,还是希望你们两个能有个好结果,于是就告诉你一下这件事。栀子酱,你难道没发现最近的生活中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么?”

      不一样的变化?我想了想,却没发现什么。苦笑了一下,渊不再缠着我了,算吗?剩下的一切都照常啊,虽说是在临时的地方,但是我的早餐还是像往常一样,是牛奶布丁,晚上我还是会喝一袋热牛奶再睡觉…

      不对,我们是来救援的,怎么可能会有…于是我求证似得问樱前辈:“樱前辈,你的早餐也是牛奶布丁,然后晚上也会有人给你送一袋热牛奶吗?”

      樱前辈欣慰地看着我,摇摇头:“不是啊,所以,一定是某个人默默的做的吧。”

      我捂住嘴,不敢置信地望向樱前辈。她冲我点点头,神秘的笑着说:“他在巡查队里哦,这时应该刚刚完成值班。去吧,栀子。”

      我冲她道谢,然后匆匆忙忙跑向巡查队的驻地。

      我到了别的忍者给我指的渊住的地方门口,敲了敲门。渊打开门,惊讶地看到我在门口:“栀子…”

      我冲向前去抱住他,余光扫到他的桌面,发现上面摆着我最近几天一直在喝的牛奶。

      “栀子?”渊抱着我,不解地问。

      “渊,对不起。我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我在他的怀里喃喃。

      “没关系的,栀子。”我听到他温柔地回答我。

      “渊…”我再次对他说,“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他愣了一下,低头捧起我的脸,有些无奈地笑着对我说:“栀子,好犯规啊,本来我已经想好要远远的守护你了呢。”随即他退后一步,单膝跪地,抬头看着我:“求婚这种事情应该是男生来吧。所以,千川栀子,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再次扑进他的怀里,笑着回答他,我愿意。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章 Episode l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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