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母是个面瘫脸》张佳音

2、正式对话

　　尝试微笑却感觉自己仅仅是肌肉抽动了一下，立即惊恐的在心里大喊：“系统！你不是说贾母的身体没有问题吗？为什么我得脸不能动？！”

　　“滴——系统回复，鉴于宿主有可能无自觉崩坏，系统赠送表情控制礼包，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回复完毕。”

　　“我屮艸芔茻！那不就是说我变成面瘫了？”

　　“直白的理解，是的没错。”

　　“你该不是被我戳穿了恼羞成怒吧？”张芮心里怀疑系统的用心，然而面上还是一片冷凝，吓得贾瑚和丫鬟们噤声。

　　“系统并无人类情绪。”

　　张芮并不相信，只是现在不是质问它的时候，发现贾瑚面带惧色，想起贾母一向对大房严厉，也不便解释，顺势看向大丫鬟鸳鸯：“二房的人呢？”

　　“回老夫人，一早请安过后，老爷们听府医把脉，老夫人身体安好，就去处理外事，二夫人本也在正房侍奉，只是周瑞家的来报，说是珠哥儿哭闹不休，二夫人担忧，就跟大夫人说了一声先回去看二少爷了。”

　　张芮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又问：“老大家的在哪儿？”

　　“大夫人怕扰了您休息，在西厢房处理家事。”

　　“让老大和老二他们明日巳时在正房候着，今天就不要过来打扰我了。”说完看向小小的贾瑚，语气温和了些：“祖母知你孝顺，但你既已启蒙，便不可懈怠，今日且算了，明日继续去跟先生学习，无需守在这儿。”

　　“是，祖母。”

　　红楼梦中并没有贾瑚和张氏的存在，张芮并不知缘由，只是从张氏的月份猜测，大概是生贾琏难产而亡，但贾母记忆里张氏的身体也不至于会殒命，再一想古代的医疗技术不发达，也说不太好。

　　这么小小个人儿在这种时候被忽略发生不可挽回的事也是有可能的，既然要完成贾母的任务，那么，贾瑚就算是不喜欢的大儿子的孩子，也是她真心疼爱的长孙，也该是任务的一环……

　　这么想着，就一脸正色的道：“瑚哥儿，你母亲身子重，最近家事繁多，你先搬到祖母这一段时间，等事情理顺再搬回大房。”

　　贾瑚还小，听了祖母的话第一反应是不舍得母亲，可他又是个孝顺孩子，自然不会违反祖母的意思，就听话的应好。

　　要是贾母可能会因为他的迟疑不高兴，张芮却能理解，于是轻声安慰道：“你母亲日日都会来正院请安，除了晚间住在祖母这里，于往日并不同，不必难过。”

　　“瑚儿不难过，瑚儿也想跟祖母一块儿。”

　　“好孩子~”

　　择日不如撞日，张芮就直接吩咐琥珀和珍珠去大房帮瑚哥儿收拾东西，鹦鹉则是带着小丫鬟在正院给瑚哥儿收拾卧室。

　　等到张氏知道的时候，贾母的人已经去大房了，不过她虽然诧异却也没什么异议，也丝毫没有担心，婆婆再对大房一向不热络，也不会伤害自己的孙子，如今让瑚哥儿搬去正院，她甚至还有点儿高兴的，这种时刻是不是代表着，他们大房要苦尽甘来了？

　　晚间贾赦从外院回来，听张氏说了这件事，也颇为诧异：“母亲要瑚儿搬去正院？这是为何？”

　　“有何关系？只要没有坏处就是了。”

　　张氏一向是有主意的，贾赦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遂不再多言。

　　王氏得到消息也不慢，原本仗着贾母的喜爱，她还觉得大有作为，可如今贾母这般作为，是代表二房要失势了吗？心里总是有股子不安……

　　跟丈夫说无用，王氏自然是跟陪房周瑞家的商量：“母亲到底是为何突然把瑚哥儿挪去正房？”

　　“不管是为何，太太决不能让大房专宠于前。”

　　“我总不能把我的珠儿也送去正院吧？他还那么小，如何像瑚哥儿那样哄老太太开心，要是受了委屈，这让我如何是好？”说着话，就忍不住抱着儿子垂泪，好像贾母已经要抢走了她的孩子一样。

　　……

　　张芮自是不知道她这一番作为引得两房思量多多，允了贾瑚今日不必留在正院，她自己对着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素菜感叹连连，胃口大好。

　　边吃还边在心里跟系统交流：“这菜也可以收集吧？”

　　“……”可疑的停顿之后，系统机械音回复：“宿主可收集提交，系统传输回研究院审核判定。”

　　有丫鬟布菜，张芮也不用拖着还没完全康复的身体去夹菜，她不敢吃太多，不过就算这样也吃了不少，鸳鸯还笑着说：“老夫人今儿胃口真好，可见是身体大好了！”

　　趁着丫鬟不注意偷偷偷渡了不少菜给系统，张芮也只能背锅，可看着剩下的许多菜，还是在心里忍不住感叹：“奢侈！太奢侈了！”

　　吃饱喝足好好的休养生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张芮吃了点儿清淡但是美味的早点之后，让等候在外的儿女们进来，屋内不留下人。

　　对于大儿子，张芮顺从贾母的内心并不多关注，二儿子则是顺从自己的内心不想去多关注，她自然是把视线投注在原主女儿贾敏身上。

　　“我的敏儿，你可是又瘦了？你身子娇弱，这不是让为娘心疼吗”

　　贾敏眼圈泛红，上前轻轻依在母亲怀里哽咽道：“母亲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体，敏儿这几日日日为父亲母亲诵经，就盼望您能早日康复！”

　　张芮只觉得一个香香软软的身体靠在怀里，先是一晕又被理智拉回，这时候她也有点儿庆幸系统的面瘫礼包了，要不然肯定会露出破绽。

　　手在贾敏后背抚着，嘴上欣慰道：“我知道你最是孝顺，可太医也说了，我身体并无大碍，你再不可糟践自己的身体了。”

　　“只要母亲好好的，敏儿都听您的。”

　　“好好~”

　　一时间母慈女孝，气氛甚佳。

　　跟贾敏说过话，让她陪自己坐在榻上，张芮本来要直接进入正题，眼神一转，却看到这两个儿子身后跟着的三个年轻女子，恍然想起这似乎是贾家的庶女，因为贾母的不喜一直没什么存在感，她就也没想起来。

　　这时候仔细一看，想起来其中一个最大的叫贾玫，面容跟贾敏比起来也只是清秀，年纪却比贾敏还大一岁，贾敏都定亲了，她却还没有着落，唯一能给予一点点庇护的父亲又去世，大概因此满面愁苦。

　　年纪稍小大概豆蔻之年的女孩儿叫贾攸，虽也满脸悲伤，但眼神里的不安更多，张芮看得出这女孩儿大概是不甘平凡的那类人，只是这庶出的现实太残酷了，长相倒是很是漂亮。

　　至于最小的那个，贾敔，才五岁，比贾瑚也没大多少，一个姑娘叫这么个名字实在是不美，敔一为禁止，二位乐器，只是想到记忆里贾母的不屑以及贾代善的高兴，张芮猜估计是因为老来得女，贾代善那个老不正经的缺心眼儿也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个孩子？

　　也许是被宠着的原因，这女孩儿比另两个庶女看着更有灵气一些，如今跟兄姐们一起站在地上等着嫡母发话，虽然有些拘谨但懵懂更多。

　　大概有了印象也没多说什么，张芮像贾母往常一样，忽视了三个庶女，冷冷的看向大儿子夫妻俩道：“我不过是病倒几日，你们倒好，把瑚哥儿小小的人儿留在正房，也不怕惊到他！有你们这么为人父母的吗？！”

　　“是儿子\儿媳的错，母亲千万不要气坏了身体。”贾赦夫妻立即就要跪下，张芮拍了一下桌子，怒斥贾赦：“你媳妇正大着肚子，你还不把她扶起来？！”

　　“是、是。”贾赦对母亲还是怕的，听了训斥赶紧扶着张氏站起来，喏喏的不敢吱声。

　　训斥过大儿子，张芮转向小儿子夫妻俩，明显看到王氏眼里的幸灾乐祸，心里翻了个白眼，表面语气正如常的问道：“政儿，我听说你最近荒废学业了？”

　　“母亲，儿子……”贾政正要解释，张芮直接打断：“你是觉得你父亲为你求官耽误你科考了？还是觉得有了官职就不需要上进了？！”

　　“儿子没有，儿子只是……只是最近精力不济，所以一时无心进学……”贾政一向认为自己最是孝顺，哪敢应承这样的话，就算心里真的有万般不甘苦涩，也低头认错。

　　“好了~”张芮叹了口气，像是不忍多苛责自己疼爱的儿子，“守孝三年你也要好好进学，无论如何等到上任，能够有机会报效圣上恩赐，你要尽心而为。”

　　“是，母亲。”

　　等到王氏看到贾母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想到贾母连一向疼爱的小儿子也教训了，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她应该没做什么错事吧？

　　想到之前跟周瑞家的商讨的事情，心里暗暗下狠心：就这么做了！

　　张芮倒是想找点儿王氏的茬，可暂时还真的找不到什么能够教育自己这个二儿媳的，于是只是淡淡的问：“珠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