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动荡 ...
-
离开时，管家还是诚心的将点心打包给澈明，这是礼节。
听了那话，澈明若是有点骨气，便不会接。
但他接了，因为他暂时要让何燕升下得了台面。他和何燕升之间，其实是有着见不得人的交易，这关乎到他能不能提早完成他的“试炼”。
否则，他也不可能以何燕升的地位，心甘情愿的来到华联这样一个对全国来说大，对他来说却是不过而而的地方。
刚离开何家大宅，就有人打来电话，澈明一看号码，皱了皱眉，响了两声才接起。
电话刚接通，两边都是静悄悄的，静的能听见呼吸声，澈明在等对面先开口。
一分钟后，对面终于忍不住了，及其暴躁的用着带德国口音的塑料普通话传来，
“明，我们还是不是朋友？！”
澈明依旧淡淡的，“你说呢？”
这语气能把对面的人气死，顿时那人像是被点燃的炸药，要是眼前估计都得是张牙舞抓。
“你真的太伤我心了！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和我说，害我翘课跑去你家，结果扑了个空，还被我哥抓到了！”
这语气，泫然欲泣。
澈明终于是有了点表情，抽动了下眼角，像是被这人的智商感动到不得已才做出的表情。
他选择沉默，这就是最大的嘲讽。
那人显然也是习惯了他这怪脾气，又冷静下来问；
“你现在在哪？”
澈明冰冷道：“在哪重要吗？”
深吸几口气，安慰自己习惯就好，没什么大不了，再次恳求，
“明，我亲爱的澈明，小澈澈，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收留我几天，嗯？”
想不都不想，澈明算是知道这人为何来找他了，想必又是给他哥哥整了破坏。
揉了揉眉心，不想在这没意义上的事多做挣扎，直接挂了电话，还没等那人打过来，就把自己家的地址发了过去。
“叮咚~您已收获艾尔·汀小香吻一枚~”
澈明感到一阵恶寒，立马屏蔽了。
“对方已屏蔽您的消息。”
对艾尔·汀来说，他觉得还好，至少，还没把他删掉，澈明这种钢铁直男，活该得不到春天。
何凌霄小朋友这一觉睡了整整五个小时，这对一个婴儿来说已经过于长了，可把管家他们吓了一跳。
悠悠转醒的何凌霄揉了揉他的卡姿兰大眼睛，咿咿呀呀的开始呼唤了。
管家早就拿着热乎乎的奶粉站在旁边等着他醒，这会直接把他抱起，嘴里还念念有词，
“哎哟，我可爱的小少爷醒了，爷爷这就给你喂吃的。”
刚睡醒还一脸懵的何凌霄被换了衣服塞进奶嘴，还没清醒就自动把奶粉喝了一半，等到完全清醒时，奶粉都见底了。
被抱着打了个嗝儿，他感觉有点不对劲。
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呢？婴儿的记忆显然还没那么深刻，他皱起一张小脸，一脸沉思，敏思苦想，才半个月大的孩子摆出这副表情可算是把一干人给逗坏了。
终于，他灵光来了。
是那个小哥哥的怀抱啊！那个看着很舒服，怀抱很温暖的那个小哥哥！
想着他便有些激动，挥舞着双手扭动着小胖躯体想要去找人家，跟个麻花似的。
管家年龄大了，一时间竟然差点给弄撒手。
“小祖宗你又咋了？奶粉不是才吃过吗怎么还在叫唤？是想找爸爸了吗？”
说着就把人带去了灵堂，管家真是体贴，他觉得自己随便想想就能知道小少爷想要的是什么，刚出生的孩子，要的不就是父亲嘛？！
到了灵堂，探头看了看，何燕升还在那跪着，背挺得笔直笔直的，让人看了很是心酸，他敲了敲门，引得何燕升侧目。
“何先生，小少爷醒了。”
何燕升咳了两声，清了清干渴的嗓子，低哑着说：“把孩子给我吧，你先在外面等着。”
“是”
何燕升看着这孩子乖巧的模样，来到这以后只因为肚子饿和想睡觉哭过，乖的不得了。
孩子五官像极了母亲，很是秀气。那一哭一笑间还带了积分他母亲的神韵。
恍惚间，何燕升仿佛又看见了宋慧儿在同他笑语。
死去的心仿佛又被扔下一把刀一般，剜着他干枯的心脏。他看着这孩子，就像是不停地受到凌迟。
他也很爱何凌霄，但他更爱宋慧儿，因此，他自虐般地凝视着何凌霄，拍打着他，哄着他，就像那个女人在他怀里那样。
何凌霄也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婴儿的感觉很准。他难得没有乱动，也没出声，任由他父亲在他脸上摸了几下，就是那双大眼，又在咕噜噜转着，像是个不安分的小猫。
其实他很想闹一番的，比起看爸爸，他更想念小哥哥，就是委屈的嘟了嘟嘴。
后来何燕升终于没忍住，头低下去埋在襁褓中，紧紧抱着孩子，身体拱成一团，发出了沉闷而又令人感到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他很无助，妻子的死是他一辈子的伤痕。
————————————————————————
澈明回到公司，下午的会自然由他来开。
公司里的员工看到澈明都是毕恭毕敬的，都想着巴结。
别看着人家年纪轻轻，可是总裁身边的大红人。
下午开半年工作报告时，难搞的一批古董来了，这些以为自己很有资历的人，总是无事生非。
之前的老董事们都是上一任总裁的主心骨，自从换成何燕生，每次开会一群人少不得挑刺儿，但何燕生还是能用完美的工资成绩来堵上那些老家伙的嘴。
此刻，看到澈明坐在董事长专座上，他们简直要炸了。
“何董事呢？怎么是你坐这”
“小小年纪如此猖狂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了！”
“澈明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简直是目无尊长！”
一顿数落噼里啪啦落了下来，会议室骤然变得嘈杂，澈明原本冷淡的不做表示，似是在等那些人说个干净。
直到他听见最后那句话，气质瞬间变得阴冷，那可怕的气势竟让那些老家伙们吓得声音分贝都小了大半。
他冷冷的开口，声音冰冷而带着怒气。
“我算个什么，你又能算个什么。”
被说的那个男人长的肥头大耳，油腻的脸上满是算计和不甘心，张嘴想要反驳，直接被澈明打断。
“我坐在这，是何总批准的。信与不信，你们自己打电话问。”
一瞬间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少年的霸气不容人反驳，那些人还想说些什么，但这一句话堵住了他们嘴巴。
开玩笑！要是他们真在这个关头打电话给何燕生，那不是丢了脸面还显得自己无事生非了吗再说到底，对于澈明他们再厌恶，但他的为人，不得不让人信服。
刚刚还嚣张跋扈的老油条，现在又各自坐到座位上。尽管是相信了何燕生让澈明来开会的事实，但心中怎么都不服气。
给的报告要么不清楚，要么营业额低下甚至为负数。但事实情况即便澈明不清楚，他们也知道，在何燕生的带领下，华联今年营业额上升了不少。
澈明听着那些报告，眼里浮现不耐烦，懒得和那些人扯皮他就听着不做表示。直到一个人撞到枪口上。
只见轮到一个瘦高懒散的人做汇报。
“财务会计部门总计全年年底到今，成本总计一千万，而销售额在三千万。”
销售额才三千万，骗鬼。
澈明不能忍了，这些人就是/贱/。
他先不说销售额真不真实，开口问，
“采购部成本进购是多少。”
闻言，采购部支支吾吾，看了一眼销售部的人，他决定实话实说，就算不说也总会被查出来。
“是。。是三百万。”
这话一出来，销售部的人冷汗都冒出来，但仍然伸着脖子在那叫唤。
“你瞎说，明明是增加了的！怎么可能只有那么一点！”
这也太不要脸了，在座的不禁这样想，技术更新，成本怎么能不减反增呢。
澈明开口了，
“先不说销售额，成本都谎报，还有资格做销售部部长”
说完这句话，他当场给人事部下命令。
“革除现任部长，给他结清业绩。”
直接赶人了，底下的人都炸了，特别是要被开除的那位。
“澈明！你有什么资格来开除我？”
“别以为你能开几个会就有总裁的权利！”
不好意思，人家现在还真是代理总裁。
眼看着要冲上来打澈明，他张牙舞爪，毫无形象，像疯子般冲上来挥起拳头往澈明脸上砸。
这番动静把在座的都吓得慌了，保卫也冲了进来。
谁知，澈明一招就把人给制了。
他顺着那人挥过来的手抓住，反手下狠掐住他的脖子按在桌子上，拿起手边的文具刀扎下去。
快，准，狠。
把人吓得哆嗦。一时间上前的保安也愣住了。
一个天天坐在办公楼干点闲事的人，面对沾过鲜血历经过厮杀的人，就像小鸡看见了老鹰一般。
澈明用宛如老杨进食前阴沉浑暗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他，很好，他从被盯的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恐惧。
那人还被吓得不小心打了个嗝，脸丢光了。
五秒后，他松开了手。拿出手帕仔细擦了他那双像手术台上操着刀，棱骨分明的手。
冷冷地对着保安说，
“还不带走。”
反应过来的保卫赶紧上前把已经吓瘫的人架走。
澈明坐回去，继续开会。
这下，再没人敢乱说话了，大气都不敢出。这一手可怕他们吓坏了，老老实实的报道，会结束后，还有人狗腿的跑上去献殷勤。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动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