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一点久》王圣圣

98、拔牙记

　　去年的这个时候，看了一部电影，《爱情的牙齿》。讲的是一个女人在成长岁月里的三段爱情。影片的开始就是这个女人在牙医那里拔牙，之后便是倒叙。

　　她的第三段感情，那个最终成为她丈夫的人，在她提出离婚之后，毅然决然的用钳子徒手拔掉了自己的虎牙，送给她。只因为她曾说过，她喜欢他的虎牙。

　　一直到片子结束的时候，我都不明白，这就算是点题了吗？那未免也太轻巧了些。

　　我的牙从小就不好，似乎和我熟识的人都知道。这里面有遗传的缘故，也有因后天身体不好导致的。总之，太热的，不能吃；太凉的，不能吃。苹果能不啃就不啃，干果也吃的少，更别提羊蝎子和螃蟹之类的美味了。

　　从很小的时候，我便去协和医院补牙，后来又去锡拉胡同的口腔医院整牙，26年来为这口牙，花了钱搭了功夫不说，更流了不少的眼泪。

　　终于在22岁的时候，连同智齿在内，所有的牙齿全部长齐了。可是，牙医却说，我这三颗智齿全长歪了，不拔不成。可怜啊，本来在小学时候，为了整牙，就拔掉了我三颗健全的牙齿。寻思着，这回好不容易给找补回来了，谁料还是要被统统拔掉。

　　值得庆幸的是，我认识的牙医是一等一的高手，拍片子，验血，打麻药，拔牙，总共才用了两个小时。虽然麻药过后，还是有点疼，脸也略微有些肿。但在喝了一天的凉酸奶之后，第二天就已经可以小心翼翼的吃炸酱面了。

　　牙床上的那个洞，过了些日子，也就长上了。而拔牙时的疼痛感觉，也慢慢被我淡忘。我说的可一点儿也不夸张，我的一个朋友，在庸医那里拔完智齿以后，伤口一直没有愈合，外加低烧了一个月。

　　记得小时候换牙，妈妈总是把我换下来的乳牙收在一个透明的小药瓶里。这次，我把拔下来的三颗智齿自己保管，放在小盒子里，保存在抽屉中。

　　有时候，一个人也仿佛像一颗智齿，拔的刹那很疼，毕竟啊，它在那里长了那么久，真的要将它连根清除掉，怎么会不痛呢！麻药过后，是略微有点疼，还得再流点儿血，腮帮子肿那么几天，也就没事了。

　　不要贪恋它曾占据的位置，倘若一味地流连它，难保它不会影响其它的牙齿。就像我的牙医说道：“趁早拔，早晚都得疼那么一下，还不趁着自己还年轻。”

　　你看，我们都是文学家，在平凡的生活里，总能说出充满智慧的话。后来，当我拔完最后一颗智齿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那部电影的意思。

作者有话说

　　趁早拔，早晚都得疼那么一下，还不趁着自己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