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有秀太，不怕！》秋如风

44、林家姑娘及笄

　　林如鱼看自己的父亲神色不善，小心地离自己的父亲远了两步，然后对皇上说：“皇上，我其实什么也不懂。只不过，你知道的，我有苦衷，再加上过去的二十几天真实感受到了普通百姓的不易，才有了几点儿小小地想法。”
　　“百姓的日子不好过，最主要的原因是粮食产量太低，粮食的价格也低。他们除了粮食收成，基本上没有别的收入。他们若是靠卖粮食来获取收入，只能换取很少的生活用品。我的想法啊，若是能够保护粮食价格就好了。朝廷明文规定，粮食价格不能低于某个价格，这样普通百姓的日子都能好过不少。”
　　“还有，土豆和红薯是高产量的好东西，但是许多百姓根本不知道，就算有知道的，也不知道从哪里获得土豆和红薯的种子。其实土豆和红薯本身就是种子，它们发芽之后，每一个芽都是一棵新的土豆和红薯。也就是说一个土豆红薯可以种植好几株，收成可以翻几翻。”林如鱼拧眉，组织语言，接着说：“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让百姓种上，皇上若是能组成一个专门让百姓种红薯和土豆的机构，专门下到普通农家，到田间地头，给他们发放种子，教他们怎么种，怎么储藏，怎么吃，这样不到两三年就能做普及了。”
　　“一定要把这项工作做到实处。皇上刚才说晓谕各府衙办理此事，也是可以的，只是从效果上来讲要慢许多。我听那个老农说，土豆和红薯并不挑地，特别是红薯，很差的地，也能结不少，并不用占农田，半山坡上也能种。还有，除了冬天，其他时间随时能种，三四个月就有收成，若是把握时间，一年能收两季。”
　　“若是有的百姓不认识，不愿意种，也可以把种子免费发给他们，到时他们收成多少全部按一定的价格收。朝廷若是收到的红薯多了，不是可以作军粮吗？”
　　“还有一种办法，朝廷若是在收税的时候，允许百姓以土豆或者红薯充当税粮，相信他们一定会更积极的去种。”
　　林如鱼挠挠头，说：“皇上，其实我还没想好，一时只能想到这么多。”这些话一部分是他想的，一部分结合了上辈子的国家农业政策，确实没有整理，说得比较凌乱。

　　皇上听得很认真。国舅爷的眼睛里也发出了光芒。林海一点点听着，嘴角勾了一下又赶紧抿住，儿子有了这番功劳，此生无忧了。
　　皇上哈哈一笑，说：“你说得好。不过朕得找你要个人，你身边那个叫、春分的，叫他过来，给朕办两年差。放心，朕不会亏待他的。”
　　“皇上若要用他，是他的福分。”林如鱼笑笑，春分的机会来了。
　　皇上又看向林海，呵呵笑着：“林卿，朕都要羡慕你了，你的儿子真是好。”林海赶紧行礼，说：“皇上，他一个小儿，不过是误打误撞。若能对皇上有寸功，就是他的造化。”
　　“哈哈，林卿说得好。不过林卿今天在宫里吃饭吧，我们还得好好商量商量。诺谦。”皇上又转向国舅爷，“去把内阁大人们叫来，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是。”国舅爷领命，走到外面叫太监们去请人。

　　林如鱼一看皇上要进入工作状态，连忙说：“皇上，我能回家了吗？我现在特别想吃肉。”
　　皇上见他一脸馋相，不由笑了，说：“不行。戴权，吩咐御膳房，做一大桌好吃的，单独款待林家小侯爷。等他吃饱了，好生送回去。”
　　“是，皇上。”戴权躬身应了，随后请林如鱼到偏殿用膳。

　　林如鱼很想马上回家的，不过皇上的好意，可不能拒绝。他只得到了偏殿，一通胡吃海喝。内殿总管戴权亲自在一旁服侍着，等林如鱼吃完，又陪着笑亲自送到了林家。
　　且不说林如鱼见到了母亲之后，受到了何等的亲密怜爱。林海在宫里待到快下钥才回来。

　　林家书房。
　　林如鱼把最近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一个字没有漏。林海拧眉，问：“果真是你的师傅在逼你？”
　　林如鱼摇头，说：“我的师傅根本就是杜撰的，父亲难道忘了？只不过我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父亲还请不要问了。”
　　林海想起一个月前儿子突然发疯的那一晚，心想，还是有人逼儿子的。他看了一眼刚满十一岁的儿子说：“父亲还是有几分绵力的，若是有什么难的，尽管告诉父亲便是。”
　　林如鱼鼻子一酸，“嗯”了一声。

　　接下来林如鱼好生休息了一阵。倒是林海，因为担着户部尚书的职，本来工作就挺繁重，又因为林如鱼的一通话加了不少工作。

　　朝廷上下因为土豆和红薯的推广工作闹得沸沸扬扬，林如鱼并没有再操心，因为林海紧盯着呢。倒是国舅爷，刚刚结束春耕巡视回京，又亲自挂帅上任，做土豆和红薯的推广工作了。林如鱼在国舅爷启程的时候去送了。国舅爷笑着撸了一下他的头，说：“因为你，我又半年不得回来了。”林如鱼笑着说：“等你半年之后回来，青史中必有你的一页。”国舅爷抿嘴一笑。

　　到了秋天，林家搬到了新的侯府，即原来的史家府邸。史家早已被抄，侯府被空了出来。只是史家是一门双侯，两座侯府紧挨着，皇上便把史家的两座府邸都赏给了林家。林海把两座府邸打通，中间的格局变了变，便在秋天挑了一个吉日搬了进去。

　　到了林家宴客那日，上至宫廷侯爵，下至文武百官，几乎到了个遍，把林家上上下下忙了个人仰马翻。此时京城百姓方知，林家才是朝中的新贵。

　　转眼间秋去冬来，冬去春回，又是一年花朝节，林家姑娘的及笄生日到了。

　　林家姑娘早就有不少人盯着了。林家虽然只有林海一人在朝，但是简在两代帝王之心，身居高位，权柄在握。林海的儿子林如鱼，虽然才十二，但两代帝王时常宣他进宫陪伴，圣眷深厚，可见以后的青云路。林家母女也时常进宫，陪着太后和皇后，听说林家姑娘在太后面前都十分得脸。更有见过林家姑娘的人说，林家姑娘美如天上仙露，不似凡尘中人。
　　这样的林家姑娘谁不想娶回自己家？凡是身份地位差不多的，都把自家合适的子孙拎出来摆摆，若有出色的，堪与林家姑娘相配者，都等林家姑娘及笄后，上门提亲。

　　因此，林家姑娘黛玉及笄这日，盛况空前。到客女宾多达百人，皆为三品以上诰命。请的正宾是太后娘家嫂子，洪恩侯太夫人。赞者为不远千里亲上京城为林黛玉祝贺的王家女思遥。王思遥和林黛玉一起长大，情同姐妹，专门上京祝贺林黛玉及笄。摈者为林黛玉到京后新交的好姐妹安山伯的千金。执事请的也是林黛玉的好友，即柳江伯千金，都煦伯千金，洪宁伯千金。
　　当林家姑娘黛玉，身着素云锦制成的袍子，袅娜多姿的走出来，所有女宾觉得眼前一亮。仔细看时，林家姑娘眉如远山，目光如水，脸若娇花，身形若柳，娉娉婷婷，正所谓但行处，鸟惊庭树，将到时，影度回廊。女宾们再看时，林家姑娘行走之间，隐隐有流光闪烁，便知这是今年新出的素云锦了。只有三匹，全进到了宫里，没想到林家姑娘竟然能用它裁衣裳，可见林家圣眷之隆。
　　很快，及笄礼开始了，一步一步按流程走，庄严肃穆又华美。

　　可惜，这些林如鱼都见不到，按规矩女子及笄礼只允许女宾参加，他和父亲纵是亲人，也不得见。
　　林如鱼有些着急，干脆纵身一跃，上了房顶，远远的看着姐姐的及笄礼。只见姐姐跪坐在那里，一个老夫人站在姐姐面前，口中念诵着：“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也跪坐下为姐姐梳头，三下之后有人捧着姐姐的笄过来，她轻轻为姐姐戴上，然后起身，站到一旁。
　　林如鱼又看到王思遥那丫头过来，为姐姐正笄。然后姐姐起身，转身面对所有宾客。宾客向姐姐祝贺，姐姐回礼，然后离开，过一小会儿，姐姐又出来了，换了一身素衣襦裙，这次是跪在母亲面前，行礼。然后姐姐又回到那个老夫人面前跪坐，那个老夫人这次把华美的钗冠戴到姐姐头上，又唱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又是王思遥那丫头，奉上酒。那个老夫人接过醴酒，走到姐姐面前，又唱道：“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姐姐又行拜礼，接过醴酒，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
　　姐姐起身，又去换了一身华服，以配头上的华美钗冠，然后站在正中向四周的宾客致谢，四拜之后，方才离开。
　　然后就是开席，林如鱼见母亲已经招呼各位宾客入席，便没有再看，从屋顶上轻轻跃下来。
　　林如鱼有些感慨，他的姐姐，及笄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红楼梦里面薛宝钗的及笄过得挺大，有酒有戏，倒是林黛玉的仅仅一句话带过了，很是为林妹妹不平，所以为林妹妹做了一场盛大的及笄礼。
最爱林黛玉~
关于及笄礼，有复杂的，有简单的，给林黛玉安排的，并不是最复杂的，要不然写起来太繁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