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有秀太，不怕！》秋如风

40、延长两年时间

　　林如鱼今天的动作瞒不过有心人，但是谁都不解其意。毕竟他这样做的后果只有一个，就是把香皂的价格降了一半多，普通老百姓更愿意买了。但是京城里的王公贵族们，谁也不会用那种廉价的没有任何香味的香皂。
　　因为林如鱼的这番动作，林海第一时间就问了他。林如鱼回答：“我是看有的人手挺脏的，才知有的人连香皂也买不起。若是价格降下来，能买得起一块香皂，岂不是看起来干净许多。”
　　林海沉吟一下，说：“好，若是有其他人问起，你便这样说吧。”又说：“京城在天子脚下，百姓的日子过得尚可。至于你说得那些人，毕竟是少数。京城里的人都好面子，但凡有一点儿余力，都会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所以，香皂不愁卖不出去。”
　　“如果可能，接下来我会继续这样做，直到全天下的百姓都能用得起香皂。”林如鱼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对父亲说了。

　　林海一愣，他不知道儿子怎么想起卖低价香皂了，这个东西不当吃又不当穿。他不好对儿子明言，对于那些贫苦人家来说，十个铜钱也不是少数，他们绝对不会拿来买香皂的。
　　他细想过一番后说：“既然你想让百姓都用上香皂，在京城卖不完的香皂，我会找人拉到其他地方贩卖，全部按十个铜钱的价格。若是地方上有做香皂的作坊，我也会找人买下来，都按十个铜钱的价格卖。”

　　林如鱼顿时感动了，父亲根本没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却全力支持自己。若自己干，少说也得一年的时间，若是有了父亲帮忙，就完全不一样了，时间至少缩短半年。
　　林如鱼低声说：“只是十个铜钱一块的香皂根本无利可图，只是勉强维持成本而已。”
　　林海制止他，说：“只要是你想做的，我自然会帮你。”他又笑了，说：“还好只是香皂这样无关紧要的小物件，若是盐铁，为父才真要头疼。”
　　林如鱼也笑了：“我卖盐铁做什么？”
　　林海笑笑，拿起桌子上的邸报，说：“今天有一个消息，你看看。”林如鱼疑惑的接过来，看到上面有一则消息：去年来到我朝的暹罗国使者，也是暹罗国的亲王殿下，在回到暹罗国后不久，突发疾病身亡。我朝接到消息后，已派人去了暹罗国，表示哀悼。

　　林如鱼猛地抬头，暹罗国的亲王，正是当初安排刺杀他的幕后黑手，没想到已经死了。他又想到父亲专门让他看这份消息，不由问：“父亲，难道是您……”
　　林海缓缓点头，说：“这件事只你知道就行了。暹罗国野心勃勃，也该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不过，当初的事，还有一些参与的人，你放心，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林如鱼的眼眶湿润了，父亲对他的爱护，真是比天高比海深，他一辈子也报答不完。

　　很快出了正月，二月十二花朝节是林家姑娘的十四岁生日。
　　林夫人是个极为尽职的母亲，今年虽不是女儿的及笄之年，却是女儿来到京城后的第一个生日，她因此极为重视。她让女儿邀请了几个闺中好友，又专门腾出一个比较大的院落供她们嬉玩。酒菜，玩意，游戏皆由她和女儿共同商议，一起都准备得极妥。
　　林家姑娘生日那天，几个贵族千金乘着小轿来到了林家，祝贺林黛玉生辰，奉上了针线等礼物，随后她们就笑着闹开了，度过了极为愉快的一天。
　　她们回去时，都带着林家姑娘送给她们的回礼，一朵永远不会凋谢的花。有的是兰花，有的是梅花，形态俱佳，固定在透明琉璃里，美不胜收。
　　其实就是后世最常见的琉璃工艺品，用透明的琉璃把花朵固封其中，使其永不凋谢，最主要是非常美观。
　　但是在这个世界尚是首次出现，那几位千金得到这样的礼物简直在欢喜疯了，拿回去之后忍不住便向亲朋好友炫耀，因此这种漂亮的琉璃工艺品很快盛行起来，这是后话了。

　　再看林黛玉，送走了几位蜜友，回来时正好遇到归家的弟弟，笑着对他说：“你上次说得那种琉璃制品已经做出来几个，看起来不错，今天正好送给了几位朋友。等过几天就可以卖了，到时我们又能大赚一笔。”
　　林如鱼瞠目，说：“姐姐，你笑得这么开心，不会是因为我们又能挣到一大笔钱了吧？你可千万别让母亲看见你这个样子，要不然她得气死。”一心培养的千金小姐变成这副市侩的样子，母亲得晕过去。
　　“去你的。”林黛玉笑着骂了弟弟一句，随即敛了笑，含蓄起来，娉娉婷婷，又是一副大家小姐的做派。
　　到了晚间，林家专门设一小宴庆祝林黛玉生辰。林黛玉捧起酒杯，敬母亲，说道：“儿的生日亦是母亲的受难日，今日女儿生辰，谨祝母亲平安康泰，福寿绵延。”林夫人笑中有泪，接过酒杯一口喝了，说：“好，好。”

　　林如鱼在姐姐生日之后，某一日查看指环上的数值，发现竟然涨了一百多点。他有些奇怪，他做什么了？这个东西不会不准吧？
　　他让指环变成一张纸，对它说：“你测量这个世界的数值准不准？”那张纸颤了颤，上面显示一个字：准。
　　林如鱼默然，又问：“这个数字增加多少我能多留一年？”
　　那张纸颤了颤，又显示两个字：五十。
　　什么？只需增加五十点他就能多留一年？林如鱼不敢相信，问：“也就是说我现在可以多留两年了？”
　　那张纸颤了颤，又显示一个字：是。
　　林如鱼顿了一下，接着问：“你现在能告诉我，是因为什么原因涨的数字吗？”
　　那张纸颤了颤，这次显示了两行字：因香皂消除了几次疫病增加二十点，因消除了一场与暹罗国的战争增加九十点。
　　林如鱼疑惑了，若说香皂他清楚，他就是冲着这个目的来的，可是消除与暹罗国的战争，从何谈起？难道是因为暹罗国亲王的死？还是有其它原因？

　　林如鱼却不知，若是按照原本的轨迹，此时林家早就不存在了，只留下一个女儿林黛玉在贾家苦苦挣扎。年前暹罗国前来“友好交流”的时候，因为没有了林如鱼，本朝又是大败了一场，暹罗国因此更加坚定了起兵的决心，第二年就进兵了。本朝一是因为内耗，二是因为武将势微，兵力不济，竟然一败涂地，后来重整旗鼓，才艰难的打赢了与暹罗国的战争，伤亡无数。
　　但是有了林如鱼的存在就成了另外一番气象。林如鱼首先在五百对五百的“友好交流”对战中大胜了暹罗国，让暹罗国亲王心生忌惮，甚至不惜联合几个世家，想要除掉林如鱼。偏偏林如鱼没有死，还激怒了林海。林海虽然为了大局暂时忍了下来，但是杀子之仇，他怎能忍得下？等暹罗国亲王回到本国，向暹罗国国王汇报了天、朝的强大之后，没多久就死了。暹罗国的国王吓了一跳，连忙打消了起兵的念头。所以，说是因为林如鱼的存在消除了一场战争也不为过。

　　林如鱼虽不解这其中之意，但是对能够增加两年的停留时间还是满意的。他让如意球重新变成指环，一边戴到手上，一边心想，现在有了两年做缓冲，好多了，其余的可以徐徐图之。
　　他现在也摸着点儿头绪了，总而言之，就是做好事，特别是为了所有人好的大好事，就能增加数值，让他持续留在这里。
　　只是，这个标准也太严苛了吧。增加五十点才能多留一年，而他想出来的让百姓们用香皂讲卫生的点子只增加了二十点数值，延长的时间还不到半年。
　　林如鱼又皱眉头了，除了做香皂，让百姓讲卫生，少生病，还有什么？说来惭愧，他算起来活了也有三十年了，却没过过普通百姓的日子，哪里知道他们最需要什么。
　　林如鱼仔细想了想，让立春给国舅爷送了一封信。
　　到了二月底，皇上派国舅爷巡视春耕，林如鱼也在随行之列。

　　林家。
　　林夫人把伺候的人都赶下去，拉着儿子的手不放，劝他说：“皇上派你去，这是皇差，推脱不得。只是你一个人去，为娘的怎么也不放心。我身边的大丫鬟倚翠稳重细心，你好歹带了去，我也能放心。”
　　林如鱼失笑：“儿子怎么算一个人去？立春他们都跟着呢。惊蛰仔细得很，早晚穿衣添衣都是他盯着，儿子也没出过岔子。何况倚翠是母亲身边的人，儿子怎么能使唤？若是因为儿子让母亲不自在了，岂不是我的罪过？”
　　“你这孩子。”林夫人嗔怪儿子。“从你五岁起，就不要丫鬟服侍，也不知是什么怪毛病。你看别人家的侯门公子，哪个回到家里不是一堆丫鬟围着，偏咱们家出了一个你！”
　　“母亲，我的个头都快赶上您高了，再让丫鬟们服侍感觉挺怪的。再说了，您就不担心您儿子变成个只会在脂粉堆里混的人哪？”
　　林夫人气结：“我倒想让你变成那样，但是可能吗？”自家的儿子自家知道，除了姐姐，跟哪个女性亲近过？若是儿子想要在脂粉堆里混一混，她简直要烧香拜佛了。
　　林如鱼一看母亲生气了，连忙搂着她哄，直到哄得母亲笑开了颜，才算。哎，母亲也不想想，他过了年才十一，竟然就担心他在女色上不开窍了？
　　二月二十二，巡视春耕的队伍出发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这场战争，《红楼梦》前八十回是没有的，到了后四十回，有南安王爷率兵出征然后兵败，最后探春和亲的事。
呃，小说嘛，大家不要太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