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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木屋里,沉祁一边龇牙咧嘴的倒抽着冷气,一边笨手笨脚的处理背上的伤口。
      这崔妈妈实在是太狠了,专挑人家背后插刀,沉祁手又不够长,药都不好上。
      木桌上摆着剪刀,纱布,药瓶,还有一盆已经被血染红的清水,马马虎虎把伤口擦了一下,沉祁扯出一段纱布,把药粉往纱布上一倒,再往背后一裹,就算包扎完毕了。
      他现在很困很累,什么都不想干,就想好好睡上一觉,至于后背伤势如何,他一点都不在乎。
      从小到大他也不是第一次受伤了,以前出任务时比这还重的伤都受过,还不是照样挺过来了,这次也一样,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再严重的伤一觉醒来也就好了。
      沉祁拖着软绵绵的棉花步,来到床边,倒头躺了下去。
      伤口虽然上过药了,但还是很疼,是火辣辣的那种疼,好像有人反复在拿刀切割着他的皮肉,然后再拿烛火炙烤一般,绵绵不断,难以忍受。
      虽然沉祁一个跑江湖的天天大小伤不断,可其实他是个很怕疼的人,天生的感觉灵敏,小时候不小心被刀子划破个手指都能吸两下鼻子,不过后来长大了,吃的苦多了,他就收起了这小性子,再没在外人面前哭过鼻子。
      毕竟不是天生娇贵的公子,软弱给谁看?
      其实之前看到苏楠的时候,沉祁是很想去讨颗止疼药吃的,刚来世外林时他也是受了重伤,腰上被捅了一刀,比这次的伤可疼多了。
      那时候腰上有伤,又吃了一芷霜花,毒素流窜,折磨的他整晚整晚睡不了好觉,最后还是苏楠看着于心不忍,喂了他一颗红色的药丸,那颗药丸止疼效果极佳,他吃了之后就不觉疼痛,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在沉祁的疗伤手则中有两条铁律,一是无论伤的有多重,一定得吃饭,二就是伤口再怎么疼,一定得睡觉,吃饱睡好,他就一定死不了。
      所以为了睡个好觉,沉祁决定拉下脸跟苏楠求颗止疼药丸,不过后来……他放弃了。
      把脑袋埋进枕头中,沉祁第一次想流眼泪。
      想想自己入住世外林那么久了,每天任劳任怨的辛苦劳作,可是家里那俩祖宗命里似乎与他天生犯克,对他诸多不满,从没给他过好脸色,同住一个屋,关系生硬的宛如陌生人。
      你看这偌大的世外林,空落落,静悄悄的,苏楠一起床就爱关在药房研究制药,孙甜则整天捣鼓着她的毒蛇蜈蚣,沉祁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原本沉祁以为,这是师兄妹俩性格如此,天生情感淡薄,不爱与人相处,直到今天,沉祁才发现,其实并不是这样的,苏楠和孙甜俩冷面阎王,原来也是会对别人温柔,会对别人笑的。
      就在刚刚,柳云强抱苏楠时,孙甜大吼大叫的去扯柳云的头发,两人扭打成一团,虽然嘴上骂骂咧咧,其实看得出来,两个人是很开心的,而苏楠坐在一边,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微笑着,眼神里也尽是宠溺和温柔,半点没有对待自己时的苛刻和不耐烦,三个人的关系是那么要好,好的就像是一家人,苏楠就像个大哥哥般,安静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开心的玩闹。
      世外林里是第一次那么热闹,那么有人气。
      只不过,这幸福开心的一刻不属于他,自己是排除在外的。
      也是,自己在他们心里,不过就是个低贱的下人,在世外林里有口饭吃,有个屋子睡就不错了,哪里还能奢求更多关心,当初是自己死皮赖脸的赖在这,又不是人家主动收留自己的。
      方才在门口,沉祁忍着背上的剧痛,倚靠着大门呆呆的看着屋子里笑成一团的三人,孙甜和柳云打打闹闹,苏楠则频频伸手护着他的宝贝师妹,三个人谁都没有关心站在门口的沉祁,谁都没有看到沉祁因为失血太多都有点发颤的身体。
      平时沉祁也不是个喜欢矫情的人,可能因为今天受了伤,心理比较脆弱,于是自己跟自己怄上了气,他停下了朝苏楠靠近的脚步,扭头回去了房间,毕竟这冷冷清清的小木屋,才算他名义上的‘家’。
      想想自己孤苦无依,漂泊在外,身无分文,备受虐待,受尽委屈,却无人与他作伴,无人倾诉。
      孤独感来的如此猛烈又猝不及防。
      这一刻,沉祁心里自然而然的想念起远在他乡的依靠,那个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师傅,我想家了,想回家……”
      心里头那根名为寂寞的线一旦被点燃,只会越烧越旺,直烧的沉祁眼眶发热,喉间酸楚。
      妈的,真是越老越矫情,动不动就爱哭鼻子,沉祁嫌恶的啐了自己一口,把脸往枕头里一埋,很不争气就晕了过去。
      沉祁晕倒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眼睛一闭就没音了,所以他也就没看到门口突然之间多出来的那抹亮眼的雪白色。
      知道沉祁背上中了一刀,流了很多血,苏楠控制不住的担忧起他的死活来,虽然孙甜跟他再三保证说没伤到大血管,也没伤到要害,可苏楠依旧不放心,非得亲自过来看看才能安心。
      回药房准备药箱费了点时间,等苏楠抱着药箱急急忙忙赶到木屋时沉祁已经晕了过去,很遗憾,沉祁没有亲眼看到苏楠前来为他诊治,也没有看到那个白衣公子眼里透露出的焦急和担忧,那个刚刚还在他心里被抱怨了无数次的男人,其实是很担心他的。
      苏楠推动轮椅进了房间,首先看到的就是那丢了一桌的纱布药瓶,还有那盆没倒掉的血水。
      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就凭着这屋子里的味道和那盆血水,苏楠可以断定,虽然这伤没伤到大血管,但是出血量一定不低。
      这混球也没来找自己疗伤,自己就把伤口给处理了,也不知道处理的对不对。
      苏楠拿起一个药瓶在手心里倒了点药粉嗅了嗅,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川疙瘩。
      这只傻球,他脑袋莫不是坏掉了吧?
      这药瓶里装的都是些寻常止血药,外面药店随处都可以买到,平时手指划道口子时还能用用,背上那么道口子,绝对是止不住血的,这傻球是想失血过多暴毙吗?
      苏楠连忙推动轮椅来到沉祁床边,动作粗鲁的掀掉了沉祁身上盖着的棉被。
      因为背上伤口疼,沉祁上过药后就没穿里衣,直接躺床上挺尸,所以苏楠一掀开被子就可以看到他被血染透的纱布,出血量的确很大,流的血早就把药粉冲刷了个干净,根本起不上一点止血作用。
      这人平时看着挺懂养身的,感冒了还知道自己去书房找医书看,今天怎么犯那么大糊涂,受了伤不去找他医治却默默躲房间来等死。
      要是他心大没来,看你这傻球该怎么办!
      哼哼哼!
      苏楠气哼哼拿起剪刀,迅速剪开了沉祁身上的纱布,露出了里面血肉模糊的伤口,皮肉都外翻了,还在呼呼往外冒血,这种伤必须得缝针了,哪是涂点药粉能糊弄过去的,就算点了止血穴道也不行。
      苏楠打开药箱,拿出里面的针线,又拿出一块干净帕子沾了水给他擦拭伤口,结果帕子才触到伤口沉祁就开始瑟缩发抖,显然很怕疼。
      苏楠撇撇嘴,不满的腹诽着:没出息,这么大个人还怕疼,知道怕疼出门办事还不小心点,非得搞得一身伤回来,也就他心地善良,体恤下属,换成别人,才不管这傻球死活。
      苏楠一边责怪着沉祁的没用,一边还是放轻了手劲,毕竟自己的下人自己心疼。
      缝好伤口,上过药,伤口包扎完毕后天都黑了,苏楠揉了揉发酸的腰,一直维持着前倾的姿势,他的老腰都快断了。
      这个破球平时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竟然那么重,给他包扎伤口可真是要了苏楠这条老命,他把吃奶的劲都使上了才把沉祁扶抱起来,清创,缝合,上药,包扎,再伺候这大爷躺下休息,要小心不能碰到伤口,还得注意手劲不能弄疼他,一通忙活下来比做一场手术还累。
      这大爷睡得倒是香,真是气人……
      不过看了看床上干净整洁的沉祁,苏楠还是挺满意的,自己真是长了双巧手,看他包扎的多好看,比起混球那包粽子般的胡乱包法自己的简直堪称艺术品,你看这雪白的不带一丝血迹的纱布,那对的整整齐齐的边边角角,为了好看,苏楠还在纱布打结处打了个少女心爆棚的的蝴蝶结,看着真是既精致又美观。
      苏楠满意的给沉祁盖好棉被,这才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推动轮椅离开了木屋。
      吃过晚饭,孙甜去厨房准备苏楠晚上泡澡的药浴了,柳云一边嚼着肉松饼,一边哼着小曲朝苏楠药房走去。
      推开房门。
      “楠……”
      一声楠楠还没落地,嗖的一声,凌空飞来一记暗器,照着他的脑门射了过去。
      “哎哟卧槽。”还好柳云反应速度够快,一个急转身,险险躲开了照着他脑袋来的暗器。
      啪嗒两声,暗器深深的钉在了门框上,柳云手里的肉松饼也交代在了地上。
      柳云不舍的看了看阵亡的肉松饼,又看了看钉在门框上的闪着银光的锋利暗器,好家伙,是把手术刀啊。
      “楠楠,你这就不对了。”柳云叉起腰,瞪着书桌后面那神色阴鸠的男人,不满的说道:“当初我看你们师兄妹俩弱小无依,怕你们被别人欺负,好心好意教了你们点防身的功夫,你俩现在倒好,武功学成了就全往我身上招呼,孙甜追杀了我一下午,你现在又来这么一手飞刀,你们这算不算是欺师灭祖?”
      呵,苏楠扯出一抹冷笑,伸手比划道:“师傅您老人家最近可真是忙啊,徒儿去了两封飞鸽传书都招不来您老人家,好不容易有时间了竟还先去烟花柳巷报到,怎么?是嫌徒儿这世外林太小太寒酸,不屑过来?我这地方自然是比不上月上柳梢头的,师傅既然那么喜欢那香阁,何不永远住在那里,为何还飞书来世外林求救,我这寒碜地方可容不下师傅你这尊大佛,不如今晚也别在此住宿了,趁着天黑好赶路,请回吧。”
      柳云看着苏楠在空中翻飞的手指,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完了完了,这黑脸包公真生气了,在赶他回家呢,这一口一句师傅叫的他瘆得慌,柳云虽然教过苏楠和孙甜一点保命的武功,可是这师兄妹俩从没把他当过师傅,平日里柳云只要一搬出师傅姿态,保管换来苏楠的一句滚,只有在苏楠生气时才会阴恻恻的叫他师傅,这还不如不叫啊,他柳云还那么年轻,还没娶妻生子,他还不想死啊。
      柳云瑟缩着往门口一缩,生怕这王八羔子又耍阴招害自己。
      柳云站在门口,和房间里的苏楠保持绝对的安全距离后,他开始解释:“你听我解释,前月我收到你的飞鸽传书时我是真的要出远门,不能来,我是去扬城千刀门拜见司徒掌门,你要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我爹,我会骗你,我爹总不会骗你吧。”
      柳云顿了顿,继续补充道:“至于那月上柳梢头嘛……”
      柳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也知道我就好这一口嘛,改不掉,我听说月上柳梢头最近来了个绝色头牌,好奇就想去看一眼,原本是想住个一晚就走的,谁知道进了家黑店,他们的人偷了我的钱袋还死不承认,那月上柳梢头的老板娘崔九婴一口咬定是我要赖账,白嫖她家姑娘不给钱,押着我的人不给我走,我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么,只能跟你求助了,你放心,你放心,钱什么的我会还给你的,要多少给多少,绝不会亏待你。”
      苏楠冷冷的问道:“偷你钱袋?你柳公子武功那么好,谁胆子那么大敢占你便宜,偷你东西,撒谎能不能靠谱点。”
      “嘿嘿,泡澡嘛!衣服都脱了丢在床上,然后……”
      柳云面上一红,害羞启齿:“泡热水里太舒服了,睡……睡着了……”
      苏楠嘴角一抽,一脸的无语。
      柳云说完,仔细看了看苏楠脸色,还好还好,虽然脸色依旧很臭,但是至少不是杀气腾腾了。
      柳云壮着胆子凑了过去,自认为熟稔的拍了拍苏楠的肩膀宽慰道:“楠楠,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若有难,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我一直都在月上柳梢头等你们来救我,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所以……”事情回到关键:“你这么着急的飞书叫我来是有什么事么?是要我帮什么忙么?你若有什么困难直接说,我一定为你鞠躬尽瘁……”
      柳云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楠手里威胁用的手术刀吓得闭上了嘴,乖乖缩回了搭在苏楠肩膀上的手。
      这死残废真不可爱,动不动就爱甩刀子,特么那可是真甩啊,嗖嗖嗖的往你脑袋顶上飞,当初自己怎么就瞎了眼,脑袋一热教他飞刀了。
      不过还好还好,悄悄说一句,别看这死残废耍起飞刀来气势汹汹,其实根本扔不准,天生就不是个习武材料,只能玩玩儿刀子装个样子,不然就柳云那爱闯祸的性子,早被扎成刺猬头了。
      看柳云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出的模样,苏楠才算舒了心,他朝柳云招了招手,推动轮椅率先出了药房。
      苏楠带着柳云来到沉祁睡得木屋,沉祁从一躺倒就一直昏迷,直到现在也没醒过来,苏楠巴不得这只球昏着别醒,方便他干坏事。
      苏楠转着轮椅来到沉祁床边,一把掀开了他身上的棉被。
      “喂,喂喂……”
      柳云来不及阻止苏楠,被子就被掀开了,看着床上脱的精光的少年,柳云登时羞的面红耳赤,卧槽,大晚上不睡觉来人家房间掀人家被子,看人家身体,真是羞死人了!!!
      虽然大家伙都是男人,可苏楠这也太简单粗暴了,说好的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呢,原来苏楠也好年轻人的身体。
      苏楠瞅了柳云一眼,一看这柳大公子捂着个眼睛,一脸娇羞的模样,就知道他脑袋里肯定又在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苏楠朝天翻了个大白眼,苍天无眼,他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个奇葩。
      苏楠扯了扯柳云的袖子,又指了指沉祁的身体。
      矮油,自己看还不够,非得让人家也看,那就意思一下,瞄一眼,柳云顺着苏楠的手指,斜眼瞄了一眼沉祁,顿时脸色就变了。
      “他身上怎么那么多伤疤?”
      柳云快步走到床边,仔细端详起了沉祁的身体。
      这个少年皮肤白皙,身材修长,肌肉匀称,看着就充满少年人的年轻和活力。
      只不过可惜的是,这么一具姣好的身体上却布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伤疤,好多都是陈年旧伤,伤口早愈合了,只留下一道道黑色的伤疤,盘踞在白皙的皮肤上就如同白纸染了墨,格外扎眼刺目。
      柳云从小就随他爹一起闯荡江湖,江湖人嘛,说实话,没有几个是不挂彩的,只要你不是把自己关在家里,只要你想出去浪,总会有人看你不顺眼想削你。
      柳云以前也吃过毒镖挨过刀,这都不算什么,他自豪的把这些伤口称为男子汉的勋章。
      可现在和床上的沉祁一比,他这些伤就不算啥了。
      沉祁这身体才真的配得上浑身是伤这四个字啊。
      虽然不是啥好字……
      胳膊,胸,背,腿,几乎没点好的地方,鞭伤,刀伤,剑伤,应有尽有,最严重的还是腹部那一剑,当时都把身体捅出个窟窿,敌对都以为沉祁死定了,奈何他生命力顽强又碰巧遇到苏楠,这才鬼门关里捡回一条命。
      看着沉祁,柳云突然来了兴趣,他摸了摸下巴,好奇的问道:“你从哪捡回来的这小子,这一身的伤,以前别是个人人喊打的土匪头头吧?”
      说起这个,苏楠也很无奈,他比划着手语道:“从死人岗带回来的,当时去找尸体,却发现这人躺在尸堆里还有口气,就把他救回来了。”
      柳云佩服道:“你胆子还真大,什么人都敢往家里带。”
      “当时就一口气吊着,不救就死了。”
      苏楠解释道:“原本我想等他治好伤,问问他从哪里来,我也好叫人送他回去,顺带拿回我的医药费,原本我还想着能赚一笔钱的,结果想不到,他竟然失忆了,什么都记不得,不知道自己叫啥,也不知道从哪来,这不实在没办法,只能暂时收留在世外林里了。”
      “看他一身伤口也的确可怜,以前也不知道吃过什么苦,柳云你一直自称江湖百晓生,无所不知,我今次特地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帮我看看,到底是何门派伤他如此?”
      柳云震惊的瞪着苏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哈,你这么急吼吼的飞书找我过来就是让我来看伤猜门派的?不是,公子,大爷,祖宗……”柳云无语的指了指沉祁身上的伤口道:“他身上那么多剑伤,又都是些陈年旧伤,江湖上大大小小用剑门派那么多,随便找个人拿把剑都能挥上两下,你叫我凭着一道口子猜门派,你也太为难我了。”
      “不过……”柳云顿了顿,补充道:“江湖上剑修门派太多我实在看不出来,其他特殊兵器我还是知道的,你看这里……”
      柳云指着沉祁手臂上一道爪痕说道:“这道伤口又深又长,三指爪痕,就像鸟类的利爪抓过,肯定是鹰爪功,还有那个……”
      柳云指了指沉祁肩膀上的一朵梅花伤痕:“这个是暗器梅花镖,镖上涂过腐骨毒,只要被射中了皮肉就会腐烂,留下朵梅花伤痕,若是找不到解药,腐骨毒会侵入脏腑,一命呜呼。不过这小子命挺大的,腐骨毒的解药都能弄到手,不得了啊。”
      柳云坐在床边对沉祁顽强的生命力啧啧称奇,深深佩服,一边的苏楠却气白了脸。
      苏楠一脸正气凛然的比划道:“梅花镖?暗器?还啐毒?是何门派?简直卑鄙……”
      “额……”柳云嘴上不敢说话,心里却默默补上一句:暗器啐毒不也是你家惯用伎俩嘛,半斤对八两,你也没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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