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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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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微亮了,木一清手里拿着谏书,在书房里坐了一夜。为臣?为父?孰轻孰重,他心里一直都很明白。但是真的到了迈出这一步的时候,一家人的性命岂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父亲。”进来的是长子,在城中水司任职,向来稳重,活脱脱一个小木一清,“近来城主行事颇为奇怪,父亲可知为何?”
“还不是那个妖女!”次子看到书房动静,风火赶至。
“幺儿不得无礼”一看到小儿子说话不过大脑的样子,木一清就担心上火“城主家事岂是你我能议论的!”说罢就被气的胡子都僵硬了。
小儿子心虚,但看到父亲手里的谏书,小声嘀咕:“那你一晚上不睡拿着谏书作甚?”
“……”木老摇头,“你两今天去告个假,我让你们母亲都已经收拾好了,回乡下呆几天去。天有点亮了,我今天呀,想早点去朝里。”
“父亲!”
“父亲!”
噌噌的金属撞击声轰鸣而来,“城主诏令,今查令尹木一清贪水资、木资以为私用,长子、次子皆为从犯,着慎刑司受压木府一应老小,待后处置。”
天还没亮,这时的木府,除了三位当官的和少数几位仆人起床服侍,大多女眷都还在睡觉。都被翻江倒海似的官兵不分青红皂白地推搡关押,竟入牢狱。
木一清为官一生,深知官场凶险,奈何一路顺畅,未曾想过有人竟先他一步,谏书还未呈上,谏人已囫囵。可怜他长子刚成婚,孙儿还在腹内;次子尚未婚配,这一生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