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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9条狐狸尾巴 ...

  •   他强势的目光逼得人无法后退,乍一看,胡景烟以为他在生气,轻轻哑然一会儿,随即又笑开。

      “我赶不赶饭局与聂先生何关?您上回不是还说不认识我吗?难不成您是在妒忌那些跟我有约的男人?”胡景烟挑挑眉梢,打算逗逗他。

      聂初一脸冷淡:“你想多了。”
      胡景烟:*&%¥#@……

      “那你这么问做什么,我爱跟谁吃饭就跟谁吃饭。”胡景烟哼声道。在她十八岁之后所遇见的男人里面,还真没有哪位兄台像聂初这样一开口她就想打人的。

      胡景烟气咻咻的一个人走前面去了,配合她的造型和味道,是十里八村的人都不敢靠近的存在。

      骆一天抖抖聂初的胳膊:“好好的你气她干什么?小女孩要面子给不就是了。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这个师妹不好哄,曾经有个阔佬给她送保时捷911到公司门口,她眼睛都没眨就退回去了,一直开着她的二手小破车,绝对不是那种为了钱就出卖自己的女人。”

      聂初低沉的应了一声:“我没这个意思。”
      只是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古九金恋恋不舍的神情,让他恍惚的回想起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被人抢走的感觉,非常不爽。

      骆一天又低语:“我这个师妹从上学的时候就很多人追,她要是真想找有钱人,现在估计都是贵妇了,用不着跟我在公司里没日没夜的熬……对了,前两日又有人她送了一辆宝马,不过我估计这宝马男不靠谱,小妹跟他约会衣服没换就来上班了,真抠门,你加把劲,把宝马男比下去,绝对有机会。”

      聂初冷冷地望向滔滔不绝的骆一天:“你说的宝马男是我。”
      骆一天瞪圆了眼,失声了会儿,佯装咳嗽:我什么也没说,你什么也没听到。

      不过转念一想,骆一天又皱眉:“话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搞上了,我怎么不知道!”

      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

      骆一天刚成立公司那会儿,作为发小的聂初来过这儿捧场。当时骆一天年轻气盛,要钱没钱,要人只有他一个,就这条件居然也敢开公司。

      看在情分上,聂初准备在资金上帮他一把,谁知骆一天拒绝了,说有个小师妹入了股,从现在起就是他们两个人并肩打天下了。

      聂初以为他胡说八道,因为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往骆一天这个无底窟窿投钱,这比把钱扔海里更不靠谱,没想到,还真是有这么一个缺心眼的人。

      当年离开的时候,他无意间看到一个小女孩在茶水间给来来往往道贺的人斟茶倒水,影影绰绰的背影刻在了磨砂门上,自此在聂初的心中一隅抹下好奇的印记。

      救护车在穿越过破破烂烂的小路后,辗转来了。

      随行医生就地帮骆一天的伤势处理了一下,拿两瓶吊针输液给他扎着,不过这完蛋玩意儿明明疼的嗷嗷叫还撩护士妹妹,笑的嬉皮狗脸。

      聂初懒得搭理这货,左右看看都不见胡景烟的身影,猜测半分后沿着侧边的小溪走着,上游流下湍急的河水,干净澄澈,还浮着新鲜的竹叶。视野朝前,一个波浪长发的女孩子蹲在溪边的石头上,歪着头把发尾打湿。

      聂初停在离胡景烟还有两米左右的地方,不动声色,看着她把肩头的衣服拉下来一些,用溪水洗了洗。

      这本该会是一片艳丽的场景,但此时此刻的聂初并没有这样的感觉。他眉宇紧锁的盯着胡景烟露出的皮肤,皱巴巴的像是枯朽的树皮,完全不像是二十几岁的女孩子的皮肤。

      “你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聂初的声音陡然传过来,把胡景烟吓到直接摔进了小溪里,石头上的青苔让她一滑脚,再站稳时她慌慌张张的把衣服扯上来,冷声道:“关你什么事!”

      那种从深处翻上来的惊惶和猝不及防不是装的,聂初了然,这句话不是针对他,而是眼前的女人对这块恶心伤疤的讳莫如深。

      他不再多言,胡景烟冷冷的从他身边走过,带着一丝慌乱与怯然。

      骆一天的伤势被重新包扎过了,看上去像是一件从头到尾都补丁的破旧衣裳,而且这衣裳还会动弹,扑腾扑腾的化为人形。

      “喂,没死吧!”胡景烟不吃骆一天装可怜这套,直接上手掐他的的大腿,疼得他呲牙咧嘴,倒是跟聂初的猫有了一点神似。

      骆一天顺势抓住了胡景烟的手,被绷带包扎还剩出半张透气的脸,苦口婆心道:“皇妹,跟哥回京城吧,这儿民风不淳,人心不古,待师兄养好身子再来一战。”

      胡景烟顿了顿,骆一天的画外音是不希望她冒险,外加她势单力薄。

      可如果这件事弄不好,他们事务所的声誉怕会受影响,而且设计费的尾款,也还没有拿到手……

      胡景烟一巴掌拍向骆一天的额头:“你就在医院好好呆着吧你,少给我说这些傻逼的戏剧体。”
      她示意护士可以把骆一天送走了,谁知骆一天来真的,脸色变的特别严肃的对她说:“放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先跟我回去,你担心什么我明白。”

      可这么认真的时候,胡景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真的不怪她,实在是骆一天严肃的样子太搞笑了,红肿的脸被纱布缠绕看上去就像是一条大头鱼。

      骆一天:“喂喂……”

      聂初看不下去这厮在这里扮大侠,直接下了通牒:“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这事我帮你处理,赶紧走。”

      语罢,再也不理会骆一天咿咿呀呀的反驳,护士与医生把他的担架抬上了车。
      骆一天:什么叫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明明就是想看中了他的小师妹。

      聂初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便有人开了一辆凯迪拉克过来。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和一个男孩。

      男人是聂初的助理李束元,男孩是刚才胡景烟救下来的孩子。

      “查清楚了,人死的确实蹊跷。”李束元这么说道。

      胡景烟抬眉看向聂初,却正好与他的目光撞上。胡景烟没有把目光移开,反倒是水盈盈的朝聂初微笑,方才嚣张跋扈的气色全没了,情绪变幻太快。

      这很反常,聂初知道。

      聂初:“上车再说。”
      李束元坐前面开车,聂初坐副驾驶,小男孩和胡景烟便坐在了后面。

      走了一路,胡景烟身上的味道也散去了,有些湿润的衣裳重新飘出洗涤剂的味道,兼夹着她的体香。

      “胡小姐,请问事件的经过您清楚吗?”李束元忽然发问。
      “大致知道。”胡景烟扫了眼聂初:“按照设计图,红星村东面的挡土墙需要拆除之后重新打造地基,建立公园行政楼。但是施工到一半时,忽然有村民闹事,说挡土墙这一带是村子的龙脉,这里的风水不能破,让建设方马上停止施工。”

      “纠缠之中,一位叫马来棠村民不幸身亡,死因不明。”

      “是的,我也发现事情没这么简单。”李束元向聂初报告:“这个马来棠平日里游手好闲,二十出头,没有稳定工作,每次都是干了十天半个月之后嫌累就不做了,也绝对不是什么热心人,按常理推断他不会跟这种村民的自发闹事搅和在一起。”

      “并且在死亡之前,他就已经失踪了一两个星期的时间,更重要的一点,是死因不明。马来棠死了之后,一些村民还用担架担着他的尸体到施工现场闹事,强迫建设方停工负责,赔钱,才有了后面的事。”

      “闹事的视频我发给几位法医看过了,大家都说看尸体的情况,应该已经死了好几日了,绝对不应该是闹事当日死亡的。”

      胡景烟:“可是这样,为什么当时法医验不出来?如果马来棠的死是有预谋,谁会这么做?”

      一直默不作声的聂初,给出了一个似真非假的答案:“或者马来棠早就死了,但是他背后的那一股人希望能榨干他身上的最后一点价值,比如讹钱。”

      “任何一个项目在赶进度的情况下发生死亡事故,都必然会是灭顶之灾。工程进度被拖延不说,事情闹大了对以后的营销也不利,所以策划者才有恃无恐的利用风水做文章,因为他们知道,最终我们都是会花钱息事宁人。”

      这一番话,应是最合理的推断了。胡景烟摸摸鼻子,好像自己没有被派上用场。

      甚至她也不知道,骆一天和聂初竟然会是发小,出乎意料的收获。

      “过来。”聂初回头,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颗棒棒糖给那个孩子。

      聂初:“把你之前说过的话再跟叔叔说一次。”

      小男孩欣然接过,三下五除二就把包装纸拆开了,含着糖果口齿不清的说:“之前我看到在爷爷的菜地上有人打架,我把妈妈喊出来看,但是没有发现有人,只看到泥土上有很多血。”

      聂初等他说完了,才说:“这孩子的爷爷是村长,我让人问过了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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