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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一、
      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这其中有你的名字。
      二、
      半边,是我们相处的时间。
      我倾听你讲述,是我们相处的模式。
      你会兴奋地描述庞贝古城的瞬间凝固,楼兰古国的灿烂文明,哈拉帕遗址的神奇建筑,迷失在深森林中的奥尓梅克的远古记忆等一些失落文明。
      你会激昂地表达对秦始皇嬴政的暴虐的愤慨,对唐太宗李世明仁德的推崇,对康熙大帝玄烨骁勇的惊羡,对华盛顿的慈爱和拿破仑的铁血表示赞叹......
      小孩子的好奇心是不可小觑的,高中的选修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历史,穿梭在古老的国度间,经历着喜悦的、悲惨的、心酸的事件。
      国球兵乓球是你的最爱,你如导师般教我如何握板,如何颠球。可就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我总是学不会。气得你直骂我笨蛋,倔强的我扔下球拍,不愿再理睬你,那是我们第一次闹矛盾。但是,你的耐心终究没有我足,最终你写下纸条:对不起。
      现在的我掌握了运球的狠、准、快,很好的控制住腕部的力道,绚丽地内外旋球,引起旁观者的一阵喝彩。
      清晨,你会拉我到学校的后山,让我跟随你练太极,二十四式太极,讲究的是轻、柔、缓、慢,体会“四两拨千斤”的韵味,练累了,就倚在树下休息。你可记得,我曾问过:为什么要学这慢悠悠的招式?你的回答是什么的,是养生之道,竹歌长寿。所以,现在的我依旧在打太极,希望你的话会实现。
      四维的文章你不是的挂在嘴边,你第一次讲述他的文章时,我好奇的问谁是四维?你一脸的惊愕,像是看到了千年怪物的表情,之后你喋喋不休的讲述四维的真实姓名,他的所有事情,他的文章以及他的成名作。末了,加上一句:他是我的偶像和目标。当时的我,根本不能理解,嫌弃你看书的时间过长,过于沉迷在小说中。而现在的我会定时买一本你偶像的小说杂志,是兴趣,还是你的影响,已经不重要了。
      你的畅所欲言,自始至终观众只有我一个,你说我是牧羊人,会倾听羊的故事。
      三、
      我与你之间的最后一件事,依旧那么清晰,丝毫没有被岁月所打磨,像是放置在储存中。
      校园兵乓球大赛,我为你力争名额,督促你参赛。你始终保持沉默,实施不理睬政策,但最终经不住我的碎碎念,硬着头皮上了赛场。
      现在想想,那时的我真任性。
      其实,当时的我不希望我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静静的缩在角落发呆,那孤独寂寞的身影,面对人群时那惶恐不安的眼神......你的观众不应该只有一个,明月本该被众多星星所环绕。
      如我所想,你的球技很棒,一直晋升到总决赛,让往日不了解你的同学刮目相看,被困池塘的蛟龙,被束缚的雄鹰该是时候释放了......
      这只是我个人的可笑想法,错了,错的离谱,比赛中途,你抛下球拍,放弃了比赛,逃离了现场,许多观众觉得莫名其妙,看不下去的我追上去:“为什么弃权,看赛况你会是冠军!”
      “人太多......”一句话把我彻底打落涯底,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像过街老鼠般的模样,没有来令我厌恶。就此牧羊人决定放弃那只没有担当、没有勇气的羊,因为不值得。
      羊只有一个牧羊人,而牧羊人却不止一只羊,和同学嬉戏打闹,讨论着校园里的八卦,谈论着市面新出的歌曲,向往着言情剧中感人的情节,这才是初中生该有的生活,而不是整天听你讲述古老的文明。你依旧一个人在角落,舔着寂寞的心。
      冷战一直持续到你离开学校,离开这个城市。
      四、
      转眼六年已过,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再次遇见你确实这样的场景。
      你没有当年的意气风发,没有当年表达自己感想的狂妄不羁,没有当年耍太极时的淡然,只留下空洞的眼神,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庞大身躯,周围弥散着死沉气息。
      听你母亲哭泣自责对你的关心不够,她在后悔。呵!后悔吗?我何尝不是。可世上根本不存在后悔药,即便存在,又能怎样。因为当时的我们根本不会知晓以后,也根本不会悔改。
      现如今的你重度自闭,不知喜怒哀乐,不知吃喝拉撒,对外界没有一点反应,如同摆放在橱窗里的木偶,需要人的牵引。
      看着这样的你,我后悔对你放弃。
      牧羊人现想补牢,是否晚矣。
      五、
      我讲述你倾听,是我们现在的相处模式。
      我为你讲述我奋发恶补的历史文化,讲述兵乓球赛的精彩瞬间,讲述现在越来越多外国人感兴趣的中华武术,讲述四维杂志中的精品文章,讲述他的影视作品......
      如果是以前的你,一定会兴奋不已,努力创作,实现自己的理想,追赶自己的目标。可是,可是回馈我的只有呆呆的目光......
      六、
      “笨蛋,你连是个球都颠不到。”
      “打太极讲究韵味,不要这么快。”
      “养生之道,竹歌长寿。”
      “为我加油,我去参加比赛。”
      “人太多了......”
      ......
      何时才能回到当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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