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明星小鬼老公》唯闻春暮

4、农村见闻

　　因为低血压的原因，皇圣凛早上起床非常困难。我坐在床边看着他那愤怒的表情只能同情的拍拍他的脑袋：“好吧，你再睡一会，早饭好了我来叫你。”结果等早饭好了他还是起不来，我一把掀开被子：“皇圣凛！你到底起不起来！想偷懒吗？”
　　他又把被子卷了回去：“让我再睡五分钟就好！”
　　我干脆将被子抱起来：“不行，是你自己昨天晚上答应舅舅舅妈外婆嫂子小侄女今天开始参与农忙的，所以麻烦你起来吧。丫头，来叫姑夫起床。”
　　六岁的丫头跑过来使劲的推皇圣凛让他起床结果被他呵痒最后笑着跑掉了，可是这么一闹皇圣凛也没有办法继续再睡了只得起床无精打采的洗漱然后坐在堂屋里发呆。我招呼丫头吃早饭：“丫头，快点吃早饭然后去学校。凛凛！你也过来吃早饭，快点！”
　　皇圣凛端着碗看我忙来忙去觉得好奇：“你在做什么？”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准备点心给工作的人送去。”
　　皇圣凛干脆的端着碗蹲在我面前，挑起碗里的金黄色面食：“这是什么？”
　　我叹气：“油糍。就跟我们家菜场那边卖的糍粑是差不多的东西。你快点吃好不好！”
　　真的是一片忙乱的早晨，好不容易催着丫头吃完了早饭去上学了回头就看见皇圣凛跟小鸭子玩到了一起。我气的大吼：“皇圣凛！你到底要不要帮忙！”
　　硬逼着皇圣凛提着篮子我则空手晃悠着向舅舅家的农田出发。皇圣凛很好奇舅舅家的农田到底有多大，我告诉他从舅舅家后面的小桥过去那一大片望不到头的农田全是舅舅家的，因为我外公是地主。皇圣凛惊讶的看着我：“有钱人家的小姐？没有那种韵味。”
　　我翻个白眼：“那真是对不起你了啊。”
　　舅舅觉得皇圣凛怎么看都是没有操纵过机器的人于是拒绝了他要操纵收割机的要求，他就蹲在田埂上用芦柴戳着泥土很是郁闷还嘀咕着虽然没有开过收割机但是好歹开过车这样莫名其妙的话。舅妈看不下去了就叫我带他去采些枸杞芽荠菜回去做午饭好了蹲在那完全影响别人心情啊。
　　皇圣凛跟着我去采枸杞芽，一边很谦虚的学习怎么采可以吃的嫩芽一边继续他的好奇宝宝之三千问：“那些人都是舅舅家的工人吗？”
　　我瞪着他手上的长树枝：“我不是告诉你只要最顶端最嫩的吗？那么长的树枝弄下来有什么用？烧火都嫌湿。那些人都是邻居，农忙的各家之间互相帮助，叫换工。当然也有人是雇工。我跟你解释这些干什么啊？”
　　皇圣凛随手把树枝丢了：“当然是为了让我回去之后可以炫耀啊，云真他们都不知道的农村生活。”
　　我无力的叹气，这样的生活有什么好炫耀。他采了一会后觉得无聊就蹲到了芦苇丛里不知道在做什么，过了一会惊讶的大叫河里有好多鱼和鸭子。我努力的挖着荠菜：“那是鱼塘当然有很多鱼，小心芦苇丛里有蛇！”
　　我还没有说完，皇圣凛就兴高采烈的钻了出来手上竟然抓着一条蛇！我后退了好几步将篮子挡在面前紧张的要他赶快把蛇丢了，我最怕的就是这类爬行动物了。皇圣凛倒是很高兴的样子左看右看最后还跟我商量要把它带回去当宠物，我差点晕过去，那是毒蛇赤链蛇好不好！在我的威胁哄劝利诱之下，皇圣凛终于把那条蛇给丢进了河里，我也长出了口气一屁股坐在田埂上：“你怎么抓到的？那是毒蛇，被咬就会死掉的，没看见它的脑袋是三角形的吗？”
　　皇圣凛又蹲回了芦苇丛里：“我看见它要下河我就过去拎着它的尾巴使劲的抖，不是说只要拎着蛇的尾巴使劲的抖它的骨头就会散掉吗？好象真的是这样哎！嗯，因为是倒拎着的所以没有注意到它的脑袋长什么样子。”
　　我也走到芦苇丛里很用力的拔起一根芦苇将它的根在河里洗干净递给皇圣凛：“吃吧很甜的，嚼嚼就行别咬着往肚里咽啊。”
　　皇圣凛很小心的嚼了两下，惊讶起来：“真的很甜！味道清香啊。”他尝到甜头后自己去拔芦苇然后洗干净使劲的嚼根，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个小孩子，哪有一点大明星的样子？
　　我将芦苇圈成一个小圈然后伸到河里去捞菱角，这边的菱角都是大个的红菱吃起来特别好吃。我提起一串菱角拎到皇圣凛面前：“这个会吃吧？红菱。”
　　皇圣凛两只手各抓着一根芦苇正嚼的起劲，听到我的话露出了很受伤的表情：“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么弱智？我当然会吃啊，不就是要去壳吗？”
　　我歪了下头干笑：“不好意思哈，因为突然想起跟我差不多大一同学来了，他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做的，在学校的时候去买了茶叶蛋结果不知道怎么吃，因为在家里吃蛋父母都是剥了壳的，这件事把我们笑死了。而且真的有人不会吃菱角的，连壳咬。”
　　嫂子在不远处叫我，我拖着还想再拔芦苇的皇圣凛往田埂上走：“行了，别拔了，这些芦苇是要做成工艺品卖钱的！小心舅舅抽你。”
　　说是帮忙做午饭，其实我跟皇圣凛也就是帮忙洗菜切菜而已期间皇圣凛还跑去跟小鸭子们联络了一下感情，剩下的做饭做菜全都是嫂子一个人。吃过饭后嫂子就叫我跟皇圣凛还有同村的几个半大孩子去捞鱼，说是小渠里的水差不多都排掉了是捞鱼的最佳时机。皇圣凛说嫂子真是善解人意，我却认为嫂子认定我们两个只能捣乱还不如去一边玩。

　　嫂子说的小渠不是很远，原来是农田里的过水道后来越挖越大越深渐渐的就成了小渠。小渠里之所以有鱼是因为初夏种水稻的时候引了大河里的水，把大河里的鱼苗给带进了小渠然后就在小渠里长大了。现在已经到了秋天种麦的季节，小渠的水也不需要了就排掉了，但是鱼已经长大了没有办法通过排水的网，所以捞鱼这个活动就由此诞生了。
　　凭借着我在村里的高辈分，我跟皇圣凛只拎了个小桶其余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带，因为小辈们会送过来，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会觉得辈分高真是件不错的事情。皇圣凛得知那些孩子都是我的侄子辈的时候很郁闷的样子，我问他在郁闷什么，他看着我很认真的开口：“原来我在你眼里就跟这群毛孩子是一样的啊？我跟这些毛孩子是一个等级的啊？”
　　我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肩：“哪能呢，在农村你还不如他们呢怎么可能是一个等级的。来来来，把胶裤胶鞋给姑父拿过来。”
　　在我的指导下皇圣凛终于穿好了胶裤胶鞋抓着旁边的小树下去，刚站到小渠里就大叫起来：“啊啊啊啊啊！腿被裹住了！动不了了！怎么办！什么东西在撞我！”
　　我蹲在小渠边大笑起来：“只是淤泥而已，没有事的，你就放心大胆的捞鱼吧。用鱼网慢慢的伸到水底然后等他们把鱼往这边赶了之后提起来就行了，那个竿子竖起来拉出一小部分的鱼网不要让鱼从旁边过去。呐，你要是表现出色的话，晚上吃螃蟹龙虾螺蛳仔鸡嫩鸭新鲜野菜大米饭，不出色的话吃咸菜稀饭。”
　　如果要引诱皇圣凛的话用美食绝对万无一失，一如现在，他的战斗欲望已经全部展现出来了，抖擞着精神叫嚣着要将小渠里的鱼全部抓住。我坐在树下看着他跟一群半大孩子在水渠里折腾，越看越好笑，短短几分钟他已经把自己弄的跟只花猫一样了。不过他也很聪明，很快就掌握了技巧，小桶里的鱼渐渐多了起来，竟然还有几只小龙虾跟一只半大的甲鱼！午休完了继续收割水稻的舅舅路过，问我能不能让皇圣凛过去帮忙堆草垛，那边的人手不够。我看看正在欢腾的皇圣凛跟舅舅说等一会就去，等他在这边玩够了就过去。
　　我看看几个小桶都装的差不多了就叫皇圣凛他们都上来，毕竟是秋天了长时间的泡在凉水里也不好。皇圣凛很得意的将他的战利品展示给我看，几个毛孩子在旁边嗤嗤偷笑被我瞪了一眼后都转头接着笑，我让他们把小桶带回去我则带着皇圣凛去晒稻场那边帮忙堆草垛。在这里我算是彻底知道了什么叫城市小孩，为什么在捆稻草的时候一定要我给他找绳子来而且在我告诉他捆稻草就用稻草之后还坚持要找绳子，我随便他了，自己到一旁埋头捆稻草。还没有捆好一捆，舅妈过来拉拉我：“小梵你还是跟他去玩吧，弄点菱角什么的晚上做菜。他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做农活的人啊。”
　　我回头看过去，皇圣凛还在满晒稻场的找绳子而且本来码放整齐准备捆的稻草在他的乱窜下变的一团糟。我倒在稻草上大叫起来，带他来农村绝对是个错误啊！皇圣凛突然冒出来抱着稻草站在我面前，对我一笑，然后手一扬稻草就飞舞盘旋下来把我盖住了。什么意思！把我给埋了吗？！
　　虽然皇圣凛一直在道歉他只是手滑了绝对不是故意把稻草撒我一身的，但是他可不可以不要满面笑容的说着这话！我愤愤的将红菱摘下来丢到船舱里，真想把他丢到河里去。 皇圣凛突然凑到我面前，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我：“跟你结婚也不是没有乐趣的，农家乐。”
　　我被他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一仰结果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往河里倒下去了，皇圣凛大叫一声想拉住我但是为什么他要扑过来？笨蛋啊！在我惨叫声中，皇圣凛跟我一起掉进了河里。我的神我的老娘我所认识的所有人啊我不会游泳啊怎么办啊！皇圣凛突然对我吼了一声：“不要乱动爪子不要乱挥不然的话别人没有办法救你的！还有放手！不要抓着我的头发！还有这根本就不深，你看水不过到你的胸这里！”

　　落水事件让我的心情很差，坐在院子里剥红菱的时候一直叹气，皇圣凛不知道在想什么，跟小鸭子玩着还时不时的回头瞄我一眼。我被他瞄的不耐烦了：“干什么，一直看着我！有话就说！”
　　皇圣凛走过来，蹲在我面前双手抱膝很真诚的看着我：“我们把那些全部带回家去养吧，真的好可爱啊。呐呐呐！”
　　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冲上了我的大脑里搞不好已经开始冒烟了：“皇圣凛，麻烦你说话经过大脑思考一下好吗？不可能的好不好！但是带些宰好的回去吃倒是差不多。”
　　嫂子回来做晚饭了，说丫头在晒稻场帮忙捆稻草让我去放鹅。皇圣凛说什么也要跟去，挥舞着小竹竿很快乐的赶着一群大白鹅还时不时回头对我笑一下。我连回个笑都懒得回，他好象很乐在其中啊。将白鹅赶下河，我坐在河岸上看着水面出神。皇圣凛也坐下来依然挥舞着小竹竿：“要是做艺人混不下去了我就来这里种田好了。”
　　我狠狠的拍了他一巴掌：“麻烦不要说这样没出息的话好不好，你跟公司的合约还有整整七年呢。想种田等七年后再说吧。”
　　皇圣凛突然指着天空：“好漂亮的夕阳啊。以后我们每年都来这里住一段时间好不好？但是不要挑这个时候来，大家都好忙而我们闲着真是过意不去。”
　　我翻个白眼：“也不想想我们为什么会闲着，我以前一个人来的时候都忙的团团转的，今年真是托你的福消闲下来了。”
　　皇圣凛嘿嘿一笑：“呐，你小时候为什么一直住在这里呢？”
　　我沉默一下，以为早就忘记为什么住在这里现在被他一提却发现那段记忆没有办法抹去。我笑了起来：“你知道我有一个弟弟吗？因为我爷爷有着重男轻女的思想所以一定要我老娘再生个男孩，但是我们家又没有生第二个孩子的资格，于是借着我从床上摔下来摔断了锁骨的机会爷爷让老娘把我送到外婆家然后说我死了，这样我弟弟就出生了，然后我就更加无法回去那个家了。我一直都生活在这里直到上初中才离开，因为我弟弟死了，他骑着自行车在转弯处被违章的车撞了然后死了。我回家后对老娘老爹没有叫过一次爸爸妈妈，因为叫不出来。”
　　皇圣凛看着我不说话，就是一直看着。我也盯着他看心想你要是有话就说啊盯着我看我怎么能知道你在想什么啊。皇圣凛终于说话了：“好了我们回去吧，天要黑了。”他拉着我就要走，我忙指着河里的大白鹅问他要怎么办，他啊了一声：“它们不会自己回去吗？”
　　我翻个白眼：“你当这是狗啊？”
　　皇圣凛胡乱的挥舞着竹竿要鹅上岸却没有任何用反倒是鹅受了惊往更远处游去了，他转头哀怨的看着我：“怎么办啊，为什么它们跑的更远了啊。”
　　我拿过竹竿：“鹅是很有纪律的动物，它们会服从首领，所以你只要把领头的那只叫上岸其他的也就自然上来。”我对着领头的那只非常漂亮的大白鹅挥舞着竹竿要它上来，等它上来后其他的鹅也就跟在它身后往舅舅家走去。
　　皇圣凛觉得很神奇，围着那只领头鹅来回的转圈，我刚要提醒他小心被咬结果领头鹅已经毫不留情的用嘴使劲的啄着皇圣凛的屁股了。皇圣凛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跳了起来随后就向前跑。我已经不想告诉他只要他跑的话领头鹅就会追下去并且会毫不留情的继续啄他，反正他跑的很快应该不会被追上的。皇圣凛回头看见领头鹅追着他不由得大叫起来，领头鹅跳了起来扑棱着翅膀扑向他，看来是想好好的啄他一顿了。皇圣凛抱着头往下一蹲然后趁着领头鹅还没有来得及转身的机会冲到了我身边来求救。
　　我一把拉住还想跑的皇圣凛：“别跑，你越跑它是越是追。”我一把抓住领头鹅的脖子用力掐了一下再放手然后把竹竿举起来甩了一下，领头鹅立刻转身带着其他的鹅摇摇晃晃的往舅舅家走去。
　　皇圣凛惊魂未定还死死的抓着我的袖子：“好可怕！它竟然会飞！”
　　我大笑起来：“翅膀不是长着好看的，你知道吗？在农村一只厉害的领头鹅是可以看家的还能赶跑蛇，我外公是养鹅的高手，他养的鹅都被人家要去做领头鹅，而且也很好吃。”
　　皇圣凛见鹅群已经走远了胆子也就大起来了，松开了手：“最后一句不用说吧？”
　　我瞪了他一眼：“要我把领头鹅叫回来吗？”

　　几天的农忙我跟皇圣凛基本就是什么忙都没有帮上，感觉纯粹就是来体验农家乐了，外婆这几天的气色也不错，还到院子里晒会太阳。皇圣凛终于厌倦了每天在菜园辨认蔬菜与挖菜，这两天都躺在小船上钓鱼吃菱角嚼芦根竟然还睡着了。我蹲在岸上看了好一会后叹气，这张小脸长的还真漂亮啊。嫂子叫我，我应了一声站起来，皇圣凛睁开眼看着我，我撇嘴：“小心感冒，要吃午饭了。”
　　我去帮嫂子盛饭，嫂子突然问我是不是不喜欢吃稀饭，我端着碗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嫂子笑了起来：“不喜欢为什么不说呢。他说的，他说你不喜欢吃稀饭不喜欢吃野菜。年纪虽然小了点，心倒是蛮细的，跟你好象感情还不错的样子，姑妈的眼光真不错。”
　　我歪了下头笑了笑，将饭碗递给正走进来的皇圣凛：“端过去。”皇圣凛看了我一眼嘀咕起来说我就会指使他做事。我给他一个白眼，好不容易有机会使唤他哪能那么轻易的放过！
　　下午带着皇圣凛去给外公上坟，他倒退走在田埂上看着我：“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吗？”
　　我点头：“所以等下还要去镇上买特产。”
　　他若有所思：“那我们以后还来吗？”
　　我笑了起来：“估计没有那个时间了吧？再说了你还来做什么啊？”
　　皇圣凛瞄了我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大步往前走，我停住脚：“摸西摸西，你要去什么地方？走过头了！”
　　皇圣凛又倒回来对着草丛惊叹找不到外公的坟我翻个白眼不就是被草挡住了嘛有必要表现的这么夸张吗？我丢过去一副手套让他跟我除草，看他很认真的样子我也就绕到另一边开始除草。皇圣凛趁着我不注意就罢工了等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摸到小渠前勾菱角了，我一手叉着腰一手抹汗：“皇圣凛！我把你踹下去哦！回来！”
　　除草是皇圣凛非常不愿意的工作但是烧纸钱是他非常乐意的，看他一边烧还一边嘀嘀咕咕我很好奇的凑上去想知道他在说什么，他瞄了我一眼往旁边挪挪压低了声音继续嘀咕故意不让我听清楚。我撇了下嘴，不给听拉倒不稀罕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好话。纸钱烧完了，皇圣凛到处转好象在找什么东西，我看着他转圈：“你找什么？”
　　皇圣凛瞄我一眼：“灭火器。”
　　我盯着他看了好半天：“那个，凛凛，荒郊野外是没有灭火器这种东西的。纸钱烧完了火就自然灭掉了，我们等火完全灭掉了之后再离开就没有事了。”我靠着树看着皇圣凛，“你今年夏天吃的梨都是这些树上长出来的，葡萄也是。”
　　皇圣凛吓一跳：“这是梨树？长在这里没有人偷吗？”
　　我摆摆手：“这里几乎家家都长了梨树跟葡萄没有人会偷的，小孩子也不会。”
　　皇圣凛抱着树：“他们好幸福啊，能在第一时间里吃到我最爱的葡萄。”
　　我用土把灰烬盖严实：“行了，我们要带什么东西回去给云真？”
　　皇圣凛拍拍树：“好样的，明年还要长出那么大那么甜的梨给我吃啊。云真喜欢吃甜食，买我们昨天吃的云片糕好了，他一定喜欢的。”
　　第二天六点左右我就把皇圣凛拎了起来，虽然他的表情非常凶恶不爽但是我已经看习惯了直接就选择了无视。舅妈跟嫂子在厨房里忙着包饺子，是我最爱的韭菜猪肉饺子，她们还要包鸡蛋饺子，我忙摆手：“别包鸡蛋饺子，他对鸡蛋过敏不能吃。”
　　皇圣凛不明白为什么要吃饺子，看看碗里的饺子再看看我，期待着我给他一个解释。 我把筷子递给他：“饺子又叫弯弯顺，是希望出门的人一路顺风的意思。别的我也不知道，反正这里的习俗就是迎客面条送客饺子。不许再问！”
　　皇圣凛吃完了早饭去跟外婆告别，他蹲在外婆面前说他一定会再来看望她的，所以外婆一定好起来，然后去看我们的新家。外婆笑眯眯的说不想看新家，想看我们的孩子。我在旁边差点被口水呛到怎么外婆也来这么一句话？皇圣凛大力的点着头：“外婆你放心，我们的小宝宝快了。”我踹了他一脚，让他说话不要那么没谱结果被他无视了。
　　回去的车上皇圣凛靠着我的肩补觉，竟然说起了梦话，叫着“丫丫”。我听的莫名其妙，丫丫是谁？正奇怪着，皇圣凛身子动了动，头往另一边歪过去眼看着就要撞上车窗了，我一把扶住了他让他的头依然靠在我的肩上。我也闭上眼准备小睡一会，突然听到皇圣凛又开始说话，“我不要做什么外甥，我是可以让她依靠的男人，谁来我都不怕，呀，好吃。”我哭笑不得，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