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幻想通行与小英雄》挖坑不填

3、议题

　　上条当麻倒在了床铺上，捂着头，无声地惨叫。
　　真的太痛了——
　　怎么会那么痛。

　　大脑就像是被手指搅过了一样，本来是嫩豆腐的大脑已经碎成了豆腐泥，这种痛苦就像是把人全身的骨头细细地打折又胡乱的绑起来固定。
　　但是上条当麻只觉得自己要叫出声来的时候，就咬住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然后大脑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思考，她才有些苦中作乐的想“这也许就是恢复记忆的代价吧。”

　　洗好碗的一方通行正在门外的走廊上看着外面的城市，这座城市像是被人类放弃了一样，不知道是因为少子化还是什么其他的缘故，整座城市都丧失了正常的工作机能，比如说需要人类实际参与的工作都消失了，剩下都是一些政府为了证明“我们没有丢弃这片地区”而做出来的表面工作。
　　比如，这个城市的水电煤气都没有被切断，还能合理地运转。

　　“这个地方的房租要多便宜啊。”
　　一方通行思考着这样的话题，不去想屋子里的上条当麻有多疼。

　　大脑丢失的记忆被找回的时候到底有多痛苦呢？原本的认知和现在重新构建的认知混杂在一起，也不能以到底哪个是真实的哪个是虚假的糊弄过去，这些全部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而更糟的是，这两者会有巨大的差异，这就是问题所在。

　　真正的悲剧不是错误和正确相遇，而是两个正确相遇。

　　一方通行等待着上条当麻终于理清思路后的“审判”。
　　或者说，是属于她的决断。

　　“我想交水电费和房租。”没有头发的埼玉老师解释道，“但是也不知道交给谁。”

　　这个真的是挺困扰的事情。

　　但是埼玉老师只是默默的将钱留了下来，然后准备在有人来收钱的时候再交钱。

　　“原来是这样。”一方通行理解了这件事情，他也弄明白了这个城市是怎么回事，“这就是少子化的结果吧。”

　　“不，应该说……”埼玉老师还想继续解释，他的弟子杰诺斯已经登场了，浑身上下进行了大量机械改造的机器改造人。
　　“请容许我进行介绍。”

　　一方通行和杰诺斯到楼道那边“和平”的聊天去了，而上条当麻则揉着头发打开了房门。
　　“对不起，我把您的被子弄脏了。”
　　上条当麻拉了拉身上的校服，学园都市的校服是用冬暖夏凉的分子材料编织的布料所制作的高科技产物，在外面的世界堪称魔幻的衣服，在科技水平高于外界三十到四十年的学园都市里面，只是很普通的衣服布料而已。
　　“等下我会去洗干净的。”

　　“不用道歉。”埼玉老师的态度很平静，他似乎一直都是个很和平的人，似乎只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才能震撼到他的神经，“这只是小事。”
　　他很平静的问道：“你还好吗？”

　　“我没事。”上条当麻的大脑似乎恢复了正常，也许在医院进出多了之后，她的身体素质也得到了提高，“而且怎么说呢……我找回了不少的记忆？”

　　找回大量的记忆后，上条当麻才感到了脊背发凉。
　　（我是这样的人吗？）

　　说实话，她觉得自己只是个很普通的学生，和不少的同学关系不错，也有挺要好的朋友，还有自己也挺受朋友的妹妹喜爱，总而言之，就是个挺普通的女子高中生。
　　就算有高中生的属性，在八成人口都是学生的学园都市里面，上条当麻觉得自己毫不起眼，虽然有点烂好心，但是她觉得自己的好心也只是处在平均水平上面。
　　看到被小流氓搭讪的女子初中生就该上前支援，看到双眼中求救的无辜少女就该起身援助，当有人发出凄惨的叫声，哪怕是无声的惨叫，只要发现了，就该出手相救，就算是和自己无关的陌生人也该伸出援手。
　　上条当麻认为这是正常人都该做的事情。

　　但是这似乎也有点不太正常，有点过于的多管闲事，也有点烂好心。可这是上条当麻的家庭教育，有些教育就算是失去了全部的记忆，但是也记在了身体记忆里面。
　　现在想起来，上条当麻觉得自己的父母会这么教导自己，应该也是出于一种“我希望当麻遇到了危险的时候，也会有人来帮她”的心情。
　　无条件的对其他人伸手相助，或许就是为了将来也会有人无条件的对自己伸手相助。

　　“这样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上条当麻扯了扯上身的校服，“我只是觉得自己错过了许多的事情，感觉要回去好好道歉了。”
　　也不止一个人要道歉。
　　要怎么解释自己失忆，失去了关于对方的记忆，然后对此表示歉意——
　　上条当麻宁愿被骂一顿，也不想看到对面的朋友露出“没有关系”的释然笑容。
　　这让她浑身不自在。

　　“说起来，埼玉先生。”上条当麻问道，“借住在您这里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您这个打扮——”
　　主要对方穿着紧身衣，还有披风，虽然双手带着塑胶手套，但是这个打扮与其说是变态，倒不如说cos爱好者，或者是——
　　“是coser吗？”

　　“不，我是兴趣使然的英雄。”
　　琦玉老师这么说了。

　　听到这里，上条当麻有些惊讶。
　　“英雄？”

　　“是的。”埼玉老师解释完之后，上条当麻没有露出“这是什么中二病”、或者是“稍微有点恶心啊”这样的厌弃表情，反而释然的笑了起来。
　　“嗯，果然是英雄啊。”

　　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可爱。也不是说这是女子高中生的优势，或者是无敌的青春导致的无限活力，反而是一种和善又温和，但是充满了昂扬的微笑。
　　是一种“生”的气息。

　　“我还想自己是想错了，但是琦玉先生果然是英雄。”上条当麻笑了起来，“我的双亲教导我要尽量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他们希望我将来遇到困难的时候也能有人这样帮助我……”

　　人类写在基因里的“无偿的善意”一直这样传递了下去，哪怕是另外一个人类世界，也是如此的。

　　一方通行已经和杰诺斯聊完了这个世界的情况。首先这个世界到处都冒出来了名为“敌人”和“怪人”的两种反派生物，“敌人”和“怪人”的差别在于，“敌人”还属于人类的范畴，而“怪人”则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行列，就算有以前是人类的“怪人”，在他们超越人类的界限后，就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了。
　　简单来说，“敌人”是还能救一下的人类，而“怪人”则是不局限于人类的非人的生物。

　　“这个世界还真危险。”
　　看上去和平的人世间其实已经充斥着各种荒凉败走的讯息，比如说，在一方通行和上条当面来自的世界，人类政府可是做不到直接放弃一个城市的程度。
　　这是控制力降低到了某种危险的信号。
　　有条件的舍弃一部分城市，搬离里面的居民，然后将这个城市彻底的遗弃在黑暗的角落里，装作没有这个城市的存在。

　　“总而言之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一方通行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上身的横条纹T恤看上去像是个无业青年多过一个高中生。
　　“这个世界还真是一言难尽。”

　　当然，他们两个来自的世界也不是那么好玩的。

　　“尤其是在个性泛滥之后，这个世界对无个性的人类也有着大量的偏见。”
　　杰诺斯就处理过很多类似的案件，他自己也遇到过无个性的人的指责“凭什么你就能够因为做了人体改造当上英雄”这样的抨击也是代表着一部分人的意见和看法。

　　“哦哦，这个啊。毕竟人类就是这种生物罢了。”
　　曾经当过一段时间反派的上条当麻对此报以了宽容的微笑。
　　那是个称不上是善意，堪称“恶的局限化”的嘲笑。
　　“放心吧，就算人类再怎么糟糕，”上条当麻迎着杰诺斯的目光，刘露出了一个堪称是温柔的笑意，“那个笨蛋绝对会去救的。”

　　就算是想要取走自己生命的敌人，上条当麻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救对方，哪怕上一刻对方想要取走自己的生命，下一刻遇到了自己和对方二选一的生存情况时，上条当麻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对方送上逃生通道。
　　这就是愚蠢的堪称是“圣人”的笨蛋。
　　就是这种笨蛋，才能——

　　一方通行看到了走到屋外的上条当麻，立刻变了脸。
　　“上条当麻——”
　　他气急败坏的表情着实让上条当麻吓了一跳。
　　“第一位，别生气了啊。”上条当麻安抚，“我其实觉得身体好转了，所以出来透透气。你看，医院里的医生也会让病人去医院里面转一转，看看绿化，排解排解心情不是吗？”

　　就算是被政府舍弃的废墟都市，一样有值得观看的风景。

　　杰诺斯只是想：谁要吃这种高中生的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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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没有坑。
只要等下去，更新真的会有的。
坑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