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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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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表示十分为难,他不想丢了工作。
沈玉慈也表示十分为难,她说不想再打扰傅先生了。
叶女士笑得和蔼可亲:“这有什么为难的?你们就听我的吧,傅逾不敢忤逆我的。”
于是沈玉慈勉强的回卧室收拾东西。
左右为难的小张也还是打开了手机开始联系搬家公司。
他抬头瞥了瞥叶女士,飞快地给傅逾编辑短信:
老板,大事不妙!我在程小姐的公寓遇到您母亲了。
不过两三秒,叶女士的手机铃声便响起。
叶女士似笑非笑的睨了小张一眼,吓得小张“魂飞魄散”。
她接起电话:“小逾,什么事?”
小张听不清电话那边的老板在说什么,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低沉的男声。含着无可奈何与愤怒。
他默默打了个冷颤。
叶女士轻笑着说:“别生气,下了班妈妈给你个惊喜。”
另一边的傅逾直接掐了电话。
叶女士摇了摇头,并没有生气。嘱咐小张:“我先走一步处理点事情,你们搬着家。晚点我直接去傅逾那里。”
小张心存异议,却不敢发言。只好鹌鹑似的点了点头。
沈玉慈在程素的房间里晃悠了几圈,东西没收拾出来,倒是发现了程素的一些相关信息。
她在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身份证、学生证等证件,以及一个日记本。大致了解了程素的生平。
这个名为程素的女孩子今年十九岁,再过几个月才满二十。
沈玉慈咂咂嘴,心说傅逾真是个人渣。
十九岁,还是一个大学生。在A大读书,大二,法学。
看了她的日记与遗书,沈玉慈还断定程素父母双亡,孤身一人。
几个月前在一家餐厅打工时,遇到了傅逾,确立了包养关系。
据她日记里描述,初见那天,傅逾看着她的脸入了迷。
后来也甚是奇怪,傅逾安排她住进这个公寓,每每来见她时却也不行苟且之事。
只是把她叫去那间锁了的房间,坐在灯光下,持着大提琴。
程素写到,像是睹物思人一般。
沈玉慈哑然,想来傅逾应当是在怀念她吧。
她上辈子自小就学习大提琴。外人眼里她是个音乐天才,经常参加音乐比赛以及巡回演出。
却不知她只是数学太差,导致成绩平平,只好走上艺术的道路。
说起大提琴,她也不是真正的喜欢。
没想到傅逾竟然这般怀念她演奏大提琴的模样。
在她思绪飘远之时,小张上楼来,敲了敲门板。
“程小姐,你收拾好了吗。”
沈玉慈回过神来,试探着开口:“张助理,可以把那间锁了的屋子打开吗?我想进去看看。”
小张有些惊讶,往常程素都是称呼他为“小张哥”,今天怎么叫他“张助理”了。
他摇了摇头,说:“钥匙我也没有,从来都在老板身上。”
沈玉慈颔首,“那算了。你稍等,我还没收拾完。”
“你尽量动作快点吧。”
“行。”
沈玉慈也不知哪些该带,哪些不该带。索性把目光所及处能打包带走的,全打包装上了。
小张联系的搬家公司手脚挺利索的,三两下就把行李搬上了车。
沈玉慈打理完了一切,与小张一并出了门。她站在门口回头看了看。
一切是那样的陌生,却应该是非常熟悉。
这一切让她有些茫然,还有些啼笑皆非。
小张见她怔怔的模样,出言说到:“程小姐,走吧。”
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明天会更好的。”
“噗…”沈玉慈噗嗤一笑。笑得小张有些尴尬,红了耳根子。
沈玉慈再次环视了公寓一眼,关上了门。
“再见程素。”
小张侧目看了她一眼,以为她是在感性的同过去告别。
沈玉慈却在心里悄悄补充了一句:“这一秒开始,我就是程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