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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默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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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震耳欲聋的一声喷嚏,气球被乔子风喷嚏的气流推开,飘走了。
然后在惯性的作用下,两个人的脑袋同时前倾......
然后......嘴唇碰在了一起。
云牧霏发誓,这绝对是她的初吻。
只感觉乔子风的嘴唇很柔软......
传说所谓的男人气息就是烟味、汗臭什么的......可是乔子风呼出来的气味为什么很清新?......
观众同时发出“哇”的惊呼声。
两人迅速调整好身体重心,嘴唇分开了。
几个嘉宾乐不可支,只有徐娜脸色瞬间变了一变,然后也跟着咯咯娇笑。
云牧霏的脸红得就要滴出水来,乔子风却随手擦了下鼻子,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云牧霏又羞又恼的瞪了他一眼。幸好和萧瑶是好朋友,做后期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一段剪掉。
这个环节是没法再玩下去了,两人理所当然地得了最后一名。
连带接下来的默契游戏,两人也完全不在状态。
云牧霏背对黑板站着,乔子风看了一眼黑板上的词语,然后两手张开放在头上。
云牧霏:“牛?”
乔子风无奈,只好伸出舌头喘气。
云牧霏这次明白了:“狗。”
观众和嘉宾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乔子风双手搁头,舌喘粗气,站在云牧霏身边,然后神气活现的走了几步。
云牧霏:“狗眼看人低?”
乔子风摇了摇头。
云牧霏:“狗急跳墙?”
乔子风差点晕倒,赶紧摇了摇头。
云牧霏:“狗屁不通?”
乔子风摇头。
云牧霏:“狗头军师?”
乔子风大摇其头。
云牧霏搜索着记忆中狗字开头的成语:“狗胆包天?”
乔子风急了,倏地把舌头缩了回去:“狗仗人势!”
主持人:“停!舞弊!”
乔子风不满地嘟囔:“我都为表演作出这么大的牺牲,我容易吗我?......”
云牧霏忽然捂嘴笑了:“你看你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还说不是狗急跳墙?”
节目的最后一个游戏是默契考验。对于每个队伍,主持人问的问题都各不相同,轮到两人上场时,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们第一次见到对方是白天还是晚上?”
两人分别在纸上写了答案。主持人看过之后笑了,然后念:“牧霏的答案是——晚上。我说风哥,你们晚上见面干嘛呀——风哥的答案是——白天。这是要抵赖的节奏啊!”
晚上?云牧霏呆住了,明明第一次见到乔子风是在横镇的晚上,乔子风为什么要说是白天?
南哥开始提问:“这一对的差距太大了,极度不默契……我们来看一下问题在哪里。牧霏,你看起来比较老实可靠,不像风哥那样狡猾,你先说一下当时的情形。”
云牧霏:“也没什么特别的啦……当时是在横镇拍摄水龙吟,有一天晚上我在街上闲逛,看见风哥在打电话,就这样。”
“那你们当时有交流没?”
云牧霏心虚的看了乔子风一眼,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南哥肯定会继续问有过什么交流,总不能把自己偷偷跟踪的事情说出来吧?太没品了。
这一细节被南哥敏锐的发现了:“迟迟疑疑,肯定有问题!这样好了,我们将游戏加码,我喊一二三,两人同时回答。一,二,三!”
云牧霏心一横:“没有!”
乔子风:“有!”
这是什么默契度啊……在南哥强大的眼神攻势面前,云牧霏只好改口:“……有。”
南哥:“殷素素说的没错,越是漂亮的女孩子越是骗人。”
观众哄堂大笑,云牧霏的脸红了。
“那么第二个问题来了,既然有交流,是谁先搭讪的?”
云牧霏想也不想:“我!”
乔子风:“我!”
云牧霏惊呆了,明明不是这样子的啊……
乔子风心里也极度委屈:我不是看出来了你不想提这事吗,就说是我先搭讪的,让我来胡诌好了……
南哥叹息着摇头:“让我对你俩说些什么好呢?……”
云牧霏噗嗤一声笑了:“我俩说的高度一致啊,都是说的‘我’。”
台上的嘉宾和台下的观众全笑了。
南哥:“好吧,接下来回答第三个问题,你们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一二三!”
云乔二人对视一眼,同时说:“我忘了!”
云牧霏松了一口气,找了这么久的默契,终于来了。两人同时意识到,为避免答错问题,回答“我忘了”倒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南哥竖起了大拇指:“……算你们狠。好吧,风哥你来说一说为什么是白天。”
乔子风不假思索:“我第一次见到牧霏,是在实验剧场,当时是白天,她在演一部话剧……”
思绪渐渐拉远,回到了两年前的一个下午。乔子风到北京办一件事情,办完之后,离飞机起飞时间还有七个小时,就决定去看望一个住在实验剧场附近的朋友。
已经约好的朋友,突然有急事出去了。
他信步在街道漫无目的的走啊走,走过实验剧场,看到话剧《猫魅》的海报。
看到“陶茹”两个字,突然决定进去看一看。
看到饰演猫女儿的演员,突然心里动了一动。
她不是女主角,也不是知名演员,她那时的演技,带着一丝清涩。而且,演着演着居然能把台词忘记。
就那样无辜的站在台上,可怜巴巴的望着陶茹,只好“喵喵喵”的叫了几声,代替了台词。幸好陶茹经验丰富,帮她圆了回来。
在那一刻,笑破了肚皮的乔子风记住了这个名字——云牧霏。
思绪拉近到横镇的街头,被自己逮住的两个跟踪者,签名时的阿加莎。
明明心虚,却口若悬河,强词夺理。还有找自己借书时的借口,活脱脱一个无赖。
但是这种无赖,何尝不是一种可爱。
思绪回到高铁事故后的医院。她莹莹孓立,神色凄惶,满脸哀伤,衣衫上尽是血迹。那时她是多么的孤独,无助。
但是这种无助,何尝不是他想将她护在怀中的动力。
就像刚才,他所有的说谎,都是只想护着她。
他还没有理清楚这些情绪在心中的意义与份量,但是他觉得,只要他在,就一定要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