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兰若小倩

58、第二十四章 回忆的伤疤(1)

　　Lee没有意外地获得了最佳导演奖，但“远山”却遗憾地和最佳影片失之交臂，最佳歌曲奖由《川流熙攘》中的“It's Hard Out Here for a Pimp”获得，乔丹•霍斯顿上台发表感言。

　　奥斯卡直播结束后的第二天，小忧就搜集了所有她能找到的中文报纸，她将那厚厚一络东西放到我的书桌上，然后我们就闷头看起来。我和Lee在奥斯卡奖上的新闻不仅分享了娱乐版的所有位置，我们的大幅照片还被很多报纸放到了头版。国内的记者们对我们在颁奖礼上的表现充满了溢美之词。

　　对于我的背景介绍，除了写到是“和风娱乐”董事长俞诺的独生女外，一般都会再加上一句“著名歌星安直树的前女友”。有一张报纸的大标题更为直截了当-“安直树前女友惊艳奥斯卡”，我对小忧说：“不知道直树看到这样的标题，会不会觉得尴尬？”小忧拿过报纸看了一眼，不满地说：“他尴尬什么，我才为你觉得尴尬呢。你现在好歹也算是国际巨星了，他安直树只不过是中国一个小小的偶像明星，应该说安直树是俞风吟的前男友才对。”我听完差点将口中的咖啡全部喷到她脸上。

　　就这样，我和直树已被全世界定义为了从前，我和他所有的关联都在那一点上停滞不前，后面的每一段时光，无论是以怎样的面目出现，我都无法省略，只能一个人去度过。我象是一只被加了锁的秘密宝盒，光鲜迷离，猜不透结局。

　　“Once we meet”虽然没有获奖，但我的表现却得到了媒体和广大观众的高度评价。Jeffrey在一个月后就向市场推出了在颁奖礼前就已完成的以“Once we meet”命名的我的首张英文EP，一个月后该专辑挤入了全美销售榜的前十名。Jeffrey在纽约最豪华的酒店里为我举行庆祝会，他在致辞中说：“这是亚洲歌手在美国唱片市场上获得过的最好成绩，我为TTA能拥有这么好的歌手感到幸运。”

　　庆祝会结束后我一直没见到Jeffrey，每次去公司他都和那些高层在开会。Patrick神秘地对我说：“总裁是在做你下一步的市场计划，他们已经连续开了一个星期的会来确定方案了，总裁对你真的非常看重。”说完对着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自从那次试装会后，Jeffrey和我关系暧昧的新闻已经在公司里传的沸沸扬扬，只是他们不敢在我面前明说而已。

　　这种游戏在娱乐圈里似乎每天都在发生，我可以想象在传闻里我是怎样的形象。而对于Jeffrey这样的人来说，这样的新闻除了可以让他付之一笑外，对他不会造成更多的影响。

　　就在Patrick告诉我公司正在做我的下一步计划后的当天晚上，我接到了Jeffrey的电话，他约我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易”餐厅，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谈，我猜应该是和我的计划案有关。
　　果然不出我所料，Jeffrey开门见山地对我说了他们讨论了一个星期的结果。他说：“GIGI，虽然你的这张EP获得了很好的成绩，但亚洲歌手在美国市场的影响力毕竟是十分微弱的。所以在这张EP完成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为你做下一步的计划。你的广阔市场不应该是美国，而是亚洲，尤其是你的祖国-中国。”我的心开始一点点地收紧，我有预感他接下来的话会变的很可怕。

　　他说：“中国是任何一个商人都不应该忽略的市场，我在几年前就曾经去过那里，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进入。对于我在中国策略上的迟缓，董事会一直对我很不满意。直到Lee向我介绍了你之后，我知道我事业上的又一个高峰已经到来。根据我们市场部的报告，奥斯卡之后你在亚洲尤其是中国内地的人气非常高涨，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举进入中国市场。”

　　我想要反驳他，但一时却找不出理由，只得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和董事长都认为进入中国的第一步就是要寻找一个成熟的合作伙伴，利用他们的市场网络获取利润，并借此树立我们的品牌。我们在一个月前就试探性地将我们的意向通过各种渠道散播到中国唱片界，没想到几乎所有成型的唱片公司都向我们发来了希望合作的电子邮件。这其中我对两家公司比较感兴趣。”

　　“哪两家？”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因为害怕而微微发抖。

　　Jeffrey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完美计划里，一点都没发现我的异样。他说：“一家叫中天音乐，另一家是和风娱乐。你对这两家公司应该都很熟悉吧？”

　　我看着他的脸，我想那时我的表情一定如见鬼魅，震惊让我说不出一个字。

　　他见我没有回答，就继续说道：“中天和和风的老板我都见过，那时他们还都是中天的合作伙伴。俞诺，”他停顿了一下，“也就是你爸爸，离开中天后，中天在市场策划方面一直没有什么新意，以前是一枝独秀的中天这几年已经被其他几家唱片公司迎头赶上了。但安然坐龙头老大的时间比较久，在中国唱片界里有很大的权势。而和风自创办以来一直没有走出低谷，每次刚有起色，却又马上会遭受一轮致命的打击，不知道是你爸爸运气不好，还是有人为因素在里面。从我们获得的情报看安然好象对当初拆档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和你爸爸的关系非常差。”

　　这是自我来到美国后第一次听到关于“中天”和“和风”的消息，也许是有些抗拒吧，我一直躲避着这两个名字。

　　“但是俞诺做市场的能力一直是我很欣赏的，我们不缺资金，所以从互补性上看，和风应该更适合我们。”

　　“我不这么认为。”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想签中天？不会是因为你和安然的儿子以前关系很好的缘故吧。”我吃惊地看向他，他似乎正等待我的这个表情，胸有成竹地回看着我。

　　“你的情报网还真发达。”我有些生气。

　　他握住我的手，声音和刚才谈工作时迥然不同：“生气了？我不是刻意去调查你的过去，只是你们中国的报纸上写的都是这个，市场部的人就一并向我做了汇报。也许他们是觉得我会对你的过去有兴趣的吧。”我觉得他的笑声很“做作”，看来对那些传闻他比我了解的更清楚。

　　我觉得有必要对他道个歉，于是说到：“对不起，Moss先生，我知道最近公司里有一些对你不太好的传闻，对于我为你带来的麻烦，我觉得很抱歉。”

　　他微微地露出一个笑容，在嘴角处形成很漂亮的弧度，然后缓慢地说：“我很确定你不是我的麻烦，但让我不确定的是你是否会是我的幸福。”

　　他的目光很灼热，将我的脸颊烧的绯红。我不想和他谈论这样的话题，于是很快地镇定了一下情绪后说：“Moss先生。。。”

　　“叫我Jeff。”他微笑着打断我。

　　“好的，Jeff。”我只觉得口干舌燥，不知道怎么表达好。“我的意思是中天和和风我都不想签。我知道我是公司的人，为公司创造利润是我份内的事，进入中国这么大的企划案也不可能因为我的意愿而改变。只是如果可以，我能不能不签这两家公司，另外我不想去中国做宣传。”

　　看的出我的话让他觉得很失望，他陷入了沉思，但只是很简短的时间，然后他定定地看向我，，象是看一道谜题：“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意回中国？你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