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一个目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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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小光和绿谷出久之后，卷丹花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突破了紫堇道馆的机关，顺便从馆主铁旋的手中赢得了一枚徽章。
她打得轻松又镇定，结果连累刚刚加入队伍的、和馆主同是电系的上鸣电气，看上去受惊不小。
“噫——？怎么还能这样！哇……这就赢了吗？！”
他痛心疾首：“电气系已经这么没有威胁了吗！”
卷丹被隔在战斗屏障之内，并没有听清他说的话。当屏障褪下去以后，她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见铁旋神秘兮兮地对自己招了招手。
卷丹挺茫然，但还是乖乖地凑了过去，见铁旋不着痕迹地往她兜里揣了个精灵球。
“冠军女士要手下留情啊。”
胖老头笑呵呵地说。
卷丹眯眼，对他做了个嘴上拉链的动作。
她当然明白，有些事情只是少数人的秘密。
这个“游戏世界”过于真实又太过虚假，将一些在现实世界中被深藏的秘辛全部铺开在了明面上，铁旋藏了很久的东西终于还是瞒不过卷丹的眼睛了。
好在，“海紫堇”的秘密只是瞒着得文的。比起依靠它们得到些什么，铁旋更想让那些东西和海紫堇一起沉入海底。
遥想当年，卷丹替下了得文的少东家大吾成为联盟冠军、并做主放弃了对海紫堇的探寻，对他来说是件大喜事。
但他还不是联盟中行事最极端的那一类。
有权力的地方就有争端。联盟里的确有一部分人不希望得文在丰缘一家独大、也不想让得文的继承者大吾在联盟里拿取实权。但当大吾还是联盟冠军的时候，他们只能偃旗息鼓、等待时机。
——他们等到的就是卷丹。
可惜卷丹基本上是个鸽派，和大吾与得文的关系也不错。理智地说，如果不是那些人在背后鼓动，卷丹和大吾的关系甚至还能更亲密一些。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两人都清楚地知道彼此间有所隐瞒，偶尔还要被形势所迫相互算计一番，相处起来总是带着几分难以避免的尴尬。
卷丹摸了摸兜里的精灵球。
铁旋给她送来的，是她的搭档口袋妖怪中非常强大的一只，传说口袋妖怪亚克诺姆。
是传说之中，为世人带来了“直面任何困难的勇气与意志力”的口袋妖怪族类。
和之前一样，一行人选择在精灵中心寄宿。
亚克诺姆体型小，趴在卷丹的肩头，看她安顿雄英几人。
卷丹忙碌的时候，欧鲁迈特眼神追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亚克诺姆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飞到他的头顶绕了一圈。
欧鲁迈特突然觉得自己充满了决心。
实话说，能够与All for One斗争了这么多年的no.1英雄从来都不是个缺乏决心的人。但在他几十年人生中，从未有过决心如此强烈的时刻。
在这个瞬间，他仿佛看到自己的脑海中铺开了五彩斑斓的色彩。几束光从色彩间弹射着穿透了思维，刺穿那些摊成片的色块，向某个中心汇聚。
在这个时刻，他抛弃了所有的顾虑与迟疑，只想拉住这位可靠的少女的双手，用热忱的双眼注视着她，对她说：
“卷丹少女，你愿不愿意——”
卷丹：“我不愿意。”
欧鲁迈特：“……”
“别紧张。”气氛太尴尬，卷丹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还没来得及和你们介绍——这是亚克诺姆，我的搭档口袋妖怪，从种族上来说属于传说口袋妖怪。”
亚克诺姆趴在她的肩上，满脸无辜地眨眨眼。
“虽然不是创世时候赋予了人类‘意志’的那一只，但它的力量也不是你们能轻易抗衡的。”卷丹偏过脸笑了笑，抬起手来摸了摸亚克诺姆的头顶，“亚克诺姆可以让人对自己心中犹豫不决的事情变得充满决意、坚定不移，如果它想捣乱，会用自己的能力非常严重地强化目标的某一个决定。”
“你刚才大概是在犹豫些什么。”卷丹说，“抱歉，我一时没有看住亚克诺姆，它应该是用自己的能力强化了你当时的一个念头。”
欧鲁迈特已经从那种奇怪的决意当中挣扎了出来，突然有些心有余悸。
刚才那个瞬间，他竟然想直接开口问卷丹，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学生绿谷出久的另一位老师，教给他一些能够更好地使用他的力量的“技能”。
这话倒也不是不能讲出来……但至少，绝对不应该是在现在。
“扰乱人心的能力吗。”相泽消太皱眉，“这样强度的能力，使用的时候竟然没有什么限制条件吗？”
“不是扰乱人心，是‘强化意志’。”卷丹纠正他，“这两者是不一样的——亚克诺姆的能力会引导你在左右为难甚至是陷入绝境的时候做出最佳的决定，哪怕是在恶作剧的时候使用，对于目标来说总体也是会受益的。”
“至于‘限制条件’之类的东西……限制都是人为赋予的。如果没有他人干扰，不管是强是弱，为什么在使用自己的力量的时候会有‘限制条件’存在？”
她反问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雄英的几人甚至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爆豪胜己皱起了眉，开口道：“再强大的力量，也只是身体的一部分吧？……过度地用力，肌纤维就会断裂，因此肌肉力量是有限制的；那么对于精神力量来说也有同样的限制吧？”
他顿了顿。
“大脑的极限之类的东西。”
卷丹和亚克诺姆对视了一眼。
“如果意志已经强大到极致、无论怎样的困境之中都能保持足够的冷静了，亚克诺姆确实也不能再干扰些什么。”卷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粗略地道，“但是这样的人……又会有其他的弱点。”
仿佛是刻意为了转移话题，她转向了欧鲁迈特。
“欧鲁迈特，你刚才应该想对我说些什么吧。”她笑了笑，“也许我们可以单独谈谈。”
是夜。
整个白天的旅行带来的疲惫感并不轻，上鸣卡丘几乎是倒在床上、沾了枕头便陷入了熟睡，整只皮卡丘摊成一张饼。
爆豪纹熊躺在自己的床上翻过来覆过去，半晌突然小声地说：“喂，阴阳脸，你也醒着吧。”
上鸣电气从睡梦中发出了一声轻鼾，翻过身来背朝着他。
好半天，从房间另一侧传来了一声：“嗯。”
火冰鸡睁开了眼。
爆豪胜己哼了一声。
“欧鲁迈特找那家伙——”
他说了半句又顿住，接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你应该也很不服气吧？”
黑暗中传来轰焦冻疑惑的声音：“‘那家伙’，指的是谁？”绿谷出久还是千里卷丹？
毕竟，从欧鲁迈特的态度上来说，他对这两个人似乎都稍微有那么一点特别。
“废久那家伙有什么——？！”爆豪胜己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气急败坏。他非常做作地、仿佛是在表达不屑一般重重地“呵”了一声，才继续说：“废久根本就不可能成为我的对手！”
轰焦冻：“……哦。”
卷丹描述的“劲敌”关系，还真的挺适用于这两个人的。
爆豪胜己冷静下来之后才继续道：“那个家伙——卷丹，她之前说，年龄只比我们大一岁对吧。”
轰焦冻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似乎是在回忆，也可能是感受到了同样的压力，半晌才道：“是的。”
几乎是他们的同龄人，实力方面却已经能够和欧鲁迈特这个级别的人物比肩——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是要强出些许。
尽管长久地以“精英”身份存在、并且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了信心，但在这一刻，两个人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地出现了一丝动摇。
一个成功案例、或者说一个几乎称得上是遥不可及的追赶目标已经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年的时间，当他们追上她的年龄的时候，也能拥有同样的实力吗。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一个目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