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十一月+堍专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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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五虎退看清了躺在水底的影子。
——是他一直十分想念的日本号。
他大惊失色：日本号先生怎么躺在水底一动不动？
“日、日本号先生！！”
五虎退一着急就直接踢掉鞋子，跳进了温泉，游向日本号。
日本号似乎是听见了五虎退的声音。
他吃力的睁开眼睛去看向水面——虽然因为水的折射作用，导致对方的声音有些模糊，但是这绝对是五虎退没有错。
日本号有些慌了。
五虎退紧紧的抓住了日本号的手，使了力气将其往水面上拉。日本号毫无抵抗力的任五虎退抓住自己。
他太过吃惊了，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
“呼。”
五虎退的头总算是露出了水面，日本号也跟着冒出了水面。
“五虎退，你——”
日本号咳嗽几声，有些迟疑的问出了声。
“你回来了？”
“是！”
五虎退在水里转过身，盯着日本号的眼睛，似乎是有些愤怒。
“日本号先生！您、您应该要…要珍视自己！”
日本号愣了愣。
“您这样…您这样……若是在水里、呜……”五虎推摇着头，说不出自己想要说的话，最后还带上了哭音。
在他面前的男人沉默了好久，最后试探性的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又轻轻的理了下他那湿漉漉的头发。
“我不会自寻死路的。”
日本号故作轻松的说。
“可您这就是！！……诶，这是……？”
五虎退有些难受的别过头，却发现了日本号一直掩藏着不被本丸的刀剑们发现的鱼尾。
“这是？”
日本号笑得有些苦涩。
“不过是鳞片。”
“？”
五虎退后知后觉的发现了日本号的异样。他的手臂，耳后……
“鱼尾？？”
“啊。”
日本号自暴自弃的承认了。
“这是为什么？您、您这是怎么了？”
“如你所见。”日本号叹出口气，“我患上了人鱼症。”
“人鱼症？！”
五虎退瞪大了眼睛。
17.
人鱼症。
变成人鱼的病症。
患者，无一不是苦苦单恋他人的人——并且，这一类人都明白，单恋的对象是绝不可能喜欢他的。
为什么知道不可能呢？
嘛，就像那小美人鱼一样。
如果在同化为人鱼之前，患者得不到单恋对象的许可，患者就会化为泡沫。
然后。
彻底的消失在这世上。
18.
五虎退的眼睛彻底红了。
“日、日本号先生……呜，您这是有喜欢的对象了吗？”
日本号别开目光，不动声色的深吸了一口气。
“嗯。”
“是谁？”
“……”
日本号沉默的应对，让五虎退伤心极了。
他鼓起勇气，在修行之前向日本号告别，不过是想得到他的一声祝福，或者是一声挽留——当然他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期待着一句挽留就是了。
在长达三个月的修行当中，他好不容易才想明白了自己对日本号的感情绝对绝对不是憧憬，而是喜欢。
呜，是比喜欢要更深一点的感情。
五虎退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决定。
他想，等他返回本丸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到日本号先生身边去。
然后呀，站在他面前，开开心心的介绍自己的变化，以及自己在修行过程中经历了什么——
最后的最后，一定要鼓起勇气告诉对方，自己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19.
五虎退不死心。
“那、那么，那个家伙，喜欢日本号先生吗？”
日本号定定的看着他，突然扯了扯嘴角。
“你为什么要刨根问底呢？”
他自嘲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鱼尾。
可笑啊。
你在期待着什么？
“因为、因为……”
五虎退突然不敢说出自己的心声了。
他低下头，捏着自己的手。
五虎退有些害怕，要是说出来的话……
日本号先生会怎么反应呢？
会讨厌他吧？毕竟日本号先生有喜欢的对象了……呜、也、也许还会觉得为难？
日本号有些失望——但这也在意料之中。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你明明知道的。
他突然颤抖了一下身体。
疼痛、疼痛加剧了！
“嘶——”
日本号不小心泄漏出他的惨叫声。
他赶紧咬紧牙关。因为不愿让自己在喜欢的对象面前露出半分痛苦的神色，他赶紧转过身，强迫着自己说出话来。
“你离开这里吧。”
“不！”
五虎退倔强的用力抹了把脸。
“我、我这么坚持要问的原因，就是——”
日本号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不知何时，他因为同化而伸长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我、我喜欢日本号先生！！”
他鼓起勇气说出了无数次在心里模拟的话。
“我很、我很担心日本号先生。日、日本号先生，呜……”
日本后慢慢的转过身，松开一拳头。他伸出那只手捏住了五虎退的下巴。
他逼近他。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我、我当然知道！”
五虎退顺从的抬起下巴，眼睛湿漉漉的，似乎随时都要落泪。
“即使你喜欢的对象——哦，我，已经有了心悦的对象，甚至患上了人鱼症变成了这幅模样。你也要坚持这样的想法吗？”
他哼笑一声。
“我喜欢的、我喜欢的，只是日本号先生！”
五虎退顿了顿。
“虽然……虽然您已经有了喜欢的对象，但、但是！可以告诉我是谁吗？”
“告诉你，你又想做什么？”
“我要去找他手合！”五虎退大声的说。
他是真的不服气。
——日本号看得出来这一点。
深入骨髓的疼痛好像消失了，他感觉不到之前的那般痛苦了。
20.
他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笑的五虎退有些迷茫。
“你要怎么跟你自己手合？”
“啊？啊？！”
五虎退这才反应过来日本号的意思。
“是我吗？是我？”
日本号直接半俯下身，捏着五虎退的手往上抬了抬，做出了自己此刻最想要做的动作。
……
短暂的宣誓过后，日本号凑到五虎退的耳边。
“来吧，认可我。”
五虎退的脸瞬间红了。
“啊、我——”
“我可不想一直是这副模样。”
五虎退深吸口气。
“我、我也不想让日本号先生变成泡沫！”
21.
“日本号先生……很疼吗？那个……那个，为了不让日本号先生消失，对不起！”
“……可以了。”
……
“唔。”
“日本号先生，弄、弄疼您了吗……？对、对不起！呜…呜……”
“哼，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日本号哼笑一声，将五指插入五虎退那湿漉漉的头发里。
“但是……呜、可以继续吗？……呜呜，不要生气……”
“为什么、嘶，你比我更痛的样子啊。”
日本号无奈极了。
五虎退停下动作。
“那个，日本号先生……疼的话要告诉我哦，我会温柔一点的！”
日本号没办法了，只好应了一声。
温泉的水雾升起，笼住了在水里折腾的他们。水花轻巧的跳起来，落到了五虎退踢落的鞋子上。
五虎退的大老虎趴在门口，低声吼着让远远靠近这里的刀剑离开。
在成功赶走所有靠近这里有十米距离的刀剑和审神者后，它听着门后断断续续的声音，低下了头。
嗷……他们要折腾多久啊……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十一月+堍专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