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粉的自我修养》浮樱

16、横滨（二）

　　时间倒退几十分钟，就在太宰治忽悠#删除#叮嘱中岛敦和警方对接的时候，太宰治本人倒是愉快的带着齐木雪月返回武装侦探社。

　　“雪月酱想来侦探社实习啊。”

　　“是的！”

　　太宰治看着身高才到他腰的女孩，笑眯眯地问：“你对工资有什么要求吗？”

　　齐木雪月：“？”

　　她先愣了一下，然后大方表示：“社长看着给就行啦。”

　　一个实习生，包吃住就很不错了，工资方面嘛，可以适当放低。

　　再说了，她过来的目的是看偶像（本命CP发糖）=。=

　　“是吗？我看雪月酱也不像需要担心养家问题的人。”太宰治的视线扫过齐木雪月一身看不出牌子，但价格绝对昂贵的衣服。

　　齐木雪月闻言，低头想了想，咬了下嘴唇，脸上终于露出一点忐忑。

　　太宰治看着女孩为难的模样，没有说话。

　　“……难道，”齐木雪月小心询问，“侦探社不要实习生？”

　　不会吧，侦探社的实习医生也需要入社考验？

　　“……”太宰治，“为什么这么问？”

　　一向拿了剧本的男人突然有点无法理解面前这个小孩的脑回路。

　　齐木雪月垮着脸。

　　这还用问？太宰先生四舍五入也算是她的入职面试官（？），根据她在来的路上看的各种面试资料（？），面试官能这么问，肯定是对她这个面试者不满意啊！

　　没有（金钱方面的）压力，就没有动力。

　　哪个为了世界（横滨）和平上刀山下火海#删除#想好好做事的公司会喜欢一个没有动力、九成是来混日子的员工？

　　齐木雪月本来信心满满，这会儿突然发现：侦探社完全可以不录用她啊！

　　姣好的五官快皱成一团，她认认真真地向太宰治保证：“如果我留下来了，我会好好工作的！”

　　太宰治：“……”

　　太宰治冷不丁笑了一下。

　　身形修长的男人一手虚虚的搭在女孩的肩上，另一只手放在兜里，不动声色的在手机键盘上摁了几下。

　　·

　　港口黑手党大楼。

　　中原中也吩咐手下该做什么去做什么，独自前往首领办公室。

　　办公室大门外，他盯着丝毫没有动静的手机，眉毛都快打结。

　　“中也？”爱丽丝突然从门后出现，“不进来吗？”

　　“马上。”

　　中原中也冷静回复爱丽丝，眼底带着浓重的不甘、不乐意，手上还是老老实实地拨通他深深记在心底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系……”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表情介于不虞和轻松之间，他利落地推开门，恭敬地说：“首领。”

　　森鸥外没坐在最深处的椅子上，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凝视着这座（深爱的）城市：“中也没接到我们的客人？”

　　中原中也没有完成首领交给他的任务，听到首领的责问，他干脆地认下这一点。

　　“可以和我说说理由？”森鸥外看上去依然很平静。

　　理由您早有估测吧。

　　不管中原中也心里怎么腹诽森鸥外，森鸥外终究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是他的上司。

　　“因为我认为，齐木雪月呆在武装侦探社，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中原中也理性地说，“我，”他顿了顿，“我和太宰治都认为，齐木雪月的能力，和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卡拉夫特类似。”

　　洛夫卡拉夫特，组合成员之一，也是他和太宰治、双黑限定复活夜主要战斗对象。

　　异能力，【旧日支配者】。

　　那个或许和他一样，不是人类的家伙。

　　中原中也眼底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我认为齐木雪月的危险性过大，让她呆在港口黑手党，可能利大于弊，但万一失控，造成的损失绝对超出想象。”

　　一个怎么都打不死，最后还跑到水里睡觉的洛夫卡拉夫特已经够让人头疼，再来一个，他不相信首领真的乐意接收。

　　但他们也不能放任齐木雪月在横滨随意走动。

　　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是他们的横滨。

　　既然如此，不如推给掌控横滨黄昏的武装侦探社，后者没有拒绝的理由。

　　想到武装侦探社，中原中也自然想到太宰治。

　　他们在思维的世界、在机场没有就这个问题有任何的交流，但中原中也就是知道，太宰治最后怎么也会捏着鼻子认下齐木雪月。

　　就让那条青鲭头痛去吧。

　　他幸灾乐祸地想着，连同和他达成默契的太宰治不发消息给他，他都不在意了。

　　更何况不发消息，本身也代表着某种讯息。

　　再说。

　　齐木雪月本人也想去武装侦探社，不是么？而且，那个孩子对世界的黑暗面一无所知吧。

　　无论从哪个角度，中原中也都认为齐木雪月去侦探社更好。

　　森鸥外终于侧过头，他看着他最得力的干部：“中也这么认为啊。”

　　“是。”

　　森鸥外微笑着说：“既然中也如此判断，那就让我们的贵客暂住武装侦探社吧。”

　　“是。”

　　“哦对了，”森鸥外似乎现在才想起来，嘱咐道，“给所有人发一则警告。”

　　阳光透过玻璃，毫无遮拦地映照在中年男人的脸上，莫名的有种诡谲的气息。

　　“警告他们，不允许对我们的贵客动手。”

　　“是。”

　　·

　　“嗡”。

　　太宰治表情自然地从口袋里拿出……另一支手机，随意地看了两眼。

　　“医生还是怕了呀。”

　　“太宰你在干什么？”国木田独步正兢兢业业地浏览、记录主动上门，说要来当实习生的齐木雪月的信息，听到现任搭档在一边吊儿郎当的不知道在低声说什么，他脑门上青筋直冒，“你就不能在外人面前正经一点！？”

　　侦探社里现在唯一的外人·齐木雪月：感觉膝盖中了一箭，感觉有被冒犯到，嘤。

　　太宰治随手把手机塞回去：“你这样说更伤人小姑娘的心啊。”

　　国木田独步的手僵了一瞬，他推推眼镜，严肃向齐木雪月表示，他不是在针对她，只是没有经过手续，她确实不算侦探社的人，请不要伤心。

　　齐木雪月连忙表示不在意，说她肯定会按照手续来。

　　她望着表情严肃的面试官·国木田独步，余光不动声色扫过或分散在办公室各处，或凑过来看“居然有实习生主动上门”的热闹的人，深吸一口气——

　　不就是应聘吗？她几岁的时候就去组合刷过经验，她才不担心，担……

　　她真的有点方。

　　一方面是时间过去得有点久，她都忘了组合的面试经验，另一方面，组合当初是主动要的她，正经算起来，这是她第一次面试QAQ

　　不过没关系。

　　齐木雪月的眼神坚定下来。

　　这些年她也不是光在组合里吃吃喝喝玩玩，她还是认真学了很多东西的！

　　少女努力做出严正的表情，一本正经地把二哥帮她准备的资料递给国木田独步：“这是我修习的心理方面的证书，这是我除组合外的实践报告，这是……”

　　大哥说只要有组合的推荐信就行，幸好二哥不放心，特意嘱咐过她。

　　（齐木空助：楠雄:-)）

　　（齐木楠雄：=，=）

　　齐木雪月试图向面试官证明，她很有用，她不是吃干饭的QAQ

　　听着少女条理分明的自述，国木田独步眉心的褶皱散了不少：“好的，我会完整报告给社长。”

　　说实话，国木田独步不是很理解：侦探社需要配备心理医生？更何况有太宰治这个心脏在，哪个社员要是心理承受能力弱了点，估计还没等到入职一段时间后的真正入职考验，就直接受不了走人了吧？

　　（太宰治：原来在国木田心里，我的地位这么高啊。）

　　（国木田：？？？）

　　但侦探社人员配备由社长负责，他只需要把这件事交给社长，由社长决定就好。

　　起身时，国木田淡淡地看了眼太宰治。

　　虽然知道太宰治特意带人回来的含义，无论如何，该走的程序必须要走。

　　知道自己暂时通过了第一轮面试，齐木雪月只想瘫在面前的桌子上，好好放松放松。

　　但是不行，后面最少还有一轮，不能现在就松气！

　　齐木雪月给自己打气，一动不动地坐在原位，侦探社其他人就没她那么紧张，比如好奇国外的事物和横滨有什么区别的宫泽贤治，比如看着小可爱上门就凑过来说话的谷崎直美，比如因为“心理医生”这一职位满心好奇和磨刀霍霍，最后发现华点的与谢野晶子等等。

　　中岛敦处理完警局方面的事，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和第一时间发现他的泉镜花打完招呼，中岛敦站在（对侦探社而言）拥挤的人群外，看着最中央的齐木雪月，满脸迟疑。

　　往左看，是把文件摊开盖在脸上睡觉的太宰治。

　　太宰先生在睡觉，他还是别打扰他了。

　　往右看，是兀自在那边吃零食的江户川乱步。

　　乱步先生也在“忙”，还是别打断对方。

　　？

　　中岛敦迟疑着再搜索了一遍，确定他真的没看到侦探社最靠谱人员之一，国木田独步的身影。

　　国木田先生去哪里了？

　　就在中岛敦一脸懵的时候，他等待已久的青年终于从社长办公室里出来。

　　中岛敦眼睛顿时亮了，急忙向国木田独步走去。

　　国木田独步顺利的……被江户川乱步拦下了。

　　“国木田。”

　　“什么事？”

　　“我忘了，侦探社有负责给每个社员买社保吗？”

　　“？”

　　国木田独步和赶到的中岛敦二脸茫然地看着江户川乱步。

　　“这个问题有什么深意吗？”过往的经验告诉国木田独步，乱步先生的话绝对有深意！

　　可是……可恶！他想不出来！

　　果然还需要更多的修行啊。

　　江户川乱步看了看准备等他们说完话再单独找国木田的中岛敦，一声长叹：“你就告诉我有没有。”

　　国木田正色道：“有。侦探社是正经企业，自然会为所有正式员工缴纳社保。”

　　江户川乱步耸肩：“那就行。”

　　国木田：？

　　中岛敦：？

　　江户川乱步：要不是担心敦脑子不行以后连饭吃不起，他怎么会关心社保这样没营养的问题。

　　他才不会承认敦性格太善良，哦不，是太软了呢╭(╯^╰)╮

　　性子太软、时刻为别人考虑的中岛敦理所当然的和国木田独步说好过会儿说事，现在么，自然是宣布一件对侦探社而言，非常重要的事。

　　“社长同意你的实习申请。”他郑重地向忐忑不安的齐木雪月宣布。

　　宫泽贤治、谷崎兄妹：又有新成员啦！

　　与谢野晶子：啊，看来可以开发开发更多更完美的治疗方式呢：）

　　泉镜花：。

　　中岛敦：恭喜！

　　太宰治：zzzz……

　　齐木雪月：耶——！

　　·

　　有新成员加入，听到新成员需要置办很多用品，谷崎直美自告奋勇，带着齐木雪月，拖上壮丁#删除#哥哥谷崎润一郎，和闲着没事干的宫泽贤治，去超市大采购。

　　中岛敦和国木田独步说完话，和泉镜花聊了聊，两人有要买的东西，于是也加入超市队伍。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超市采购完，看时间不早了，又在外面一起吃了顿饭，才各回各家。

　　齐木雪月在隔壁的新邻居兼、新同事中岛敦和泉镜花的帮助下，大致整理好屋子，开开心心的上床，准备睡觉。

　　临睡前她接到了齐木空助的电话。

　　“今天过得开心吗？”电话里，齐木空助的声音少见的柔和。

　　齐木雪月：“开心！”

　　以来横滨就近距离接触了本命CP两人！能不开心嘛o(∩_∩)o

　　空助和妹妹聊了会，确认今天的事没在小姑娘心里留下任何阴影后，才状似无意地说了句：“欸，也是哥哥我能力不到位，不然雪月你就不用在思维世界里呆那么久。”

　　雪月想都没想，飞快摇头：“哥你很棒很棒啦！”

　　城堡所在空间是伊莎的思维空间，当随便哪个人都能把跨空间把电话打进去？

　　空助：“那我和楠雄谁最棒？”

　　雪月面不改色：“大哥二哥一样棒！”

　　空助笑着说：“小滑头。”

　　雪月笑而不语。

　　大哥你翻着花样问我类似的问题，早就免疫啦。

　　两人聊了小半小时，还是雪月看空助那边的太晚了，她关心后者的睡眠问题，才挂断电话。

　　然后下一秒，二哥的电话打了进来。

　　“抱歉。”齐木楠雄上来先道歉，“我没能力把你带出来。”

　　雪月神情不变：“哥道什么歉啊，不需要。”和自家大哥二哥相处久了，她对这一套熟练得不能再熟练，“哥你别把大哥的话放在心上。”

　　大哥之前说的那句“能力不行”，不仅指大哥他自己，更指二哥。

　　雪月对此看得很开：“大哥能和我通话，其实也有哥你的帮忙对吧？”

　　楠雄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那就行啦。”雪月是真的不在意。

　　只要知道哥哥们关心她，她就很开心。

　　雪月：“没有人是无所不能的，这个还是哥你告诉我的。”

　　从来不认为自己无所不能的超能力者默默地又点了一下头。

　　“所以只要我们能互补就行啦。”雪月乐观地说，“思维世界，或者精神世界是我的强项，哥你们不需要担心啦。”

　　说句实话，刚进城堡那会儿她是真没发现问题，和太宰治等人分开后也没第一时间发现，直到那个东西想攻击她，直到她本能的开始反击，直到她看到它一部分破碎的记忆，她才明白过来。

　　雪月似模似样地展示她根本没有的肱二头肌：“知道哥你们在帮我想办法，我很安心很开心，不过我也是有自保能力的！”

　　楠雄被雪月的样子逗笑了，他想说无论你长到多大、能力变得多强，他都是哥哥。

　　但最后，楠雄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他简单听雪月和他说完今天的趣事，没多久就主动挂断电话，让雪月早点睡觉。

　　雪月没道理不停哥哥的好意提醒，她整个人都钻进被子里了，然后嗖地钻出来，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带密码的日记本和一只笔。

　　【今天，我在飞机上遇见了一个新朋友，她叫伊莎·科维奇……

　　……

　　今日疑问：那个害死了伊莎的妈妈，又害死了伊莎的木乃伊叫什么。】

　　雪月认真把伊莎、把城堡写在日记本里后，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翌日。

　　齐木雪月精神奕奕地和中岛敦、泉镜花进入侦探社，找与谢野晶子问了每日的大致日程安排，规规矩矩似模似样安安分分地过了一周。

　　当然，这个规矩、安分都是针对齐木雪月本人的，毕竟她只是个实习生心理医生，还是个未成年。

　　而侦探社其他人，则是在案子里忙来忙去，和闲在侦探社、去楼下咖啡店喝茶间来回切换。

　　其实也是因为没什么大案子。

　　齐木雪月观察了侦探社成员几天后，觉得不行。

　　——每天都能看到本命之一是很开心，但是她只能看到这一个，另一个老实看不着啊！

　　齐木雪月在心里忏悔：我不该贪得无厌，明明在大洋彼岸时连一个本命都看不到，这会儿能看到一个已经有了飞跃般的改变，要学会满足。

　　她反复这样告诉自己，然后……她开始在日记本上写各种小段子。

　　不能看到真人，那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啦。

　　哎，要不是因为本命两个的职业都很特殊，她都想打码后发到网上，说不定能找到一两个同好呢。

　　齐木雪月长叹一声。

　　或许是看出齐木雪月在侦探社里呆的有点无聊，又过了一周，某一天，太宰治和中岛敦泉镜花两人出去办事的时候，主动提出带她一起去。

　　“可以吗？”

　　问雪月激不激动？她当然激动啊！

　　想不想去？想得不行好吗！

　　她算是看出来了，呆在侦探设里基本没有机会再看CP同框！

　　但是齐木雪月觉得她是有理智的人，她不会没事找事给同事们添麻烦！

　　太宰治拍拍她的头：“可以哦。”

　　齐木雪月飞快倒戈了。

　　既然太宰治都说可以了！那她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去啊！

　　背上小背包，齐木雪月满心欢喜地和三人出门。

　　他们现在在查的案子是一例幼童连环失踪案。

　　大半个月以来，陆陆续续有近三个家庭向警方报案，家里的孩子失踪了。鉴于这些孩童失踪方式的诡异性、失踪地点的分散程度，有饭店有童装店，更有一个家长坚持孩子就在家里失踪的，迫于压力，警方向侦探社协助侦查。

　　去饭店的路上，齐木雪月看着资料，心情沉重：“那些孩子……”

　　“不会有事的。”中岛敦低声说，像是在劝慰齐木雪月，又像是在劝慰他自己，“他们一定没事。”

　　泉镜花：“嗯，既然敦这么说，会好的。”

　　“我也这么……想。”齐木雪月把最后的“希望”二字改为“想”，能够出来的高兴已经彻底化为沮丧和气愤。

　　同时，她心里也有一点疑惑。

　　为什么这时候带她出来的疑惑。

　　太宰治带着三个情绪都不高的后辈和实习生来到他们第一个调查地点，也是第一个孩童失踪的地方。

　　饭店已经被封锁。

　　中岛敦：“第一个失踪的男孩叫柘木望，据他妈妈说，她只是点菜时低头看了半分钟菜单，再抬头时孩子就不见了。”

　　跨过警方封锁线，四人循着资料上的提示来到柘木望和他妈妈吃饭的桌子。

　　“半分钟的时间就不见了？”泉镜花板着脸问。

　　“嗯，警方找柘木望的妈妈确定过，就半分钟。”中岛敦回忆着资料，肯定地说。

　　泉镜花：“监控呢？查过监控吗？监控上有显示其它信息吗？比如说柘木望具体怎么消失的，谁的带走了他？”

　　太宰治：“警方的资料里没写，但我问过他们接手这个案子的警员……”

　　他故意拉长声音，把认真讨论的中岛敦、泉镜花的视线吸引过来，更把担心贸然说话打乱几人思考、安静跟在最后闭着嘴的齐木雪月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太宰治慢吞吞地上手套，把手放在餐桌柘木望和他妈妈吃过饭的桌子上：“饭店里人来人往，客人们着急吃饭，饭店工作人员忙着点单上菜，柘木望妈妈还没选好，也就没工作人员过来。没有任何人路过，只是一瞬间。”

　　因为封锁线，饭店里只有太宰治、中岛敦、泉镜花和齐木雪月四个人。

　　环境太过安静。

　　太宰治也放轻声音，“只是一瞬间，柘木望就突然消失了。”

　　中岛敦狠狠打了个哆嗦：“太宰先生……”

　　能不能别吓人啊！

　　太宰治唇角上挑：“也只用一瞬间，我们四个也消失了。”

　　中岛敦、泉镜花、齐木雪月：……？？？

　　下一刻，三人齐齐变色，反身跑向饭店外。

　　人来人往的街道，此刻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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