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两个极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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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禾跟在布雷森特·麦克身后，一路上胆颤心惊，这种听起来要么向里番要么向推理番发展的话着实让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七拐八拐之后，布雷森特·麦克把赫禾带到一间办公室前，替她把门打开。
“你请进吧，我就不进去了。”
这更吓人了啊！赫禾惨白着脸，脚步虚浮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出乎意料的整洁明亮，看起来和普通办公室没什么区别，高靠背的皮质转椅上，一只身穿制服的白鼠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呢，长濑家的小姑娘。”
“啊！你是那位白……”赫禾将后半句话咽下去，直接喊人家白鼠先生不太好吧。
“叫我校长先生就可以了。”
赫禾走到办公桌正对着的一把椅子前坐下，乖巧地应道：“校长先生好。”
“我在观察室都看到了。真是了不起的个性呢，虽然不能用在人类身上，但只要使用得当也可以造成不小的伤害啊。”根津吹吹茶杯上飘起的水雾，把电脑显示屏转向赫禾，“由于你几乎是同时击败了所有的假想敌，我们的计数器已经超负荷瘫痪了。”
“只是我比较幸运，刚好遇到有利于我个性的考试项目而已。”赫禾苦笑一声，要是真人对战她估计会被按在地上摩擦吧。
根津不置可否地笑笑，忽然有敲门声响起，在得到根津的许可后一位看起来像是考试管理人员的女性推开门，身边是一个双眼无神有着深紫色头发的少年。
“校长，这个学生有点特殊……”
“我明白了，请先进来吧。”
心操人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走进办公室在赫禾旁边坐下。
“个性是洗脑啊……”根津翻看着心操人使的资料，抬眼对赫禾笑了笑，“你们俩还真是两个极端。”
赫禾从听到心操人使的个性后就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心操人使的视线始终落在前方虚无的一点，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思考，对赫禾不加掩饰的好奇心视若无睹。
“但是非常抱歉，考试规则就是如此。我看你同时也报考了普通科，想必也预见自己会落榜了吧。”根津还是和善地笑着，嘴里却说出最不近人情的话语，“无论在哪个科都能获得成长，不是吗？”
“校长先生，我想问一下英雄目前主要的敌人应该是同样拥有个性的人类吧？”
赫禾实在忍不下去了，语气不免咄咄逼人起来。如果是她进不了英雄科她绝对不会说什么，无法在人类身上使用的确是她的一大硬伤，而她至今也没有想出解决办法。但是心操人使明显是被这个不合理的考试项目限制了，如此强大的精神系个性居然进不了英雄科，开什么玩笑呢！
“您说的对。”心操人使仿佛没有听到赫禾的质问，站起来对根津鞠了一躬，“我还差的很远，总有一天我会靠自己的实力进入英雄科的。”
“你能有这种想法很好，当然长濑同学的疑问我也理解。”根津从椅子上跳下来，用爪子抚平西装马甲上的折痕，“我从观察室溜出来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再不回去年终奖金可能就要保不住了。长濑同学有一起来的朋友在B演习场吧？可以给你特殊待遇在测验结束后进去找他哦。”
“谢谢您，那我先走了。”
赫禾对根津点头道别，和心操人使一前一后离开了办公室。
“什么嘛！这么大漏洞的考试制度日本教育部也不改改，万恶的资本主义！”
赫禾大步向前走去，嘴里嘟嘟囔囔抱怨着。
“这也没办法。”心操人使终于和赫禾说了第一句话，声音逐渐低沉下来，“毕竟更像是‘敌人的个性’。”
“哈？这是哪个脑袋被花盆砸了的人规定的划分标准？”赫禾停下脚步转过身，飞扬的裙摆划出弯月般的圆弧，“刀可以伤人，也可以为爱的人削苹果。所有的个性都能用来犯罪，照这个说法我还能毁灭世界嘞，要不要现在就干掉我？”
“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积极和我搭话的人，你未免太没有防备了吧。”心操人使看着赫禾，没有丝毫波动的眼神看不出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听说你可是长濑家的大小姐，要是控制了你肯定有不得了的好处吧。”
“如果你图财，不好意思我零花钱一般到手两天就花完了。但如果你图色……”赫禾轻笑一声，忽然踮起脚凑近了心操人使，两人鼻尖相对，只隔出几厘米的距离：“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洗脑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赫禾期待的对方手忙脚乱和整张脸爆红的场景都没有出现，心操人使如同看一只二哈一样看着她：“你演的好假。”
“你这个混蛋！”赫禾恼羞成怒，伞尖直戳心操人使的肩膀，“不解风情的木头！千年树妖！紫檀木都没你木！”
心操人使一边被戳得不断后退，一边又看了眼手表：“提醒一下，别的演习场差不多要结束测验了。”
“哎呀我差点忘了！”赫禾连忙拎着伞向楼梯口跑去，准备下楼时又回头对心操人使挥了挥拳头，“你等着，以后我在雄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是是。”
心操人使竖起双手漫不经心地回道。这个女生真是奇怪，不过倒也不令人讨厌。
赫禾赶到B演习场的时候测验已经结束了，绿谷出久四肢扭曲着倒在地上，呼吸微弱。赫禾压低了伞遮挡住面容，只能看见她从袖口露出的小半截手指因为过于用力地攥住伞柄而骨节发白。周围的考生们自觉让出一条小道供她通过，赫禾在绿谷出久旁边蹲下，右手高高扬起，看上去似乎想要给他一耳光。有的考生想要制止，又被赫禾可怕的表情吓得不敢上前，她最终还是轻轻放下手，拍了拍绿谷出久柔软的刺猬头：“你这家伙……”
“好了，大家辛苦了！”拄着针筒状拐杖的小个子老太太从不远处走来，开始给大家分发软糖。
老太太一路走到赫禾面前，看到已经晕厥过去的绿谷出久有些惊讶：“哎呀，竟然会被自己的个性伤成这样。”
“因为是个笨蛋。”
听到赫禾如此回答老太太不禁笑了起来，接着将嘴伸长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长度，“啾”地在绿谷出久头上亲了一口。
赫禾石化了。同学当众被老太太吃豆腐该怎么办，急，在线等。
在场有认出老太太身份的人开始给大家解释，赫禾才知道这是雄英的看护教师「恢复女郎」，刚才不过是她使用个性的过程。而在恢复女郎个性的作用下，绿谷出久扭曲的关节逐渐恢复成原样，伤口也消失了大半。
“你也要来点软糖吗？”治疗完绿谷出久恢复女郎转问赫禾。
“不必了，我没有受伤。”赫禾礼貌拒绝后又轻声向她道谢，“辛苦您了。”
恢复女郎笑着点点头，继续向其他人走去。
“赶紧的，还有其他受伤的孩子吗？”
绿谷出久仍处于昏迷中，赫禾一个人实在扛不动他，只好打电话叫来等候在外面的保镖，背着绿谷出久上车送他回家。
绿谷引子打开门看到保镖背上的绿谷出久，不由得慌张起来：“出久这是怎么了？”
赫禾不想让她担心，指挥着保镖把绿谷出久放在沙发上后笑了笑：“绿谷同学他只是累得睡着了，今天的测验体力消耗太大，我也有点吃不消呢。”
“原来是这样……”绿谷引子放下心来，招呼起赫禾，“麻烦你一个女孩子这么累了还要把出久送回家，请来喝杯茶休息会吧！那位保镖先生也请坐。”
“不必了，您还是先照顾绿谷同学吧。”赫禾连忙阻止绿谷引子给自己泡茶，“我和绿谷同学是好朋友，您不用如此客气。”
临走时绿谷引子还是装了一盒年糕给赫禾。
“这是我自己做的，带回去尝一尝吧。”
赫禾知道这是绿谷引子的谢意，笑着收下了。
“谢谢您。”
“能见到你真的太好了。”绿谷引子看着赫禾在玄关提上鞋，眉眼间一点点荡漾出温柔，“出久他因为无个性的事经常被别人瞧不起，这孩子虽然没有告诉我，但我也能想象他在学校过得并不愉快。现在看到出久能有你这么真诚的朋友，我也就放心了。”
赫禾慢慢直起腰，伸手扭动门把的同时歪头一笑：“绿谷同学他……是个非常非常优秀的人，我相信您以后会见到更多他的朋友的。”
回去的路上，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感慨：“哎呀，大小姐这么体贴，我要是那个男孩子绝对会以身相许啊。”
“解雇你哦。”
“哈哈哈哈，没想到大小姐居然会这样掩饰自己的害羞。”
“不，我说的是真的。”
“对......对不起。”
保镖接着电话从前座扭过头：“大小姐，夫人问您大概什么时候到家。”
“接下来也没有其他要去的地方了，还需要一小时吧。”
保镖点点头，又补充道：“夫人说老爷为了等您从中午就没吃饭了。”
赫禾看着车载电视上显示的傍晚七点，默默低下头。
老爸，女儿不孝啊。
长濑家的客厅里，长濑拓海饿得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哪怕双腿已经被女仆们拉扯到腾空依然死死抓住地毯边缘不放手。
“小禾，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两个极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