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礼赞》如苏今时

2、圆桌礼赞（修改中·未完）

　　加安利
　　加安利时间：1473，7.7，6：30：00.
　　伯克利军事学院
　　院长室
　　陆泽风的思考内容是关于手中的纸质文件。
　　右耳内传来海潮的来音。
　　陆泽风放下手中的文件，默念：接听。
　　天阔里少年的语调欢快、跳跃、轻松如豆子蹦跳：“泽风泽风，早上好！你的心情好不好？”
　　陆泽风用意念控制座椅后移：“Andrea，早安。还不错。多云转晴。”
　　“6:30。”
　　陆泽风说：“我知道了。”
　　他伸开右手，身前桌面下方的抽屉弹开，里面左半是小本从下至上自大到小叠加，右半边的里面一半是摞起的牛皮信封，外面一半瓶瓶罐罐与药盒高低交错，一切井然有序。
　　陆泽风取出几个小瓶。
　　Andrea：“泽风，明天是本周周日。明天上午九点，你需要准时到达天拓心理诊所，A1，302室。”
　　陆泽风说：“我没有忘。我明天上午的工作已经排开。”
　　Andrea说：“我担心你忘记在去诊所的路上买水果，并且切记没有小沙的一份。”
　　陆泽风：“我不会忘记。我在昨天学会同时思考两件事。”
　　Andrea说：“如果你明天回家时带着水果，作为奖励，我们可以尝一尝鲈鱼。今日7:00时我再打电话来，确认身心投入工作的你保证Targaryen三餐的同时，提醒你至少进食一碗皮蛋瘦肉粥。”
　　陆泽风说：“谢谢。”
　　Andrea说：“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不明白。你不是对我说谢谢。我们期盼我们可以高兴你不是在复述有人发现另一个人做这个人本该做的事而对另一个人所说的话，不是形式而是感谢。我这是在发感慨，你可以不用回复。”
　　陆泽风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可以解释吗？”
　　Andrea说：“你现在一定很忙。我看到今天的机械新闻，你决定勘察阿加莎设计的第十七座被发现的古机械城遗址了吧？明天你回家后，我讲给你听。”

　　地球
　　地球时间：
　　公元：2079，1，21，5:24:00.
　　塔伦城
　　雨后。
　　“······公元二零七九年一月二十一日七时十八分三秒，塔伦城飞船监察队监察者之一在阿尔法星轨发现一艘小型军用战舰，该战舰中有一具具加安利伯克利人遗传基因遗骸，该战舰目前在检测中。塔伦政府已通知加安利星际安全保护局伯克利分局、加安利驻地球外交部。因该战舰表面受到太空严重侵蚀，中枢系统自毁，暂无法判断该战舰序列号。地球星航局某鉴定员推测，这或许是加安利1457年，加安利星十字州十字研究院机械部完成研发的个人战斗军舰k-917号。该号个人战舰由Agatha Klein教授于原设计方案增设‘air’控制系统，同时为该号飞行功能延时三分钟。······”
　　商场外墙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
　　年轻人漫步在湿漉漉的人行横道。
　　他的双手干净，修长白皙，十指细长整齐，指甲游离缘是完美的弧形。
　　年轻人轻唱：“白兔送上礼物······既朔，巫女塔尖飞舞，苍龙深海翻涌，玫瑰放骷髅与沙漠······”
　　路旁的高树树枝叶飒飒。
　　年轻人停步，惊讶地抬头。飞行器从他与爬山虎之墙之间激起风的嗡鸣。
　　年轻人说：“下来，拉斐尔。”

　　公元：2079，1，21，5:33:00.
　　塔伦城·星纪军事学院附属高中
　　微风拂过。
　　林天启走过林荫道的时候，三球悬铃木叶子摇摇晃晃。
　　那个站在树下仰头久久未动的年轻人，神情专注而认真。
　　机械部训练注意力、判断力、反应力、记忆力的方法之一是：记忆树叶的移动。
　　是星纪机械部的学生？
　　年轻人皮肤顺滑，推测肌肉紧绷；丹凤眼，细高鼻，唇瓣薄长平行，两端微翘，天蓝色瞳仁，金发中尾部微卷，蓬松搭在肩头，身形在军部标准范围里偏瘦偏高，白色翻折领衬衫解开了第一颗扣子，领口敞开，袖口卷起至肘部上方，牛仔裤是基础设计。鞋是学院的军装校服。靴子的设计要求是舒适、可紧贴、抗损毁、整洁干净。
　　年轻人微微抬头，手臂垂直地平面，双手修长，手指松散，小指与无名指内侧倾20度，大拇指左前，第一指节回收，指尖外翻超30度。双脚与肩同宽。
　　“拉斐尔，下来，我们谈一谈。”年轻人说，“或者，这里是地球顶尖机械师的驻扎分部之一，我可以咨询机械部导师为什么服务型人工智能天阔要违背指令私自尾随契约者。我明明把它放在自配充电室。”
　　林天启失笑，原来是与天阔交流。他迈步。
　　繁盛的枝叶里探出机械小手，紧随一双黑亮的眼睛，“黑眼睛”坚定地说：“不！你又想把我抛下！拉斐尔发誓，再信你‘并肩作战’，我和天阔守家！”
　　年轻人说：“我信你。你如果不下树，你知道，星纪是有巡逻官的，你没有通行资格证。可是我有申请到的你的临时担保性通行证。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或许会被丢出学院。”
　　拉斐尔说：“你会把我塞进抽屉！塞进储存器！塞进顶级机械师的手里！”
　　年轻人说：“你知道，限制······”
　　林天启想：“与天阔沟通如此糟糕的契约者。”
　　“······天阔自由是违联盟法，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刚刚取得星纪学院通行证的时候——入狱。”
　　“你会再次把我丢回家里！”
　　年轻人说：“不会。我想电量百分之七十五的你不需要为保证续航而回家充电。”
　　拉斐尔说：“你不关心我的心灵受到多么大的伤害！”
　　年轻人轻笑:“嗯，求因为玩游戏能源不足陷入沉睡而错过与契约者上学，在能源充足后偷偷尾随契约者的拉斐尔的心理。”
　　林天启：“······”
　　黑眼睛十分委屈。
　　拉斐尔说：“又一次！你又一次抛下我！你又一次推卸责任！照顾我是你的责任！你怎么可以不提醒我注意时间！不提醒我充电！”
　　年轻人说：“是的，下次一定注意。在忙到一天只睡四分钟并不停移动坐标并经常使用天阔的时候提醒拉斐尔补充能源。”
　　林天启走过转角口。
　　十厘米左右的男孩从趴者的树叶跳到空中，问：“他信了吗？”
　　年轻人笑：“我不知道。”
　　男孩很生气：“之远！我不喜欢这个玩笑。”
　　年轻人说：“是。你说要和天阔一起看新闻是真的吗？”
　　拉斐尔说： “不。太无趣了。他永远不说话。”
　　年轻人说：“如果担保人签名是‘陆泽风’，监察者会将这一行为列入他的病历。因为未争取当事人及相关负责部门同意，违反责任人规定。这将不利于他此刻的任职。”
　　“你一直不喜欢他做这份工作，因为对他的身体不好。”
　　“是的。泽风喜欢这份工作。并且只要可以继续任职，他不愿意失去这份工作。”
　　“为此你不得不数次陪他度过精神焦虑期、不同等级疼痛、数次更换器官，并且担忧他不可以开颅的头部。”
　　“是的。我们该高兴泽风坚定的意志、伯克利人民品德、伯克利的限制法律与我们的努力，泽风没有药物成瘾。如果不是阿萨德先生签署同意书，为了他可以好好活下去，我们将会面对更多的麻烦。比如，为了证明足以担任工作负责人，他不得不推进自己的进步，以生心理健康为代价。在今年一月始，他会笑，现在他不会笑。这一变化没有超过一个评定等级。对于泽风，归属感很重要。我们是他的亲人。这是没有与他建立情感的人不可以代替的。尽管他们可以同样的事。这是一种情感归属，就如你我之间，就如小王子与狐狸。”
　　年轻人说：“我们要尽快结束任务，回家。”
　　拉斐尔没说话。
　　年轻人眨眨眼：“没人吧？”
　　拉斐尔说：“我一直在检测，百米内没有智能，一里内没有监测器。”
　　年轻人说：“长篇大论付诸东流水，可惜。”
　　拉斐尔说：“你变脸的速度太快了！你根本不在意他！你只在乎你的未来。”
　　年轻人一笑。
　　“我有什么理由关心一个为一己私利阻拦我前程的人。咦，人这么少，林同学为什么走这儿？”
　　右耳的天阔传入一阵“叮叮当当”
　　年轻人说：“接听。”
　　“你好，我是高一S班班主任，我姓”
　　“你好，向十年。”

　　加里卡尔是一座教堂。意为“远古的传承”。为纪念人工智能的发展，地球人类以非机械工具建于2049。竣工一月后，人类与机器人战争开始。加里卡尔在2049～2050年的战火中留存下来，成为地球机械时代的里程碑。
　　星纪——地球联盟的唯一机械学院，从加里卡尔两侧筑墙，分开星纪学院与星纪附属高中。
　　加里卡尔教堂是星纪的校内图书馆，依旧开放的旧校内图书馆。拥有身份卡的校内人员有这座图书馆外放藏书全天阅读权限及图书馆外放备份藏书免费借阅权限。
　　林天启抬手，将右手掌放在门上。
　　紧贴他手腕，四厘米宽的银白色手环亮起银白光。
　　大火传来：“加里卡尔。”
　　大门打开。
　　门右侧靠墙的柜台后面坐着瘦削的男子，戴一副方框眼镜，坐姿端正，在看一本牛皮书。
　　右眼，半透明天蓝底显示屏上是加里卡尔的平面区域图。
　　林天启穿过书架之间，沿着左向旋转楼梯上行。因为卡里加尔的占地面积，第一层的楼梯横截面圆环的弧线是40度劣弧，九层楼梯的横截面，才是完整的圆环。
　　九层，机械区。
　　林天启推开九层尘封的门。
　　阳光斜入，温暖。
　　林天启关闭大火显示屏，在书架九号打开一本硬皮高度堪比小臂加手掌的书。
　　《机械》。
　　林天启终于合上书时，听到身后轻快而频率相同的脚步声。
　　林天启走出八号过道，向大门走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七号过道，林天启停下。
　　他向左转头。
　　是看起来十九左右，黑色短发，黑色眼瞳，黑色西服的大男孩。
　　男孩合上手中的书，放回原位，看向林天启，挑眉。
　　林天启说：“你好。”
　　男孩彬彬回礼：“你好。”
　　林天启问：“卡里卡尔很少有人来，新图书馆内容更多更丰富，你是卡里卡尔的负责人吗？”
　　男孩笑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我在找书。”
　　林天启问：“你在找什么书？或许我可以帮忙。”
　　男孩说：“《圆桌礼赞》。是一本童话书。”
　　林天启说：“你为什么找这本书？”
　　男孩说：“我在读。”
　　林天启说：“历史区你找过了吗？十七号书架。有机械有关的历史资料存档。这本书关于机械？”
　　林天启开始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向内走去，男孩跟着他。
　　“不，没有关系。”
　　林天启说：“这里是机械区。”
　　男孩说：“下面八层我找过了。”
　　卡里卡尔有严格的位置管理机制，书拥有固定的置放位置。天阔与馆内外联网链接后，可以查看馆内图像、查阅馆内图书。出借书则使用地下储藏库库存。
　　林天启说：“你不用天阔？”
　　男孩说：“我没有天阔。”
　　林天启心想：“你为什么不问管理员或者让别人帮忙呢？”
　　“我是林天启，‘上天的启示’。高一S班的学生。你呢？”
　　“我姓崎。山奇崎。《张衡·南都赋》：‘上平衍而旷荡，下蒙笼而崎岖。”
　　“我从没听过崎这个姓，是比较少见吗？”
　　“不，这是我的父亲为我选的字。”
　　“选字？”
　　“对。”
　　“为什么选字为姓？”
　　“取‘上平衍而旷荡，下蒙笼而崎岖’。”
　　两人走到了十七书架。
　　崎一列一列掠过。
　　林天启飞快打开九层平面图，少年的身影透过显示屏，林天启默念：《圆桌礼赞》。
　　查无此书。
　　林天启缓缓眨了一下眼。他平静地关掉显示屏。
　　崎转回身来，说：“这里没有。”
　　“我们去二十一看一看，二十一是人文区。”
　　崎说：“好。”
　　不会有。
　　林天启想。
　　因为，第九层，对于非机械类的资料书籍，只有书后附录及附录印刷本。
　　因为，星纪入校要求：星纪校内人员必须携带天阔。
　　因为，崎没有影子。
　　因为，大火失去外联信号。
　　林天启明白，他应该夺门而逃——崎可以进入守卫森严之地却没有伤害他，此时知道越少越好，一种冲动阻止了他。
　　这个目的，驱使他刚才说出：“你好”。
　　林天启跟上崎，并且在二十一一列一列仔细地确认查看，直到遇到一本较薄的厚皮书。
　　这本书的高度是一众小丘中的土包。深深棕褐色书脊上，黑色四字锐利。
　　林天启取出这本书，问：“崎，是这一本吗？”
　　崎走过来，拿过去，翻开某一页看了一下，抬头说：“是。谢谢。”
　　林天启说：“这是一本什么书？可以给我介绍下吗？”
　　崎说：“我读给你听吧。我本来是要从头读它。”
　　林天启笑说：“求之不得。”
　　林天启与崎在桌旁对面坐下。
　　崎修长白皙的手指翻开硬皮书面，翻过整洁而边缘泛黄的书页
　　崎缓缓开口：“致亲爱的十年。
　　崎翻过一页。
　　“亲爱的十年，你好。
　　“在地球上，无论是在东方，还是在西方，圆桌，都与‘情’有关。在东方，圆桌意味着阶级之下的情感，在西方，它意味的是平等的荣光。十年，弟弟，你听，我说。”
　　又一页。
　　“兔子先生的礼物。78森林里的桐树洞里，有一位兔子先生。18号清晨，阳光照入窗柩，兔子先生摘下了挂在墙上的相框。
　　“这时，78森林里，许多生命知道兔子先生。
　　“一百年多前，兔子先生在榕树的气生根与气生根的外围，围上一层从朽木的完好部分整齐砍下、经过修葺的木板。他将木板相互钉起，在这栋房子里，靠窗的角落，放上一块石砖，给石砖铺上一层厚厚的琴叶榕叶。他对门外向里张望的狸微笑。
　　“兔子先生从此在森林里安家。
　　“暴雨在昨夜熄灭森林东边汹涌的大火，森林居民关注灾后重建，同时也关注陌生的建筑师与策划者兔子先生。
　　“兔子先生站在石岩上——在‘雪灾’与‘火’宣布这一决定时。居民们狐疑地听兔子讲它的计划——这是头狼与虎东森林决策者的地位的缘故。之后，它们开始审议。投票通过。
　　“
　　“无疑，这份策划减轻了居民的重建压力。
　　“兔子先生作为建筑设计师，渐渐在78森林名扬。”
　　“最近，兔子先生思考礼物是什么。狐，星，在等候他的礼物。”

　　星纪学院新校员适应期第二天。
　　Food
　　林天启沉默地扒着饭，这张桌子只有他一人。少年拉开另一张椅子“天启，你为什么不加入机械部？”
　　林天启放下筷子：“我不喜欢。”
　　“为什么？以你的天赋与知识，肯定可以在星纪机械部内获得很多资源。你难道想白白度过这一年？
　　林天启说：“我不会入部。”
　　齐濉溪认为林天启不可理喻。
　　“是你在星纪入学申请书上的志愿！是星纪军事学院的机械部！——地球最高军事学院、最权威机械研究中心！最好的机械学习学院！
　　“你为什么没有被星纪招收？——你的入学成绩完全符合入学资格，你属于哪一条特殊条例？
　　“你为什么不入部？你的梦想是机械。”
　　林天启说：“我不喜欢机械部。”
　　齐濉溪说：“机械部的招生演讲两点开始。”
　　他起身离开。
　　林天启继续吃饭。

　　圆形舞台，幕后在测试灯光、旋转。
　　年轻人说：“209。”
　　拐角走出一个中年眼镜男子，他看见了金色长发的年轻人： “十年？”
　　向十年回头，微微一笑。
　　“秦老师，你好。”
　　秦鸠十分惊讶：“你是礼堂机械维修师？你应聘汉语言，也懂机械？”
　　向十年微笑：“家里有位挑剔的机械师。他无法容忍有人在机械学犯错。”
　　秦鸠露出“理解”的神情：“机械师的职业病。我也如此。”
　　秦鸠知道向十年的履历。向十年说“家里”，是指他的监护人。
　　秦鸠听人说起过，向十年谈及他的家庭——陆。
　　这位领养人。

　　机械时代，越来越多的家庭开始非血缘法律亲属关系。
　　“寄宿家庭”，在地球69年的战争背景下，非常之多。

　　向十年说：“今天上台演讲的学生是哪一位？我听说往年都是机械部的成员。”
　　秦鸠说：“三位。部长阿尔法、‘人类系’与‘机械系’的代表者。机械系是阿莱斯，半机械人，人类系原定是林辟，林辟执行任务外离，介绍的是――”
　　十几岁的少年笑：“火焰鸟。”
　　向十年笑说：“激进派？”
　　少年笑，抚胸:“楚规。是。世界是什么？
　　“万物本身即为本身。‘我’为赋予万物定义。定义非万物本身。――威尔·温莎。”
　　“人类的好奇心。 ”
　　“‘空’是什么？真的是什么？逻辑存在吗？是否有没有性质的事物存在？什么与世界并存？世界是没有规则还是存在规则？是否没有规则与规则并存？科学存在吗？
　　“逻辑存在吗？逻辑即规律。一百年前，哲学寻找的正是世界的规律。一百年前，数学与物理探索的正是世界的规律。一百年前，生物化学改变了世界。
　　“从无到有，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这个问题是否对？
　　“‘我’可以发展到何种地步？人类有没有可能凌驾于世界规则之上？
　　“机械系主张‘性质’，人类系主张‘意志’。
　　“同源分支。二者主张是知道与理解世界，现在以‘探索’为路。机械系主张机械研究，世界是世界本身或并无本身，即真相――逻辑与‘空’，人类系主张意志决定行动，机械追求是意志凌驾世界，即‘无’。研究者对真相没有了解、理解，所以说‘空’与‘无’。
　　“探索真相比证明一个答案更难。是一个好问题。”
　　“寻找，是事实吗？看到的是真相吗？是否我们透过饺子皮看饺子馅，我们寻找、看、闻、尝、操作，饺子馅自己才知道答案？――饺子馅是什么？
　　“‘空’是什么？
　　“世界是什么？
　　“这是个学术问题。
　　“性质――‘本身’与‘世界本身’。
　　“火焰鸟，人类系、‘激进派’。她主张‘独立与自我’，支持‘自由’，按‘我’的想法生活，不接受‘世界规则的束缚’。
　　“她的代表作：《独立》中
　　“――研究机械是最终目的是获得自由！
　　“――人类从远古走到今天，是对自由的渴求让我们进步。
　　(疑问、假定、假定疑问：是否存在“人类”(及许多“人类”)支持“火焰鸟”的存在或者可能？)
　　“你知道54暴动里‘人控世界’的言论吧？她提出这一点。人与机械的话题无可置疑又常年争议，究竟――人存在、人与世界还是世界制人？人类发展是世界之外还是世界之内？人类发展在世界规则之外还是世界规则之内？世界没有还是存在？有规则还是没有规则？有世界规则与没有世界规则？人类、‘我’可以发展到何种地步？
　　“世界是否存在？性质是否存在？是否性质存在与性质不存在同时存在？是否机械、科学、哲学存在？”
　　“火焰鸟认为世界没有性质。
　　“火焰鸟认为人独立存世。‘激进派’认为人独立存在的同时，追求人的独立。火焰鸟的人的‘独立’的观点，被一位大学生戏称为‘人主世界’。
　　“火焰鸟随‘人主世界’观点与她的杰出学术研究闻名于世。
　　“假定(某某)。我在思考这是人类的发展还是人类科技的发展？我认为是人类。毕竟人类是――‘科技动力’。
　　“林辟的天赋少年与机械成果是他唯一的名声，火焰鸟是‘人主世界’为世所知――想求仁得仁。
　　楚规说：“火焰鸟前辈是我所尊重的人。她的人格，对‘本身’的尊重。她的认真与对知识的探索，对学术的认真与对真理的探索，对‘空’与‘本身’的尊重与对‘空’与‘本身’的探索。
　　“好奇心。探索‘空’的心。”
　　“我尊重她。她在机械学术研究领域的成果，对人类命运的关注，对自由的执着，才是她被机械部尊敬的理由。
　　楚规抚胸致礼：“人与机械无关。
　　向十年说：“确实如此。我对火焰鸟很好奇，她的名字是什么？”
　　“霍安。”
　　向十年问：“你们对真理执着，那么机械部大多是？
　　“探索须怀揣质疑。”
　　向十年笑：“你是机械部的学生？”
　　楚规说：“是。我今年是二年级。‘空’系。”
　　他抚胸告别。
　　秦鸠微笑：“楚规是机械部的话唠，你如果不想听，直接打断。”
　　向十年说：“我……或许理解了。”
　　秦鸠想：“这半秒间断有趣。”
　　秦鸠看了一眼天阔：“1：45。我该走了。你在教学中会涉及机械。你可以听一听机械部代表的招生演讲，阿尔法、阿莱斯、霍安具机械部代表性。你的个性与机械契合，或许会喜欢。你来机械部，我们会欢迎你。”
　　向十年笑，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