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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Page 20 obduracy ...

  •   那是双像是在惩罚自己的唇,侵略感强到秋也来不及反应,霸道地打开口腔,景山轻松地咬住了秋也的下唇,随后用力不放,直到有腥甜的气息随着融合的唾液开始在两人口腔中弥漫。

      酒精烘着放松的神经没有反抗,而是任由对方将自己身体的全部重量都承接着,沉淀许久的尘土味与景山身上特殊的气味混合在一起,缠绕着被秋也吸进肺里,竟像有意识一般填满了内脏的每个角落,秋也不禁瑟缩了一下。

      “你在发抖,外面有这么冷吗?”

      已经快要五月了,夜晚的通道与外面不存在什么温差,秋也想跟对方解释自己发抖并不是因为冷,可是追究起来的话眼下的情况却又并不好解释。

      自己就那么被拉住强吻了,像那夜被咬住耳朵的时候一样。但那次若是找个什么借口,也还能试图催眠自己不去想就当成做了个梦。亦或者是因没人看见,这种无法造成什么后果的行为当成不存在也没有关系。

      “……”

      景山坐在向下的楼梯第一阶,双腿几乎叉到第四五阶上。像被子一般盖在自己身上的是趴着的秋也,用一种完全无法掌握重心的角度,即便双手撑住了景山的肩膀,却根本无法稳定。能承载自己身体不至于膝盖磕在尖角上的,是景山的腿。他的一条腿就卡在秋也的双腿中间,而他此刻跨着的姿态实际上十分窘迫。

      “不肿了啊……”

      没有顾忌此刻暧昧的姿势,景山微抬着头,伸手抚摸上了原本被打的脸颊,眼里都是平和。

      他凭什么可以一脸平静!秋也想不通,却听见自己狂躁的心跳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因过度激动和让人意乱神迷的亲密行为,后脊都在隐隐渗着汗,发黏的衬衫让人感觉难受。

      “请让我起来。”

      嗫嚅的声音毫无底气,秋也仅仅是抵抗自己身体乱七八糟的反应就已经筋疲力尽了,况且这个姿势根本没办法自己站起来。

      景山没有动,不敢将身体重量完全托付给一条大腿的秋也努力不去压着,倾斜的身姿时间长了腰便受不了开始止不住颤抖。

      体育十分不擅长,所以当初读书的时候不怎么受女孩子欢迎,也没有几个关系好的男同学。一直到大学毕业,肌肉不足的秋也即便身体耐力不错,却总是肌肉不足。

      快要承受不住了,自腰部传来的疲乏酸意一阵阵刺激着意志力。眼下无非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把身体扭向一边跌落到台阶上,要么就坐到景山的腿上,好让脚能抬到更高的台阶借力站起来。可怎么想,两边秋也都不想选择。酒精让脑袋不冷静,任性的瞬间让他决定跟景山商量。

      “扶我一下可以么?站不起来。”

      低头不去看眼下这个男人的脸,贴靠得太近的话怕再发生点什么。那个暴力而疼痛的吻已经超越了自己的警戒线,拉开安全距离是他眼下唯一要做的。

      景山像愣住了一样眼睛一动不动,秋也不禁疑惑起来。自己说的话有问题吗?

      景山觉得这问题大到让人头疼。那是从未听过的语调,即便是来自于一个男人,可是那样依赖自己,向自己祈求的软糯语气,就仿佛……在撒娇……

      “秋也你跟别人也这么说话吗?”

      奇怪的姿势让秋也吃力,但景山就是不依不饶地等着自己回答。没办法,不跟他讲清楚自己是起不来了,跟俯卧撑一样的姿势实在有够难受。

      “不、不是……腰好酸,撑不……住了……”

      弯折的双臂早就想要支撑起来,可是那双握住自己肋骨两侧的手像在固定一样根本就不撒开。因为强撑着,力气都使到腹部,说出口的话断断续续。

      景山沉默的几秒,秋也觉得像几分钟一样难熬。他极度渴望站起来离开这里,触碰让他不舒服,空气让他不舒服,味道让他不舒服。这一切都要怪景山,为什么他要在这里像樽雕像一样傻等,自己都已经明确拒绝他了。

      可是跟他已经解释不清了,两个人接了吻,即便是景山强迫着自己,也让稍显醉态的秋也心乱如麻。

      没有再坚持,在景山的推举下,秋也终于可以把腿收回来,疲乏的腰腹肌肉总算能够轻松一下。

      “已经看过了,景山先生也回去吧,我回家了,晚安。”

      逃离这里的迫切欲望一旦膨胀,对景山的恐惧就愈加强烈。且不说自己已经结婚了还是个直人,这样一个主动,行为却没什么章法的男人,即便是未婚,即便自己是gay,也绝对接受不了这种追求。

      同样站起来了的景山稍微延展了一下身体,颀长的手脚便张到了最大程度。在秋也眼里,那举手便超过两米的身高让他感受到巨大的威压,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将自己牢牢锁住。

      甩了甩脑袋,秋也有些混沌的思维急需冷却。再呆在这里自己只会想得更多,所以不等景山回复,便先一步转身去拉门的把手。

      “等一下!”

      到底是空间太小的问题还是景山胳膊太长,秋也察觉到自己还没来得及逃掉,就又被拉了回去,急急跌进了名为景山的肢体牢笼中。

      “呐,秋也……”

      秋也敢保证,自己从未听过景山语气如此温柔过,那原本有些低沉的嗓音突然泛起一股无力感,像在祈求一般的垂首姿态呼唤名字一般人都无法拒绝吧?平日里冰冷生硬的语气不见了,这个紧贴着自己脑袋的嘴巴竟然这样犯规地轻声耳语,他那平日里的倨傲与“景山腔”去哪里了?

      “放……放开我!”

      再听下去,心一定会乱掉。挣扎着想要让景山松手,对方的钳制却不像那句呼唤一样温柔,死死搂住的胳膊逐渐透过两人的衣服渗透出温度,一度让秋也变得头脑不清醒。

      这是不对的。秋也这样警告着自己。

      已经跟沐玛结婚了,自己也无法喜欢上男人,对方的执着只会带给自己困扰以及对沐玛的愧疚感。

      “你困扰吗秋也。我就很困扰。”

      不等秋也张嘴,景山一个人自说自话。

      “我不是gay,也没有把你看成女人,所以这很奇怪。”

      “我会想吻你,这个想法从第一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就有了。”

      心脏不由得为之一紧,急速鼓动的部位像是突发病变一样,渴望与恐惧交织在一起,秋也只是紧闭双眼站在那里,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他的手抬不起来。

      “等你两个小时了,实在太冷了,也太想你了。秋也……”

      自我满足式的发言,让那颗逃避的心止不住叫嚣。

      “真想一直都跟你一起,想多见到你。但我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秋也开始觉得不对。

      平日里就算景山会表现出这种情绪,但他不是会轻易抒发的人,哪怕被他抱着啃噬耳朵,景山都没有说过一句超越界限的话。

      “我们……我们是朋友啊,而且住得近,不是经常见面吗?”

      心虚地解释着,可是这种鬼话秋也自己都觉得没意义。自己打第一次见面之后,算上偶尔在公寓碰头,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没超过十次。

      但他不得不去说那些没营养的鬼话,即便骗不了景山,也当成是给自己的心理安慰。秋也不断地用“我们是朋友”这种借口催眠自己,不去相信也不去故意躲避,而是将关系正常化。他能做的也唯有如此了。

      秋也明显感觉景山的身体变得僵硬,那句话像击沉了对方一般,很久很久景山都没再说话。他覆盖着的部分又暖又热,春日的夜里凉爽更多而不是寒冷,所以两个人贴得太近太久像是要热出汗来。

      突然,景山像理智失控了一般,宽大的手掌撑着秋也的后脑,俯身便吻上了怀里这男人的柔软嘴唇。不像刚才带着怒气的方式,而是猛烈而冲动的,主动探入的舌头试图勾起对方的齿冠,打开的一瞬间便钻了进去,大肆掠夺。

      如此浓情的深吻是秋也没体验过的,对他而言吻更多是形式上的动作。两个人之间只要贴上嘴唇,厮磨品尝就已经足够了。但是景山做得不同,他像在吸吮自己的口腔,仿佛要把对方吞掉的冲动让人既害怕又止不住兴奋。

      第一次尝试深吻的秋也没有掌握好方式,肺部调节失败,头开始晕沉沉的像缺氧一般。

      “唔……唔唔……!”

      不知是痛苦还是什么,声音就那么跑了出来,秋也听着自己三十年都未曾发出过的古怪声音,脸瞬间热得整个人都要晕厥。可是不依不饶的男人好像十分贪恋这种行为,闭着眼还在专心亲吻。

      挣扎中两个人的身体跌向了墙面,冰冷混凝土的冲击力让先一步撞上去的景山闷哼了一声,秋也便趁间隙赶紧推开了对方。

      “这……你太过分了景山……”

      不断呵喘的秋也红着脸不敢看过去,一副为难痛苦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叹了口气,回味着刚才激烈的亲吻,景山恢复了那种淡漠的神情。

      “这是做朋友前的最后一次了,有些任性,抱歉。”

      象征性抬了抬手,男人像第一次看见那样,顺着楼梯朝七楼走去,只是这一次没有歪头,而是低垂着脑袋。

      快速跑回家的秋也开始脱衣服洗澡。

      身体上残留着那种让他冲动不已的香气,耳朵里还有景山轻声呼唤的那句“秋也”。他克制不住不去想,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骨子里也是个gay,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只能对景山这种男人产生反应,这副身体还能否抱沐玛。

      虽然两人不对等的特殊关系让秋也数月以来,根本就没有机会这样做,其中也包含着太多的心理问题,但在他锁上房门的时候,还是不自主将手伸了下去……

      即便不能抱沐玛,可是那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秋也第一次开始恨自己,恨那个面对景山心慌不已的自己。

      被拥抱就觉得暖,被亲吻就觉得意识涣散,渴望着逃离的同时,又会滋生充满罪恶的期待。他喜欢景山,也仅限于他身上特殊迷人的味道与低沉嗓音,不包括性别和脸亦或是灵魂。即便景山再高大冷峻是女人喜欢的款式,但自己就是找不到喜欢的点,自己也不被允许去寻找那个点。

      对自己的期待也好,欲求也好。在今夜,该结束的就统统结束吧。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是奢侈的,冲破禁忌的勇气自己没有,越过道德底线的自觉更不会有。那些有如梦境般的回忆,烧光了就好了。

      残留在秋也体内的酒精,发挥着最后一点点作用,让他在不安与逃避情绪中进入了梦乡。

  • 作者有话要说:  渣受我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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