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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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贵妃斜斜的靠在榻上，觉得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大宫女不知道跑到了哪去，叫人也没应。
罢了，走了好，都走了吧。
那个她看着不大顺眼的小宫女最后没去永巷，让她心一软留了下来。
搁在以前，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她看着头顶的纱，不知为何，想起了那天的梦。
——一个梦而已，那人就当真不来了。
环贵妃感到有几分恍惚的委屈。
甚至身上都开始发烫起来。
环贵妃想起身倒些水，才发觉身上没有半点力气。
……她似乎是染了风寒。
环贵妃索性一动不动了，任由着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恍然间，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环贵妃觉得这是梦，便没那么多顾虑了。
所以在这身影小心翼翼的喂她水时，她别过了头，一向冷然的声线带了点娇嗔的委屈：“你怎么才来呢？”
那手一顿，随即温柔到了极致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响起来：
“是我不好，我来晚了。”
环贵妃更委屈：“那你认错。”
“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便饶了我这一回可好？”
环贵妃这才饶恕似的就这她的手抿了一口水。
那人便又哄着她：“乖，再喝点。”
环贵妃躲了过去：“不喝了。”
那人似乎拿她没什么办法，半响，就在环贵妃以为这梦要醒了的时候，一双唇覆了上来，清冽的水顺着渡了过来。
环贵妃被迫咽了许多水，拿起拳头没什么力气的敲打了那人一会儿。
那人也不躲，就这么一点点把水喂完了。
环贵妃只觉得胸腔似乎被什么堵住了，有一股气，怎么也发不出来。
她怏怏的躺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抓着这人的衣服：“......你欺负我。”
这人声音中透着点儿笑意：“我疼你来不及，怎的会欺负你？”
“那这三天······这三天你怎么都不来看我呢？”
环贵妃感到那人不说话了，便觉得自己占了理，趁着这梦，一起把心中郁结吐了出来。
“我不留你······你就不来，你就是欺负我。”
不知过了多大一会儿，那人温柔的捧起她的手，温软的唇轻轻碰了一下：
“再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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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贵妃觉得自己这个梦做的简直荒唐。
于是她醒过来时，还觉得有几分好笑。
这时大宫女进来了，她本是要罚她的，由着这时的好心情，便又歇了这心思。
环贵妃唤了大宫女的名字，说自己梦见了贝答应，她来照顾自己，端茶喂水的。
大宫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莫名其妙。
她觉得不对，便出言询问：“怎的这般脸色？”
大宫女支支吾吾的回答：“娘娘······您睡糊涂了吧？贝答应······才刚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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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贵妃觉得自己这梦怕是还没醒。
不然不会连这大宫女都说上了胡话。
她躺会榻上，想冷静冷静。
半响，环贵妃起身，看着旁边心惊胆战了半天的大宫女，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你说贝答应，什么时候来的？”
大宫女答：“挺久了，说是看您染了风寒，身上烫的吓人······答应好生责骂了宫中人一番，说我们没照顾好您，这会儿亲自去太医府讨药去了。”
说到一半，大宫女又感慨起来：“贝答应真心待您，我们都瞧得真切，她走时脸色骇人的很，奴婢还从未见过她那个模样。”
环贵妃听的心中很是复杂，她问：“她何时回来？”
大宫女想了想：“快了吧，走了一柱香了，也该回来了。”
说的巧，殿门传来被打开的声响，环贵妃的小指弯了一下，忽的不知要作何表情去面对她。
贝答应仍旧是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蛋。
在见到环贵妃时，她似往日般弯了弯眉眼：“你醒了？”
大宫女回过神，忙接过了她手上提着的药包，下去熬药了。
这殿内，便又只剩下她们二人了。
贝答应像是没瞧见她那张如今不晓得是什么神情的脸，径直走过来坐到了床边，自然的摸上了她的脸。
环贵妃吓了一跳，缺听贝答应说：“怎的还是这般热？”
风寒又不是半天就能好的病。
环贵妃脸色是可见的潮红，贝答应看着看着，忽然凑过去亲了一下。
环贵妃吓了一跳，恼羞成怒道：“你做什么！”
贝答应拉着她的手，一副理所当然：“我在亲你呀。”
环贵妃脸又红了：“你······不知耻！”
贝答应一脸莫名：“对着喜欢的人还要知什么耻？”
环贵妃听得面红。
喜欢？是她想的那个喜欢？
可是，女子之间……
还没等她想出个因果，贝答应又说：“刚刚扯着我，说你委屈，不想让我走，怎的这会儿不认账了？”
这些事被她翻出来说，环贵妃简直想再晕一次。
“你······莫再玩笑，”环贵妃垂着头，“你我同为皇妃，这般过于荒唐······”
贝答应忽然收敛了笑容，认真的盯着她。
“你可知我从几岁开始，便喜欢你？”
环贵妃想不出来。她们不是同一年入的宫？
贝答应又笑，她的笑简直能惑的桃花都开了。
“十年前，我见过你一次。”
环贵妃不记得，她十年前的记忆，只容得下一个秦荣。
贝答应的目光柔和，像是想起了当年那个脸红的小姑娘。
“在丞相府门前的桃花树下，你可记得？”
环贵妃心跳猛地加快了。
桃花树？
“那时，你问我名字，”贝答应说，“我答······”
“······秦荣？”
贝答应微微勾了勾唇，眸中笑意盈盈：“你还记得？”
她说：“我那时做男子装，被你叫住，一时慌乱，又正好与皇上是旧识，便报了皇上的字号。”
“不过你还记得，当真叫我惊喜。”
环贵妃不知作何答。
她苦心爱慕了十年的人······竟是一个女子？
贝答应见她不答话，便凑近了，小声道：“你那日在花灯上填了我的字，我便想，你合该也是喜欢我的，可是？”
环贵妃红了脸，并不作答。
贝答应温柔的吻了上去。
环贵妃却扯她下来，满目认真：
“是。”
“我十年前，就喜欢你，只是把皇上当做你，嫁错了人。”
贝答应一怔，随即绽出倾国一笑。
“我们晚了十年。”
“不过，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