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苏轼的平方

17、第十七章:生病闹脾气

　　第十七章:生病闹脾气
　　“你知道我讨厌吃什么吗？”
　　秦天杨最近有点幼稚，爱缠着梁君生学习包饺子，还背着管家偷偷去报了个厨艺班，就在公司楼下不远，跟一群大妈阿姨掂勺子学做菜。
　　“……你讨厌吃屎！”
　　梁君生没给他好脸色，昨晚说好一次，最多两次……
　　最后被摁在浴缸又……不能再原谅这厚脸皮的混蛋了。
　　“啧，认真回答，不然罚你……”
　　假装把粘了面粉手伸过去摸他脸。
　　“总有一天我会离家出走，你这老东西。”
　　“哈哈，猜一猜嘛，猜一下！”
　　秦天杨环抱着想躲闪的人，靠在橱柜认真地问。
　　“你讨厌香菜……”
　　“不对。”
　　“胡萝卜？”
　　“不是，再猜……”
　　洋葱，芹菜，西兰花，鱼腥草……都不是。
　　“服了你了，小混蛋……我讨厌虾仁啊……记住了吗？”
　　没有记住，一起快十年了都没记住，秦天杨欲哭无泪。自己选的媳妇，只能过下去了——
　　快一个小时后，床上的人还在沉睡。
　　手机充满了电，犹豫是否开机联系上管家……
　　开机，铃声叮咚响起。
　　《long long way to go》
　　You held my hand and then you slipped away
　　你握住我的手 然后离开
　　And I may never see your face again
　　我或许再也见不到你了
　　So tell me how to fill the emptiness inside
　　所以告诉我怎麼填补内心的空虚
　　Without love, what is life
　　没有爱,什麼是生命
　　“喂”
　　“他在睡觉……东明广场旁边的三里巷52号，好……哎？”
　　一只滚烫的手抢过梁君生耳边的手机，秦天杨行醒了，赤着脚就下床。
　　“是我，有点发烧……带点药过来……嗯，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脸泛起淡淡红晕的秦天杨，倒头就睡，把被子卷成一堆，像煎饼春卷。
　　“……”
　　等到司机敲门送药上门时，梁君生已经用冷水捏干毛巾，放在昏睡的人额头上，进行简单物理降温处理。
　　他不想人死在自己这里，赔不起，也没闲钱供他吃喝。
　　“喂，起来吃药！”
　　“嗯？”
　　被摇醒的秦天杨眼皮动了动，艰难地半眯开眼，愣愣地看着梁君生。
　　“少爷？少爷？我是阿能啊。”
　　阿能赶紧上前帮忙扶秦天杨起来，让他靠在生锈的床头栏杆上，唯一的很单薄枕头，被抽出来放一边了。
　　嫌弃残旧呢。
　　“不吃……困。”说着又渐渐眯起眼。
　　“哎，梁先生！”
　　阿能吃惊，赶紧伸手阻止，却晚了一步，还被狠瞪一眼。
　　厉害咯，居然掐病人，混沌中的大公子疼得一哆嗦，睁眼无力瞪了罪魁祸首梁君生一眼。
　　“三十九度七，去医院吧。”命令式的口吻，谁不会。
　　拿起椅子上大衣扔给阿能，还有鞋，领带，手机一股脑推到阿能手上，打开门，示意送客。
　　“……臭。”
　　“那滚回家，别在我这里赖……”
　　“梁先生，让少爷再休息一会吧。”
　　“不，请立马走！”
　　冷漠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本能，梁君生害怕秦天杨的纠缠，刚才醒来睁开眼显露出软弱，让他几乎要同情他——
　　本来不同世界，互不相欠了。
　　“少爷他不喜欢去医——”
　　“够了，我走。”
　　猛掀起被子，秦天杨站起来微微晃了一下，站稳脚步后，一声不肯就出门去。
　　年少都曾有一段晦暗的时间。
　　被最亲近的父母当作病人，强行关进医疗室。
　　呐喊，认错，痛苦，绝望，哀求、、、、、
　　这些记忆和伤疤，他不想重复播放。
　　他成了被困地狱炼化的罪恶，就不该拉无辜地梁君生一起受罪，何况，不是同个世界的人，何必强求？
　　以前高烧41度，他依旧工作，这次确实着凉——装作病重，被梁君生说中，死皮赖脸装可怜。
　　讨好谁呢？
　　找个说话得人，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