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皇后》火之森（MW）

17、季宁

　　之后的两天，两个人跑到了丹麦和荷兰，正如应大小姐所言，韩晓昕见识了什么叫做妖。不过对于韩晓昕云淡风轻的表情，应秋还是不怎么满意滴，因为压根看不出有啥震撼嘛。就在两个人打包行李要返回法国时，应秋接了一个电话，说是要出席一个派对，当然对于已经跻身上流社会的她而言，这很正常，因此韩晓昕也没啥意外。而应秋说她无需隐藏身份（西方国家这点还是稍稍好那么一点）而韩晓昕这次来了正好一起去，美其名曰“见识下西方人的虚与委蛇的上流外交”。不过当应秋异常亢奋地要给韩晓昕打扮换装时，韩晓昕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掉进了一个坑里。
　　“我说了我不要穿那么骚的！”什么嘛，背后全露，性感是性感了，不过和自己不沾边。
　　“嗯，也是，露那么多太便宜那些人了，我都没看到呢。”
　　韩晓昕突然觉得自己的嘴角开始抽搐：“为什么我要穿成这么女人？！我穿中性的！不然不去！”
　　“就当是给我一个YY的机会，拌一回情侣嘛。”
　　“。。。”对于应秋这样的话这样的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表情，韩晓昕无奈地屈从。
　　“这件怎么样，不露胳膊不露腿，就是露点点胳膊和肩膀。”
　　“。。。这也太嫩了点吧。”
　　“那就只有露的了。”
　　“算了，我先去试试。”
　　。。。。。。真的得感激上帝赐给自己那么一张年轻嫩嫩的脸，穿起来除了自己心里觉得有点装嫩以外，把头发绑高了还真的很协调。哈哈，当自己装一回嫩好了。
　　于是乎，应秋看到了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小P韩晓昕，因为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韩晓昕，应秋着实给震撼了一把：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面，终于可以理解那时她对自己的抱怨只要不凶巴巴的就总会让人觉得有便宜可占。这样的装束对于韩晓昕，就算说比自己小一两岁也能蒙得过去。究竟是为什么呢？不是那种特别美的美女，不过那样的气质和神情真的很能给人错觉，掩盖了她的年龄。
　　所以当走进这个派对的时候，两个人很自然地吸引了一些目光。对于法语不甚了了的韩晓昕安静地陪在应秋的身边，礼貌地微笑着听着“外星语”。两个人终于落座时，应秋带着丝得意地说：“今天他们说我的女友真的非常东方而神秘哦。”
　　“哈哈。。。因为我不懂法语啥都不说当然神秘了。”韩晓昕莞尔一笑。
　　“你看，这边多好啊，那么多人欣赏你，而且我又那么优质，你就从了我吧。”应秋轻轻浅浅地开着真心的玩笑，心里很酸很疼：韩晓昕，如果你知道我从那次见面后就一直一直关注着你，一直一直在心里等着你，你会因为感动而留下吗？当知道你要来的时候，我从没那么紧张和激动过，可是我只能披着知己的外衣，因为怕吓到你，因为我知道你还是害怕感情。
　　“。。。。。。”韩晓昕的莞尔多了一丝无奈和苦涩：对不起，我真的很怕很怕，如果失去了你我该怎么办，只是朋友我已经如此珍视，朋友可以一辈子可爱人却很难，应秋，原谅我的软弱和自私。
　　“没劲！一点回应都没有。啧啧~~我去看看有什么你觉得可以吃的东西。”应秋深吸了一口气去自助餐台挑选韩晓昕食谱里的可选食物。不管怎样，至少和她拥有这十来天的单独彼此的相处，做人嘛，不能太贪心。知足长乐。
　　韩晓昕从应秋起身的那一刻起就埋头再也无力控制自己的表情：自己明明是来会知己好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心里难受？究竟自己该怎么办？接受很难，拒绝了心痛心酸，好想哭好想缩在角落好好地对着上帝哭泣。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我只是不想再失去，我不敢奢望再拥有更多，可心里却堵得慌，鼻子好酸好想哭，怎么办？怎么办？？
　　“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而且还是这样的你。”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身边响起，韩晓昕本能地抬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看着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的季宁。
　　“原来你喜欢的人是她。”
　　“这和你无关。”此刻的韩晓昕实在没什么耐性控制自己的情绪，直接冰冷地应对，再不掩饰任何。
　　“她看起来不错，挺优秀的。”
　　讽刺的笑笑，优秀？呵呵，因为外表还是身份？可惜自己喜欢的只是那个人的灵魂，那种心心感应地紧密。也许是自己太酸太清高了，反正季宁说的也没错，大众眼光都是如此。
　　“您好。”应秋端着餐盘适时地出现，在用眼神询问了韩晓昕与来人的关系后，冷淡而客气地打了声招呼。韩晓昕头也不抬地接过餐盘，给自己和应秋摆好餐具，安静地吃着应秋选秀般选出的食物。
　　“季宁。”季宁自报家门。
　　“原来是大明星啊。”应秋礼貌却带着丝调侃的语气。
　　两个人走到了一边，应秋开门见山：“有什么事吗？”
　　“我想借你的女人用一下。”
　　“你觉得我可能答应吗？”
　　“你觉得她会留在这里吗？她只要回北京不是被我用就是被我的老板用。”
　　“。。。”
　　“放心，我只是想自立门户，需要她为我操纵一些资金。”
　　“你可以另立人选，中国地大物博人才辈出。”
　　“可是我觉得她是最好的人选。”
　　“如果必要，我会不惜一切留下她。”
　　“如果她坚持要回去呢？”
　　“。。。。。。”
　　韩晓昕努力地吃了一些食物，刚觉得胃又开始条件反射地开始要呕吐，就看到应秋一脸凝重的表情。“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烦？”想了想，继续补充，“和季宁有关吧？你不必理她。我一个人对付她没问题。”
　　“晓昕，我们回去吧。”
　　“。。。好。”虽然诧异但韩晓昕爽快地答应。
　　出乎意料的，应秋没有把韩晓昕送回旅馆，而是直接开到了一个住宅区的半独立住宅前。虽然问号飘飘，但韩晓昕依然跟着一言不发地应秋进了应秋的房子。
　　刚进门，应秋便一把抱住了韩晓昕，眼泪就这样无声地淌在韩晓昕的颈窝。韩晓昕别走，求求你别走好不好？内心无声地呐喊，胸腔感觉就要爆开，而喉咙却堵得死死的，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仿佛再也找不到声带的震动。
　　“。。。小秋秋？”感觉到身上人的情绪和无助，韩晓昕轻轻地确认般地呼唤。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让这个一贯伪装比自己更完美的家伙突然暴发？
　　“我。。。”还是说不出来，不是害怕不是没有勇气，只是自己抱着的这个人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个孩子般的感情，只是这个人总是觉得自己和她的年龄家庭的差距让她深深的自卑而无法接受自己的感情，她在怕，而自己却无法证明给她安全。那种心灵上的安全感。
　　了然地微笑，轻轻抚着应秋的背，韩晓昕清透而柔和地嗓音传进了应秋的耳朵：“这两天，我们好好在这边休息，做做饭聊聊天散散步，好不好？”
　　“你好好陪我。”瓮声瓮气地传来小孩气的声音。
　　嘴角的笑容一下子漾开：“说你是小P孩一点都没错吧。知道了。”
　　张嘴想反驳的应秋抬起脑袋拉开距离看着眼前挂着一丝宠溺的微笑在灯光下仿佛散发出柔和的光辉的韩晓昕，湿润的眼睛就那样傻傻地盯着眼前的人，大脑再也没想到其它，只想就这样把时间凝住。
　　洗了澡，两个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昏暗柔和的灯光，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突然韩晓昕轻轻地笑了：“我觉得现在很幸福，朋友之间的幸福，高山流水的感觉。”
　　望着柔和昏黄灯光下身边人白皙柔和的面容，那丝丝说不清什么感觉既忧伤又甜蜜的微笑，让应秋有了一种恍惚的感觉：那个自己一直一直心里留着的模糊的影子终于成为现实的存在，原来真的有这样一个人而且此刻就在自己的身边。鼓起最大的勇气，伸手搂住这个人。手掌传来的她的体温透着温柔而倔强孤寂的讯息，正如韩晓昕本人温顺地接受着身边的温暖气息却不依赖顺势倚靠。“你真的是个特别的存在。所有一些看起来很矛盾的东西在你身上都可能融合。”
　　“人，本身就是矛盾的集合体，世界也是如此，不是吗？”韩晓昕扬眉浅笑，清亮的眸子望着身边人那更加吸引人的眼眸。
　　“。。。嗯。”看着身边人清亮的眸子，应秋仿佛想到了什么，“你什么时候动的手术？”
　　“两年前吧。”
　　“那还戴着眼镜啊。”
　　“呵呵，你知道为什么的。”
　　“哈哈。”应秋的笑声中多了一丝宠溺的意味，“那和我一起时没有戴，说明你对我还是很亲近的咯。”
　　“晓昕~~~”
　　“嗯？”
　　“留下来好不好？”
　　“。。。。。。”
　　“那我们一起回去到别的城市去好不好？”
　　“不要。”
　　“为什么？”
　　“因为我承受不起也害怕承受。人的一生真的是脆弱而自私，至少我是这样。我害怕也不想再遭受一次生不如死的感觉，我知道世事变迁，我知道你的诚意，我知道很多事我们是无法控制的。没有什么不可能，那么我只能选择这种方式放弃可能是美好的换来我不再经历那种痛苦的可能。”
　　应秋深深地叹息，这个人永远说的在理，永远那么直接坦率诚实到让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借口和可能去反驳。
　　两个人正打算要熄灯睡觉，韩晓昕的手机响了“季宁”。简短地听了几句，韩晓昕挂了电话：自己看来又有麻烦了。
　　“我出去一下。”韩晓昕起身准备换衣。
　　应秋望着身边人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心里咯噔了一下：“现在这么晚，你认得路吗？”
　　“不认得。”
　　“。。。我送你去。”
　　“我可以打车。”
　　“你一个人这么晚不安全，还是我送你去好了。”
　　“那谢谢你咯~~~”